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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善气迎人-分卷阅读23

格上次看着,虽然多愁善感了点,倒不像是那么不孝的孩子。多半还是他他拉将军的两个孩子撺掇的。”皇后深深皱眉,对听到的事情表示十二万分的惊讶。她还从来没见过能在家破人亡后若无其事的举办生日宴会,寻欢作乐的人。
“不管是谁撺掇谁,总之克善不能再在他他拉府上住了。他是个可塑之才,很得朕的心意,朕不希望他被带坏了。日后,克善就住在阿哥所,一切吃穿用度等同皇子,皇后你帮着安排一下吧。”乾隆对皇后的说法不以为然,他不关心那些曲折,只想着将克善摘出他他拉府这一片糟心之地,快快接进宫来。
“是,皇上放心,世子的事,臣妾一定会办的妥妥的。”皇后见到帝王提起世子时毫不掩饰自己的关心,再加上‘吃穿用度等同皇子’的要求,心里微微一颤,连忙开口保证。
“很好。克善的事就交给皇后了。至于那个新月,等会儿她来了,皇后务必要好好教教她规矩。克善在,端王府就在,她一个女人,日后还得依靠克善过活。她若再肆意妄为,坏了清誉,不说日后找个得力的夫家帮衬克善,单是活着,也是对克善的拖累,朕日后必不容她!零零总总,皇后都要给她说个清楚明白。”想到克善如今无依无靠的情况,对于自己看对了眼的人,乾隆向来是不吝关心的,此时已经开始为克善的将来考虑了,不厌其烦的对着皇后细细交待。
至于打压异姓王,克善如今的依仗只有自己,将他培养出来,就算日后再册封端郡王,那也是自己的嫡系亲信,他只会紧紧依靠在自己身边。想到这样的前景,帝王微眯起黑沉的双眸,不知为何,心里升起一股淡淡的满足感。
帝后二人合计出了具体章程后,殿外来人通报:他他拉将军已经偕同新月格格在养心殿外等候了。
乾隆听了禀报,挥别皇后,往养心殿而去。皇后看着帝王远去的背影,表情复杂。
“娘娘,真了不得!这才几天?皇上竟然已经这样看重克善世子了!为世子考虑的时候,那可真是设身处地,面面俱到啊!”容嬷嬷紧走几步,站到皇后身边,瞪大一双牛眼,赞叹的咂嘴。
“呵~~有些人,合了缘法,一眼就能喜欢上,无关时间长短,无关亲疏远近。何况世子进退有度,玲珑剔透,璞玉浑金,又生了个万中无一的好相貌。这样的人,谁能不欣赏?就是本宫,最近每每看见世子也是欢喜的紧,他以前如何,如今竟是记不大清楚了。”话落,皇后长长的喟叹一声。
“这样也好。世子是十二阿哥的伴读,进宫后,理当安排在十二阿哥身边,日后对十二阿哥多有助益。”容嬷嬷眼珠子一转,满脸的褶子瞬间笑成了一朵菊花。
皇后打眼看去,也忍不住扬起嘴角,坤宁宫里一时间透出一股子难得的松快劲儿。

