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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身妥协-分卷阅读38

上空,厚重得很有逼迫感,雨势很大,稀里哗啦下个不停。
  贺言郁握着手机,垂眸看了眼久久没有回复的聊天框,一双眼睛里平静得像是没有任何风暴。
  坐在前头的司机通过后视镜看了眼贺言郁,突然觉得背脊发凉。
  这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太可怕了。
  良久,就在司机以为贺言郁会让他把车开走的时候,对方却突然打开车门,撑着伞下车。
  西装挺阔,黑裤包裹着修劲有力的双腿,贺言郁撑着伞迎面走向安棠和陈南浔。
  噼里啪啦的雨声将一股无形的硝烟加速扩散,安棠正在解答陈南浔的问题,冷不丁被一道温和的声音打断。
  “棠棠。”
  安棠蓦地顿住,陈南浔也停下来。
  她抬头望去,隔着一米远的距离,看到撑伞站着的贺言郁。
  男人肩宽窄腰,气质矜贵,修长如玉的手指握着伞骨,黑白交织,在这场雨幕里添上了一丝意境美。
  “你怎么来了?”
  安棠略微诧异,她这反应,显然没有注意到手机上,贺言郁后来给她发的消息。
  贺言郁淡漠的扫了眼陈南浔,身穿古典白袍的男人浑身带着仙气,举手投足间给他的感觉有几分温淮之的影子。
  他微微收敛晦暗的眸色,不知想到什么,握着伞骨的手指渐渐拢紧,袖口裹着的手腕下有青筋凸起。
  贺言郁走过去,自然地接过安棠手里的包,目光略带笑意道:“当然是来接你的。”
  他的伞朝安棠倾斜,同时撇了眼旁边的陈南浔,当着对方的面,用拎包的那只手揽着安棠的腰。
  “棠棠,这位是?”
  “陈南浔,港戏的学生。”
  陈南浔对贺言郁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他看向安棠,眼神专注,微笑道:“安老师,今天和你聊得很高兴,谢谢你的指导。”
  “不客气。”
  “那我先走了,再见。”
  “嗯,再见。”
  陈南浔撑着伞,单手抱着书,转身离开。
  安棠望着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雨幕,而后收回视线,却不经意间对上贺言郁的眼神。
  那双眼睛太深邃,以至于让人难以看清他。
  “你刚刚看他,是不是觉得他有温淮之的神韵?”
  听这语气带着轻嘲,安棠回避这个话题,平静的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就知道会这样,贺言郁捏着伞骨的手又紧了几分,语气微冷:“陈南浔看着就心术不正不像好人,你离他远点。”
  “……”安棠忍不住刺他:“人家招你惹你了?需要你去诋毁他?”
  贺言郁就听不得这种话。
  他比不上温淮之也就算了,现在连陈南浔都比不上了?
  “我看你是被温淮之迷晕了头,连人都不会看了。”贺言郁这句话不免有些冷嘲热讽。
  “你今天是不是想跟我吵架?”
  “……”
  贺言郁神情冷锐,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降到冰点。
  雨势很大,天际传来若有似无的闷雷声。
  安棠的脸色微变,忘了自己先前已经吃了几粒压制情绪的药片,她下意识从贺言郁手中拿回自己的包,打开找到撕了标签的药瓶,拧开,正准备倒出来,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摁住。
  “不准吃药。”
  冷冰冰的声音带着些许情绪波动,贺言郁抢走她的药塞回包里。
  “给我!”安棠抬头瞪着他,脸上有明显的恼怒。
  如果不吃药,发起病来根本就不好控制。
  贺言郁派人调查过安棠以前的事,也知道她吃药是因为小时候遗留下来的心理疾病,以前有温淮之在,所以她能有效的控制,可是现在人死了,她心里少了那道光,便开始一味的依赖药物。
  他有问过专业的医生,当安棠过于依赖药品压制心理疾病,迟早会出事。
  这时,一道惊雷伴随着闪电由远及近,骇人的声音在耳边轰然炸开。
  安棠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不好的阴暗记忆接憧而至。
  她浑身冰凉,手指发麻,嗓音都在发抖:“把药还给我!”
  “没有温淮之,你就活不了了是吗?!”
