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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零小卷毛-分卷阅读166

的。”该参加的群体活动都参加了,周围的同学也团结得很好。
  老梁噎了下,微微有些挫败感。难得想当个循循善诱的好老师,偏遇上油盐不进。
  “我只有一个要求。”
  “啊?”方辉以为是要他考上试点班。
  老梁郑重地叮嘱,“再喜欢也留到五年后再表白。”
  ……啊?
  “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我们彼此对脾气,不用表白也知道互相喜欢。”
  梁为民没好气地说,“你知道什么是喜欢,有没有在梦里都想着她?有没有想到她就觉得心里甜甜的不知不觉嘴角含笑,恨不得守在她身边?你知道个……”他艰难地刹住车,无力地摆手。那什么,这话题真不适合他一个未婚男青年来谈。“反正,即使再喜欢也等过五年再说。”
  喜欢?
  梁为民自个十四五岁时还很喜欢家里的水牛呢。
  真是场失败的谈心。
  不过话说回来,有没有想毛毛?还用问,在外面备考的一个月里方辉经常想。在早上用冷水扑脸时想-这个时间她应该已经起来背书了;中午吃饭时想-毛毛受不了大杂烩,沾到肥肉片的都不行;晚上蚊子在帐外轰炸-毛毛特别招蚊子,幸好她不在这里。
  那一个月方辉头一次真正意识到,原来高考后他们将面临第一次长期的分离。
  不是暑假出门玩那种短时间,假如考上了他要开始大学生活;可是即使一切如旧,明年他俩也将奔向各自的方向。
  人确实生来孤独。
  然而方辉并不想跟外人诉说。跟小时候不同,小时候方辉话很多,又自来熟。进初中后突然之间有很多想法变了,他知道自己愤世嫉俗得可笑。他看不顺眼很多人和事,而别人看他也是如此。
  唯一没变的是安歌。过了那个阶段他就好了,但方辉知道,跟从前还是稍微不同,具体怎么样他也说不出,也许是看开了吧。
  这一年高考录取率比去年、前几年下降不少,不过对方辉来说没有区别,他的志愿只有一个,其他全填的“不服从分配”。
  分数出来的那天有雷阵雨,课间方辉跟安歌倚着栏杆比赛谁看得更远的时候,梁为民一脚高一脚低踩着水过来了。
  走到楼下,他仰头看到方辉,直着嗓子喊道,“六百四十一!”
  方辉愣了片刻,下意识侧头看安歌。安歌笑着直点头,他不由嘴一咧也笑了起来。
  这年物理特别难,一本分数线五百零五分,重点大学录取成绩在分数线上高出七十分。
  梁老师又是笑又是气,“就不能争气点,状元六百五十七,怎么比人家足足少十六分!作文又乱写了吧?到底哪里丢的分,啊?”
  一边骂一边还是忍不住笑,“哎早知道就填服从分配,现在还有道复试关。给我好好复习,要是复试上掉下来,我捶扁你!”
  话刚出口又呸呸呸,“不会有那种事。复试都你强项。不可能不过,不,肯定过!一定过!”
  梁老师手舞足蹈,简直语无伦次了。
  安歌看看方辉,方辉朝她眨眨眼,显然他也注意到了。
  梁老师说着说着抹了把眼睛,“幸亏我发现你了,臭小子,明明有这个本事,为什么中考只考那几分。”
  方辉无语,他中考成绩也不错好吗,只是跟更厉害的比起来低了而已。
  梁老师,镇定点,明年还会有更强的种子选手上场。
  梁老师仍在叨叨,“千里马年年有,你啊,是黑马。我毕业的时候就想过,不能让聪明的学生像我一样,错在一道题上误了一生。”
  梁老师你醒醒,你才二十几,谈不上一生...


第一百六十章
  方辉的复试是梁老师陪着去的, 加上司机一共三个人。
  学校特意派了车, 校长那辆教育局淘汰下来的桑塔纳。去得一天, 回来也得一天,当中一天考试。
  已经三伏, 热得像蒸笼,集训班结束了,安景云的小施工队也在歇夏。每天中午安歌休息半小时, 做点家务, 然后就是徐家“勤学班”两小时课程。
  徐蓁趁安歌午睡偷偷看了会小说,做题时还没收心,意思意思涂了几道。但安歌没马上批改,动作缓慢地把本子放在书上。她刚才讲解也是语速慢得反常,徐蓁这个直肚肠忍不住问了, “担心方辉?”
