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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次后我放飞自我了-分卷阅读78

快将女郎送入县令府!张小郎君情况不好了!”
  于是策马扬鞭,送亲队伍立刻以完全不合礼数的速度向张府去。街上只有马蹄声与议论声,再没有方才的热闹声音。
  送亲的队伍像是追命一般,骑马的夹着马腹让马快跑,走在地上的靠两条腿奔跑起来,抬着轿子的轿夫健步如飞。
  坐在轿子里的陈十娘不知道发生了怎么一回事,被颠了个七荤八素,头昏脑胀。
  外面是再顾不得她坐得舒服不舒服了,发狠地赶起路。她在颠簸中勉力扶着轿厢,心里害怕极了。然而她连伸出头看一眼怎么回事也不能,如果被人看到她向外张望,那就是她不合规矩,水性杨花。
  本来还有半个时辰的路走了一炷香时间便到了,一行人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只觉得张小郎君还没走,他们要先一步走了。
  原先成亲的各种礼数完全用不上,张家的婆子早已候在府门前,花轿一停,她直接进去将人背了出来,匆匆忙忙地向府里赶。
  “郡主,到了。”八珍小心翼翼地叫着熟睡的姜莞,既不忍心将她吵醒,又不得不将她吵醒,怕她错过成亲现场。
  姜莞醒得也快,在马车上睡到底比不得在房中。她打了个哈欠慢悠悠起来:“怎么走得这样快?”
  八珍摇摇头:“不知道,突然便走快了,连吹吹打打的声音也没有了。”她说着从怀中掏出梳子为姜莞把睡乱的头发梳顺,又将她衣服上的绳带捋平。
  “下车。”姜莞打了个哈欠向马车外钻,相里怀瑾在外面一直等着她。
  见她出来他伸手要去扶她,她撇撇嘴避开他的手,自己轻盈地从马车上一跃而下。
  “怎么回事?”姜莞一面向内走一面问。
  张府门前瘫着刚才送亲的队伍,一路快跑过来到现在还没缓过来,一个个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见着有女人光明正大地在外行走,他们身上的疲惫好像都没有了,一个个要竭力支撑起自己去指责姜莞竟敢抛头露面。
  相里怀瑾跟在姜莞身旁回头看了一眼那些人,他们便僵在原地一动不动,心中生出畏惧来。明明是人的眼睛,在他们感觉却像是被某种凶兽盯上。
  反正他们进了县令府,县令一定会狠狠地惩罚他们。这么想着,一群人又顺理成章地躺回地上喘着粗气。
  正堂之中,只有陈十娘一人穿着喜服手牵红绸,并不见张小郎君的身影。红绸的另一侧是穿着寻常衣裳的小厮,小厮的怀中抱着只神采奕奕的大公鸡。
  整个正堂虽然用红色装饰点缀,却是没有半分喜气的。堂中安静无比,完全没有真正成亲时应有的热闹,倒像是审讯时的公堂。
  张县令与陈老爷高坐上方,俱绷着脸,生怕下一刻就有小厮传来张小郎君的死讯。到时候喜事变丧事,喜堂变灵堂,两家可就晦气死了。
  “不要等吉时了,速速拜堂。”张县令催促道。眼下堪称是争分夺秒,一定要先让这亲事给成了。
  唱礼的也没听过这种要求,但县令吩咐只好照办。于是他清了清嗓,立刻唱起礼来:“拜堂!”
  陈十娘忽然一个激灵,意识到自己正在与人成亲,礼成之后她该从一座楼搬到另一座楼,从此再也不能回陈家了。
  但实际上她对陈家也没有什么归属感,她并不清楚“陈家”究竟是什么东西,只是想念自己生活了那么多年的房子。
  不过总之是只能在房中待着的,换去哪里都是一样。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姜莞站在观礼的人群最后看着这滑稽的一幕,发自内心地感叹:“他说话是烫嘴么?”
