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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零小卷毛-分卷阅读96

们解围,“胡婆婆上了年纪,又要进材料又要做炒货,平时家务也不少。阿姨上班顾不上家里,冬冬哥上学后胡婆婆就一点休息时间也没有了。”
  放到以后,最佳方案无非胡晓冬的妈妈辞职。
  然而这是上世纪八十年代。
  不开玩笑,这年头没了单位介绍信,火车坐不成、旅馆没得住。生病什么的费用也都要自己先付,再去单位报销。胡阿姨本身也只有小学毕业,哪敢不给家庭留条后路。人都有惰性,工资即使微薄,但相应的福利关系大了。一直要到下岗潮,大家才意识到,原来单位也会消亡……
  徐蓁不是笨蛋,只是没想那么多,就觉得胡晓冬那么喜欢看书,如今又没经济负担,为什么不去上学。
  她张口结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像五姨夫那样用人?可五姨夫是跟街道合办,算不上剥削劳动力。而且,就算是徐蘅,也知道炒货的关键在调料,胡婆婆的调料不让人碰,如果有外人,会不会偷走调料方子。
  “没关系。”胡晓冬反而安慰她们,“我是几天没睡好,担心自己跟不上进度会留级,缺睡才眼睛红。现在好了,不用怕了,也用不着风里来雨里去每天要早起。”
  是手工小作坊,还是扩大规模招外人,得胡家自己下定决心。
  回到家里,徐蓁问安景云,然而安景云哪里看得到那么远,只能从眼前分析,“哪能事事称心如意,哪样重要抓哪样,识字又不是一定要去学校才行。冬冬这个情况,以后找工作也不容易,还不如看好家里的店。累坏了胡婆婆,事情就大了。你们再热心,难道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照顾他?没了亲人才叫可怜。”
  应景般,当晚半夜徐家的门被重重敲响。
  大姑父没了,留下一个老肺结核的妻子,一排未成年的孩子。


第九十九章 离家出走
  来报丧的是大姑父的一个远亲, 连夜赶了几十里的路, 敲开门说完正事, 进去上了个厕所。
  也没洗手,出来一_0_pi_0_gu坐下,就地吐了口痰, 掏出根烟点上了, “弟妹弄点吃的。”
  安景云已经换过衣服准备出门,闻言开火下了碗面,现炒了个番茄鸡蛋浇在面上。
  远亲吃完一抹嘴, “走吧。”
  徐重在省里开会,老太太去了卫采云那里帮忙做月子,家里安景云托给了徐蓁。这会等人一走, 徐蓁出来收拾,挟了一只烧过的煤球放在痰上,踩碎后扫地, 扫完再拖地。厕所是另一种狼藉,盖板没掀起, 盖板上地上臭烘烘的都是小便。就算徐蓁不像安歌洁癖严重, 看了一眼也想骂人。本来远亲嫌人少, 想叫上三个孩子一起去,被安景云推了,明天高中第一天, 请假不好。实则安景云悄悄跟徐蓁说了, 那地方卫生习惯不好, 得肺结核的多的是。虽说孩子们打过卡介苗,但谁能保证疫苗一定有效,能远则远。
  “大姐,这里我来弄。”冯超扯了几张草纸,接过打扫厕所的活。徐蓁转身出去,安歌在厨房洗碗,煤气灶上开着火烧水,准备高温消毒。
  徐蓁哎哎叫道,“热水瓶不是有水。”煤气多贵,平时都是用煤球炉烧开水。
  “只有小半瓶,不烫。”安歌淡定地说。天热,家里没准备多余的开水。
  自家小妹要求高,夏天不吃小青菜豇豆,嫌药水打得多。
  大半夜的,徐蓁也懒得管了,打了个呵欠,嘟囔道,“今天去跟明天去不是一样,非要折腾人。”小姑父逢年过节还会给她们发压岁钱,金额虽少但也是一片心意。大姑父就像貔貅,上门只有拿没有出的时候,徐蓁对他感情极其淡薄。看徐蓁也不小了,安景云慢慢地把大人的事情告诉她,自从听说大姑父以前隔三岔五把大姑姑打得起不了床,她特别厌恶这种人。打女人的男人,算什么东西。
  全家唯一没被吵醒的只有徐蘅,睡得呼呼呼,张着嘴流着口水,也不知道梦见什么,还吧唧了两下。
  大人不在家,生活也照常。
  上午思想动员,“不怕苦、不怕累”,还请了一位退伍军人讲他参加过的战役。
  “打进坑洞一看,喝!面粉大米罐头,全是咱们运过去的!咱们省吃俭用,帮着他们打跑侵略者,结果养了一群白眼狼,转身就打咱们。不过咱们能输给他们吗?不能!”
