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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暴君白月光-分卷阅读37

何时与人置气了,这次可是傅明淮那厮先惹的我,你莫要错怪了人。”傅明淮是吴王的名字,普天之下,除了当今圣上,还没几个人敢这般直呼其名。
  府中侍从皆垂头看地,目不斜视,一语不发。
  姜氏素知这人脾性,嗔怪地望了薛忠一眼,“我不与你多费口舌,雪大了,快同我进府,我还有事要问你呢。”
  定国公沉稳地“嗯”了一声,接着便接过身旁小厮的伞,撑开了挡在姜氏头顶:“这点雪你受不住,我不要紧,我且替你撑着。”
  姜氏乜斜了薛忠一眼,不再说话。
  这老头儿,都成婚几十哉了,还改不了这好面儿的毛病。即使是关心她,在外头也非得说得别别扭扭的。罢了,人少了就正常了。
  这般想着,夫妇两个入了国公府。
  进了内室,姜氏挥退身旁的小厮丫鬟,一边替定国公解着大氅一边问道:“今日进宫,你同吴王是怎么回事?”
  “如今致儿遭人诬陷,被压在了大理寺处脱不得身,你进宫去应当是为致儿讨一个明察秋毫的公道的,怎么还与那吴王起了冲突?”
  定国公抿了抿唇,“那厮故意激我。”
  见到妻子脸上的不虞神色,他又连忙解释道:“夫人,你知道的,我脾气急,性子犟,平生最受不得激。一开始我当真是没想搭理这厮的,只是可恨那人油嘴滑舌……”定国公一脸恨恨的表情,“我只恨自己不如那些文臣这般能说会道,真不知那人的心思是怎么长的!”
  姜氏叹了口气。
  她又何尝不知道自家丈夫的脾性呢?他这刚正不阿、直言不讳的性子在军中做将领时,当然是好,也正因为他的这副性子,当年朝廷宫变的时候新帝才没有将他一同株连,反倒以礼相待,劝他效忠新朝。
  可是这样的性子,在如今波谲云诡的朝堂上,是最容易吃亏的。
  这次致儿被牵连进去一事便是例子,只怕这朝堂中,不知是谁将目光瞄准了他们,已打算动手了。
  她拍拍定国公的手背,“致儿的事,陛下是如何说的?”
  “陛下将我同吴王拉开了,至于致儿的案子,原本吴王那厮是想要自己手下的人来查的,只是被我一通抢白,两相争论之下,陛下最后选了个折中的法子,自己定了人去查。”
  姜氏一愣,“陛下派了谁?”
  “大理寺卿虞枫。”定国公沉声道。
  大理寺卿虞枫。
  姜氏略略有些犹疑,这个名字,实在是有些耳熟,“这位大理寺卿,是哪家的儿郎?”
  定国公看向姜氏,知晓她已猜出了这人的身份,当下也不遮掩,干脆肯定了她的想法,“正是那康平候府家的嫡长子虞枫。”
  “陛下怎会让他接管此案?这……虞家也算是皇后的母族了,陛下这是打算扶持虞家的意思吗?”姜氏着实讶异,“你也知道,我们致儿,与那虞家嫡女,可称得上是关系匪浅。这……陛下就不怕朝臣说他偏帮外戚,处事不公么?”
  定国公摇了摇头,这他倒不担心,相反,他对皇帝的决定尚十分满意。
  “虞枫此人,公正无私,铁面无情。自他上任大理寺卿以来,手中断过的冤案甚少,无论犯了事儿的是皇亲国戚,还是平头百姓,虞枫都能做到一视同仁。”
  定国公颇为感慨地叹了一口气,“康平候自身为官平庸,生得儿子倒是铁骨铮铮,难得,难得啊。”
  “这次吴王之所以急着要把这事扣下,我猜原因之一便是不想让这虞枫接手致儿的案子。哼!幸好老夫消息及时,一听到风声便赶去了乾阳殿,才没让这老狐狸得了逞。”
  如此说来,致儿的案子便还有救,姜氏松了口气。
  自从昨夜薛致被人从青楼神志不清地押着出来,再到青楼老板哭着控诉薛致醉酒暴起,杀了她们家的如翠姑娘,刑狱司的人连夜上门将薛致带走。定国公夫妇俩的神经都是绷着的,他们年纪不小了,却万万没想到还有人把手伸到国公府头上。
  薛致这孩子,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他虽然平日里不着调,可要说上青楼喝花酒,那是万万没有的。他对这事厌恶得很,只是不着调惯了,各种乱七八糟的流言也就传开了,那时薛忠听到那些传闻,还气得回家抄家法要追着薛致打。
  姜氏在一旁拦着,最后不用姜氏拦了,这小子一把跪在地上,直挺挺地怼他老子,要是他真如传言中那般猪狗不如,不用定国公动手,他自己先了结了自己!
