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重生后女配咸鱼了-分卷阅读58

出门赏景,回来时却似心事重重魂不守舍,甚是担心,忙问缘故。沈蔻呆呆看她一眼,前尘旧事交杂,成堆的疑惑挤在脑海里,一时间不知从何提起,只低声道:“待会若有人送臭鳜鱼过来,母亲帮我收了吧,就说我犯懒,睡着还没起来。”
  说罢,飘回里间,躺在了榻上。
  *
  客院外,江彻此刻锦衣玉冠,身姿岿然。
  因着公事太忙,前几回给沈蔻做完菜,他都是径直从小厨房来客院,免得绕路耽搁。这回么,鉴于臭鳜鱼的味道实在浓烈,哪怕他过去时大厨已将食材都备好了,残余的味道仍不算愉快。他毕竟是皇亲贵胄,即便浴血杀伐,多惨烈凌乱的场面都经历过,到了京城里,何曾碰过那东西?
  但他既然答应了沈蔻,总不能半途而废。
  一道菜坐下来,江彻感觉整个人都被熏出了臭味儿。
  遂回书房换了身衣裳,顺道拿两桶水冲了冲,才整冠往这边过来。
  谁知道到了客院,却不见沈蔻的踪影。
  倒是钟氏殷勤迎上前,行礼笑道:“承蒙王爷收留,我们母女两个在王府叨扰这么久,已是失礼了,如今又劳烦王爷送菜,着实让人惶恐。蔻儿年纪还小,偶尔行事没个轻重,王爷不怪她胡闹也就罢了,何必亲自过来呢。”
  “几步路罢了,顺道舒活筋骨。”
  江彻命仆妇搁下食盒,答得随意。
  钟氏心里却犯起了嘀咕。
  穆王爷是朝廷栋梁,京城里谁不知道。哪怕近来边境安定,并无战事,他不必金戈铁马奔赴沙场,寻常也有诸多重案要事压在肩上,连轴转是常有的事。更别说沈有望既已脱身,那件震动京城的红丸案怕是要翻到明面上的,他忙得脚不沾地,还要靠这事儿舒活筋骨?
  分明是奔着沈蔻来的。
  只不知是为她,还是为了那个肖似她的姑娘。
  钟氏捏不准,见江彻还站着,明知顾问道:“王爷还有吩咐么?”
  “沈蔻呢?”
  “蔻儿晌午贪玩,忘了午歇,这会儿犯困还在里头睡着呢。王爷若是有要事叮嘱,我去将她叫醒?”她试探着问。
  江彻闻言有点失望。
  闻着淡淡的臭味儿做了这倒菜,他其实很想看看沈蔻尝到心心念念的佳肴时欢欣的模样。不过她既然睡着,倒不好强拽起来,毕竟他也没要紧事吩咐。
  遂摆手道:“不必。别叫菜凉了就是。”
  说罢,竟自转身,抬步出院。
  钟氏行礼恭送,瞧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屋里,沈蔻站在窗畔,借着一道极窄的缝隙窥看江彻的背影,纤秀的手指不自觉的揪紧衣袖。
  就算是个傻子都能看得出来,江彻专程送饭是冲着她。这当然非关男女之情,毕竟前世的记忆清晰分明,她费了那样多的心思都没能撩得江彻起心动意,足见他心性之坚定。这男人的满腔深情都系在顾柔身上,美色的诱惑都无动于衷,如今不可能无缘无故地看上她。
  那么,一定是有别的缘故。
  而这缘故,必定跟他前后迥异的举动有关。
  前世他明知她贪恋蔡九叔的厨艺,除了酒楼里多分两盘菜之外,并无旁的举动。碰到她的时候也似避之不及,仿佛她是个蛇蝎,见多了会妨碍他修为似的,每回不是冷脸便是推拒,总是她挖空心思往他跟前凑。
  如今么,江彻非但跑去了玉盘空,拿这事儿当诱饵吊着她,最近更是屡屡亲自下厨,将热腾腾的菜送到她跟前。除此而外,虽说花里胡哨的由头摆了一大堆,但如今细想起来,江彻似乎总在有意无意地将她往身边拉扯——先是骗她留在京城,后又雨夜疾追,再以防备彭王的由头让她搬到王府旁,如今倒好,母女俩都住到了他的地盘。
  这在前世的江彻而言,定是难以容忍的。
  如今他却主动为之。
  前后相较,简直判若两人。
  这男人身上有猫腻!
