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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亲家的小娘子-分卷阅读12

趟少说要去半个月,若陛下起了兴致还会更长,府里的事你多照应。”
  “哎,您放心。”刘双领赶紧应下,谢迟却还是放心不下来,又想了想,驻足道:“这些日子你去正院守着吧。如果有夫人忙不过来的事,你帮着些。”
  刘双领一愣,旋即又赶忙应诺。
  谢迟便出了门,坐上马车匆匆地往皇宫去。马车驶起来,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碌碌地响了一阵,离得远了便逐渐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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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院里,叶蝉这日醒得也格外早。或者说,她一夜都断断续续地没睡好。时梦时醒、半梦半醒,歇不下来的脑子转得太阳穴直跳,让她累得不行又死活睡不沉。
  她忍不住地为谢迟担心,忍不住地胡思乱想,想他这一趟是随御驾出行,常言道伴君如伴虎,那此行搞不好很危险吧?
  他对宫里也说不上多熟,会不会无意中犯什么错?会不会触怒圣颜?会不会一去不返?
  他可千万别一去不返。若不然,她就要守寡了。
  她才十三,守寡怎么都得守上些年。万一她再一不小心寿数挺长,那就太可怕了。
  现下又天寒地冻的……他会不会被冻病?
  叶蝉满脑子都是这些,想着想着就躺不住了。寅时三刻,她烦躁地坐了起来,自己点上灯,去翻没做完的绣活儿出来做。
  青釉在堂屋值夜,一看卧房里灯亮了,赶紧从地铺里爬起来,理理衣衫推门进来:“夫人?”
  叶蝉刚从针线筐里把没绣完的帕子拿出来,这一拿,倒叫她看见了前几天做完就随手放在了筐子里的荷包。
  那个荷包是她随便做来玩的,因为府里的绣娘给她裁完冬衣,剩了好些边角料。她爱做这些小东西,就让青釉去要了过来。其中有块石榴红的料子看起来质地很讲究,颜色也喜庆,她就拿来做了荷包,打算过年时配衣服用。
  她随手把它做成了象征吉祥的葫芦形,上面的纹样原也是随便挑的——想过年用嘛,就应景地绣了个倒挂的蝙蝠。蝠福同音,蝠倒了,福就到了。
  但现在再看到这个,叶蝉神使鬼差地想到了谢迟。她不禁怔了怔,接着把它拿出来,递给青釉:“你把这个送到前头去,让爵爷带着。”
  “……诺。”青釉接下来,赶忙就去了,很快却又折了回来,声音发闷地跟她说,爵爷已经出门进宫了。
  叶蝉哦了一声,默默将荷包接回手里。然后锁着眉摇摇头,暗自跟自己说,没必要这样。
  一直都只是她没道理的胡思乱想而已,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她觉得自己该想点别的,便披上衣服去厢房看元晋。元晋已经六个月大,会坐着了,她一推门进去就看到他坐在摇篮里冲她乐。
  “……”叶蝉愣了愣,也乐出来,“小东西,你怎么也醒这么早!”
  元晋:“呀呀呀呀呀!”
  奶娘在旁边噙笑福身:“小公子昨晚睡得早,今天就早早地醒了。”
  他近来睡觉的时间也明显没有三个月时久了,白天能醒着玩好久,对什么都好奇。
  叶蝉过去把他从摇篮里抱出来,抱着他坐到椅子上,元晋抬手要拽她钗子上晃悠的流苏。
  “不许拽!”叶蝉一偏头,张口抿住了元晋的小手。
  “咿——”元晋看着她愣住,她松开再一看他,他就一下子又笑了,咯咯咯地栽进她怀里。
  叶蝉搂住他自己瞎念叨:“听说你哥哥已经能满地爬了呢。”
  元晋咿咿呀呀。
  “你爹要走大半个月,在他回来之前,你能学会爬吗?”
  说完这句话,她就又想谢迟了,想得眼眶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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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里外,刚在宫门外下了马车的谢迟,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
  他揉着鼻子,跟他前后脚到的白康随口笑他:“谁想你了?”
