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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归位-分卷阅读190

人家出身,虽然不愿女儿婚姻破散,可是却没有那等子世家的沉重繁琐。
  在小镇乡里,若是男人床榻上不行,或者是家里太穷困,甚至连休书和离一类的文书都不必准备,裹了包袱便走人,若是男人给了女家气受,娘家只要有人,亲自打上门的都有。
  所以眼见着这休书递了出去,崔家夫妻并没有太过责难女儿。毕竟那休书是琅王写的。俩夫妻虽然不清楚他为何要写,但是他先不要琼娘的。家里钱银殷实,就算是双胎的外孙也养活得起。琼娘受了伤,受了气,那便回娘家好了。
  所以这几天,琼娘养在崔家,也不见大胸的蝶衣恋花一类艳婢娇莺在眼前晃,心境自然舒畅不少。
  可是云曦虽算过得不甚愉快,那娘家靳家也是知情的,却万万不能让云曦与安业王和离。
  这是皇家和世家靳家的双重脸面,就算明知女儿过的苦楚,也要在人前挂着笑脸,养着妾生的继子,守着烛灯长鸣的孤寂。
  与云曦散步之后,这场欣赏玉器的小宴也便要宣告尾声了。
  众人原想看着形容憔悴的王府弃妇,却未能如愿,便有那好牵红线之人蠢蠢欲动了。
  琅王钱多不在乎,可是这等富豪的弃妇可有人看着眼馋呢。
  别的不说,单是今日琼娘脚上踩的那一双绣满了圆润双色珍珠的绣花鞋的银价,就够一般的王府吃穿用度半年的了。
  这哪里是生了孩子的弃妇,这便是聚宝盆、招财树!
  况且还生得那般美,气质也是娴雅出众,直叫众人看得心痒。
  有几位正妻亡故,准备续弦的大人还是特意眼巴巴地来赴宴相看,只准备回去花了重金去请巧舌如簧的媒婆,务必要将这京城里第一等的女富豪娶到手中。
  等琼娘出了门,上了轿,时辰还算早,她便要去赴另一场邀约了。


第165章
  可是未等起轿, 便有人追撵了出来, 原来是二皇子的王妃卫氏。
  她笑吟吟地与琼娘道:“之前便邀公主过府闲叙,可帖子送了过去,却不见公主回复,也不知是不是下面的人办事不力,没有送达到公主的手中?”
  琼娘笑着回道:“并非我故意怠慢王妃, 只是之前心绪烦乱, 不想出门。一时也是惫懒了,并没有逐一的回复, 日后若有空闲, 定然亲自过府赔礼。”
  其实琼娘这般说,哪个都挑不出错处。一个被休离出府的女人,定然是躲在娘家终日以泪洗面, 哪里还顾忌得礼节的周全?
  卫氏听她不是故意推却, 当下明显松了一口气, 陪着笑道:“既是这般, 我就放心了。二殿下常常念及公主你乃沅朝第一等的才女, 常让我与你多多亲近,沾染些慧智灵根,还请公主要与我都走动啊!”
  琼娘只是微微一笑,说一声还有邀约,不宜耽搁, 便与卫氏就此作别了。
  可等她上了轿子, 脸儿便自冷下来, 想着卫氏方才的话,心道,这女子倒是个听话乖巧的,堪称是二皇子的贤内助了。
  这等子不忌讳生冷地替丈夫扩充内宅,招兵买马的本事胸襟,可是她两辈子都赶不上的。
  轿子到了东门,她便上了早就等候的马车,马车出城去,很快便到了城郊的别院——这里她当初与琅王初识时,在这里做了月余厨娘的地方。
  如今这别院曲径通幽,静雅依旧。
  琼娘下了马车时,在前厅坐了坐,待侍女端来温水盆子后,便用皂角净手,脱了外衣,换上轻便外衫,又换了舒适的兔毛底儿的便鞋,便起身朝着她昔日里,操持劳作的小厨房走去。
  刚转个弯儿,还没等过月门呢,便闻到一阵阵的焦糊味,再走过门时,一脸焦黑的常进正往外跑,看见了琼娘赶紧道:“王……咳咳……王妃,那炉灶不是坏了吧?怎么烟儿不顺着烟囱走,直从灶眼处往外冒!”
