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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为夫-分卷阅读57

惊异:“意哥哥,你这几年在奉山也经常生火吗?”
  “唔,还好,偶尔冬天要温酒的时候,才会自己动手。”
  “还有什么东西是你会的、我却不知道的吗?”
  隋意笑着把生火的东西都放归了原位:“祯儿妹妹日后多瞧瞧,就都晓得了。”
  这话意很难不叫人浮想联翩。好像她未来注定就会“多瞧瞧”似的。
  陆宜祯移开了眼:“我能帮忙做什么呀?”
  “那,祯儿妹妹就去找找鸡蛋放在哪儿罢。”
  “嗯。”
  小姑娘站起身,开始在厨房里四处晃悠。
  灶边的隋意提起水,倒入了锅中。
  没一会儿,水开了,鸡蛋也找到了。
  两个人搬来小凳,坐在灶边,一面守着火、一面闲话。
  隋意问:“祯儿妹妹可还记得两年前的中秋?”
  “记得,怎么了吗?”
  发问的人静了静,弯唇挑起另一个话头:“那日,我们仿佛在汴水河边做了一个约定。”
  “……约定?”
  陆宜祯仔细地想了想,记起来,小世子指的是那个“不许在外人面前喝酒、或是吃沾了酒字的吃食”的约定。
  又想到,昨天她满心以为自己的第 一回慕恋以惨烈的失败告终收尾了,神思萎靡得很,根本想不起这一档子事,故而才在迎香的劝诱下破天荒地饮醉了酒。
  这下是要被翻出来算总账了。
  “那,那我错了。”犯错就要认罚,小姑娘小心翼翼地问,“意哥哥,你想怎么罚呀?”
  隋意手肘支在膝头,一手托腮,悠悠然地看着她。
  “唔,让我想想……”
  小姑娘神情同只刚出窝的兔子一般,惴惴地。
  隋意心底柔软一片、又泛起好笑,但他面上不显,桃花眼一眨、一眨,过了好几息时间,才开声:
  “这几日,正好轮到我在藏书阁当值,祯儿妹妹就一起过来,帮着我誊抄点册目罢。”
  这要求并不难。
  陆宜祯松了口气,扬笑道:“你放心,意哥哥,你就算不罚我,我也要来帮你的。”
  心口处有奇怪的悸动。
  隋意慢条斯理地收回手,从小凳上站起。
  锅内的滚水在往外冒着热气。
  沉在中央的一颗孤零零的鸡蛋随着水流轻轻翻动,白褐色的外壳上覆满了小气泡。
  他莫明有种感觉。
  好像小姑娘就是这一汪沸水,而他,才是被裹在其中灼烧的东西。
  “应当熟了。”
  ……
  翌日,陆宜祯应诺来到了奉山书院的藏书楼。
  这是一幢三层的阁楼。
  第一层放的是市面可见的书册,比如四书五经;第二层,放的是不太常见的地理志一类的书籍,以及书院初立以来所有的学生名册和历年的试卷;第三层,则全是珍贵的古籍、拓本,寻常人家求也求不来。
  隋意在一层当值。
  藏书阁的书每年都有损耗,即使保管得很好,纸制的书册也终会有“寿终正寝”的一日。
  常见的四书五经类的读本还好,坏了可以再买;但那些不太常见的书籍,损毁了就很可惜。也正因此,书院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安排一个学生或夫子来将这些即将“寿终”的孤本誊抄一份。
  隋意今日要誊抄的,是一本名叫《异河图志》的书。
  陆宜祯慎之又慎地将它粗略翻看了一遍,只见里头约莫有十之七八的内容,都是图画。
  “这要怎么誊呀?”小姑娘不可思议道,“难道要原模原样地把它们都画出来吗?”
  “自然。”
  垂眼便见,隋意跟前的案上摆满了粗细不一的狼毫笔,还有几支炭笔,此外,各类的尺规、量仪就更不必说了。
  “你们在奉山书院,竟还要学这些东西?”
