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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摄政王的心尖宠-分卷阅读67

太子富有国库,皇叔的东西,便用得这样惯?”
  “这不是、这上头的字……”容玄贞还没从容裔突然现身的惊怖泥沼中拔出腿,余光扫到他关注良久的华云裳,赫然发现女子此时望向容裔的目光,与方才看着他的回避抗拒截然不同。
  年轻而渔色的太子发狠咬了牙,心说这样国色倾城的女子凭什么不是我的!女子最重名节,只消当众喊了她的小字,她这辈子便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才张开口,容裔道:“汝。”
  容玄贞:“……”
  云裳眼睫扑闪闪地颤,强撑着窃蓝的手才站稳,恨不能泯然于众人。
  容裔转头瞅着自己那便宜侄子,目光狠戾异常,表情同语气却如出一辙的漫淡不屑:“皇侄是不是忘了,本王封号为何?”
  汝川王手里握着那条随风轻荡的帕子,让云裳错觉,他正不轻不重捏着她的一颗心。


第43章 那毕竟是她的私物,上头……
  袅淡的桂香气萦满香韵园, 因场中过于鸦寂,甚而听见曲水咽石的汩流之声。
  站在闺秀们边围的华云裳,眼看着容裔将丝帕随意掖进袖中, 心尖好像被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那毕竟是她的私物, 上头还绣有她的小字。
  眼下却也没法子问他讨要。
  为何偏偏又是他……
  摄政王很像天生的刑杀者,人走到哪里, 哪里便秋风过境寸草不生。别说敢说话的,就连敢抬头的姑娘也不多。她们不敢看容裔, 目光却一个个不由地往华家小姐身上瞟。
  都是听说过摄政王那句“愿仿效关雎”的人, 私底下虽笑华家的姑娘太过出格, 可谁无少女情怀, 谁私心里不愿天下最尊崇的男人也对自己表白这么一遭?
  而今襄王遇神女,哪个不想探看探看这二人究竟是什么光景。
  云裳心知肚明, 打定主意不抬头,将颔尖低低埋着,双颊粉白的颜色似是要被人看化了。
  “王爷怎么过来了?”最先开口打破岑寂的是白皎皎。德馨大公主闻言吓了一跳, 心道平素这丫头见容裔无异耗子见猫,难道今儿吃了猫肉不成, 如此胆肥?
  怕她说话没个轻重, 德馨暗暗盯了外孙女一眼。
  白皎皎不以为意, 太子忙借她这句话说东宫尚有事务处理, 向容裔垂拱了手, 提步便去。
  他是真的被容裔那一脚踢怕了, 深知他若真怒了, 可不管什么人前人后的。殊不知这么一跑,落在旁人眼里与落荒而逃也无异了,何况还是落在了一群姑娘眼里, 她们面上不好带出来,心里不免各有思量。
  好好的宴集弄成这么样尴尬境地,婉太后的脸色难看,德馨微笑打圆场:“汝川王今日好兴致。”
  “原应过来给皇嫂和皇姐请安,不巧被事绊住了。”
  容裔生小反骨遍身,何曾好声好气地叫过人?自圣寿节后,他每叫一声“皇嫂”,婉太后的眼皮就要跳三天,德馨听见那声“皇姐”,也是一脸太岁给她拜年的表情。
  婉太后冷笑一声“不必多礼”,便见容裔信手掸了掸袖,声音像浸了寒泉水的青石:
  “也不是什么大事,方才坤宁宫的奴才来报,说宫中的内庭瓮壁叫雨水冲塌了,想换成砌金的。本王想,后宫统归皇嫂管辖,如何报到本王宫里?又一想,皇嫂掌管六官忙碌得狠,这不,如今才偷片刻闲暇在此小酌,哪里有余力照管裕柔皇后旧宫殿的小事。”
  婉太后倏尔变色:“摄政王在指责哀家失职?”
  “岂敢。”
  轻飘飘的话音听着便说不出的气人,云裳品出几分意味,忐忑地抬眼,容裔的目光恰好点落下来。
  那一对墨眸宛如掷入岩壁的两柄素剑,将伴剑而生的纤柔竹花藏在柄身之后,话锋正对着婉太后:
  “本王吩咐了他们,先皇后素得节俭之名,昔日担心高宗赐下的绛纱辇过于浮华,恐竞后宫不良之风,尚且转赐了旁人,本王日前偶尔得见,恐此物落在民间违拗先皇后心意,故此毁去。而今如何能以金砖修缮宫殿,用大理青石也就是了,皇嫂以为可妥当?”