第17章 问罪

乾隆负手,大步行到养心殿前,远远看见新月和努达海态度亲密的站在一处,正低声交谈着什么,脸颊几乎快贴在一起。他冷冷一笑,加快了步伐。
“奴才见过皇上,皇上圣安。”两人看见帝王夹风带雨而来,连忙分开,双双跪下行礼。
“起来吧。”乾隆挥手,示意两人起身,眼角余光悄然在眼眶微红,满脸哀戚的新月面容上转了一圈。
眉毛太淡,肤色太黑,嘴巴太小,哪一处都没有克善精致,这两人真是亲生姐弟?亲姐姐会这样为难苛待自己的弟弟?乾隆抿唇暗忖。
“谢皇上。”帝王微微走神的片刻,两人已经相互扶持着起身。
“来人,带新月格格去坤宁宫面见皇后。努达海,跟朕进来。”唤上一名太监将新月带走,乾隆转而对满脸担忧的努达海下令。训诫臣女命妇向来是皇后的职责,他没有那许多空闲去应付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
不说努达海在新月走后神思不属,忧心忡忡,乾隆呵斥什么都不加辩驳的低头认罪,被带到坤宁宫的新月此时心里也是七上八下,极其忐忑。
在坤宁宫殿外走廊上足足等候了一刻钟,心里越来越不安的新月几乎快要站立不住,听见里面高昂的传唤声,心里大大松了口气。她提着裙摆,小心翼翼的跨进殿门,偷眼向正殿主位上雍容大气的皇后看去,明黄色璀璨华贵的朝服映入眼帘,她深吸口气,闭闭眼,双膝扑通一声软了下去。
“新月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恩,起来吧。”皇后皱眉看着下面表情诚惶诚恐的新月,不咸不淡的叫起。
新月颤颤巍巍的站起身,眼睛委委屈屈的向主位上的皇后看去,瞥见皇后身旁坐着的克善,眼睛一亮,紧张不安的心情大为放松。
克善在新月看过来的灼灼视线之下淡然的撇开头,看向身边茶几上摆放的一套瓷器,认真的研究起来。
新月几次想开口,瞄见他身旁面容严肃,不怒而威的皇后,又惶恐的闭上嘴。
“新月,知道今天本宫召见你是为了什么吗?”皇后对新月的小动作心里鄙夷,面上却不显,半晌后开口发问。
“回娘娘,新月不知。”新月拧眉屈膝,恭敬的答道。她已经把昨天大闹克善房间的事情选择性遗忘了。
“哼~好个不知!”皇后目光如电的看向状似无辜的新月,冷冷一笑,心里对克善的成熟懂事更加痛惜。有个这样不靠谱的姐姐,能不成熟吗?
“本宫问你,端王和端王福晋自殉国到今日过了几天?”
“回娘娘,过了,过了快三个月了。”新月皱眉,不确定的答道。
“启禀娘娘,到今天为止,总共过了八十七天又四个时辰。”因着前身对这件事深刻的回忆和自己过目不忘的好记性,克善转过头,语气淡然,极其肯定的答道。
皇后本是随意一问,意在提醒新月不忘孝道,得个大概的回答也就罢了,听见克善如此精确笃定的答案,诧异的侧首向他看去。见他面容平淡,没有流露出丝毫伤痛的情绪,皇后突然间觉得内心钝痛。她知道,有些哀伤越是深入骨髓,越是面上淡淡。对着这样一个刚遭逢大难却又如此坚强的孩子,皇后的心软的一塌糊涂。(娘娘,您脑补过头了。)
“好孩子!”皇后柔柔一笑,疼惜的摸摸克善世子半秃的脑袋。
克善被皇后当成小幼崽一样爱抚了一遍,心里极其不适,又不能躲避,尴尬的垂眸,默默不语。我是个12岁的小孩,我是个12岁的小孩,他不停自我催眠着。
“新月,克善不忘父母亡故之日,一时一刻都谨记于心,而你呢?你不觉得惭愧吗?”转头看向新月,皇后语气冰冷。
“新月惭愧。”新月惨白了一张脸,羞愧的低下头。
“知道羞愧还不够,你可还记得我朝孝期守制?”皇后继续咄咄逼问。
新月终于回过味儿来,身子抖了一下,垂首回避皇后锐利如刀的视线,“回娘娘,奴才记得。凡丧三年者,百日剃发。仕者解任。士子辍考。在丧不饮酒,不食肉,不作乐,不处内,不入公门,不与吉事。 这是我朝守制。”
“好,你还记得。”皇后微微点头,随即再问,“那么违反守制,你可知道会受到什么处罚?”
“……”新月白了张脸,茫然的摇头,无言以对。守制是常识,超越了常识的部分,不要指望她一个骄纵的格格能够知道。
“回娘娘,居父母及夫丧而嫁娶,徒三年,各离之;丧制未终,释服从吉,若忘哀作乐,徒三年;父母之丧,法合二十七月,二十五月内是正丧,若释服求仕,即当不孝,合徒三年;其二十五月外,二十七月内,是‘禫制未除,此中求仕为‘冒哀’合徒一年……”克善拱手,娓娓答来。这些问题自然难不倒自幼便将经史礼法当做启蒙读物的世子爷。
“说的好!”由于努达海不加辩驳,直接认下了所有罪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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