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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禧-分卷阅读7

薄薄的纸片捏碎的架势,可万般的怒火和无奈在面对着焉许知那张脸时,就如烈火扎进了冷雪,顷刻之间熄灭了。
  梁立野哼笑一声,笑自己没种。他两手拿着那照片,定定地看了许久,随伸手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桌面,把照片放在上头,小心翼翼地捋平整。
  他说:“睹物思人。”
  赵峰侧目,酒馆昏黄的灯光似乎让梁立野看上去变得柔软了许多,他嘴边擒着苦笑,对赵峰说道:“他和我提离婚的时候,我生气就把家里的照片都丢了,还把手机里的也给删了,现在我想他的时候,连他的样子都得靠想的。”
  赵峰讶异,讷讷道:“你就是太冲动了。”
  梁立野弓着背,低头研究着照片上的字,越看越委屈,嘀咕道:“都模糊了,这句话还是他写的呢。”
  因为明天还得去医院做采访,梁立野没敢多喝,倒是赵峰比往常多喝了几杯。梁立野扶着他出酒馆的时候,嘲笑道:“以前都是我喝醉,想不到还能看到你大醉的样子。”
  “别废话了,我头晕的厉害,帮我叫辆车吧。”赵峰趴在他背上,两个人身高虽然没差多少,不过beta和alpha还是有悬殊的。梁立野背着他轻轻松松走到了路口,给他叫了车。
  等车来了后,梁立野把赵峰扶进车内,他右手撑在车窗上,低头看着靠在里头的赵峰,问道:“怎么样?要我送你回去吗?”
  赵峰摇摇头,双手捂着胃,“别,我还没醉到那种地步,自己能回去。”
  “行,那你自己注意。”梁立野说着关上了门。
  红色的车尾灯亮起,橘红色的出租车渐行渐远,消失在了夜色里。
  梁立野单手插在裤子口袋中,看着秋叶萧条的道路,路灯下是被风堆在一起的落叶。他沿着那条路往前走,本想要回家,却不知为何鬼使神差下竟然往致光医院走去。
  吴政何走了后,焉许知没多久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醒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他看着黑乎乎的半空,脑袋放空了很久,直到放在床边柜上的手机震动,愣了片刻,迟钝地反应过来,才侧身拿过手机。
  是任凯打来的,他接通了电话。
  任凯问他:“许知,吴主任在你病房里吗?”
  焉许知摇了摇头,想到对方看不见,便轻咳了一下,嗓子有些哑,“他不在。”
  “太好了,我今天值夜班,白天出去办了点事,刚知道你昏倒的事,现在来找你啊。”
  “不……”焉许知刚要拒绝,对方已经把电话挂断。焉许知蹙眉,对着昏昏暗暗的房间叹了口气。
  他撑着身体起来开了灯,骤亮的灯光让他有些不适应,闭上眼缓了许久。
  没过多久,门就被敲响了,任凯的声音从外传来。焉许知让他进来,任凯探出头,手里还拿着两个饭盒,笑着走进来说道:“你晚饭肯定没吃,我买了粥。”
  焉许知说了谢谢,任凯把床上的桌子翻下来,把饭盒放在床桌上,又搬了张凳子坐到床边。他一边拆开包装袋一边问:“我听他们说你晕倒了,吓了一跳。”
  “我没事,有些贫血。”
  “是你平时吃饭不规律吧,以后要好好吃饭才行。”
  焉许知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以前梁立野也总是会唠叨他不好好吃饭,到了饭点就会来电,让他快去吃饭不要工作了。焉许知喜欢喝粥,梁立野就专门去和厨师学了煲粥,各式各样的粥类他都会。别人都说梁立野脾气不好,焉许知和他在一起受苦了,可只有焉许知自己知道,梁立野对他有多好。
  “这是什么粥?”
  “香菇鸡丝的,是店里的招牌,好吃吗?”
  “挺好吃的,谢谢你。”焉许知点了点头,任凯脸上带笑,像是松了口气。
  焉许知晚饭没吃,是真的饿了。一碗粥都喝完了,任凯把另一个饭盒推到他眼前,“这里头是萝卜丝饼还有牛肉饼,你吃吃看,味道也不错。”
  焉许知有些为难,“我吃不下了。”
  “没事没事,吃不下也不能硬吃。”任凯说着开始收拾饭盒,焉许知把用过的筷子丢进塑料袋里,任凯从他手里接过,“你别弄,我来收拾就好。”
  任凯正收拾着,就看焉许知从床上下来,他愣了愣问:“你怎么下来了?”