  “所谓‘技多不压身’。”隋意笑了笑,手上研墨不顿,“祯儿妹妹抄字就好,图我来画。”
  “好。”
  小姑娘说做就做,铺平纸张,定好距离,捡起一支小毫笔、沾了墨,便专心致志地抄写起字文来。
  浅金色的日光从阁楼窗沿爬到墙根、又从墙根爬上书架、最后越过书架,洒到了她的脑袋顶上。
  隋意仗着比小姑娘高的身量,瞧见了她发丝间色彩暖丽的流光。他伸指将她的碎发微微一拨,光泽便随着弧度的改变、又生变化。
  小姑娘的心神正投入着,倏忽被这么一打搅,眉头皱了皱。
  她挥手抓住了少年的腕子、将他作乱的手塞回到了他自己的膝头。
  隋意低低笑了几声,也学识趣了,只端坐在蒲团上,身子懒懒地歪着,视线落到小姑娘正在誊抄的内容上头。
  她的字形很端秀,而且也不知是不是看多了他信件的缘故,笔锋转落间,竟然有他的字迹的影子在里面。
  “祯儿妹妹。”
  “……唔?”
  “我很开心。”


第41章 猗猗十一 这一次,换我朝祯儿妹妹走……
  在一本《异河图志》即将被抄完的那日, 陆宜祯收到了一封从扬州寄来的信。
  这封信长长两页纸,话里的意思却很简单:大约就是扬州的祖父祖母对她如何如何的想念、日夜都盼着她能快些动身,即将过门的表嫂子也很想认识认识她、连衣裳发簪都给她挑好了……
  话到最后, 是一句:“多番盛意难却,不得已,表哥只能提早从扬州动身前往奉山, 表妹在见信之日,我离奉山大约也只剩一天的车马路程了, 望表妹万万见谅, 早做准备, 收拾行装。”
  落款:姜谨言。
  陆宜祯读完这封信, 心中既觉温暖, 又觉失落不舍。
  本以为还有许多时间可以见隋意,但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无疑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 或许是明日、后日,她就要与他说告别了。
  把信压在盒子里收好, 吩咐过宝蔻等人,陆宜祯便如前几天一般, 洗净了手, 前去奉山书院的藏书楼。
  煦日高挂,清风和缓。
  隋意就站在阁楼檐下的阴凉处, 静静等候着她。
  小姑娘一见他,双眼立刻漫上笑, 提起裙摆,“蹬蹬”地拾级而上,不过几息时间,便已小跑到他跟前站好。
  “祯儿妹妹今日怎么迟了?”
  “因为收到了一封信……”小姑娘迟疑地说, “我看完了信才过来的。”
  若放在平常,小姑娘早该拉着他喋喋不休地说着信里内容了。这回如此犹豫,显然是藏着事。
  隋意心有计较,桃花眼却弯了弯:“原是这样,那我们快进去罢。”
  《异河图志》的誊抄还剩最后几页的内容。
  但陆宜祯心怀旁骛,写字也就写得格外缓慢,甚至还罕见地走了神,望着身旁正优雅地作图的人发起呆来。
  心里莫名其妙地百感交集。
  小世子这样俊俏、这样好脾气,如若她不好好守着,叫他被人撬走了可怎么办呀?
  他才刚刚试着接受她,她还没能令他更多一点地喜欢自己呢。
  与心念之人初合心意的陆家小姑娘发现,还没分开,她竟已经开始想他了。
  隋意早在小姑娘失神的第一刻便觉察到了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可他下笔不顿,直到慢悠悠地将纸上图画全盘画完,这才轻轻搁了笔,转头回视。
  陆宜祯被抓了个正着,有些慌乱地垂下了眼。
  本以为善解人意的小世子不会再揪着她一时的蠢事不放,可对方竟倾身凑了过来,像是势要把她端量个彻底似的,唇角泛着柔柔的笑。
  “祯儿妹妹总是看我做什么?”
  “我没,没有。”
  “可是,为什么方才,我总感觉有人在久久地盯着我,将我的脸都盯发烫了呢。”
  这话毫不给人留反驳的余地。
  小姑娘耳朵被染得通红,双手紧紧地攥着膝下的蒲团,憋了半天,憋出一句:
  “……坏心眼。”
  隋意闻言,却一点儿也没感到羞愧,温和地笑了声。
  “我以为祯儿妹妹早该知道了的。”
  简直,无法指摘。
  陆宜祯脸颊微微涨红,眼含薄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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