  听得男同学激动万分,恨不得挥起拳头揍丫的;女同学泪光涟涟,为了那些永别的家书。
  安歌哭得一抽一抽,方辉挠着头,小声安慰道,“都过去了,和平了嗯!”
  安歌瞪他一眼,哭得更厉害了。
  方辉望望礼堂天花板,小姑娘真脆弱,当兵就是有牺牲的可能。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开完动员大会,各回各班。
  班主任梁老师宣布了临时班委名单,郑志远是班长,安歌是体育委员。郑志远略微有些吃惊,安歌年纪小,班主任可能担心她管不了比她大的同学,但为什么不选学习委员,成绩那么好,碾压别人足足有余。不过也有可能女孩子怕事,据他所知安歌小学初中都没当过班委,估计比较胆小。
  梁老师讲完,干脆利落拿来一叠卷子:开学摸底考试,语数英混合卷。
  松散了一个暑假的同学们,齐心协力发出惨叫。
  “字都不会写了吧?摸到笔都生了吧?”梁老师怡然微笑,“一中的学生从来不怕考试,因为每天都在考试。”
  就连安歌头皮也紧了紧。是啊,一中老师讲课如跑马,刷的一下小半本书过去了,学生可以不听,但从高二下学期开始,每堂课就是做试卷。有的老师利用自习课讲解卷子,有的根本不讲,错多了还不长记性,怪谁?
  效果怎么样?梦里安歌所在的那届,会考九门基本上人人全A。而普通高中,能拿三五个A的两只手数得清。高二那年期末考试用的海市高考卷,最后皆大欢喜,三好学生率90%,剩下的同学体育不过关,得了品学兼优。
  特意放弃海市轻松模式回来找虐的安歌同学,做完试卷沉思了一会,关于学习的目的,关于人生的意义。也许是重来一次的缘故,她会想得比别人多。对她来说,假如有目的或者意义,那么就是更认真品尝其中的滋味。
  下午拔草,日头太晒?学生吃不消?这年头无论来自城镇还是农村,除了身体真不行,但凡健康的都不会逃避劳动。装也要装个样子,不然名声不好,以后升学、工作、婚姻成问题。
  到四点操场上杂草拔得干干净净,这一天的学校生活结束。
  安歌累得不行,拖着脚步慢吞吞往回走,冯超陪在旁边,只比她好一点。大家觉得安歌小,给她的任务少,而男同学则要多做。拖走拔下的草、清扫场地都是男同学做。
  方辉骑着他那辆浑身作响的自行车追上来,“吃不吃冷饮?”
  “吃!”安歌和冯超异口同声。
  方辉蹭蹭蹭骑回去,买了安歌爱吃的娃娃头雪糕,跟冯超每人一瓶汽水。
  安歌伸手给方辉看她的手,满掌的血泡。
  冯超吓了跳,“怎么不跟我说。”
  方辉把汽水瓶夹在腋下,皱着眉头伸出指头按了下。
  安歌疼得把手一抽,被方辉拉住了。
  “得用针挑,挤掉里面的水,再抹药。”方辉小心翼翼把汽水瓶贴在安歌掌心,冰凉的瓶壁减轻了炙热的痛感。“今晚别沾水。”想想她绝不可能不洗澡,又说,“别洗碗。”
  幸好明天参观军营,不用劳动。
  三人边走边吃,走到葱油饼的摊子,这回是冯超走不动了。半大小子,胃跟无底洞似的,他跟方辉一人一张饼,拿在手里,几口啃没了。
  刚在考虑要不要再来一张,去接徐蘅的徐蓁踩着车从他们身边冲过。
  一个急刹,徐蓁差点掉下车,连忙用脚踩着地,“二二和冬冬不见了!”
  这俩,不声不响离家出走了。
  说起来也真是无语,胡晓冬的妈给他在农村找了个童养媳!名义上说乡下的亲戚想到城里找份工作,家里正好要用人,两下里用得着。这姑娘比胡晓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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