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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落草为寇-分卷阅读15

闭眼,道:“此事朕已知晓,往后自有论断,时辰不早了皇妹和侄儿尽可离去!”

“是!臣/臣妹告退。”

出了宫往府邸去,已是拂晓了,天际线微微泛白,安静的街道上只有哒哒的马蹄声。高阳与沈谦俱是累极,身体疲惫不已内心更是不堪重负,沈谦还好,进宫之前已有算计,皇帝的反应均是在他意料之中,而高阳,她本以为最多不过严惩那个_0_jian_0_ren一顿,却没想到掺杂了皇位之争,生在皇室,她最害怕的莫过于此….当年为了皇位为了后秦死了成千上万的人,她亲眼所见就不下百余人,如今才安稳了几年又有卷土重来之势,靠着马车的后垫,侧头微微望向自己的儿子,高阳目光温柔缱绻,她想,江山代有才人出,儿子都能独当一面了,她和夫君的确是老了。

“公主世子小心!”

一声怒吼,马车震荡,一只利箭划破长空直直冲入马车之内,锋利的箭矢凌厉的剑锋,沈谦耳朵微动,眉头深锁,面上一惊,迅速将对面_0_jing_0_zuo的高阳扑倒在榻上。

“谦儿!”

沈谦盖住母亲的身子,额头已然见汗,摇头道:“母亲放心,我无事!”

高阳自然是不信的,面色焦急的推开沈谦,欲起身察看伤势,未料到第二只箭第三只剪…..层层叠叠不断射来的利箭刺裂马车。

“谦儿!我们得出去,这样躲在里面无异于引颈就戮,迟早会伤到的!”高阳摔倒在榻上,服饰繁琐难行又累赘,她幼时也曾与千军万马之前面不改色,当即便扯开外衣卸掉钗环。

沈谦当机立断,摸出藏于塌下的匕首起身一滚,伸出右手斩断马车的缰绳,再这样下去她们只有为人鱼肉的份儿,如今当务之急便是保护母亲离开才是!沈谦心里这样想,手上动作半分不慢,因和贺戚骆骆骆学了半年的功夫,虽不能近身搏斗,但已然是耳聪目明,不然也逃不过刚才那直取人性命的利箭,那箭矢上寒光熠熠想必并不是普通箭头。沈谦咬牙,一把抱过高阳,搂着她的背捂住她的头往地上滚去。

侍卫见公主和世子出了马车,三匹拉车的骏马早已飞驰不见,消失在街头。如今刚刚天亮,街道上并无闲杂人,刺客黑衣蒙面刀刀见血,府里的侍卫虽功夫不错但也难敌对手有备而来。

“公主世子!你们快往东边去,我等必定奋死掩护!”侍卫头头大喊,如今只有他身上还未挂彩,持剑与贼人搏斗。

沈谦眸光一亮,屈起手指吹动口哨,高阳起身拉紧沈谦,沈谦递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侍卫层层叠叠的将两人围在中间,阵型往东边移去。

“母亲勿虑,那东边乃是贫民巷,地段复杂难行,寻常人第一次进去必定会被转得晕头转向,我们一定可以借此逃过一劫的!”沈谦低声道,随即侍卫头头剑锋一改,凌厉出击,沈谦借势拉紧高阳夺路而逃。

哒哒哒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身后的刺客身手矫捷步伐轻盈,举着寒剑直扑而来,沈谦神色凛然,丝毫不惧,拉着高阳窜走与大街小巷之间,他身形灵活又才思敏捷,贼人虽死死盯着他直直追去,却屡屡受挫。

“吁!”

