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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摄政王的心尖宠-分卷阅读21

的心腹折侍郎性喜交友,找他通个风不难,你只将这小东西养好便是了。”
  禅杉把一个劲儿往云裳怀里蹭的猫脖子拎开,而后毫不留情地撒手,换来小家伙不满的一爪,可见这一路没少受这猫祖宗的折磨。
  云裳笑问:“雪球儿都能黏着来,怎的小阿湛倒转了性,没有嚷着跟来?”
  “岂是他不想,被老师强摁下了,关在澄明院背书。端木倒是同我一道出门,半路不知作何想法,折去了湖州。”禅杉语锋清淡,“想必不会再回学宫了。”
  “阿翊投了临安王?!”云裳吃了一惊。
  端木翊和湛让,俱是十四五少年,并誉稷中“妙年双白璧”,从老师一藏一纵的举动来看,他老人家到底更看好湛让一些。
  宰辅之材——云裳想起有琴文林对此子的评价,却不知在主弱支强的当今之世,天赋异才对那孩子来说究竟幸是不幸。
  禅二先生自信满满,结果却没走通折寓兰的门路,得托辞“摄政王近来心情不郁,犹不喜见儒学士子”云云。禅杉想去汝川王府容门立雪,没等靠近长街三丈,就被把守的戍卫不客气地隔了出去。
  云裳看在眼里,盘算寻白皎皎讨个人情,毕竟她与摄政王之间有层亲戚关系在,兴许好说话。
  “不成不成!”白皎皎一听这个意思,浑如避猫鼠上身,把头摇得拨浪鼓一般,“阿裳劝你也不要招惹那人,还嫌他不可怕吗……”
  云裳奇了,“旁人避如洪兽也罢了,你们是娘舅之亲,何至如此?”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谁敢与他攀亲缘!”白皎皎一脸痛心疾首,拢嘴悄声道:“屠兄弑师摔孩子,我瞧见那位一片衣角都发抖,真庆幸我小时候没被他抱过。”
  “摔孩子?”久居江南的云裳不知这桩传闻,不觉皱起柳眉。
  她已知道摄政王曾派人到徐州调查过自己,想是觊觎华府财势之心不死,对此多有提防,这次帮师兄出力,也注意着避免留下迹象,可初听到这骇人的故情,仍觉匪夷所思。
  “是啊,”白皎皎抚胸心有余悸似的,仿佛当年亲眼所见:“大楚世代传袭的史记官周家你知晓吧,十几年前周家为嫡孙办满月宴,不知怎么想不开邀请了那位,孩子他娘心里更没数,非要巴结摄政王请他抱一抱婴儿,结果……”
  “摄政王把那……婴儿摔了?”任谁听到这种悚动之事都会色变,云裳眼底有些发凉。
  “唔……”白皎皎囫囵地点头,发现云裳脸色难看,以为她吓坏了,忙道:“哎,咱们不说这个了,以后阿裳你只记得离那一位远些……
  云裳的心沉下去,不由为禅二师兄捏了把汗。她往常只道摄政王暴虐是人云亦云,未尝没有几分谣传风影,可如今连知根底的白皎皎都如此说,才对那位彪柄人物有了新近的认知。
  连婴孩都狠心下手的人,万一禅师兄哪一句说得不合他心……
  “何至于此。”
  禅杉听了云裳的话相当淡定,松下一壶茶,佛门清静气与儒家慎独气两袖平担,“想想蔺三是何人,大楚摄政王若真是只知杀人的草包,能值当他舌战群儒这么些年?”
  云裳吐吐舌,禅杉还没完,乜着小师妹:“你这着相的毛病还没改改?可知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无相,则见如来。”
  分明佛门教义,云裳一个恍神,无端想起容颜无相的那人。
  腹中别扭地哝哝:如来?他?
  不过一句话提醒了她,容九似乎人脉颇广,连大公主府也进出自由,若他有办法见到摄政王……
  可是,她到哪里找他?
  云裳又讪讪地没趣儿起来,面皮都单方面撕破了,却对招惹自己生怒的人一无所知,岂不好笑?
  不曾料想吃冰便下雹子,次日窃蓝替姑娘出门采买送给学宫诸人的土仪,好巧不巧,在城东的习生茶馆看见了容九。
  当下窃蓝东西顾不上买,几乎轻功都用上了回府报信,云裳一口茶没咽匀,倾着身子睁圆眼:“果真是他?”
  “那日姑娘与那人龉龃,我怎会看得错?”
