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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落草为寇-分卷阅读19

道,“川人多是勇猛意气之人,当年我游学此处,虽民风淳朴但山贼颇多,贤侄你.....”

高阳公主打断他,笑着道:“你当戚骆那百石大弓用的是蛮力?比脑子论功夫,他都比你行!”

沈文默然,有这么一个忙着拆台的婆娘,他还怎么侃侃其谈,遥想当年?!

贺戚骆骆骆也忍不住嘴角微笑,道:“公主折煞晚辈了!”

高阳笑意十足,拉着贺戚骆骆骆怎么看怎么顺眼,纤纤玉指向着那几批颜色鲜艳的彩锦,道:“这彩锦三年才上供宫廷一次,你是如何得的?这彩锦颜色纯正花纹亮丽,若是有这么一个渠道可得,那本宫可要厚着脸皮分一杯羹!”

“母亲!”沈菀轻呼,挽着高阳的手埋怨道:“人家贺大哥好不容易给你弄来几批,你倒好,还贪心上了!”

高阳美目流转,凤眼一眯,在贺戚骆骆骆与沈菀见来回一扫,捂着嘴笑道:“就你维护你贺大哥,本宫可当足了坏人!罢了罢了,你们小辈顽去吧,我和你们父亲还要去清点库房呢!”

沈菀拍手一笑,拉着沈谦道:“这个好,我们去哥哥的院子里玩华容道罢,双陆也好呀!”

贺戚骆骆骆微微颔首,沈谦却摇头,“小孩子的玩意儿!”

“走啦走啦!哥哥你怪会装老成,过年过节的松快松快罢!”说着,拉着沈谦招呼着贺戚骆骆骆就离开了。

儿女都离开了,沈文才好笑的看着高阳,道:“你又打的什么主意?”

高阳侧目,漫不经心道:“什么主意?我有什么主意?!”

沈文回身坐在椅子上,颇有耐心道:“昨天才点了库房今天又去,难不成你一天点一遍?”

高阳瞪他,挥退了丫鬟们,转身坐到了旁边,低声说道:“你看到贺戚骆骆骆就没起旁的心思?”

沈文疑惑,道:“他又不是貌美如花,我能起什么心思?”

高阳拍桌,横眉冷目,气愤道:“你个老不修的!做什么鬼!”

“玩笑话罢了,就你当真!”

高阳恨道:“一看你就没把儿女的人生大事放在心上,哎,罢了罢了,有我这样的母亲为他们操劳,你这个拱着手的父亲是可以闲闲心了。”

沈文好笑道:“你莫以为我不知你的心思,不就是看着贺戚骆骆骆好,想给菀儿招婿么!”

高阳来了兴致,问到:“你也觉得他不错?我早就观察好了,虽说家世是单薄了一点,可好在人品贵重知根知底呐!别看现在只是个兵头,我倒觉得他是有大造化的,咱们婉儿配了他,不吃亏!”

沈文老神在在的听着高阳说完,微微点头。

“你也同意了?”

“不同意。”

高阳气歪了鼻子,伸手就拧上了沈文的胳膊,道:“逗我还逗上瘾了?!”

沈文:“正如你所说,他是有大造化的人,咱们菀儿还是眼低些罢,能过得容易些!”

高阳不服气,虽然在长达数十年的婚姻生活中,她一直得出的结论是得相信丈夫的,但在这件事情上她实在是不忍放弃,想争上一争!

“你倒是好生说道说道,论长相家世人品才情,咱们的掌上明珠哪里配不上他了?况且你没瞧出来?贺戚骆骆骆那小子八成是对咱们闺女有些苗头的,不然平常年礼能送上这么多这么重?”高阳得意的分析道,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回想贺戚骆骆骆踏沈府门槛的次数,那是有目共睹有的呀!

“没看出来咱们儿女对他加以维护么?我看这事儿八成可以,要是咱们女儿满意,你可别死脑筋拦着不让!”

沈文却不认同,让他来说,男人对什么时候送什么礼是最没数的,些许时候重了轻了也是常事!况且沈谦与贺戚骆骆骆交好,多年来亦师亦友,年礼送得重些就是看上人家闺女了?这从何而来!说沈菀对贺戚骆骆骆维护?她性子温顺和善,除了对自家人娇蛮些又何时见她为难过别人?

