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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嫁高门-分卷阅读40

女子。
  她要么是好兴致被人破坏了,不再想做这些,要么是身为闺阁千金,不能去做这些。更多的时候,是为了装文静娴雅讨父亲欢心,不好去做这些。
  可是,她从来都不能讨秦明杰欢心,甚至换不来他多一分的关注。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自己多傻呀。她想做的事,有什么不对吗?分明都是一些美好又再普通不过的事啊。
  如今方知,世人的偏见、冷眼、诽谤、薄待,在似水流年面前,在生死面前,都那么浅,那么淡,那么无足轻重。
  秦莞临死前想得便是,若有来生,一定要潇洒恣意的活着。
  如今,她借着杨雁回的身子换来重生,换来心心念念的好日子,便越发对上苍感恩戴德,越发珍惜这生活。
  只是,她着实不忍心看着秀云这样一个眉眼带笑,性情温善的女子,再傻傻的去忍受那许多的磨难。何况她们也算同病相怜————好端端的嫡系,却叫妾欺负。
  若秀云也死过一次,便会知道,她其实本可以不忍受这些。
  想及昨夜种种,杨雁回心头千回百转,一时坐在床头发怔。秋吟连声叫道:“姑娘,姑娘,你怎地发起愣来了?不起了?”
  杨雁回这才回过神来,忙道:“这就起来了。”
  杨雁回开始穿衣裳,秋吟便去给她打水洗漱、叠被窝。
  这时候,忽闻外头传来于妈妈的声音:“老爷,太太,老张头来了。”
  杨雁回心说,这老张头不是只管看着鱼塘么?怎地这时候来了?她将衣裙整理好,来到窗边,一边细细梳理自己一头黑瀑般的头发,一边听老张头对闵氏说事。
  闵氏正在葡萄架下,拿着剪子将葡萄藤剪了,摘了葡萄放在手边的篮子里。那一嘟噜一嘟噜半紫不紫的葡萄,看上去十分讨喜。
  见老张头儿气喘吁吁的来了,她便将篮子放在石桌上,离开了葡萄架,问老张头儿:“赶路这么急,可是有什么事?”
  老张头儿回道:“太太,鱼塘又出事了。”
  闵氏一惊:“什么?”

