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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摄政王的心尖宠-分卷阅读44

求的语气道:“你头上有伤不可乱动,算我求求你……行不行?”
  水盆咣啷砸在地上,付六被吓得魂飞魄散。


第30章 撒娇
  云裳受伤才醒, 正是不禁唬的时候,没被容裔的语出惊人再度吓晕全亏了韶白。
  提前被容裔提溜到府里待命的江南小姑娘,比几个月前第一次进国公府还紧张, 无他, 只因这府内的主人,比着国公府老爷的和蔼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韶白心疼地照看姑娘额上的伤, 向云裳汇报老爷平安无事,只不过还要处理傅家留下的烂摊子, 分.身无暇。
  云裳听后才松一半气, 又觉狐疑:“那阿爹怎么不接我回家?”
  父亲怎么可能放心把她一个人丢在汝川王府里, 在那个……动辄奇言怪语的人眼皮底下。
  许多事情韶白也说不清四五六, 但出门前华老爷的嘱托是亲口对她说的,于是小声学舌:
  “老爷说姑娘伤在头上不宜挪动, 不必惦记家里,安心养好伤,容裔那孙……不敢对姑娘怎么样。”
  这会儿容裔因云裳要换衣避了出去, 云裳听这语气是父亲口吻无疑,剩下的半口气才算落地。
  昏迷前发生在酒楼的那场杀戮历历在目, 云裳现在回想仍觉得胃里发呕, 厚实的白纱布像一个箍栓在她头上, 至于傅越义结果如何、傅婕又如何, 到底没敢问出口。
  抿着弱白的唇匀息半晌, 云裳问:“窃蓝呢?”
  韶白一听这个, 表情复杂, “被王爷关起来了……”
  “什么?”云裳一急扯动斜盖着半条眉毛的伤口,疼得低喑出声。
  “她那三脚猫功夫护不了人,”容裔想是听见屋里的呻.吟, 推门而入道:“在你跟前你又要撺掇她带你回府,我留她碍眼?”
  韶白看见阴晴不辨的王爷走过来,激灵灵后退一步,心道方才的话王爷不会都听见了吧,那可不是她要骂的呀……
  云裳蹙紧眉心,下意识抬手掩一掩齐整的领口,也不得不承认这人真是了解她,倘若此时有功夫在身的窃蓝在跟前,她还犯得上与他周折吗……
  没等她再度开口,容裔皱眉盯着那张煞白的小脸,声音不易察觉地放软:“在偏厢好吃好喝招待着呢,我又不吃人,少操些心行不行?”
  云裳竟从话中听出一丝诡异的温柔,自己先打个寒颤。
  她向阴晴不辨的男人脸上看了一眼,这位大楚摄政王玩弄得一手好心术,哪句真哪句假无从辨别,这还罢了,偏偏这张皮囊长在她的喜好上,纵有十二分的警惕,看上一眼也被迷惑得七七八八了。
  这可不成,她还是得回华府。
  云裳打定这个主意,不想太医院的院首被摄政王提溜过来,亲自为她复脉后,面沉似水地说了句:“小姐这伤口结痂前不可见风,怕留下疤痕便不妥了。”
  云裳脱口问:“会留疤?”
  言罢疑人偷斧地瞥向杵在一旁不说话的容裔,怀疑他与老太医串通好的,否则怎会这么精准戳在她的死穴上。
  江南学宫的小师叔怕疼怕痒也怕死,但最最不能容许的,就是自己变得不美,哪怕全身上下有一点点瘢痕,那也是万万不行。
  容裔看出她所想,无奈:“我若想留你,直接在床上加两道锁链不就完了,稀罕找借口。”
  年过六旬早没了人欲直奔天理去的太医正差点把凳子坐歪:倒、倒也别说得这么直白,下官还在呢。
  这其实冤枉了容裔,他上辈子光棍一条,这辈子一条光棍,哄个人都费劲,花花肠子开窍了才怪。云裳更单纯得紧了,只当锁链与锁门无甚两样,有气无力地瞥他一眼,追着太医问留疤不留疤的事。
  两厢一比衬,反显得医德高尚的太医正才是心有野马的那个,红着老脸抓笔开方,不敢再探究这二位的关系。
  不谙人事的少女还在忧心忡忡:“只要不见风便行了吗,可还有其它需要注意的?您是太医圣手,能保证一点痕迹都留不下吧?”