  贺言郁拎着她的包,胸膛因愤怒而起伏,他伸手揽着安棠的腰,把人摁进怀里,搂着她往停车的地方走。
  松雪般清冽的冷香钻入鼻翼,像是有提神醒脑的功效,雷声还在继续,安棠在贺言郁的怀里抖得厉害。
  贺言郁揽着她,伞朝她那边倾斜,下颚紧绷,语气恶劣:“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像什么?吃药吃上瘾了,你是不是想早点死,然后下去陪温淮之?”
  他打开车门,把人塞进去,然后跟着收伞坐进车内。
  贺言郁关上车门,对司机说:“去医院。”
  司机通过后视镜看了眼脸色苍白,浑身发抖的安棠,连忙驱车去了港城最大的医院。
  外面雷鸣电闪,贺言郁见她可怜,伸手把人拉到身边,近乎是圈着她的姿态,抬手捂住安棠的耳朵。
  这种方法用处并不大,安棠趴在他的腿上,十指紧紧抓着他的衣摆。
  贺言郁感受到安棠抖得很厉害,那双手冻得失去温度,她磕磕绊绊道:“我……我不去医院。”
  “你不去也得去。”两人的性子有时候很相似,都很固执,贺言郁还不忘_0_ci_0_ji她:“温淮之会惯着你,我可不会。”
  话落,他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安棠已经病得开始不正常,她抓起贺言郁的手掌,用力的咬下去。
  贺言郁看着手掌边缘已经渗出丝丝血迹,他像是没感受到疼痛,反而还低低的笑出声,呢喃了一句:“是不是只有这样,你才会好受些?”
  司机啥也不敢听,啥也不敢看,开车抵达医院负一楼_0_che_0_ku,他打开车门,贺言郁把人抱下车大步走向电梯。
  安棠这个时候已经病得脸色苍白,她看贺言郁的眼神也变了。
  那是一种神志不清,开始产生幻觉的状态。
  “淮之……”
  电梯里,安棠伸手抚上贺言郁的脸颊,动作温柔缱绻,眼神却是痴迷炽热。
  她半是哭半是笑,伸手抱着贺言郁的脖子,埋头在他颈边呜呜咽咽。
  “淮之……你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安棠哭得很伤心,像是把积攒在心底的情绪都释放出来。
  贺言郁抱着她的手臂开始发麻,那种置身冰窖的窒息感,无孔不入的侵蚀他。
  电梯里的镜子三面连通,狼狈的照着他现在的模样。
  贺言郁看着自己的脸,那张和温淮之一模一样的脸,心中不可控制地腾升起厌恶和憎恨。
  他现在又算什么?
  替别人而活?
  还是温淮之的影子?
  贺言郁真想现在就报复安棠,击垮她那敏感而脆弱的神经,告诉她,他不是温淮之,他是贺言郁,她心心念念,深爱着的那个男人已经死了,再也不可能回到她身边。
  他想拉着她一起坠入那黑不见底的深渊,想让她也跟着一起痛苦。
  然而,所有阴暗龌龊的想法还没来得及实施,绯色的唇瓣已经覆上来了。
  安棠一边哭一边亲他,嘤咛着一遍遍唤他“淮之”。
  这一幕,让贺言郁想起半年多以前,他扔掉安棠的红绳,那天晚上也是雷雨天,她在卧室里发病,扑到他怀里,哆嗦着害怕,嘴里呢喃着:“你亲亲我好不好?就像以前那样。”
  她跟温淮之十几年的感情,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哪些事,日常相处又是什么样,贺言郁全都不知道。
  他第一次觉得,他这样子挺像个见不得光的小三。
  贺言郁只是紧紧的抱着她,任她神志不清的亲着自己。
  “叮——”
  电梯突然停在四楼,门打开,站在外面的人显然没有料到会撞见这一幕,她看了眼,连忙低头走进去,摁了七楼的电梯键,然后连忙站到角落去。
  拿着病例单的女生,听到背后有呜呜咽咽的哭声,她按捺不住好奇,悄悄抬眸,视线穿过空气刘海落到面前的镜子上,通过镜子看向身后的男女。
  而这一次,她看清楚了。
  女生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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