  ☆、第22章 暗算

  “昨儿个鱼塘的铁丝网破了一个窟窿,我便想着找些铁丝来补好。可伙计们去送鱼了,只剩了我自己。鱼塘里没铁丝,我只能等伙计们回来,留了一个帮我看着鱼塘,我去镇上买铁丝。可巧也怪了,镇上的铺子里断了货,说是今日一早就有货。我只得回了鱼塘。有那么个破口,我也不敢大意。晚上睡觉时,我便将大黄拴在了破口处。我自己一夜起了七八趟来回转着看。可是今早……大黄又趴那了。又是过不了多一会儿,它自己就好了。那个破口竟已被人补好了。咱们鱼塘里的鱼倒是好好的,也没见少。”老张头儿一五一十的回话。
  原来不是什么大事,更不是什么坏事。闵氏长出了一口气,又问:“是什么人干的,你看清楚没有?”
  老张头儿回道:“没看见。倒是我的门上,被人用一个铁片插了一封信,窗台上多了二两银子。我不识字,就赶紧收好了。现下有伙计过去了,我便将银子和信拿来给太太瞧瞧。”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封火漆封口的信出来,又将那二两银子放到信封上,恭恭敬敬双手奉给闵氏。那竟是一个挺大的牛皮纸封,一眼看过去,信封里鼓囊囊塞着一包东西。
  杨崎、杨鸿、杨鹤这时候也都围了过来,听老张头儿讲发生在自家鱼塘的这桩稀罕事。
  闵氏昨晚也没睡好,今晨又忙了一早上,略有些眼花,便道:“大鸿,你来念。”
  杨鸿接过银子,取来信,发现信封里鼓囊囊塞着一包东西,又见信封上龙飞凤舞几个狂草:雁回妹妹亲启。
  只扫了一眼,他便神色如常,微笑问道:“伙计们还有谁见过这信?”
  老张头儿回道:“没有别人了。我看到信就收好了,伙计们来了后,我也没对他们说。”
  杨鸿便又对老张头儿道:“我大约已知道是什么事了,你先回鱼塘去看着吧。”
  闵氏和杨崎怔了一下,却都没做声。老张头儿见老爷和太太没什么话交代,便依了杨鸿的话,又往鱼塘去了。
  待老张头儿走了,闵氏才去问杨鸿:“怎么了?”
  杨雁回瞧着外边,心下正好奇呢,却见杨鸿等人往自己屋里走了过来。待父母兄长都进来后,杨雁回正好已松松挽了个发髻。
  看着一家人神色各异的阵势,杨雁回不由纳罕道:“大哥,信上写的什么?”
  杨鸿便将信封递给杨雁回,杨雁回接过来,不由挑了下眉头:“莫非是那小贼写给我的?”
  杨鸿从她手里又将信封抽出来,温声对妹妹笑道:“或许里面是些污言秽语,不该给女孩儿看。不如大哥代劳?”他心下颇觉得对雁回不住,如今对妹妹的态度,越发和气宠溺了。
  杨雁回哪能如此轻易被他的温声软语哄住。她心下一百个不乐意,心说大哥真是坏啊,既要看她的信,还不肯担了恶名,偏要让她自己说愿意。当下便歪头笑道:“我看不得的信,大哥就能看得?大哥要看便看吧,只是,我反正是不愿意让大哥代劳的。”
  杨鸿怔了一下,无奈笑道:“你这鬼丫头,大哥真是为你好。要不,咱们一起看?”
  杨雁回这才点头应允了。杨鸿将信抽出来,展开,放在雁回屋里靠窗处的桌上,一家人探头细瞧。信纸是上好的宣纸,不同于信封上的狂草,这信里的字却是蝇头小楷。
  那一手字虽说不上多漂亮,只是不甚讲究,起始并无对收函人的称呼,往下也无开头语,后面也无结语。只见上面写着:
  昨日鲁莽,弄坏了妹妹家的铁丝网,事后想想,颇觉过意不去,昨晚已修补好。临走带了一条胭脂鱼,两条草鱼,一条鲫鱼。银两奉上。还望妹妹莫气。又想以妹妹之心善,定不会与我生气。若有缘再见,还望妹妹莫要拿我当贼看。
  另有一要紧之事告知,我夜半修网之时,看到有人摸黑而来,便躲在隐蔽之处。不想此鼠辈专为坑害妹妹一家而来,竟远远抛了一包异物丢入鱼塘,幸而那异物即将落水时,被我悄悄接过,并以石子落水之声,诓得那人自以为得手,悄悄离去。我如今将这包毒物交给妹妹。不知妹妹近日可与什么人结怨,还望多加小心。
  落款处三个字端端正正写着:俞谨白。
  毒物?闵氏惊道:“有人给咱家鱼塘投毒?”
  杨鸿忙又从信里拿出那包东西,只见是一个细棉布缝制的蓝色印暗纹小布袋,袋口封得紧紧的。他打开来一看,里面赫然装满了砒霜。
  这一包药若真落了水,今晨不知要有多少鱼翻了肚子。杨家这半年的辛苦全打了水漂不说,还要因为交不出鱼而赔钱给人。
  杨崎皱眉道:“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却不知是哪个做的,竟敢如此害我杨家。我们平日里可并没作恶,怎地就招惹了这样的恶人?”
  杨鹤却道:“会不会是这人骗咱们的?雁回,你是从哪里结识了这么一号人物?”
  杨雁回便将自己和母亲昨日在鱼塘所见之事说了。
  杨鹤越发笃定道:“我看八成就是骗人的。这小子是故意拿了这东西来卖个好。”
  闵氏的心思被杨鹤带跑了,也道:“说不定还真叫鹤儿猜着了。这小子贼精,满肚子坏心眼。写这么一封信来,指不定打的什么鬼主意。你们瞧瞧这信写得,什么你啊我啊的,全是大白话,可见写信的人一肚子草包。还一口一个妹妹,叫得这样亲热,太不尊重了。这信我要收好,今儿个我就拿去育婴堂给张老先生看看,好好跟他理论理论。他是怎么教出这样的孩子。”
  杨雁回道:“他弄坏了铁丝网,却又补好了。虽然不问自取,偷了咱家的鱼,却又将银子付了。这还多给了好些呢。我看哪,他也怕你去找张老先生告状!”
  闵氏道:“他怕?我看他一点也不怕。他这信怎么不写给你爹,不写给你两个哥哥?既是写了给你,怎地又不称一声杨姑娘?写信给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却随随便便插在门上。万一老张头没看到,这信掉了,被风吹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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