  琢磨许久后,沈蔻得出如是答案。
  *
  对于母女俩的满腹狐疑,江彻丝毫不知。
  他这会儿正拧眉肃目。
  陆元道和沈有望都已攥到了他手里,但这还不足以令红丸案彻底扭转,以他的行事,既然费了心思去做,定是要十拿九稳,一举得手的。红丸案至今将近一载,有些关键的人证物证已被谢峤毁尽,想要还原整个案情,搜罗出更多罪证,为谢峤办事跑腿的心腹是最得力的钥匙。
  那夜他与谢无相里应外合,将事情办得利落。
  这两日间,襄平侯府上蹿下跳,穆王府里杨凝也没闲着,因事情紧急,将最凶狠的手段都招呼上去,紧锣密鼓的昼夜审问,从刘勋和几个小管事嘴里挖出了不少东西。
  这些足以令谢峤的罪行板上钉钉。
  是夜,杨固奉命将口供与物证悉数送往东宫。
  太子江修看到后,几乎震惊失色。
  当日小皇子夭于红丸,永明帝震怒之下处置了兴国公府和左相,甚至将矛头隐隐指向东宫时,太子自然清楚这事是栽赃的。
  但他没有证据。
  阴谋与猜忌之下,他数次进言皆被永明帝驳回,仓促间更没能寻到可令案情扭转的证据,只能眼睁睁看着顾家蒙难,且无法施以援手。直到江彻将五仙岭的事捅到跟前,江修才知道这桩冤案背后其实还有线索可查。遂派人死死盯住五仙岭内外,但凡有异常的动静,风吹草动都不肯放过。
  到如今盯了将近月余,岁没能捏到要害之处,零星倒有许多收获,等江彻这边审到的口供送过来,彼此亦可印证。
  太子再不迟疑,换了微服直奔穆王府。
  翌日,满朝公卿官宦面前,有御史弹劾襄平侯谢峤捏造冤案,指使家人构陷原万安县令沈有望贪墨渎职,随后又借子侄职务之便,在沈有望的案子里肆意插手,罗织冤案,令原本勤恳尽职的官吏蒙冤不白,锒铛入狱。据闻,沈有望关押与狱中时,谢峤曾亲自探望,对其威逼利诱,被沈有望拒绝后,便指使人判以发配之刑。
  就在月前,谢峤又派人南下,欲图谋害沈有望的性命。
  这背后的缘故,却与年前震动朝野的红丸案相关。
  一语既出,满朝哗然。
  永明帝原就对早夭的幼子念念不忘,听他提及旧案,脸色骤变。
  原本列于文官之中的谢峤亦惶惶不安地跪在地上,直斥御史血口喷人,并无此事。话虽说得坚决,因着心虚畏惧之故,两条腿其实已在悄然颤栗——若说陆元道与沈有望相继失踪后,他还存有些许侥幸之心,待那夜江彻阳奉阴违,不知拿什么手段捉走几位管事后,谢峤便坐立不安了起来。
  那几位管事都是他的心腹,尤其刘勋,跟了他大半辈子,谢峤手里的脏污之事泰半都是由他经手的。
  谢峤纵然能将旁的涉事之人尽数灭口,又怎能自断臂膀?偏巧整个侯府都已被人盯上,他纵想将刘勋送走,也怕中途生变,平白将人送到对方手里,就只能惴惴不安地留在京城,希冀能谋得转机。
  如今刘勋落入敌手,后果可想而知。
  管事失踪之后谢峤便明白,江彻那般大张旗鼓的贺寿,又在他跟前摆迷魂阵,声东击西兵法用尽,原来是奔着他的心腹管事。可惜明白得太晚,已是回天乏力。也是在那时,谢峤才恍然明白,府里应是出了内鬼,跟江彻联手演戏,才会将他蒙在鼓里,闹出那么大的纰漏。
  而满府之中,会这般行事的只有……
  谢峤惊悟,再去药圃时,谢无相已然消失无踪。
  心惊之下再去书房,密匣竟也曾被开启。
  那一夜,谢峤心如死灰。
  大势已去,再无侥幸可言,无论哪种罪名被翻出来,于侯府而言都是灭顶之灾。而这一切,无论是情势所逼,迫不得已,抑或野心驱使,拆东补西,都是木已成舟的事,想彻底擦去踪迹是绝无可能的。他只能竭力铺设后路,盼着管事们能多撑几日,让江彻与东宫晚些发难,为他换来稍许喘息之机。
  然而此刻,卑微的期望尽被打破。
  谢峤跪伏在地上,嘴里是死撑的言辞,眼底却已一片灰败。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友情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