  琼娘身后的喜鹊有些看不下眼,便跟着常进入了小厨房,那灶眼果然冒着滚滚浓烟,喜鹊一细问才知,方才放铁锅时,那水洒进了炉灶大半,用这样的湿柴生火,难怪着冒黑烟。
  等喜鹊帮忙这掏柴换柴的时候,琼娘移步走到正在灶台旁拿着锅铲,翻检锅里鸡肉的琅王身旁,轻声道:“王爷,甭看了,都没熟,而且皮炒糊了,再炖便要有苦味。”
  琅王狠狠瞪了看灶火的常进一眼,觉得真是不堪大用!若不是怕小厮嘴不严,怎么会用他这等不会生火的废物!
  常进累了一上午,眼屎都堆着黑灰,此时也是乏力地往地上一坐道:“王妃,您就看在小的鞠躬尽瘁的情分上,与王爷重新签了婚书吧!”
  楚邪觉得常进如此开口哀求,实在是太下面子,便是将锅铲一扔道:“哪里那么多废话?还不快些去取些新柴来!”
  常进一缩脖子,跟喜鹊两个人出了院门去。
  琼娘看着琅王的脸膛依旧是浓眉倾斜,眼若朗星,只是那眉眼间也沾染了烟火气。若是被雍阳公主看见,怕不是要喊一声:折杀本宫的谪仙哥哥!
  她也是忍不住抽出了绢帕替他擦拭着脸上的灰尘道:“原本就只是个会吃的,何苦来这般的作践自己?圣人言君子远庖厨的话是忘了吗?”
  楚邪冷哼一声道:“那你肯愿跟我重领了婚书?”
  琼娘听了这话,便又闭口不言了。
  其实这楚邪亲自下厨洗手做羹汤,还是要从琼娘领了休书后说起。
  那日,楚邪也是又累又气,可是他肯正视自己的身世总是好的,琼娘便是趁热打铁,叫琅王莫要纠结眼前的事情,若是能回江东查明此事,才是最好。
  二皇子对楚邪的态度晦暗不明,尚云天和柳萍川一股脑儿地投奔了二皇子,都让琼娘琢磨出不妙的意味。
  前世里的琅王太过放荡不羁,现在细细思索竟然是一股子透着绝望的张狂。
  就算琅王后来篡权夺位,那么他夺取也应该是大皇子的皇位,那二皇子呢?
  依着今世里他过早暴露的城府心机,怎么可能让楚邪笑到最后?
  而楚邪当年为何会愤而起义,会不会也是跟楚邪自己的身世与婆婆的离奇死亡有关?
  这让一切都有让琼娘坐立不安,这也是她当初辗转想章妈打听清楚的缘由。
  而琅王在户部暴打了二皇子的事情,当然是怕沾事儿的尚书上报给了万岁。
  可是这等子荒唐事,也是不见半点子水星,万岁还派了文公公亲自去问询琅王休妻的缘由,不过大概的意思也是问着王爷是否受了委屈,可否要皇帝出面,将那一对小儿要回。
  到了这个份儿上,这等子偏心再难用楚邪是皇帝的表外甥这类借口搪塞了。
  琼娘让他细细探查自己的身世时,楚邪只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拳头紧紧握着,倒是难得没有再跟前妻瞪眼。
  所以,在琼娘闭门不出的这月余来,琅王便也是借口休妻离散,心情不好,回转了江东。
  不过在琅王临行前,曾经要琼娘下保证,待他回来时,便要跟他复写婚书。
  可琼娘却说,既然是被休离回了崔家,便是说明他们先前的姻缘实在是根基不稳,尚有欠缺的缘故。
  细细回想,二人相识之初也非善缘,她被强留在他府里做厨娘,原本就少了份尊重,经此一遭,她倒是冷了做妻子的心思,若是可以,便这般两厢自由也甚好……
  琅王如今少了婚书护体,看着这小娘说话沉静的样子都是心内隐隐着慌的。但是面上却能显露之处,只不屑道:“不就是给本王做了月余的厨娘,这心内一直憋着委屈吗?大不了本王给你做两个月的饭,若是做得,你便要重新嫁与我本王!”
  其实当时二人也不过戏言而已,琼娘都没有当真,可是如今看,楚邪却当真了。
  今日他才从江东折返,便迫不及待地选了清静些的别院下厨洗手做羹汤,结果却炒出一盘“脆皮”生鸡出来。
  楚邪倒不觉得是自己厨艺生疏的缘故,临回江东前,他在琼娘的书房里翻出了数本各朝的食单笔录。
  舟车劳顿,月夜歇宿时,闲极无聊挑灯夜读,自认为已经有了三分易牙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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