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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零小卷毛-分卷阅读84


  不过方旭是识时务的俊杰,迅速把注意力转换到吃的上面,“毛毛,我可以吃梅花糕吗?”
  “行!”方辉拍胸,“今天三哥请客。”
  前两天他和冯超卖了整个寒假搜罗的旧报纸、箱板纸、牙膏皮、鸡毛、乌龟壳,钱在手里烧得慌,非常花掉不可。虽然真的要排有钱的话,大概他可以倒数第一。
  安歌不必说,报刊杂志多处发稿,质量中等,数量一流。光看指上的笔茧,就知道她在挣钱上多勤奋。徐蘅,手工小能手,专接粗活糙活,质量中等,速度一流-这个完全是安歌的指导思想。
  哪怕冯超,过了个春节小钱包也满满的。安歌爷爷办的家庭文艺小比拼,他拿了二等奖,有十元奖金。爷爷刚补发十年工资,绝对是大款,给孩子们的奖金也升档了。
  安歌妈妈给他封了五元压岁钱,老太太那里也是五元的压岁钱。然后安歌外公给孩子们的红包他也有份,每个孩子十元。连去自己阿姨家拜年,阿姨也出乎意料地给了一个一元的红包。
  徐蘅的钱全存在安歌那里,平时抠抠搜搜花的是利息。冯超一有钱,赶紧学样也交给安歌。安景云看在眼里,更喜欢冯超了。十二岁的男孩,能够不乱花钱,这份定力很强。
  -安景云的算法,年纪统统按虚岁算。像安歌是十一月的生日,简单粗暴加两岁。
  还差徐蓁,他们站在操场边等。
  钱浩辰歪歪扭扭骑着辆自行车在场上绕圈。他骑的是女式车,二十二吋的,上车不用趟,直接一脚踩下去,俗话叫“老爷上车”。安歌的二姨安信云过了三十岁才学骑自行车,用的就是这种姿势。
  方辉看了会,忍不住大声嚷道,“钱浩辰,你属老鼠?”
  钱浩辰没反应过来,眼睛盯着龙头,双手战战兢兢扶着车把手,“不是-”
  “怎么胆子小得像耗子!”方辉直撇嘴,这么小的车还用学?直接脚一踮就着地支住了,摔都摔不着。
  钱浩辰小心翼翼地刹车,准备停车过来打方辉。
  操场另一边,一个后勤上的老师叫道,“同学,几年级几班的?校内不准骑车!”
  钱浩辰连忙道歉,推着车飞快地跑,“老师对不起,我这就走。”
  方辉哈哈大笑,“钱大妈!真像女的。”
  这下轮到刚走过来的徐蓁想打他,“大妈招你惹你了?”
  方辉赶紧闭嘴,徐蓁瞪了他一眼,不依不饶地说,“平时你就习惯歧视女同学,老把男女分工不同挂在嘴上,以后说话注意点。”
  那……不是觉得搬桌子搬凳子应该男生做,才这么说的吗。
  方辉冤啊,憋得看了看天。
  是个好天,飞不起六月雪。
  和徐蓁一起走过来的何明轩噗地笑出声。徐蓁瞥他一眼,没吭气,从走路一拐一拐的姿势可以判断,何明轩昨晚又是搓衣板招呼的待遇。不要追打落水狗,恼羞成怒之下容易咬人。
  不过这种小眼神何明轩太熟悉了,无非暗暗嘲笑。他挺了挺胸,“走,请你们吃汤包。”
  早上出门时,秦梅君多给他十块钱,让招待徐家和方家的孩子。
  汤包四毛三一笼,一笼十二只,皮薄汤多,一只也就半口。何明轩点了十笼,徐蘅一个人吃了八笼,还喝了一碗桂花赤豆粥。再要粮票不够,只好买议价的,贵了近一倍,几个孩子心疼得呲牙咧嘴。
  何明轩倒还好,妈妈给的钱让请客,全花了也应该。
  徐蓁看他一眼,“今天这顿顶普通人半个月生活费,父母省吃俭用供我们,上有老下有小,以后我们还是注意点,学生该学生的消费水平,别老想着吃吃喝喝。”
  这是教训我?何明轩简直不敢相信。
  两人的亲妈在办公室是对面坐的同事,谁不知道谁,至少他知道徐蓁把零用钱都买了小说书,气得安阿姨几天没睡好。他妈生怕他也迷上看小说,悄悄翻书包和桌子,拿走了他攒很久的五彩弹珠。
  可在徐蓁看来,买书是正当开支,比吃高尚得多,说出去也不丢脸。
  两人唇枪舌剑,徐蘅和方旭没在听,你一只我一只抢汤包。方辉勉强忍住笑,表情古怪对安歌做了个鬼脸,安歌很镇定,指指碟中的绿豆糕,用口型问他,“还吃得下吗?”
