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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归位-分卷阅读169

拨着众人话头的时候,琼娘笑了笑道:“若是真这般想,恐怕诸位要学得安业王,多纳娶几个商户的妾侍了。我赚得那些个脂粉钱,我们家王爷可看不上。王爷自接了王位时,便派出府里的家生奴才们去四处经商,积攒下来的钱财倒是有些盈余,各地约略有些薄产,只是迁来了京城,便将外地的店铺典卖了些,才有这闲钱修府。”
  她这话不疾不缓,便是徐徐打脸,话中之意乃是他家王爷却是比她这个京城第一女富豪富有许多。
  众人猛然想起当初朝廷兴建大运河时,户部一时拿不出足够的钱银,还是向琅王借了一部分才开的工。
  那位琅王能不管朝廷要饷银,养着江东的一干水军,自然是有家私财气的。
  这么些外乡的乡巴佬,怎么都这么的有钱银?
  柳萍川听了面色尴尬,心中更是泛起无限酸楚。
  自从白家被灭,刘熙骤然少了一大块钱银进账。
  而贬为安业王后,皇家的供奉上更是削减不少。王府的钱银本就捉襟见肘,偏偏安业王的排场一如往常,只苦了一干府里的女眷,日常所用不断缩减,现在连像样的胭脂也要个把月才能买上一盒。
  柳萍川想到这,看看通身珠光宝气的琼娘,心内更是有怨气,总是疑心自己此番重生,会不会是被琼娘做了什么手脚。
  明明她被赶回了崔家成为了商户贱女,为何现在竟是活得这般有模有样?
  偌大的宅院,她便是此间的女主人,真是让人看了生气。
  不过琼娘此次召集众人可不是为了炫耀自家的园子,她心里还有些正事。不久后,有人进来禀报公孙校尉的妹妹公孙二姑娘求见。琼娘道:“请公孙二姑娘进来。”
  最近众人耳中可是听了许多王府家公孙二姑娘的轶事,纵是没见过的,也是知道她平日里的派头和模样。一时议论纷纷,期待着公孙二姑娘进来时一副羽扇纶巾,斜眉摇首的风流公子样子。
  哪知门帘挑起后,款款走进来的却是一位美貌动人的女子。
  这女子只是薄施粉黛,脸颊不画而红,嘴唇不点而媚,两条细眉斜插入鬓,填了许多的英气,再配上小巧挺直的琼笔,两只冷冽如水却又寒光四射的眼睛,穿着一身蓝色刺绣玉兰百褶裙,款步而入时毫不扭捏,直带着一股英姿飒爽,给她本就十分美丽的容貌平添了一股说不出的魅力。
  众人十分惊讶,没想到今儿个见到的却是与传言完全不同的公孙二姑娘,尤其那些个青年才俊更是两眼放光,不住瞄向二姑娘。这公孙二姑娘虽然容貌上还不及琼娘的艳丽风流,却比在座的大多数夫人还要美貌上几分,而且另有一番风韵。
  云曦看了,嘴唇也不由得紧紧一抿。


第146章
  接下来她的视线一转, 正看见柳将琚不知什么时候也站在了一群公子的中间。
  他也直直地望向公孙二姑娘。
  云曦的心像坠到了冰窟窿里, 心里竟是说不出的苦楚。
  也不知柳将琚是不是回避着自己,竟然一眼都没有朝着自己这边望过来。
  柳萍川在一旁看得分明,心内冷笑:看这光景,她跟哥哥似乎真的有事,待她回去之后, 寻了机会跟安业王说, 看这云曦还如何在王府里当得正头王妃!
  至于那哥哥,她也要寻机会跟他说话, 好叫他赶紧回柳家, 父亲又为他看中了一门亲事,总得回去相看,过了场面才好。
  因为有男宾, 所以除了女主人琼娘外, 琅王也亲自临场招待贵宾。
  昔日里, 这满京城与琅王相熟的, 也不过是卢卷和二皇子这帮子旧人而已。
  曾几何时, 琅王身边的密友也悄然换人。
  除了卢卷以外,还有一批新近的文官和武将,那批文官得益于琅王当初扭正舞弊案才能出头,是以自认为是琅王的门生,每逢年节都是要去拜谒琅王的。至于武将也是他新近提拔上来的旧日部下。
  如今, 琅王这个外疆大吏, 总算是在京城综合交错的官场里站稳了脚跟。
  二皇子刘剡也到场了。可明眼人一看, 便知为人的关系大不如从前,那琅王对待二皇子,如其他宾客一般客气,却并没有将二皇子请入自己的那一桌。
  有些细心的人发现了这一点,心内不禁嘀咕:这琅王是跟储君之人选有仇不成?先前跟太子不和,也算有情可原,可是如今对有望立储的二皇子也很疏远,这是为何?
