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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圆玉润H1v1-分卷阅读80

这四十八小时的危险期,等指标稳定再做下一步研究。”

“宋老夫人的情况呢……”院长稍稍停顿了下。

宋老爷子顿时心下不安:“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老夫人的伤势相对轻一些,可老人家年事已高,而且在救助时被卡在车里许久,耽误了时间,也不说准会不会有其他隐患。除了一些皮外伤,现在能确诊的是脑震荡,至于程度深浅,具体会有什么后遗症,要等老夫人醒过来才能进一步断诊。”

“目前两位被人的伤势都被稳定了,先观察两天,有任何情况我们再讨论,现阶段只能是等病人自己醒来。”

院长洋洋洒洒的一大篇话,让宋家的一干人等,包括温禹霖,俱都沉默不语。

那么说,只能等了。

自那日起,宋家算是安家在医院了。老爷子就住在老夫人隔壁的房间,每日晨昏定省地去陪着,三个儿子还是照常照看公司,下了班过来看看,三个媳妇轮流照顾着老夫人。

宋燕北和宋轶北除了兼顾公司,就是去调查这起车祸的情况。出事那日,交警大队队长亲自致电,意思大约这一起事故是人为,而不是意外。

废话,宋家司机这条路都开了几十年了,闭着眼睛都知道怎么开,怎么偏偏这会儿出事了。

说不是事故,谁信。

可这肇事者确是很难查到,司机当场宣布死亡,这下死无对证。宋家的车子保养都是司机去做的,每个月的养护费都不吝啬,每个司机的对于车辆都是固定的。已故的这位司机师傅,是老夫人专用的,车子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会撞山,其中有什么变故,现在问谁都不是。

两位伤患尚且昏迷,当日的情形实在是一无所知。现在只能简单地从出事车辆上着手调查。

第二天,车辆报告就送到了宋老爷子的面前。

果不其然,刹车油管的密封圈松了,很不合理的松了,应该是被人为破坏的。里面的水含量莫名增高,导致油管进入空气,过盘山公路的时候需要连环踩踏刹车,或许这就是刹车失灵的缘由。

可宋家的车都是停在宋家停车场的。出事的前一天,司机还用过这车,难不成第二天一早就被人破坏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动手的人,只能是宋家内部的人。

宋轶北把这个消息转述给温禹霖的时候,他正在用温柔的湿巾为小人儿擦拭身子。四十八小时的危险期还没有过,他无暇顾及其他,全心全意地伺候着沉睡中的人儿。

宋轶北说完,看着他问道:“你觉得呢?”

温禹霖重新换了新的湿巾,为她擦脸,淡淡的说:“这次事故必然是为了报复。”

“你是说,田家?”之前的那一场商战,仿佛历历在目。

“除了他们,我想不到其他。”温禹霖冷漠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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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昏迷的日子,想她。

小懒猪,终于醒了
温禹霖重新换了新的湿巾,为她擦脸,淡淡的说:“这次事故必然是为了报复。”

“你是说,田家?”之前的那一场商战,仿佛历历在目。

“除了他们,我想不到其他。”温禹霖冷漠的说。

“可田家的人怎么能潜进宋宅动这个手脚,况且……”宋轶北皱着眉反驳。

“况且他们老的小的都在狱里蹲着,除了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怎么能做得这么天衣无缝?”温禹霖将他的话接下去。

宋轶北也是这个意思,怎么想想都觉得不可能。可温禹霖的推测也不无道理,这事值得推敲的地方太多了。

温禹霖细细擦着小人儿的脸,忽觉不对,指尖的触感太灼热,额头比常温更烫。男人连忙按下紧急按钮,不一会儿医生护士就涌进来了,量了体温,却是烧起来了,应该是伤口引发的炎症导致的热度。打了退烧针,又加了消炎的盐水。

医生嘱咐着:“这热度说不定会反复,要多留心着看,护士每隔两小时回来量体温。好在你发现的及时,现在是控制住了。”

温禹霖记下了,看着沉睡着的人,突然觉得很无望:“她什么时候会醒。”