  相里怀瑾眼中染了几分笑意,在她没看到的地方点头附和。
  唱礼的一张嘴开开合合,嘴皮子快速翻飞,催命似的要人快些行礼。
  陈十娘与抱公鸡的小厮手忙脚乱地照他唱得行礼,奈何他速度太快,二人步调不一。
  陈十娘头上蒙着盖头,又从没有过这样急迫的运动,起身的时候一个撑不住跪倒在地。她将红绸拉得一坠,另一边的大公鸡受到惊吓,咯咯哒地叫个不停。
  场上一片混乱,张县令和陈老爷的脸都绿了,显然是觉得丢人丢大发了。
  宾客们也想笑,但这时候笑又很不给主家面子,每个人只能强忍住笑意,脸都憋红了。
  “礼成!”唱礼官看着眼前乱成一团,不由得赶紧宣布礼成来结束这一切。
  听到这两个字,主座上的两个人终于能长出口气,甚至露出在这场婚礼中的第一个笑容来,这算是结成亲了。
  接亲的喜婆将陈十娘扶起,大公鸡也被人抱了出去,场面上才好看一些。陈十娘这就要被喜婆搀下去,回到另一座绣楼上。
  在场众人无人在意新娘子的去向,交口说着些吉利话。
  “女郎和郎君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真是金童玉女,叫人艳羡不已。”
  “好一对有情人!”
  ……
  陈十娘只觉得这些人又在说她听不懂的话了。明明另外那个人都没来,来的是只大公鸡,难道是在说她和大公鸡很般配么?
  还有这些人比她自己还要高兴,不知道的还以为成亲的是他们呢。
  陈十娘被带了下去,终于离开了嘈杂的喜堂,她反而很高兴。头上盖着东西,她并不能看到外面的景色,只能看到脚下的路保证自己不会摔倒。
  县令府比陈府还要大,陈十娘走了一会儿就累了,不由放软了声音同搀扶她的婆子撒娇:“嬷嬷,我累了,歇一歇吧。”
  婆子一顿,严厉地道:“在外停留不合规矩,少夫人还是随我快快回去。”
  陈十娘只好委屈地跟着她走,脚都要走掉了。
  张家与陈家没什么分别,同样是将楼梯推了过来才能到楼上去。陈十娘又觉得自己根本没有换个地方待着,这里和陈家一模一样,俨然就是另一个陈家。
  或许外面都是这样的,每一家都是另一个陈家,没有什么不同。
  陈十娘也不知道这是好的还是不好的,心中无可避免地有些哀伤,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难过。
  她被喜婆扶着在床边坐好,胃中空空,饥肠辘辘。怕成亲时有意外,早上她便滴水未进,又折腾了一上午,这时候早已经撑不住了。
  陈十娘隔着盖头央求道:“我好饿,能给我些吃的吗?”
  喜婆顿时变了脸色,痛心疾首地看着她,仿佛她在提什么掘人祖坟的过分要求:“少夫人,小郎君如今病重,危在旦夕,你怎么能有心思吃东西呢?”
  陈十娘愣住,原来她是不该吃东西的吗?可是她好饿啊。
  她在房中饿肚子,喜堂外宾客却已经就坐,预备着开席。众人脸上喜气洋洋,场上一片欢乐的气氛。
  人们已经忘记今日成亲的两个人,不住恭维着陈老爷和张县令,以及坐在一旁似笑非笑的郡主大人。
  他们已经不会正常地和女人说话,更何况是要恭维一个女人。这实在是太为难他们了。
  好在老天或许不忍为难他们,终于派人来打断这尴尬的场面。
  “不好了,小郎君他要不行了。”
  一直沉默坐着的姜莞眼睛一亮,终于来劲。


第_0_6_0_4章 姜莞真是这个世界上最讨……
  张小郎君气若游丝地倒在床上,面色青黑,嘴唇发紫,显然已经是不大好了。
  人们围在床前,将光挡了个干净,昏昏暗暗的床帐密不透风,更显得张小郎君面色可怖,叫人不敢直视。
  他们不敢看张小郎君,目光落在床头诊脉的郎中身上。
  郎中也不敢看张小郎君,悄悄将眼别了过去。在他看来张小郎君已经和死人无异,现在不过是靠一口气活着。
  姜莞坐在门旁,未曾与他们挤在一处,连打三个哈欠,已经有些困了。
  “我饿了。”她转过头对八珍道。方才在席间她一筷子未动,嫌弃众人嫌弃得厉害,而早上起得太早,她又没什么胃口,于是没吃两口早膳。这时候缓过来了劲儿,便要吃东西。
  八珍摸向腰间,一拍脑门:“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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