  绿豆糕是方辉最喜欢的甜食,想都不用想,拿过来就吃,吃完才想到安歌怎么一块都没吃。
  安歌也对他做个鬼脸。
  小孩子么,胃口没那么大,刚才何明轩一定要每人单独点一份吃的,她就想到可以转给方辉。
  吃饱喝足,各自分头回家。
  徐蓁还沉浸在吵架的兴奋中,双颊红扑扑,跟铁姑娘似的,大动作开门。
  大门碰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屋里的人吃了一惊,齐齐出来看。
  家中有客,还是意想不到的客人。
  五阿姨领着叔公家的安峻茂,给徐家爷爷补拜年。
  “你-怎么来了?”徐蓁傻着眼问。
  不但来了,还要在启明小学读书。
  徐蓁,???
  中国话都不会说,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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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大家!
  一下子多了营养液;也谢谢不寐和默默的地雷。


第八十七章 无奈的孩子
  三姐妹, 一式一样的发型, 出自“家庭理发师”安景云之手。
  齐眉的平刘海, 有的用铁丝发夹夹到一边,有的一个个卷就这么蓬着。
  短发过耳,遮住了二表姐(还是表妹?安峻茂不记得了)有问题的耳朵。
  一式一样的老棉袄, 不同的是, 最小那个外面加了灯芯绒的罩衫。
  老棉鞋。还是最小那个有点不同,姐姐们穿的黑色,她的是暗红色灯芯绒。
  还有一个男孩。头发理得短短的, 也是老棉袄老棉鞋。
  家里没空调,取暖靠汤婆子,这会安峻茂手里就抱着一只。铜的, 外头有个碎花棉套子。估计没少用过,泛着可疑的光,是被无数次摩挲才会产生的。
  安峻茂礼貌地对徐蓁一点头, 没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视线落在线钩的茶几罩上。
  经过一个春节人来客往, 茶几罩、茶杯垫或多或少沾染过茶水, 已经从纯白变为黄白相间。
  卫采云搂住早已扑进怀里的安歌, 帮安峻茂解释,“时差还没倒过来,昨天刚到, 住在老宅那边。”
  自从探亲后, 安德伦给孙子找了中文补习老师, 能听懂简单的对话。
  说到老宅,安峻茂内心一片凄凉。不知道哪的问题,虽然春天到了,但气候还没回暖,明明季节不对,床底下居然会爬出一条蜈蚣!
  一条十几公分长、两公分粗的蜈蚣!
  安峻茂连哭带喊,叫来了二“叔叔”-没搞清这奇怪的叫法,明明安信云是女的,为什么他要叫她二叔叔?
  卫采云给他讲解过,安信云招的上门女婿,按风俗算男方,所以安景云是大姑姑,安信云是二叔叔。难得回来可以一概叫“aunt”,常住的话得叫准了称呼。
  二叔叔很镇定,拿来一把火钳,把张牙舞爪的大蜈蚣挟出去,喂了鸡吃。
  那只鸡也很镇定,啄死大蜈蚣,把这玩意当成点心吃了。
  然而,可怕的在后面。今天早上,二伯伯(他们让他叫二姑父为二伯伯)把鸡杀了,拔毛炖了,说是晚上吃。
  安峻茂只要想到这只鸡吃过一条生猛的大蜈蚣,就感觉心里发毛。蜈蚣应该有毒,鸡吃蜈蚣,人吃鸡,真的不会有事?
  他艰难地表达完自己的想法,他们哈哈大笑,说外国长大的想得多。
  很明显,他们并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长辈见过了,表姐表妹也见过了,安峻茂有气没力地告诉卫采云,他想回去。
  安歌注意到,他没叫卫采云阿姨,而是直呼她的英文名字。虽说老外习惯直呼名字,但安峻茂是黄的芯,他称呼老太太、安景云可都按着中国的风俗来的。
  卫采云已经拿到驾照,按指示用公司的份额买了一辆桑塔纳,总算赶在春节后提到货,接送安峻茂都是用的这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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