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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为夫-分卷阅读30

 若单瞧衣着,倒真有一点儿谪仙落入凡尘的狼狈相。
  不过他的神情却是十足地从容安适,竟看不出来一星半点的不熨帖——仿佛正在经受的,只是一趟出城踏春。
  任是走在后方的刀疤脸,此刻也不得不在心中感慨:这金尊玉贵的小公子,还真是个冷静又沉得住气的。
  泥路行走过半,隐隐能看见山坳处,被笼在云雾水汽里的村庄。
  隋意将油纸伞稍稍斜了斜,越过前方的蓑衣人影,他勉强瞧清楚了那村落的大致情貌:
  人丁稀少,只有十来户茅草屋。
  附近的田地里长满了生机勃勃的野草,看起来已经许久无人耕种过了。
  隋意慢条斯理地把伞收拢了起来。
  雨快停了,空中飘浮的,全是稀疏细软的雨沫子。
  两名蓑衣带着他,来到了村中第一户农院的门前。
  院门口,杵着两个守门的壮汉。
  他们显然和蓑衣不是一伙的,远远地瞧见人,便皱起眉头,生疏地连称呼都没有,开口就道:
  “你们不好好盯梢,带了什么人回来?”
  刀疤脸蓑衣闻言,不乐意了,嚷嚷道:“他是来见我们大当家的,与你们冯家人有什么干系?快滚开。”
  两个守门壮汉“唰”地抽出长剑,挡在蓑衣身前:“我家师爷也在里面,要是此人进去后意欲图谋不轨,师爷出了什么事,你们担得起吗?”
  刀疤脸是最受不得激的,遭这么一说,火气登时上来了。
  他也“唰”地亮出长刀,满面煞容,好似一尊怒目金刚:“怎么,想动手?爷爷我奉陪到底!”
  正僵持着,院中茅屋的木门板,倏然颤巍地被人从内推开。
  好些道身影,便陆续地自草屋涌入院中,其中最受众人敬重的,则当是一名手握羽扇的儒士打扮的男人、和一名相貌朴实的中年男人。
  于院门口对峙的几人,在见着这二人后,也纷纷放下武器,向各自的主家屈下头颅。
  “师爷。”
  “大当家。”
  “好端端的,你们舞刀弄剑是要干什么?”
  冯家师爷轻摇羽扇,瞧向离他最近的守门壮汉,眉宇间凝着淡淡的不悦。
  “师爷。”壮汉躬身抱拳,“是天道会的人先挑衅,他们还带了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回来。”
  “你个泼皮休要满嘴喷粪!”刀疤脸老五跳起来,指着那壮汉的鼻子怒骂,“什么叫我先挑衅,分明是你先拦了爷爷的道,还……”
  “好了好了。”
  天道会的黄大当家上前几步,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老五,我知你脾性,少说几句罢。反正我也出来了,你领回来什么人,我一并见了就成了,莫要平白与冯家的壮士伤和气。”
  众人的目光,因着此话,这才先后地落向那个引起此番争吵的源头。
  冯家师爷是见过世面的,一瞧见被挡在几个壮汉身后的青衫一角,眼神便蓦地变了。
  他快步向前,拨开遮眼的大块头,在终于得见来人的全貌后,不禁吸了口冷气。
  如此打扮气度,必定不会是京中一般的豪贵子弟!
  他手中羽扇微微一颤,急迫而锐利地问:
  “你是何人?”


第24章 惊懒十三 我去找意哥哥
  “这位便是冯家师爷罢, 久仰久仰。”
  隋意虚虚地朝他颔首,浅笑道:“我是冯东家派来协助你们成事的。有一言,冯东家交代了, 须得只说与黄大当家一人听,还要劳烦师爷你清清地方。”
  冯家师爷吊眉细眼,突闻此言, 他眼眸睁大了些,活似一只被扔进猫群的耗子, 浑身都溢满了警惕。
  一边的黄季庸听得话头落到自个儿身上, 脸色更慎重了几分:“既是冯东家派你来的, 手印在何处?”
  “休要听他胡扯!”冯家师爷不由分说拦到黄季庸身前, “东家的信中从未提及过这件事, 反而是——”
  “此人既有本事寻来此处,必定是得了什么情报, 他极有可能就是掳走老李的贼子!”