  “……受凉而已。”谢迟含糊地随口回话,被开玩笑引起的隐约局促间,脑海里晃过的却是叶蝉红着脸凑过来咬月饼的模样。


第11章
  天子圣驾在当日上午离宫,直奔围场。
  那围场也不远,就在洛安北边的郢山一带,比避暑所用的郢山行宫还要近些,一路行得又不算慢,次日下午就到了。
  傍晚昏暗的天色下,一顶顶帐子很快立了起来。正当中自是九五之尊,不远处是太子,其余自中间散向四周的,是随侍来的宫女、宦官、侍卫的住处。
  随驾前来的宗亲和官员的帐子不能和圣驾设在一起,按往年的例,置在了离此几里远的另一处山脚下。各自安置妥当后,会陆续前来问安。
  这个“宗亲”,指的是目下在洛安城里炙手可热的宗亲,基本就是皇帝的亲兄弟,和叔伯们留下的堂兄弟。其他关系远些但依旧被皇帝记着的,可能在围猎中会赏些猎物下去以示圣恩,更远的就没人在意了。
  像谢迟这样旁支到不行的宗亲,自然不包括在其中。
  于是这晚在营地边缘处当值的时候,谢迟被寒风吹得格外清醒。
  此前的几个月,他都沉浸在可以随圣驾冬狩的兴奋中,日日勤学苦练,觉得这是一个万般紧要的机会。今日才恍然惊觉,自己太傻。
  宫中朝中等级森严,御前尤其如此。比如三大殿的侍卫都属御前侍卫,可含元殿逢年过节才用一用,宣政殿用于每日的早朝,紫宸殿则是天子居所,他们守含元殿的侍卫与宣政殿的不能比,宣政殿的又比紫宸殿的要低上一截。
  他在宫中好几个月了,都不曾亲眼见过皇帝的影子。来冬狩,自也是紫宸殿、宣政殿的排在更近的地方,他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凭借这一回一步登天?
  谢迟在风中打了个寒颤,好像一下子被吹得有些恍惚。这恍惚令他忽地对前路很迷茫,不知道日后的路该怎么走,觉得自己想封王的梦遥不可及。
  这种感觉真可怕。
  谢迟咬住牙关猛吸了口凉气打消这种寒冷的消沉,正好掌事的千户策马过来:“都精神点儿精神点儿,忠王殿下来觐见了!”
  忠王的分量,放眼洛安无人不知,不仅因为他家中是延绵数代不衰的异姓王,更因为陛下确实很看重他。而且,他和当今太子年纪相仿,两人一同长大,如若不出意外,忠王一府至少还能再显赫个几十年。
  于是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挺了挺后背,顷刻间全高了半寸。
  很快,夜幕之下,一小队人马遥遥奔来。
  郢山前几天刚下过一场小雪,眼下残雪未消,雪粒被马蹄踏出一阵阵白烟。忠王陆恒在离天子大营还有两丈远时及时将_0_ma_0_le住,站得最靠边的侍卫才没被扬上雪。
  方才喊话的那千户早已下了马恭候,此时笑着拱手迎上:“忠王殿下。”
  “千户大人。”陆恒翻身下马,拱手还了一礼。那千户立刻示意手下过来把马牵走,自己则亲自领着忠王往大帐走。
  陆恒笑问:“陛下可得空?若忙着,我在外磕个头也就是了。”
  那千户忙说:“哪能呢?御前的傅大人刚亲自来吩咐过,说陛下听闻忠王妃有喜,着意提了,殿下一到立刻请进去,说得对饮一杯才算贺过。”
  臣子府上有喜,九五之尊要把人叫进去对饮为贺,估计满洛安的达官显贵里,除了太子也就忠王有这待遇。谢迟听得微微屏息,心中既羡慕又不甘,同时还想上前跟忠王搭个话。
  他想,若是去向忠王道个谢,应该并不显得奇怪,毕竟这差事是忠王给他安排的。
  可最终,他还是理智地忍住了。忠王给他搭这个线,是因为他答应收养那两个恪郡王府的孩子。这对忠王来说大约只是个简单的交换,他未必想有更多的牵扯,甚至未必还记得这档子事。
  忠王府也确实再也没跟他们走动过。
  谢迟循循地吁了口气,又凝视着眼前的一团白雾在寒风里消散,终于恢复了心如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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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丈外,执掌御前侍卫的千户领着忠王绕过层层叠叠的帐篷,在见到迎来的御前宫人时,自觉停住了脚:“殿下慢走。”
  “辛苦大人。”陆恒颔首笑笑,随着御前宫人接着往大帐走。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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