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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女配咸鱼了-分卷阅读8

巳时末了,这位卖糖人的老爷爷果真是准时,每日走街串巷的时辰都差不多,正好能赶在午饭前将她从戏本里拉回来。
  沈蔻伸个懒腰,因是闲居家中,懒得费心梳弄发髻,便随手取了支珠钗将满头青丝挽起,而后出门买菜。
  风吹得和暖,远远有饭菜香气飘来。
  闻着像是炒牛肉的味道。
  沈蔻有点馋,打算待会也买些牛肉炒了吃,再添上开胃的酸笋,买两只张家食肆里炸得外酥里嫩、香气扑鼻的萝卜丝饼,配上个新鲜爽口的汤,母女俩的午饭就齐备了。至于后晌的点心,就买食肆隔壁的银丝糕,他家的小哥腿脚勤快,只消多给几个银钱,便可掐着点将热腾腾的糕点送来。
  刚出笼的银丝卷软绵香甜,绝对美味!
  沈蔻咽了咽口水,加快脚步。
  直到两道人影毫无防备地闯入视线。
  ——巷口拐角处有两株老槐树葳蕤参天,遮出满地的荫凉。几位老婆婆搬了小凳子在树下纳凉,顺便看着跑来跑去的儿孙,原本极有市井气息的画面里,却忽然有两人策马拐入巷中。马匹神骏,毛色漆黑油亮,背上的男子锦衣玉冠,身姿昂扬,如同画中的巍巍玉山,在春光小巷里格外惹眼。
  竟然是江彻和杨固。
  他们怎会来这里?
  沈蔻脑袋里嗡的一声,下意识就想扭头回家,避开他们。
  但若真避了,未免太过突兀,以江彻的性情必会起疑,到时候反而麻烦。而此处离巷口只有百来步,两侧除了紧闭的民居院门,没半个巷道岔路能拐过去。
  沈蔻无法,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就当她从未见过这对主仆,更不知道江彻的身份。
  反正江彻没带王府的仪仗。
  她只拿他当路人,应该能蒙混过去。


第6章 旖旎 香肩半露,鬓发如云。
  浓密槐荫里,江彻端然坐于马背,目光牢牢锁在沈蔻身上。
  巷子不算太长,这时节春风熏暖,临墙的绿草渐渐茂盛,有芍药含苞,梨花初绽。
  沈蔻穿了身家常的玉色春衫,长裙曳地,半臂里的纱袖随风轻卷。满头青丝只用珠钗挽起,不见多余的花钿珠玉装饰,却因脖颈修长,肌肤娇嫩,愈见楚楚柔婉之态。
  巷里起了风,她轻捋碎发,半垂蓁首。
  江彻前几次只是遥遥望她,这会儿缓缓催马前行,隔着十来步的距离,可将她的容色打量得一清二楚。黛眉杏眼,肤白如雪,不见钗簪耳坠的装饰,反而显得利落干净,像是道旁的灼灼桃花,天然清丽。
  他的心头也随之剧震。
  实在太像了!
  不是说像顾柔,而是与他那日忆起的模样万分相像,身量、步态、眉眼、唇鼻,无不让他觉得熟悉,连她抿唇时极浅的酒窝是毫无二致。在他的目光挪向柔嫩唇瓣时,又有一副画面忽然闯入脑海——
  少女酒醉后双颊酡红,只穿单薄纱衣侧卧在红绡帐里,香肩半露,鬓发如云。
  屋中充斥甜香,令他满身燥热。
  那似乎是在戚家的宅子里……
  江彻心神骤紧,眸色愈深。
  两人相向而行愈来愈近,擦肩而过时,江彻嗅到一股熟悉的淡香。
  心底有一瞬剜痛。
  他忽地侧身靠近,伸手搭在她肩上,“沈蔻。”
  沈蔻触到火炭似的闪到旁边,整个人几乎贴在墙上,蹙眉微恼道:“你做什么!”斥责之间,眼神里的戒备毫不掩饰,似将他视作市井里的孟浪轻浮之徒,避之不及。
  江彻惊而回神,有点尴尬地收回了手。
  “抱歉。”他垂目沉声。
  兴许是被那香艳旖旎的画面诱走了神思,他刚才贸然出手,确实是失态了。然而心里疑惑愈浓,他清了清嗓子,以手理袖权作掩饰,微微俯身道:“贸然打扰,其实是有件事想请教。不知姑娘与东林街的戚老夫人,可是熟识?”