  再迟钝的人听到这里也明白了,摄政王这是听说了方才太后娘娘为难华小姐的事,特意过来护短的。
  不愧为百无禁忌的摄政王,呛声都敢呛到太后娘娘的头上……
  婉太后熬煎计谋了几十年岁月,才坐稳楚朝后宫至尊的凤座,突尔一顶不敬嫡母的帽子含沙射影扣过来,还是当着这些年轻小辈的面,饶是她气度胜人,也撑不住这个脸。
  有心出言回敬,可逞口舌之快到底不符她的身份。
  沉默数息,婉太后终是忍耐道:“甚是。哀家乏了,尔等自便吧。”言讫扶了中侍常的手摆驾而去。
  容裔八风不动,目光这才踏踏实实看进云裳眼中,一副“看吧,我替你讨回来了”的样子。
  云裳能怎么样呢,无语之外只有一句腹诽:这会儿倒巧舌如簧了……
  婉太后对她的评判已坏,雪上加霜也不过还是雪罢了,她拦不住容裔为所妄为,倒也不怎么害怕,反而是华蓉那头更让她放不下心。
  正想着,忽然发现面前的人自发分道两侧,容裔正向她走过来。
  “咳,汝川王。”德馨大公主连忙低嗽一声,今日的花宴是她做东,当着这些未出阁的小姐,要是闹出些风月言语,那热闹可就大发了。
  容裔不用她多事,也晓得了女子家面皮薄的道理,未对云裳说什么,甚至没有看她,话音擦着她夕霞色的耳廓向窃蓝吩咐:
  “席上有青梅酒,看着你姑娘莫多饮。”
  说罢不多逗留,袖手往园外去了。
  年轻的摄政王背影如孤松颀逸,这番不说什么不做什么的作派,比那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的还抓人心肝。
  有的小姑娘扯了帕子捂住嘴里的“嘤嘤”之音,有的眼神发亮耳根发羞,就像那话是关切她的,还有少女定定看向云裳,眼中分明是嫉妒神色。
  等云裳从耳畔的酥麻反应过劲儿,抿起胭色正浓的檀唇,心中苦叹:这倒是来赏花,还是来吃人的?
  为了不被众人的灼灼眼神吃掉,云裳这就向大公主请辞回府。白皎皎听了将她胳膊一挽,亲密地咬耳朵:“这会子走了,岂不坐实你心虚?怕什么呢,是我舅祖父心悦于阿裳,又不是阿裳做错了事,凭什么要她们看笑话。”
  此言确有理,云裳留下了,也不忘睨这碎嘴的妮子,“却不知白县君何时与那位感情这样好了。”
  白皎皎黠慧地“嘿嘿”说:“说到底是一家人嘛,阿裳万不可因为这个吃味。”恨得云裳直想拿蜜糕堵了她嘴。
  香韵园的地方颇大,许多花植都是皇家御品,宫外罕能一见的。云裳既留之且安之,没用白皎皎做陪,亦不欲成为别人眼里的观赏景儿,带窃蓝沿着竹桥曲阑向人少的地方寻花。
  下桥后绕过一方扁青石,忽听前头那掩映的芍药灌丛有少女话音:
  “偏你懂得多,你倒说说,太后娘娘封华二姑娘却不封华大姑娘,这是什么道理?”
  另一个女子道:“说你憨你还不服,你想想,摄政王盯上的姑娘,他人如何还敢染指?华大姑娘显见是将来的准王妃了,区区一个县主的名头,人家还未必看在眼里呢。”
  “姑娘。”窃蓝听见她们这样编排,气得眉心团皱,云裳无声比了比指,听她们继续议论:
  “我还偷偷听见我爹娘说话,说太后娘娘恐怕瞧中了华二姑娘,许是要她入东宫呢……”
  “啊?”
  “嘘!”
  芍药丛中的耳语渐渐听不分明,云裳愕然看向窃蓝,见她脸上同样一片惊色,便知自己没有听错。
  借着这句话引,方才在宴上没成形的担忧都顺理成章串了起来,云裳心头打急鼓,忽听背后响起一声尖柔的嗓音,唬得她心头几乎停跳。
  “华姑娘。”
  云裳抚胸回头,见是个面生的内侍,含笑对她道:“大公主殿下请姑娘过去说话。”
  云裳瞧他目光闪烁不定,定了定神,反笑道:“我才辞了大公主过来,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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