  险些伤到眼睛也没见她这么紧张,容裔又是怜惜又是好笑,替支吾的太医正回了一句:“我保你留不下半点疤痕。”
  他心中道:便是有疤我也娶你,决不叫一人笑话了去。
  云裳小小哼了一声,恹倚软枕没有理睬。
  这刀伤看似凶险,但只要能够平顺醒来,再辅以将养便无大碍。送走太医正,屋中的明角灯盏尽掌起来,光亮满室,云裳方看出帘钩上挂的红莲纱幔皆是簇新的,可见换上没有多久。
  她盯着纱上的花纹出神,不知几许,忽然听见屋里多了窸窣的脚步声。
  转头便见容裔的晚膳摆在落地罩外,大碗小碟琳琅满目,他本人自然而然坐在那食案后头,正对着茜纱帘栊的方向。
  进出的侍女一律颔首趋行,饶是如此云裳仍百般不自在,在帘锦内缩着,几番想开口都碍于有人在,待到屋中只剩下他们二人,容裔已经半点不见外地拿起了筷箸。
  “你……王爷这是何意?”
  容裔在她面前褪去一身不近人情的皮,几缕鬓丝零散,添出几分家常气:“三日没正经吃东西了,你容我添一添胃。”
  抱怨似的语气随常得很,堵得云裳满腹正经八百的官辞都没法说了。
  屋内一时只听见男人吃饭的窸声与夜下蛩鸣,安稳静谧,一如她此刻不是国公府小姐,他也不是摄政王爷,只不过是对烛闲话的一双寻常人家。
  云裳被自己天马行空的念头惊了一下,这时容裔悠悠接上下半句:“不吃饱了怎么照顾你。”
  “……”云裳无言以对,他到底何来的自来熟稔,哪个要他照顾了?
  撑到这会子,华云裳头上的伤处疼得难受,只想修闭口禅图个清静。谁知容裔听不到回应,以为她也想吃,哄小孩一般:“这里没有你能吃的,且进几日清淡饮食忍一忍。”
  云裳彻底不想说话了。
  她刚醒来时用过参汤煨的流食,肚子并不饿,但饭可以不吃,药却要喝的。那么大一碗苦森森的汤药下肚,云裳顾不上苦,伸手拉住韶白留下她。
  那暗示的意味很明显:这里虽为王爷您的宅邸,我也承你篱下之情,但得寸进尺却是不能。
  容裔看出她的疏远防备,神情默然,撤下食案后也没如何为难她。离开前,他深看了云裳一眼,身着雪白中衣的姑娘就似软红尘中的一片雪,仿佛一不留神便会飞化,再也寻不见。
  灯下看美人,没有旖旎,只觉疼涩。
  容裔为女子轻轻阖上门扉,庭外树影婆娑,几与夜色融为一体的“参”仍然跪得笔挺,容裔目光未曾停留,月凉如水,声凉如水:“起来,过几日你随聿国公出京。”
  ·
  云裳担心在王府与容裔抬头不见低头见,总归是个麻烦,谁知却是她想多了,一连几日都没看见容裔的身影。
  容裔在她云裳身边守了三天,空悬万事,如今陀螺一转朝廷的一堆破事又一股脑压过来,国子监的重建也好,博士祭酒的任命也罢,以至于南北科考、藩王入京,方方面面都要他裁夺拍板。
  云裳于是一心在鸾阁里养伤进药,她不喜欢喝苦汤,但为了早日痊愈早日离开,更为了容颜恢复如初,任什么汤药都闭着眼一口咽了。
  在这处打点伺候的是付六,自打掖庭起便跟着容裔,宫里出来的在姑娘眼前没忌讳,又十分有眼色,从朱雀坊买来各色蜜糖果脯奉进去。
  云裳头上裹着纱布,拈一颗狮子糖吮在嘴里压味道,甜津津的清凉,心情果然好许多。
  那付六在旁见了便替主子溜边缝,“姑娘喜欢就好,这是王爷特意为您准备的。”
  云裳听了微怔,收回伸向果子合的手,也不说什么,只是以后喝药后改了清茶漱口,再也不碰那无事殷勤。
  付六好心办了坏事,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幸而王爷在宫里起早忙到晚地不着府,省下了他这顿罚,照料清翡阁里那位姑奶奶更为谨省。
  隔天阁里第一回 主动问他要东西,却是一面镜子,说是华姑娘想瞧瞧。
  付六这才想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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