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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女配咸鱼了-分卷阅读69

敬而鸦雀无声, 她坐得闷了,不由推窗望外。
  雪无声飘落, 纷纷扬扬。
  整座王府都被笼罩在茫茫银白里, 隔着十余步的距离,窗外竹丛在雪中坠弯。而竹丛之外,冬日里冰封的湖面覆在雪下, 远近皆寂无人影。
  这般似曾相识的景色, 轻易勾动旧时回忆。
  她站了片刻, 瞧着远处仍没有动静, 索性走出屋子行至湖畔, 寻一块平整的湖畔青石, 铺个厚厚的垫子后坐了上去。雪封的王府很干净,远处的亭台楼阁、花木山石皆成了雪白的小丘, 唯有湖心尚未结冰处能瞧见稍许水色。而周遭风声细细, 雪片落在鼻尖脸颊, 只觉凉丝丝的。
  仆妇送来了暖手炉,沈蔻抱在怀里。
  比起化雪时分, 其实下雪天倒没那么冷,她戴上帽兜,将身子裹在斗篷里, 抬目望着淡灰色的天空,前尘旧事徐徐划过脑海。
  今昔相较,诸事迥然不同。
  她的心头一时是江彻冷硬昂藏的身姿, 一时是内侍宣读的圣旨——直到此刻,那封圣旨仍让她觉得不真实。也不知坐了多久,视线里忽然闯入一道熟悉的身影,玄色的披风在雪地里格外醒目,他来得步履如飞,却在踏上架于冰湖的曲廊时,忽然缓了脚步。直到某个瞬间,他似是踉跄着,身体微倾,猛然伸手扶住栏杆。
  沈蔻眉间随之轻跳,不由凝眸。
  隔着茫茫风雪,她看到江彻缓了片刻,如常踏雪而来。
  心底涌起的担忧随之消弭,沈蔻轻舒了口气,仍将两只手缩回斗篷里躲寒,目光在远近雪景间逡巡。
  待江彻走到跟前,就只见少女衣裙锦绣,身姿纤弱,斗篷上积了层薄雪,仿若雪中盛开的茶梅,静静迎风而绽。她的脸上瞧不出悲喜,在他走近时,也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并未如先前般忙着起身行礼。想来旧事横亘,她触景生情,还在芥蒂前世那样凄然的收场。也难怪他屡屡靠近,都被她小心避着。
  从前不明白缘故,如今却已洞然。
  脑海里那种抽丝剥茧的痛感在他想起沉入湖底的画面时,再无影踪。心头却仍如虫蚁噬咬,钻心刻骨,痛得他眉头紧皱。
  江彻翻身越过栏杆,踩着近岸处冻得结实的冰层,走到少女跟前。
  沈蔻的脸颊被风吹得微红,目光落在漆雕食盒,“王爷进了趟宫,想必是探清楚了内情。这道圣旨,能抗而不尊吗?”声音不高,语气也颇平静,然而垂眸盯着脚尖时唇角微抿,终究泄露了深藏的情绪。
  江彻眉头紧拧,忽而屈身半跪在她脚边。
  这动作实在猝不及防,沈蔻微惊,才想着要跳到冰面避开他这姿势,却见江彻抬起紧攥的右手,轻轻按在她的膝上。旋即,他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底不知何时泛起了猩红,分明有波涛暗涌。
  “往后在我跟前不必拘于礼数,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想吃什么,也都亲手给你做,凡事都可随心所欲,不再受半点委屈。”他微哑的声音顿了顿,视线定定落在她眉目间,神情里有清晰的痛楚与从未有过的恳求,“从前的事都怪我,别再赌气了,好不好?”