  焉许知踩着拖鞋拿起放在小沙发上的衣服,他一边穿一边说:“这里是VIP病房,我睡在这里不合规矩。”
  “这有什么?你一直睡在这都行。”焉许知朝任凯看去。
  任凯挠了挠头发,尴尬笑道:“我的意思是,你生病了,在这边多睡一会也没关系的。”
  “我还是出去吧。”焉许知摇了摇头,神情很平淡。
  任凯没办法,只好跟在他身后。焉许知穿上了那身白大褂,双手插在口袋里,后背挺拔,像是冬日雪松,不知在和谁暗自较劲。
  任凯走在他身边问他:“你不会还要回休息室去吧。”
  焉许知说:“医院设休息室不就是为了让医生休息的吗?”
  “但那里没办法好好休息,床太短太窄了。”
  “没关系的。”
  临终关怀科的医生休息室在另外一栋楼里,他们坐电梯下去,出来后正好看到一个垃圾桶,任凯才想起自己手里拎着的空食盒。他扭头对焉许知说:“你等一下,我去丢个垃圾。”
  焉许知点头,站在原地没有动。任凯跑过去把垃圾丢了,而后又快步跑回来,有些小喘。焉许知侧头看他,笑了笑道:“跑那么快做什么?”
  任凯怔仲地看着他的脸,几秒之后,有些狼狈的低下头,耳根子发红,“怕你等久了。”
  凌晨一点的医院,有些地方依旧灯火通明。
  急诊那边充斥着世间百态,昏暗的角落低头痛苦地父亲,跪在地上哀求着快救救我孩子的母亲,被人急急忙忙抬进来流着血的伤患,还有靠在长椅上闭着眼虚弱地喊着爸爸的小孩。
  焉许知的脚步不禁放慢,任凯见他没有跟上来,缓缓停下回头看他,“怎么了?”
  一个成年男子跑了过去,一把抱起了长椅上的孩子,往急诊室里跑去。焉许知收回视线,转过身,摇头道:“没什么。”
  生命就像是一条河,他被抛入,不管他如何努力,不管河水平静还是湍急,只要累了,双臂停下了摆动,便终会沉没。而在他往前游时遇到的那些人,就像是河面飘过的枯叶落花,又或者是一块石头一截断枝,他们擦肩而过,他们迎面撞来,最后被卷入河流中。
  乐乐也是他□□中的一段偶遇,那是雨过天晴时的彩虹,是夜空里的北极星,也是亲吻他脸颊的一缕春风。他永远都会记得那个孩子,如宝物一般降临在他生命里的孩子,带给了他无尽快乐的孩子。
  从急诊的侧门出来,夜风微凉,焉许知打了个哆嗦。任凯注意到他的动作,便脱下自己的外套,走近了两步,张开手说:“是不是很冷,把我的衣服披上吧。”
  焉许知摆了摆手,刚想说不用,便听到一声熟悉的怒嚎,就跟丘野里发现自己领地被侵.占了头狼一样。他扭头看去,只能看到梁立野惊呼着朝这边跑来,一整凌厉的风擦过脸颊,发丝轻轻飘起。焉许知转过身去,看到任凯捂着脸摔在了地上。
  梁立野半蹲,揪起任凯的衣领,咬牙切齿道:“谁让你碰焉许知的。”
  “梁立野,你给我住手。”
  焉许知上前拉住梁立野的手臂,却被他用力推开。焉许知身体后倾,直接摔在了地上,梁立野看了他一眼,没有管他,回过头怒视着任凯。
  任凯放下了捂着脸的手,颧骨泛红,扯开嘴角,冷声道:“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揪着我的衣服这么对我说话过。”
  他家里头四代都是医生,父亲就是这致光医院的院长,被家里影响,他也不出意外学了医,实习就在这医院里,毕业后也理所当然留了下来。虽平日里吊儿郎当不务正业,可也许是家里关系,医院里的医生护士对他都是挺客气的。
  除了焉许知,这不通人情世故的木疙瘩,第一回 见了任凯就批评任凯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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