  不过刘剡倒是毫不介意地样子,只携了自己的太子妃孙氏在庭院里欣赏游走。
  只是在众人用了茶宴之后,刘剡倒是寻了空子与琅王说话:“忘山,你我寻个地方相谈可好?”
  楚邪扭头看了看他,点头表示同意。
  待得到了无人处,刘剡才开口问道:“忘山,你我年少时到现在的交情,岂是同他人相比?本王有何做得不对之处,你指出便是,这般冷淡究竟是为何?”
  琅王定定地看这二皇子,开口道:“二殿下此话是从何说起,我等臣子,怎么敢对皇子有冷淡之举?臣有何举止不妥之处,还请二殿下指正。”
  二皇子见琅王并不想说实话的样子,不由得加重了口气:“忘山,你我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
  这一声里,透着无尽的悲愤,楚邪不由得抬起头仔细打量着刘剡,慢慢道:“我以为你心知肚明,为何还要我来挑明?”
  他这一句里,全无敬语,倒是颇有挑明了说话的意思。
  刘剡眨了眨眼,满是不解地望着刘剡:“你我一直无事,究竟是哪里得罪你而不自知?”
  琅王端坐在椅子上,手摸摩挲着一把精致的砂壶道:“前些日子请酒,都不见你来寻我,现在却眼巴巴地来找,岂不是趋炎附势之徒?”
  原来是为这个,二皇子的心内一松,笑道:“你又不是不知,当时你案子未清,我又是主理这案子的主官,若是与你太过亲近岂不是遭人非议,不过是少请你吃几顿酒,便将我闹上了,忘山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楚邪挑了挑眉:“我便是这样,你又不是才知?想让我了解此事也可,少不得你做东陪酒给我,总得让我折回这面子啊!”
  二皇子含笑道:“行!总不能差你这几顿酒,到时候三十年的陈酿也是有的,你可别趴着回不了府啊!”
  就这般言语间,二人之间的罅隙似乎尽消,便是又恢复成往日有说有笑的模样出了书房的大门。
  只是宾客尽数散去后,到了晚上时,琼娘问及:“似乎见你跟二殿下尽释前嫌,可是和好了?”
  楚邪却是眉间泛冷,淡淡地嘱咐她道:“与二殿下府里的打交道,大面儿上过得去便好,不必太过热络。”
  琼娘这才之,琅王心里并不如他表现的那般矛盾尽解。
  她一直好奇琅王为何与二皇子交恶,便借着机会开口问道。
  这次二皇子倒是开口回答了:“还记得我以前那次中毒吗?”
  琼娘点了点头,那次下毒之人为谁,一直没有查出个缘由,这也是她的一块心病。琅王借着说道:“我那次中毒的症状,其实跟我娘临死时的样态甚是肖似。”
  这话一出,琼娘的眼睛都瞪圆了。琅王的语气平静,可是他话里的意思却是,她的婆婆当年很有可能是被人下毒而死的!
  “这……这怎么可能?难道当年下毒害你娘亲的,跟害你的乃是同一人?”
  琅王的面色暗沉,阴冷说道:“那样独特的毒,相信也是世间难寻第二人!”
  琼娘抱着他的腰肢,默默地安慰着他又道:“那……此事与二殿下可有干系?”
  琅王说道:“当年事,也许二殿下的母妃牵扯其中……而且,太子当初与本王缠斗时,这渔翁得利之人为谁,不是很清楚吗?本王生平交友,不结交城府阴沉,暗藏龌蹉之辈。”
  只说到这,琼娘便全懂了。
  想她重生一来,心内其实一直拿琅王当个混不吝的青年看待。
  只是不知何时,她前世记忆里的那个鲁莽跋扈的王爷,竟然是悄然蜕变,而如今也是愈加沉稳的样子。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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