突如其来的一问,让医生为之一愣,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温禹霖知道,只是突然想问了。

宋轶北把不知如何是好的医生请了出去,转身看了一眼背对自己的好友,突然明白,受伤这件事情,不是有伤口才算痛。这个男人的背影,竟让人凭空生出一抹苦涩。

晚间的时候,沈馨和宋信过来看过,两人俱是一脸疲惫的样子,那边宋老夫人也是毫无醒来的征兆。

老爷子那日知道车祸不是意外,是蓄意的,怒火攻心之下也病倒了。

一家人忙得焦头烂额,好在小丫头这边,他照料的很好。沈馨看着他熬黑了的眼圈,突然有些说不出的暖意,交给他,确实放心了。

“辛苦你了,禹霖。”宋信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这句话有多重,在场的三个人都知道,而温禹霖心甘情愿受下这万金之托。

夜里,四下寂静无声,只有加湿器轻微的喷涌着,在空气中发酵出清白的雾气。

温禹霖甚至将工作地点搬到了医院,小姑娘的病房是一套三居室,里外设备一应俱全。哪怕是备有书房,他也不敢,只在病床边的沙发里处理这公事,电话一律不接,急事都用邮件传送。往往工作一会儿,就会去检查点滴,再看看她是不是出汗了,若是出汗了,就拿湿巾一点点擦。

这会儿,他是真的累了,头歪歪地靠在沙发上,身上还是白天的西装,领带松松的,脸上的胡渣已经长出一点了,沙发上还有工作到一半的笔记本电脑,手边的茶几上放着一叠文件,金丝边眼镜歪歪的压在上面。他的五官立体又俊朗,这会儿睡得好不安稳,眉宇间都是无法松懈的担忧。

“温禹霖,你这样睡容易落枕哦。”是谁在说话呢。

“温禹霖,我喊你呢,你都不理我。”软糯的声音,一听就是个孩子。

“我生气了,我再也不喜欢你了。”小姑娘一定是嘟着小嘴一脸的不开心,漂亮的眼睛闪着光芒。

沙发上小憩的人睁开眼,微微侧头看去,绑着绷带的小人儿,脖子还带着护颈呢,就这么悠哉地坐在床边,大大的病号服松垮垮地套着,晃荡着双脚,连绑着石膏的左脚都少了笨重。小姑娘此刻瞪着他,满脸的不高兴,哪有什么病容,浑身都满是活力。

温禹霖被眼前的她闪了眼,一时微怔,起身就要去哄她,才走到床边,小人儿灵巧地一闪,就跑出了门,空气中只留下一句:“不喜欢你了,我要离开你了。”

男人连忙推开门去追,外间客厅没有,书房没有,其他房间也没有,连医院走廊都是空空荡荡。连影子都没有,温禹霖快疯了,来回跑,脚步却沉重到难以自拔,气喘吁吁都没离开病房门口。

就在万念俱灰的时候,有东西掉落在地毯上的闷撞声,将痛苦万分的人拉回了现实。

温禹霖看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一身冷汗,电脑屏幕上还闪了冰冷的光,不远处的床上,小丫头安静的睡着,与往常无异。

原来,是梦呢。还好,是梦啊。

男人动了动麻麻的四肢,和酸疼的颈椎,缓缓走到床边。好看的手指戳戳小姑娘的脸,还是一样的软嫩滑皙。

“唉……”

“喂……宋南圆……”

“你怎么还不醒……已经睡了好久了……”

男人牵起她的小手,因为发烧,手心都湿湿的发着汗,就这么黏糊糊地贴在脸上,明明是熟悉的软绵触感,却让他的心越发沉重,一蹶不振。

“宝宝,不许装睡了,醒来吧。”温禹霖将脸埋进她的小手里,声音低到尘埃里,似恳求似哀告。

自然是毫无回应,四下一片寂静。方才那一刻情绪外泄,现在又收得滴水不漏。

上天好像是为了补偿他的一场虚惊,小丫头虽然是没有醒,热度倒是退下去了,隔天医生来检查,都觉得难得。因伤口发炎而反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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