  安歌摇摇头, 随着摇头轻轻嘶了声,“头痛。”
  “落枕了?”徐蓁问。
  冯超闻声看向安歌, 发现她的眼睛水汪汪的透着病意,连忙放下手里的纸笔, 用手背贴在她额上。
  过了会他说, “发烧了。”
  徐蓁去拿了温度计, 在水龙头上冲了冲, 甩掉水塞在安歌腋下, 强调道, “我洗过了。”不然麻烦的小妹又要嚷嚷不卫生。
  三十九度七。
  “神经病啊你!”徐蓁吓了跳, 不舒服怎么不说,外公家那边有个邻居就是发高烧烧坏了脑子。她慌手乱脚把安歌推到房里躺着。
  发高烧要多喝水;电风扇要开,但不能对着人吹;还有药,退烧药、消炎药。
  徐蓁在五斗橱里翻药,把找到的都拿给安歌看。
  磺胺,水杨酸阿斯匹林,还有板蓝根冲剂,另外还有一些估计用不上。
  安歌挑了阿斯匹林,视线在复方丹参片和补钾的药片上停留了会。
  虽然生活改善了,但爸爸仍然胸闷心口痛?还是妈妈在服?
  徐正则心脏不好,安景云的也没强到哪,早搏发作得很厉害。
  安歌就着水吃了药,靠在床头闭眼养神。
  因为经常锻炼,起居有规律,她生病的次数点得清,大多是流感病毒。这时候大家还没把流感跟感冒分开,只知道秋冬天容易伤风咳嗽,在教室煮锅醋预防。
  至于这次发烧,安歌觉得可能累了又放松了。方辉考出高分,梁老师喜形于色,她是绷紧的线终于松懈,情绪起伏,发个烧也正常,睡一觉就好了。
  傍晚,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的动静。
  为了通风,小房间的门半掩着,拌黄瓜的糖醋味飘了几丝进房。还有茄子,芝麻油和酱油交织在一起。刀背在蛋壳上一磕,切成两半。
  纱帐内的小吊扇徐徐转动,安歌侧个身,老篾席的凉意带着温和。
  外面。
  “不能再吃了!”安景云嗔道,“爸爸在外头辛辛苦苦,总共一盘白肉你吃了小半份。”
  徐蘅含糊不清的口齿,“我晓得了。”
  啪哒啪哒的拖鞋声进了隔壁房间。
  “真不知道上辈子欠她多少债,这世里还不清。”安景云轻声抱怨。徐蓁劝道,“妈妈别气,还有我和毛毛呢。”
  安景云语气轻快不少,“天热,平时读书也累了,放暑假休息。我在图书馆借了套武侠小说,消闲娱乐下。”过了会又说,“蓁蓁啊,你老实告诉妈妈,毛毛和方辉有没有约定?”
  后面这句安景云压得特别低,要不是徐蓁吃惊地说“没有、没有早恋”,大概安歌也就猜不出她说什么了。
  “轻点,别被邻居听到。你这个孩子,一惊一乍,没有事也要被你吓出事。”
  徐蓁果然听话地压低声音,“没有。他们两个整天说的都是学习,不然方辉能考那么高,他前两年都跌出班级前十了。”
  孩子被教得太老实,安景云暗叹一口气。她和大部分家长,包括徐正则想得不同,女孩子青春有限,在竹马中找到合适的人终成眷属不是坏事。知根知底,三代的品性、健康彼此有数。安景云的姑妈嫁的是门当户对的世兄,哪怕遇到动荡,两人心如磐石同甘共苦,外界压力再大也没离婚。
  一起长大的情份不一样。
  想到秦梅君的提议,安景云手里的动作慢了下来。何明轩的出色有目共睹,徐蓁比起来总是差了不少。要是安歌呢,倒是相当,可看着几个孩子长大的全知道,安歌只跟方辉好。秦梅君对她的顾虑毫不在意,“我生的能不听我的?”
  安景云心里悄悄地摇头,又有些好笑。安歌隔三岔五嫌她有控制欲,也不看看人家秦阿姨,那才是控制狂,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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