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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暴君白月光-分卷阅读29

觉到,见她望过来,还半眯着眼朝她勾起了一抹温柔的笑。
  嗯?
  虞昭眼神微微疑惑。
  片刻后,昨夜暧昧的记忆涌入脑中,虞昭倏地睁大了眼,不待面前人再说些什么,她咻得一声便侧过了身子,只留给傅止渊一个背影。
  怎、怎么回事?傅止渊怎么还没去上朝?为什么一醒来就四目相对啊!想起昨夜那个暧昧的吻,虞昭顿时不知该如何面对身后的男人,太、太奇怪了。
  这番反应落入傅止渊眼中,却令他的眸子情不自禁地带了点儿笑意。
  回想起昨晚的一切,傅止渊意识到一点:昭昭似乎,对他并不是完全没有感觉,最起码,她并不讨厌他的靠近,只是这点,小丫头自己并没有意识到。
  他搭在她腰间的手轻轻动了动,忽地起了促狭的心思,“昭昭昨夜吃干抹净,今早便不愿认孤了么?”这一句腔调拿捏得分外无辜,磁性的嗓音掺着初醒的哑,有些黏黏糊糊。
  虞昭闭着眼咬了咬唇。
  这个_0_hun_0_dan。
  倒打一耙。
  那厢傅止渊见虞昭不反应,开始不依不饶。他慢慢凑到她颈旁,拿鼻尖去蹭她,“昭昭,昭昭……”虞昭忍无可忍,猝然转身,“傅小六你能不能……”
  傅止渊正好抬了头,他们鼻尖对鼻尖,额头对额头地撞到了一起,那双眸子清凌凌地看着她,虞昭一时语塞。
  “昭昭,”
  傅止渊弯了眼睛,眸中神色温柔地像是夜空下的深海,漾着细碎的星光。
  虞昭顿时泄了气,她垂下眼睫,不敢看那双眼睛,小声地嘟囔着:“你快起来罢,要上早朝……”
  “好。”
  他摸摸虞昭头发,“时间还早,昭昭再睡会儿。”
  看着那人起身穿龙袍的背影,虞昭缩进被子,小小地叹了口气。
  ——她好像,对傅止渊真的有那么一点点特殊的情感,这该如何是好?
  原本从她踏入书房,屡屡被傅止渊的话题带跑思路开始,就应该意识到的。她性情微小谨慎,说话做事皆是谋定而后动,想好了的事从不会被人轻易改变,可昨晚却不过只是与傅止渊聊了几个话题,来此处的目的就被轻易带跑了。
  这实在不是她的作风。
  况且,昨夜那个吻……
  虞昭终于在清晨的羞恼中反应过来,她之所以会在一开始就有那些奇怪的感觉,不过是因为她对傅止渊那冥冥之中不同的情愫。昨夜种种,让她没办法再逃避真正的内心,她好像,真的对傅止渊动心了。
  现在细细想来,上辈子她同苏宴的那段感情,也许并不是纯粹的心动,那时的她久居后宅,没有经历过任何事,性子是真正的怯懦谨慎。她从来没有面对过旁人热烈的追求,苏宴的甜言蜜语,旁人对这段追求的艳羡,侯府众人对她的高看一眼……种种因素,让她生出了自己喜欢苏宴的错觉。
  或许她是真的对苏宴有几分心动,但这份心动里,掺了太多旁的因素。
  最大的区别,大概便是,苏宴亲近她时,她虽也羞涩,但更多的却是顺从,一种出于对夫君的顺从。而面对傅止渊,她的情绪却是多样的,她会随着傅止渊的反应而情绪起伏……
  虞昭长叹一口气。
  这实在不是一件好事,这份悸动出现的时机并不适宜。她与傅止渊之间尚且隔着太多的秘密和差别,旁的姑且不提,单就上辈子抄了虞家一事,就足以成为最有力的阻碍横亘在他们之间。
  偏偏傅止渊不一定是重生的,若他没有重生,自己拿尚未发生的事怪在他的头上,未免有些残忍。但一想到这件事在未来极有可能会发生,虞昭就又梗了一口气。
  她想,她该好好梳理梳理对傅止渊的态度了。
  从前不知心动,如今动了心,很多未曾纳入考虑的东西,也该重新衡量衡量了。
  -
  冬日的清晨还带着刺骨的寒意。
  然而傅止渊从乾阳殿的寝殿中出来时,面上却是带着笑的。
  太监李申见此,罕见地露出了诧异的神色。这位圣上,自大病醒来之后,什么时候露出过这般真切的笑了?然而不过几秒,李申便敛了神色,收起了那几分诧异。