  雪落在他的脸上,被温热融化,顺着侧颊缓缓滚下。
  他的神情举止皆迥异往常,“从前”二字怕也另有所指。
  沈蔻整个人几乎僵在了那里。
  她不敢置信,微颤着嗓子道:“王爷这话是何意。”
  “我都想起来了。”
  “从戚家花厅里头次遇见你,到那天在后院的湖边……”他说至此处,心头剧痛翻滚,眉头拧得愈深,半个字都没再说下去。
  沈蔻却已明白了全部。
  脸颊唇间的血色迅速褪尽,她藏在斗篷里的手剧烈的颤了颤,满目震惊流露时,喉咙间也霎时干燥起来。
  她的身体顺着积雪滑下,试图在冰面站稳,腿脚却似不听使唤,毫无防备的倾身欲倒。她甚至忘了找东西扶,只是死死盯着江彻,任由他抬膝伸臂,将她兜进风雪鼓荡的怀里。
  ……
  沈蔻是被江彻抱回暖厅的。
  直到坐在火盆旁的软榻,她的目光仍然死死黏在江彻眉间,翕动的唇间吐出颤抖的字句,“你怎会……”
  江彻满目猩红,取壶为她斟茶,却将大半洒在了桌案。
  比起沈蔻乍闻此事时猝不及防的震惊,他的回忆是慢慢寻回的,也早就想好了,等记忆尽数恢复,理清所有的来龙去脉,便可与她坦白,打消她如今刻意的躲避与疏远。然而当少女倾身跃入冰湖的那一幕闯入脑海,仍如万钧之锤砸在心上,令他到了此刻都难以平静。
  他斟了两杯,仰头饮尽。
  好半晌,涌动的心绪才被渐渐压住,江彻清了清喉咙,帮沈蔻解开炭盆旁略嫌闷热的披风,“仲春的时候,我曾去过戚家,看到你跟着仆妇出来,却远远的掉头避开,从别处离开……”低沉的声音落在耳畔,他的手不知何时攥在了沈蔻的小臂,将事情娓娓道出。
  从他被噩梦所困,到他渐渐忆起旧事。
  抛开从前所有的隐藏与城府,他毫无保留的将整个过程尽数道出。
  “……在北边打仗的时候我就明白,其实你早就走进了心里,就算见着面的时候极力克制、忽视,真到了别离的时候,却总魂牵梦萦。我原打算回京后便与你说明白,却没想到……”
  “没想到我会死?”
  极为漫长的沉默后,沈蔻终于开口。
  眼睛不知是何时染了红,从雾气迷蒙到泪花盈盈,泪珠悄然自腮边滚落没入衣襟,在她侧头觑向他时,更如珍珠断线。
  江彻心头剧痛,伸臂将她揽进了怀里。
  沈蔻的十指死死攥着衣袖,原本沉默的哭泣,在她开口时变成了强自克制的哽咽。先前决意尘封遗忘的旧事,随着他的声音尽数勾起,有最初的春心萌动、仰慕爱恋,亦有后来的卑微期待,不肯死心。那些事卑微而执着,在大梦醒来后回想,甚至觉得荒唐、不值。但当时藏在心底里的情绪,却也无半分伪饰,铭心刻骨。
  她闷在江彻的怀里,泪水迅速浸透玄色锦衣。
  “你明白了心意,却还是退回东西。”
  “我没见到它。”
  “若是香囊真的送到跟前,我定会珍之重之,绝不会如以前那样自负武断。”
  “更不会放任顾柔在暗处卖弄手段,谋算你的性命。”
  男人声音微沉,藏了痛悔。
  沈蔻却稍觉愕然,擦尽了泪珠,从他怀中抬头道:“是顾柔?”
  “锦囊送到时我已救出了她,顾柔虽流放在边地,却大略知道京城的动静,假言转交,拿走了香囊,却半个字都没跟我提。”
  这话说出来,沈蔻倒是想起来了。
  是了,死后看到的那本书里提过,她的死其实是顾柔随手为之,意在扫清障碍。
  那本书里还说……
  方才激荡的心绪稍敛,她觑向江彻,不动声色地从他怀里抽身出来,“那之后呢?”
  “害人偿命,天经地义。”
  “顾柔死了?”沈蔻惊而失声,怎么都没想到书中的女主会被视她为白月光的江彻弄死,结巴着道:“她若死了,那你……”
  “也死了。”
  江彻不忍细述当时的凄楚,只将视线稍垂,道:“杀顾柔的时候匕首刺裂了冰面,我与你都沉在湖底。”
  “之后……就没了?”
  她眼底泪水未干,方才还是强忍伤心的哽咽模样,这会儿连连追问,倒令江彻觉得疑惑,“不然呢?”
  沈蔻眉头微蹙,呆呆看着他。
  得知江彻藏在铁石心肠下的那些心思,她确实意外而惊喜,尤其经了这辈子的点滴,那些解释更如春泉浸润而过,渐渐融开裹在心口的寒冰。但江彻查明实情杀死顾柔为她报仇,还与她一道沉在湖底……这样的结局确实令她惊愕而感动,却也将她推入巨大的迷茫中。
  她愣了半晌,才将疑惑道出。
  “我死了之后看到了些画面,说你对顾柔情根深种,爱之极深。”她瞧见江彻不以为意的皱眉,心底不知怎的有些欢喜,又道:“那会儿红丸案还没查清,顾柔为了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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