枣红色汗血宝马狂奔而来,沈谦一跃拉住缰绳,高阳幼年与逃跑之上也颇有心得,沈谦一出手,她便迅速翻身上马,贼人已距离三五米开外,高阳反手拉住儿子,沈谦借力踩上马镫。

“驾!”骏马飞奔转眼间已离开数十米。

嗖!一声划破空气的离弦之箭带着寒气而来,贼人见追不上俩人,心有不忿恐不能交差,搭箭而射,劲头用了个十足十。

沈谦暗道不好弯身护住高阳,握紧缰绳手上青筋暴起。

“唔!”一声闷哼,身子晃动了三五下,沈谦已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公子眉目如画,白衣胜雪,衣襟上却沾染鲜血点点,鲜衣怒马本是豪气万丈,而如今胸腔横穿一把利箭,似有黄昏落日之景。

“牡丹江,禾苗空;牡丹紫,禾苗死……..”远处似有童谣传来,敲着竹板韵律十足,童声清脆,嬉戏打闹却咬字清晰,节奏欢快不似凡音。

沈谦耳边轰隆一响,随即失去意识似是堕入了无边黑暗之中。

第12章 伤重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谁唱的曲儿,如此之好?梦中歌声隐隐绰绰,哀怨凄婉之余还带着些许的认命,浅唱低吟,高低起伏,直道尽情之苦乐。

沈谦紧紧闭着双眼觉得他似乎又飞升上空了,他看到母亲伏在父亲的肩旁低声啜泣,他看到妹妹在他床头嘤嘤哭泣拭泪,贺戚骆骆骆......贺戚骆骆骆呢?他在哪里?沈谦的心轻飘飘的,他觉得有人在撕扯他的灵魂,轻轻的,他无奈的放弃了抵抗,伸出了双手。

“哥哥!”沈菀拉着哥哥的手,轻轻的挨了上去。

“世子爷的脉搏已经很微弱了.....!”太医院的院首领着一众太医,刷刷跪倒。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的身子还有温度,他还这么年轻,他怎么会死呢?!”高阳从丈夫的怀里起身大吼,指着地上低着头待命的太医眼神狠厉绝望的说:“你们快救,不管是施针也好,开药方也罢!无论如何要救活本宫的儿子!否则......”

“疏桐!”沈侯出声打断她,搂着她的肩膀,哀伤的低眉,道:“若谦儿只有这个福缘,也是他的命罢了,你怪罪他们有何用处呢?儿子还躺在床上呢,你去跟他说说话吧。”

“不!”高阳挥开丈夫的手,满脸泪痕,捂着脸坐倒在椅子上,哀声哭泣。

以往院子里的欢声笑语全然不见,整个屋子乃至侯府都静寂的可怕,谁不知沈侯和高阳公主多年恩爱只留有一个嫡子,如今唯一的独苗苗重伤不治,谁还笑得出来呢?谁还敢呢?

“谦儿!”

屋子里的人纷纷侧头,沈侯看见来人是谁后轻轻的舒了一口气,急忙上去询问:“可请来了_0_da_0_shi?”

那一声浑厚低沉的声音来源正是才踏入房内的贺戚骆骆骆,他的后背衣襟全部汗湿,却顾不得回答沈侯的话,点了点头,随后便迈着大步朝红木拔步床走去。

“_0_da_0_shi,可否救救我儿?”沈侯见到后面着僧袍的和尚,恭恭敬敬的问。

高阳公主擦了一把泪水,喜出望外的跑出来,扶着红柱迫切的询问道:“_0_da_0_shi可有法子救回我儿?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_0_da_0_shi慈悲心肠,会救救他的罢!”

一身半旧的僧袍,两道似染着白霜似的的弯眉,脸上带着极深的法令纹却面目慈善含笑,望清_0_da_0_shi微微向向她问话的两人见礼,嘴角带笑眼睛明亮清澈,道:“府上公子与贫僧投缘,今日为着他与佛门有缘也好,既是还贺施主的人情也罢,贫僧尽力一试。”

“_0_da_0_shi快请!”两人相视一笑,俱是侧身让路,严肃正经如沈侯,此刻也是笑容中依稀带着泪水,高阳公主捂住嘴巴,满目含泪。

贺戚骆骆骆走进床前,沈菀拭泪退下,童颜不停更换着沈谦额上的冷帕子,双眼不停的掉泪,边换边哭边擦着眼泪。

看到是贺戚骆骆骆来了,撇着嘴带着哭腔问:“贺少爷怎么才来?公子都念叨你许久了.....”说完,泪眼模糊。

贺戚骆骆骆眼眶一热,低下头掩住了自己的表情,轻轻俯下身挨着沈谦的脸颊,悄悄的摩挲几许,别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心里只求他快快醒来,如今,沈谦自顾自的躺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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