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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我们/流水混账-分卷阅读21

好看出来了,结果导致后面每道题都要小心翼翼读好几遍生怕看错被耍,差点就答不完卷子了。”
  义愤填膺抱怨了那么多,最后该做完的还是都做完了,改选对的还是都选对了,所以这个女生到底在愤慨什么??
  “别提了,那作文我根本就不知道该写什么,我估计我肯定跑题了,48分都拿不了,要命啊!”
  挑一个整场考试中最拼运气的部分来担心,你有意思吗??
  “啊哟喂那个英语啊,我听听力的时候好几次差点走神,那是什么口音啊,英不英美不美的,跟喝多了似的,我第一遍的时候完全没听懂!”
  你丫费什么话,不是还有第二遍吗?你第二遍不是听懂了吗?叫唤你妹啊!
  他们就这样围在余淮周围七嘴八舌地边对答案边抱怨考试的变态,我趴在桌子上,看余淮左右逢源,缓缓闭上眼睛不想说话。
  “考完了就不提了,张平没过来呢吧?走走走趁现在下去买点吃的!”余淮大手一挥就把一群人都拽走了,我睁开眼,看到他走在最后,正回头朝我狡黠地笑。
  我也感激地回了个笑容,嘴角很快耷拉下去。
  好像终于撑到电池寿终正寝的劣质洋娃娃。
  No.92
  张平笑哈哈地,面对底下仍然抱怨不休的同学们,什么都没说,转身在黑板上开始写字,刷刷刷,字很丑,但足够大,所以极有气势。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我们渐渐安静下来,好奇地看着他。余淮的食指不住地扣着桌子,皱着眉头怎么也想不明白张平又抽什么风。
  “同学们啊,你们知道这首诗的出处吗?”
  “不是小白脸毛宁唱的那个《涛声依旧》吗?”β在后面举手,全班大笑。
  张平刚刚笑而不语的范儿被严重打击,他赶紧调整了情绪,白了β一眼,继续说。
  “这个作者啊,名叫张继,当年落榜,很不爽,很不爽,夜宿寒山寺——就是寒山那里的佛教招待所,心情抑郁,失眠,就出门游荡,写了这首诗。”
  “这首诗后来千古传诵,张继自然就名留青史,但是大家想想,当年的那个状元到底做了什么,又留下了什么呢?谁也不知道。所以说啊,同学们,落榜不是问题,考得不好也没关系,东方不亮西方亮,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有些东西,没你想象的那么重要。”
  大家开始起哄,鼓掌,张平眯起眼睛笑嘻嘻地站在讲台上,双手背在后面很享受的样子,俨然一位新上任的邪教教主。
  余淮却破天荒没有跟着凑热闹。
  我笑了一会儿,侧过脸看他,“怎么了?”
  “死了以后名垂青史,有什么用啊?活着的时候那么憋屈。快乐是自己的,成就也是自己的,后人唱赞歌,有个屁用。”
  我愣愣地,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这个世界太复杂了,那么多的活法,我们却总要褒奖某几种,贬低另外几种。可是仔细想想,到底怎样才是对的?
  谁知道。我们只有活过一遍之后才会明白,可是那时候剩下的感觉只有一种,名叫后悔。

  家长会篇(上)