  窃蓝心里浮现一层担忧,姑娘虽不说在那巷子里发生了何事,可她是照料着云裳长大的,如何瞧不出姑娘是被人欺薄了羞于出口,劝道:“姑娘当真要请那人帮忙,不然还是求求老爷吧?”
  “好姊姊,可千万别在阿爹跟前露了形影,快走快走!”
  说罢,云裳取了一顶浣青纱的羃篱,步履勿勿出门。
  经过客厢时告知禅杉此事,廊下轻闲观花的二掌院立即肃容道:“迟恐生变,我与师妹一道去。”
  师兄妹二人带着窃蓝将及府门,碰巧遇上华蓉与一个穿儒士衫的年轻男子正一同进来。
  那男子迎面望见华云裳腻玉悬珠之貌,楚袜凌波之姿,鼻翼翕张,耳尖紧跟着红了。
  云裳与华蓉的表哥张济见过一面,因着自身一段古怪性情,并未随华蓉这方的辈份称兄,颔首致意,又唤声“蓉妹”,着急出门。
  五月天气热,张济的脸更热,低头便往外厦回避——外男不入内阃,他自那日在府门外与华小姐惊鸿相见后,白日做梦都恨不得再次偶遇,而今梦想成真,这书痴子反似步步踩在棉花上,大梦未醒一般。
  “这位便是稷中学宫的禅二先生吧,往常惟闻大名,一向未有机会请教……姐姐出门吗?”
  “是啊。”云裳心里发急,生怕容九喝完了茶,无处再寻他。
  欲要就走,又想起数日来自己为了二师兄的事,好生冷落了自家妹妹,话都没说上几句,有些过意不去。
  幸而华蓉也未拉着她说长道短,只是从袖中取出一卷诗册,“上回姐姐说喜好玉台咏,蓉儿的字迹粗陋,只得烦表哥行楷写了这卷诗册,心想送给姐姐,还望姐姐不弃。”
  云裳道谢接过,但见封皮上字书规正,一时无暇细看,交给小丫头送回房里,与禅杉直奔习生馆而去。
  那习生茶馆占得一个敞阔的好处,临窗赏景尚可,实不如左近皇城的葭韵坊更受权贵青睐。是以当云裳在城东下得车轿,一眼看见容九大剌剌坐在敞厅品茶,不由有些疑人偷斧:
  他不会是特意在这显眼地方,等着我来找他吧?
  转念又想谁人有这闲功夫,是她赶着来求人帮忙,如何小人之心起来?
  一面乱想,进茶馆瞟着那桌的位置顿了一步,江南女祭酒鲜有扭捏地上前,未施万福,按书院的作派给容九揖了个士子礼。
  容九此日一身清爽,琬琰底素纹夏衫,着色虽亦淡沉,只因薄轻丝缎勾勒出他流畅疏朗的骨架子,霜剑般的眉角也显得柔和几分。
  他看着著软色柔裙的女子行云流水地回袖叶揖,纤嫋中不失飒落,好一派婉转风流。
  向那层碍在眼前的薄纱凝视一许,他放下莲口隐青杯:“好巧,华小姐也来饮茶消暑?”
  立于容裔身后,亲眼看着主子灌了三壶茶的奎默默无语。
  云裳一想起巷中之事,眼皮下犹红晕薄抹,然今日为公而来,索性若无其事地略过那回事,向容九道明了来意。
  这一厢稳当坐着,那一壁婷婷静立,女子身姿微向前倾,男人眼尾卷敛飞凤,耐心听她娇声细语,指头有一搭没一搭敲着小檀茶桌。
  仿如这小小茶舍除他二人,便是水泼不尽的光景。男子染着水泽的嘴角似弯未动,是天生的不笑含情薄月唇。
  清风习来,掀开垂在腰身的轻纱一角,容裔指尖顿住,禅杉适时_0_cha_0_jin话来:“事关南北文脉前途,若承贵人引见,禅二谨代稷中学宫感候不尽。”
  “想见摄政王……”余光见小花瓶儿手背一紧,容裔转眸,盯着她覆纱下的面容:“不是难事。”
  天大的为难,到了他这里竟成轻描淡写一句话的事。云裳一时没反应来,忡怔一息后喜出望外:“多谢……”
  容裔摆手,“前番唐突了姑娘,是我思虑不周。近来寻到一家做苏州菜的酒楼,滋味尚可,待得空可否……请姑娘赏光?”
  奎像透明人一样眼观鼻鼻观心,禅二听得惊疑不定,云裳望着眼前人,则迟钝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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