  这样一个烈性的孩子,说他去青楼喝花酒,还酒后暴起杀了人,薛忠夫妇俩是万万不信的。只可惜如今见不到薛致的面,不能当场了解情况。
  姜氏问定国公:“致儿的事,你私下查得怎么样了?”
  定国公面色沉下来,咬牙切齿,“查到些马脚了,有人想借机把整个国公府拉下马。”
  姜氏骇得睁大了眼。


第34章 薛致,他出事了吗?
  入夜时分, 京都忽地下起了雨。起先只是微微飘着的毛毛细雨,后来雨势渐大,打在窗外的芭蕉叶上声音分外响亮, 再到后来,就干脆有些倾盆大雨的意味了。
  抱春阁的丫鬟斑竹匆匆搁下手里的物什, 跑去关严了窗。屋内光线昏暗,她抹掉手上溅进来的雨水, 走过去将烛台点亮。
  身后,素青色的竹雕山水插屏后传来几声压抑痛苦的呜咽。
  斑竹连忙点好了烛火,绕过屏风, 撩开帐幔, 露出虞姝紧蹙着眉的清丽小脸。她伸手抚上虞姝面颊, 轻轻拍了拍:“姑娘, 姑娘?”
  大姑娘午后小憩, 这会儿定是魇着了。
  虞姝迷蒙着睁开了眼,残余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进乌黑的鬓发,隐没不见。斑竹捋了捋她面上的额发, 扯出一抹柔和笑意, “姑娘,没事了,是噩梦。”
  虞姝眼神逐渐清明, 听了斑竹的话,笑了一下, 窗外雨落屋檐的声音传进她耳朵,“外面下雨了吗?”
  斑竹拿了帕子给她绞脸,闻言点了点头,“刚入夜时这雨还是小的, 没想到后来是越来越大了。姑娘做噩梦,大概也有些受了这雨的影响。”
  虞姝的目光落到被关上的窗子处。白色的窗纸后,大雨落下的痕迹依稀可见,檐下流淌的哗哗水声盖过了其余的一切声响。
  想起方才的噩梦,她心绪有些不宁。
  是天气的原因吗?
  总有一些不好的预感。
  不愿再多想,虞姝收回了脑中的猜测,掀开被子起了身。
  斑竹拿着绿檀木梳替她细细梳着乌发,刚刚收拾完毕,就有小丫鬟立在门外传了话来:“大姑娘,今日嫡公子回了府,老夫人传话说,一家子好久都没聚在一处了,让姑娘您晚膳时去慈康院用膳。”
  兄长回来了?
  虞姝抚着发鬓的手一顿。
  她的这位兄长,性情端正守礼,沉默寡言,自任了大理寺卿后便极少回府,只在逢年过节时能见他一面。今日既不是年关佳节,府中也不曾发生什么大事,兄长怎么回来了?
  虽是不解,虞姝仍朗声应了外头的小丫鬟:“我知道了。”
  自从上回母亲领着她们进宫,出了虞兰那一档事儿后,府中的气氛就骤然冷清了许多。父亲震怒,将虞兰送去了大相国寺,母亲也因此被禁了足。自己虽没有受到什么处罚,但除了母亲和虞欢,平日里竟也没什么人可以说话解闷了。
  母亲被禁了足,每日的请安也就被免了,林姨娘性子淡漠,只窝在蘅梧院中,不理府中事务;苏姨娘性子虽热闹些,但少了走动的人,终究不复从前。
  这次兄长回来,细细想了想,还是府中一家人自出事后第一次聚在一处。
  这般想着,虞姝便顺道吩咐斑竹:“挑件颜色喜庆些的衣服穿罢,兄长难得回来一次。”
  斑竹笑了笑,低头应是。
  -
  雨势凶猛,虞姝到了慈康院时,披着的斗篷被淋湿了不少。她将斗篷解下,递给门房,和斑竹一道挑了帘子进去。
  因着是来用膳,地点也就选了花厅,虞姝到的时候,一众长辈和庶兄虞景都已经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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