  “算不上太熟。”沈蔻淡声。
  江彻颔首,目光在她眉眼间徐徐打转。极漂亮的一双眼睛,像是春光映照的清泉,清澈见底。藏于眼底的陌生与提防也毫不掩饰,显然是他方才举止突兀,令她误认作了歹人。遂竭力温声,道:“放心,我不是歹人。”
  沈蔻轻轻点了点脑袋。
  江彻接着又问:“听说戚家新收了个义女,也是姓沈,可是姑娘?”
  义女二字落入耳中,沈蔻心头乍跳。
  她下意识垂眸,伸手去理被风吹乱的裙角。那日在澄园中,她分明拒绝了戚家婆媳,江彻怎会听见这般无稽的传闻?莫非……可怕的猜测被迅速压下,她只状若随意地道:“兴许是别人吧,我有父母亲,无需再认义母。”
  说罢,再不敢逗留,挽着竹篮走了。
  剩江彻独自立于风中,疑窦更浓。
  他记得那日强行挖出的记忆里,戚老夫人说收了她做季氏的义女,而沈蔻神情娇羞,对他很是殷勤。甚至于方才遇见,他还忆起那般香艳的画面。可如今,她的名字、容貌与记忆无差,这事儿却错了?
  江彻凝目沉眉,瞧着她的背影走过拐角,只好催马离开。
  外头杨固已等候多时,好容易等到他出来,忙请他行至僻静处,压低了声音道:“方才杨凝派人传信,说薛氏招了。陆元道确实没死,是被人偷梁换柱弄出天牢,躲在了五仙岭,背后是谢峤在安排,当日所谓的证词亦是诬陷。红丸案中,顾家和左相恐怕都是冤枉的!”
  极低的声音,却令江彻心头剧震。
  他霎时收敛了心绪,神色骤肃,“安排人去五仙岭,找到陆元道的踪迹!”
  杨固应命而去,江彻亦拍马回府。
  是夜,江彻睡得十分踏实,直至三日之后噩梦再临,将他拖进无底深渊。
  他从梦中惊醒,心跳迅疾如鼓。
  皱眉瞧了眼摆在床头的画像,江彻已万分确信,他这噩梦唯有亲眼见到沈蔻可解,就像到日子就得吃药似的,看她的画像全然无用。这种事情实在诡异,加上那些不时闪出的古怪画面,江彻甚至有些怀疑,这噩梦会不会跟那些零散浮出的记忆有关?
  他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起身去了书房。
  反正没觉可睡,不如翻几本兵书。
  翌日,杨固在天蒙蒙亮时起身,瞧见自家主子坐在窗畔,静如石雕,像是独自读了整夜的书,心里不由钦佩,还在上值时恭维了几句。江彻有苦说不出,只吩咐他派人照看好沈蔻,盯着她的动静,勿令有所闪失,再备份贺寿的礼送到戚家。
  ——再过两日,是戚老夫人的寿辰。
  戚家虽不算贵重门庭,却与江彻交情颇深。
  因阮昭仪未入宫时与戚家姑娘相交甚笃,后来戚氏嫁入公府,时常入宫探望,亦借公府的名头暗中相助,令阮昭仪极为感激。江彻因此颇敬重戚家母女,待戚氏诞下顾柔,也格外照拂。
  如今戚老夫人贺寿,江彻打算亲自去一趟。
  顺便问点儿沈蔻的事。
  *
  米酒巷里,沈蔻尚不知有人暗中窥探。
  她正与钟氏换衣裳,准备出趟门。
  时令已是暮春,快到沈有望的生辰了,一家人千里相隔,母女俩满心担忧却无能为力,只好去京城里香火颇旺的法镜寺进香,祈求他在外能康健顺遂。在殿里挨个磕头进香之后,母女俩才刚出了庙门,便听有人在背后连声叫“沈姑娘”。
  沈蔻诧然回头,就看到了孙婆婆。
  她身上穿着簇新的锦衣,一张脸笑得跟开花了似的,上前拉住沈蔻的手便笑吟吟道:“天底下竟还有这样巧的事。老夫人昨儿还念叨呢,说许久没见姑娘,不知姑娘近来过得怎样,谁成想今日就碰着了。看来是佛祖有灵,要成全老夫人的心意!”
  态度实在亲热,看得钟氏惊诧不已——
  “这位是?怎么从前没见过?”
  孙婆婆不待沈蔻回答,便含笑道:“想必这就是沈夫人吧?奴婢是戚府的婆子,今日咱们府上老夫人贺寿,奴婢特来进香,没想到会碰见沈姑娘,当真是缘分深厚。”
  沈蔻听得几乎掉出鸡皮疙瘩。
  郊外故意落水的事她从没跟钟氏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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