“你等着瞧吧,这个女婿本宫要定了!”高阳却固执己见,颇是为自己的发现而感到得意惊喜。

第15章 伤离别
回廊上的风呼呼作响,夹杂着丝丝的白雪,出了温暖的内室,陡然一股寒冷扑面而来竟有些承受不住。沈菀裹着披风带着流云走在前面,童颜推着被绒毯围得严严实实的沈谦随后,贺戚骆骆骆单手拎着灯笼走在沈谦的后侧。

贺戚骆骆骆握着灯笼杆的手一紧,沈谦那一刻回望的眼神漠然而冰冷,他不知做错了什么,为何会以那样的眼神看他?

“谦儿,调防四川是皇上前些时候下的密旨,军令如山,我实在是不能泄露.....”贺戚骆骆骆的声音轻轻的落在单薄的黑夜里,风轻轻的一吹,四处飘散开来,听在沈谦耳旁却是最无力苍白的注解。

“是啊,君命大过天!你不需要向我解释什么。”沈谦的话太轻,轻得贺戚骆骆骆几乎屏住了呼吸。

在贺戚骆骆骆的世界里,沈谦就像是那一盏忽明忽暗的油灯,有时候他给了你清晰的指示让你随着他的方向前行,可一旦他将自己黯淡下去,在茫茫无边的黑暗里,他只能任凭自己失去了摸索他的方向。

沈菀还在兴致盎然的交代流云置好等会儿需要的玩意儿,却不知她后面的二人早已失去了作乐的心情。

未若柳絮因风起,这样下着小雪的夜晚,的确很让人伤怀。这个世界,永远是大部分的人忧愁着,些许人快乐着。而命运有时候不太会眷顾会瞻前顾后的人,他们永远是守着自己的秘密兀自的黯然神伤。

沈菀扔了手上的花牌,轻轻揉了一下眼睛,流云走过去看了一眼更漏,轻轻拿起了沈菀的绒毛披风。

“小姐,很晚了,咱们回去罢。”

沈菀点点头,小巧的打了一个呵欠,眼神有些迷蒙了。

沈谦躺靠在塌上,胸前搭了一个薄薄的毛毯,手上的书已经许久没有翻页了。歪着头懒散的看了一眼贺戚骆骆骆,道:“还不回么?”

贺戚骆骆骆起身径直朝榻边而来,拿掉了沈谦手中的书册,坐在他的身旁,双手撑着膝盖,沉吟片刻,直至沈谦欲再要开口之时才言。

“我....”贺戚骆骆骆犹豫了片刻,喉咙像被划破一般难以吞咽,沈谦见此深叹了一口气,道:“你不用说了,我不会逼你的。”

贺戚骆骆骆却丝毫不放的盯着沈谦澈亮的眼睛,眼神幽深晦涩,吐出来的字眼轻飘飘的,“我的生身父亲叫魏徵卿.....我本姓魏!”轰然一声,沈谦耳边划过惊雷。

“魏王!”

沈谦单手撑起身子,愕然的抬头,贺戚骆骆骆的眼睛干净透澈,回望沈谦的眼神没有半分游移欺骗。沈谦静默半响,随即恍然大悟般的释然一笑,口中连连感叹“怪不得!怪不得!”

贺戚骆骆骆道出如此大的惊天秘密,本以为沈谦会惊掉下巴从此和他划清界限才是,没想到,沈谦出乎意料般的镇定,似乎是早有设想一般,令贺戚骆骆骆不得不疑窦丛生。

“你可是早些听闻了什么?”他一直掩藏的很好,在公主府在将军府,他自以为游走自如。

沈谦道:“我又不傻,你在侯府数年,又和我朝夕相处许久,我很难不怀疑你。”

贺戚骆骆骆苦笑,在这些方面他一贯聪明非常,却在该敏锐的地方偏偏生得异常迟钝。论心计谋划,若不是虚长他几岁,贺戚骆骆骆到觉得他是骗不了沈谦的。可若是感情.....贺戚骆骆骆摇头叹息,深深觉得自己的前途晦暗不明。

沈谦并不是如贺戚骆骆骆想的那般,只是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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