  No.93
  张平没有食言,度过了一个短暂而惶恐的周末之后,周一早上升旗仪式的时候,就有些同学开始散播各种关于每学科学年最高分的消息。我才听说有些同学周六周日的时候被叫到学校帮忙核分数排榜出成绩单,在明确分工的流水作业下,成绩就像某种产品一样从打印机中连续不断地吐出来。
  我一点也不想知道自己考多少分,一点都不关心,甚至希望它出不来才好呢,谁一个不小心把教务处点着了,电脑和卷子一起烧光,天下太平。
  我再一次高举着相机,对着四周乱拍。
  一群人围在一起叽叽喳喳,中心人物看不清,只有一个背影,似乎是楚天阔,只是有点像。
  一个女生捧着不知道什么书低头专心地看,眉头微皱,因为背后一个把发尾挑染成红色的莫西干头男生嬉皮笑脸地在背后拽她的辫子。
  还有好多焦距模糊的照片,但是总能找到一两个陌生的脸孔,清晰,鲜活。
  我低头看着,在嘈杂兴奋的人海中。突然间觉得心里平静了下来。
  之后还会有很多很多的考试,如余淮所说,是的,我们都会习惯,习惯到想不起来每一次考试的成绩和排名。他们自然也不会记得这样一个星期一的早上,这样一个毫无特征的升旗仪式。
  可是我记得。他们自己随手丢弃的青春影像,都在我手里。我是整个操场上,最最低调的富豪。
  我觉得自己笑得也许很悲壮。可是却没有勇气_0_zi_0_pai。
  我拍下了他们的青涩年华,却把自己的那份遗忘在了照片的背后。
  No.94
  每一科老师进门时候都会怀抱一大摞卷子,急匆匆地迈步进来,巡视教室朝课代表示意,然后将卷子递到他们手里,一言不发倚着讲台看课代表指挥几个同学分发卷子,屋子里面嗡嗡嗡响不停,可是仔细一看,似乎大家都没有讲话,神情肃穆,充满期待又有点恐慌。
  所以我就很奇怪。那么这种嗡嗡的说话声音是来自哪里的呢?
  韩叙是数学课代表,张峰面无表情地将一沓卷子交到同样冷面如霜的韩叙手中,仿佛是魔教的传位仪式一般庄重。
  数学是我考得最烂的一科,成绩却是第一个发下来。明知自己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偏偏心里面仍然在打鼓,丝毫没有那种心如死灰的自觉。我一直在安慰自己,数学就数学吧,一下子死利索了,也是一种福气,剩下的科目就会只高不低了。
  可是当韩叙顶着一张死神般的苍白小脸走近我的时候,我仍然下意识地抓住了身边的什么东西——竟然是余淮的手。
  我能感觉到他和我的身体一起震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举动,还是因为我的手冰凉如死尸。
  然而他却并没有挣脱。
  那一刻大脑已经不运转了。卷子轻飘飘地从上空落下来,就像电视剧里面太监扔给冷宫娘娘的三尺白绫,清高飘渺得十分嚣张。
  148?
  No.95
  我张大了嘴,尚存的理智让我歪脑袋瞄了一眼左侧装订线内的名字。
  哦,余淮的。
  他皱着眉用闲置的右手拽到他面前开始认真盘查到底那两分扣在了哪里,一边翻,一边说,“你手怎么那么凉啊?期中考试而已,真这么害怕啊?两眼一闭就过去了!”
  我狠狠地甩下他温热的左手,可是不知道说点什么反驳他。不过这样一闹,反倒不紧张了,手指虽然仍然很凉,却不再僵硬。
  “不好意思啊,”我讪笑,“我……不是故意……”
  余光瞄见他的喉结不自然地上下滑动,但是语气仍然很淡。
  “冰死我了,下不为例。”
  切。我撇撇嘴。
  不过,下不为例指的究竟是不能抓他的手呢,还是不能在手很凉的时候抓他的手呢?
  如果我捂热了,难道就可以吗?
  他的那张脸太淡定了,我很难不胡思乱想。正在此时两三张卷子像是被风吹过来一般飘到我眼前。
  什么都不用看。那惨不忍睹的鲜红分数让我立刻确信这是我的那张,急忙趴在桌子上护住,紧张地朝四周看。
  余淮眨眨眼刚想说点什么,突然简单面红耳赤地喊我。
  “……耿耿……你扑住我的卷子干什么……刚才不小心……你还给我行吗……”
  我讪笑,站起身把卷子递还给了她。
  原来这种分数不只有我能考出来。简单果然是能够共患难的姐妹。我从一开始就没有看错她。
  No.96
  一整天的轰炸结束,我已经麻木了。老师讲卷子的时候我就用红色的中性笔认真地记,记得满卷子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笔迹,妄图将鲜红的分数淹没在我自己掀起的红色海浪中。
  至少这样看起来就不会那么刺眼。
  成绩单发到手里,左起姓名,然后是数语外物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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