  适时,围聚观摩的众壮汉当中, 忽地也传出一道声音:“世子……大当家,他, 他是靖国公家的世子!”
  仿佛是被这句话点醒了, 人群骚乱起来,如针芒般的视线忌惮而敌意地扎向包围圈中的少年人影, 伴随着记忆复苏后的躁动:
  “我也记起来了,上回劫陆家马车时, 就是因为他坏了事的。”
  “此子身手狠辣,多智近妖,大当家小心!”
  “他,他同我等打过照面, 说不定,老李真是被他捉去的。”
  ……
  “哎呀。”议论声中央的隋小世子悠悠叹了口气,口吻玩笑而轻忽,“果然不好骗呢。”
  于骇异中回神的冯家师爷闻言,心中立即有了成算:“果真是使的阴招,快,快将他抓起来!”
  打手们应声拢上去,起初还因“身手狠辣”的形容不敢太过靠近,打了两个转之后,见那少年似乎根本没有抵抗的意思,才将信将疑地出手把人给捆了起来。
  冯家师爷见局势已彻底落入自己的掌控,松快地舒了气,眼角笑出的褶皱仿若篱笆边上的雏菊。
  黄季庸却仍有疑虑,又或许是对被绑之人最早说出口的来意不能释怀。
  他离近几步,向双手被反剪捆住的少年发问:“你既然会武,又为何不反抗呢?”
  隋小世子状似没辙地牵起唇角:“我都说过了,我只是来同你说几句话,又不是来打架的。”
  冯家师爷耳朵一动,赶忙奔上前来,横杠在对话的二人中间,面向满脸疑色的黄大当家,劝阻道:“此子阴险狡诈,黄兄千万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迷惑了,该尽早将他关起来!”
  “师爷这么着急堵我口舌,莫非是……”
  冯家师爷听着身后传来的清润嗓音,不由肝胆一颤,缓缓回头,只见那受缚的少年正笑望他,薄唇轻轻张合,吐出了三个字和上扬的尾调:
  “心虚了?”
  ……简直像个能看透人心的妖魔。
  冯家师爷喉头一卡,很快梗着脖子,预备有理有据地反驳:“你休要空口白牙污蔑于人,我有什么可心虚的?你若……”
  “行了!”
  黄季庸皱着眉头,出声打断。
  冯家师爷被截了话,也不继续辩驳了。他冷哼一声,摇着羽扇偏过了头。
  重获清净的黄大当家,这才再度看向神色依然从容的隋小世子。
  也许是被之前的纠扰磨灭了耐心,他不再闲话迂回,而是直中要害地问:“老李现如今人在哪里?”
  “离开京城了。”小世子淡淡地道,“说明白点,应该是离开开封府了。”
  院中众人对于这未曾设想的结果,都很是吃了一惊,面面相觑。
  黄季庸亦有惊怔,但没过几息,他便回了魂:“为何?”
  “李兄是我的恩人。”
  在一帮探究好奇的眼神包围里,隋小世子娓娓地说道:
  “我幼时生了一场大病,远在琅琊的外祖听闻后,便遣人将我接过去调养,谁知在兖州的路上,我们一行人遇到了山匪。”
  “我与家仆在战乱中失散,被贼匪掳进了营寨,足足关了半个月,后来是李兄第一个找到我的。”
  隋意道:“只是那时候我还太过年幼,已经被吓得失了神智,也想不起来要问他名字,只记得他的长相和声音。”
  “数日前遇上诸位,我便将他认了出来。我心知李兄心地良善,必不可能是大奸大恶之人,做出劫人的行径,也必定是事出有因、无可奈何,我既有权势,理应相助,还他恩情。”
  “于是我苦苦地寻找,终于在李氏肉铺找到了他。因为不确定他是否受人胁迫,当日我并未直接出面,而是派人以买肉的名义将他邀了出来。”
  “也正是这一面,我知道了他的苦衷。我许诺给他田地、银钱和新的身份,并送他出城,这样便能将他从泥潭里救出来,只不过……”
  “李兄临走前说,他有愧于你们。”
  “恩人的挚友我又岂能置之不顾?”
  “李兄本是想亲自带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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