  他弓身走上前去,伺候傅止渊洗漱。
  片刻,他听见这位年轻的天子吩咐:“让宫人们晚些准备早膳,吩咐下去,皇后劳累,她未醒之前任何人不许进去吵她。”
  这话在李申心中炸出一片惊雷,这虞皇后,昨夜是宿在了这乾阳殿?他就说陛下昨夜为何没去昭元殿,原来竟是如此……尽管心中想法颇多,李申面上却是不显,他恭敬地应了下来:“是。”
  小皇后的受宠程度,比他以为的还要更胜一筹。
  送皇帝上了龙辇,李申跟在一旁细细盘算,既然如此,便给那康平候递句话,指个明路罢,他所求的那件事说不准能有些眉目。


第27章 方偃 命里有时终须有
  东方渐亮, 随着一声响彻云霄的钟声响起,大晋的早朝开始了。
  大殿之上,文武百官分列两路, 齐齐跪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傅止渊坐在鎏金龙椅上,左手微抬, “平身。”“谢陛下。”诸位朝臣很快起了身,重新站在一旁。
  “众卿有何事启奏?”
  微沉的嗓音传遍大殿, 一时之间无人应答。殿中的文武百官们颇有些面面相觑的意味,没人愿意出来做第一个启奏的。不少人的目光纷纷落在两路队伍前为首的那两人身上。
  殿中的两路队伍,一路站的是文臣, 一路是武将。而那为首的两人, 则分别是当朝丞相李靳和定国公老将军薛忠, 朝中人人皆知, 李丞相和薛老将军的政见不合, 每每上朝皆是针尖对麦芒之势。
  丞相李靳为人圆滑,处世精明,他从不明面上忤逆圣意, 即使这几月来圣上的某些举动着实称得上是荒唐, 这位丞相也仍是乐呵呵地看着。而老将军薛忠却又是另一番做派了,薛老将军性情刚烈,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格, 皇帝做的那些事,这位老将军早已不知骂过多少遍了, 甚至当场怒斥丞相李靳是“口蜜腹剑的伪君子”。
  神奇的是,当今陛下对这两位臣子的行为却表示了一种近乎纵容的默许。他既没有因此厚待李丞相,也没有因此处置老将军,可要做的事却是一件一件坚定无比地做了下去。
  很难说这位陛下究竟是昏庸还是清醒。
  眼下见这两位大人物都不发言, 底下的小官们便都有了点儿看风使舵的意味。
  高台之上的傅止渊微皱了眉,“怎么,诸位爱卿今日都无事启奏?”
  片刻安静。
  在这寂静里,一道声音忽地响了起来,“臣有事启奏。”众人的目光循声望去,就见左边的队列里走出一人,举着笏板躬身行礼,
  此人正是穿着朝服的吴王。
  怎么?竟不是丞相或老将军么?底下朝臣都有些惊讶,吴王是出了名的闲散王爷,上无实职下无封地,这一介闲散王爷,能有些什么好奏的?
  “陛下,臣听闻,东海瀛洲一带有个极为出名的游方术士,名唤方偃。传闻此人仙风鹤骨,极擅制丹,自身已是百岁高龄,却因吃了炼制的那些丹药而身体康健,长生不死。臣念及陛下今日忧思,便遣人将方偃寻了来,不知陛下,可要召见此人?”
  大殿之下,吴王不疾不徐地娓娓道来。
  话音刚落,众皆哗然。
  底下的朝臣已小声地议论纷纷。
  众人皆知圣上寻长生一事已颇为荒唐,万万想不到竟还有人当堂献媚的,一时之间,落在吴王身上的目光有鄙夷的,有佩服的,还有打量的。
  不等傅止渊说些什么,一旁的薛老将军已忍不住上前一步开口:“启禀圣上,老臣反对。”
  老将_0_jun_0_zhuan头怒目视吴王,“吴王,你究竟是何居心?长生不老一事本就子虚乌有,自大晋往前追溯,追求长生的帝王不乏一人,可即便如此,真正长生了的又有几个?一个都没有!”
  “况且那术士方偃,你怎知他便能练出长生不老的仙丹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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