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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阴 h-分卷阅读23

不怎么动筷子,垂着眼恹恹的,贺滕就觉摸出不对劲了。
他借着给她盛汤的间隙,在桌下碰了碰姐姐的手。阮醉筠立刻看过来,眼里带一丝疑惑。
“小筠姐,你怎么了?”他作口型,声音低地近乎听不见。
桌上气氛正好,阮醉筠不想煞风景,索性沉默,低头在手机上敲敲打打,给贺滕发消息,“没怎么啊。”
“好好吃饭,不要老看着我了。”
带一张她常发的表情包。
看起来好像真的什么问题都没有——贺滕的视线落到阮醉筠面前那碗盛了几分钟都没有动一下的汤,忽然有些许无措起来。
他直觉发生了什么,可是他一点儿都不知道,她也不太想跟他说。
贺颂的注意力则大部分放在手机上——从刚才结束和阮醉筠的聊天以后,他就照着那个工作室的名字,顺藤摸瓜找到了卢霜的新账号以及网上大大小小的关于这件事的帖子和微博。
闹得不算大,但在那个圈子里称得上沸沸扬扬了。工作室全体被群嘲的东西都是早期的,最近的却是一边倒,都是针对阮醉筠个人的,只有部分网友对卢霜的话产生了细节上的质疑,不过人微言轻,很快被淹没在大众和水军的洪流中。
贺颂握着手机边缘的指尖用力到发白,甚至是微微发颤——他皱着眉,强忍着痛恨把那些东西一一录屏留证,包括卢霜所有的涉事视频。
一顿饭结束,已经九点多了。高梅从带的包里拿出来一个绒面缎带的盒子,递到阮醉筠手里。后者有点讶异地接过去,高梅立刻笑着怂恿她打开看看。
阮醉筠看她妈没什么异色,也是笑着,她就打开了——里面规规矩矩摆着条珍珠项链,精巧绝伦,通身泛冷艳的银光。
阮醉筠抬头看高梅,“这……?”她单手托着盒子,没敢用手碰。
“是澳白珍珠,前不久你贺叔叔的亲戚出去玩儿,托他带回来的。两个弟弟在你们家不少叨扰吧?我和你贺叔叔都太忙了,没空照顾他们,好在有莲姐,心眼儿好帮了我们家一个大忙。两个孩子都安安稳稳地考完了,怎么着也得聊表一下谢意不是。”
说完这番体面话,高梅招呼小儿子:“贺滕,起来帮姐姐把项链戴上,看看合不合适。”
贺滕依言站起来,作势要去拿阮醉筠手上那盒子里的项链——阮醉筠几乎是惶恐地站起来,往后退了一点儿。
这太突然了,而且又是这么贵重的东西。阮醉筠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功劳,就算有,那也应该是她妈妈周莲的——她哪里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呢:礼物是打着感谢她们照顾两兄弟的由头儿,其实是为了铺垫后面——
这一来,贺滕是体育生,特长生报志愿那块儿和普通人还不一样,长辈就觉得像阮醉筠这么聪明懂事的女孩儿,又有考学经验,总能帮着点儿;这二来,贺颂是十有_0_ba_0_jiu要报阮醉筠的那所学校了,日后不管是远走到从没去过的陌生城市上学,还是考研之类,也总有用到她人情的时候。
周莲懂,所以她并未阻止女儿。人情这事本来就是有来有往,他贺家两个孩子可是被尽心尽力地照顾了这么久。送的东西也挺体面,周莲便心知这贺家果然会来事儿。
阮醉筠本来就有些莫名的心虚,礼物更是受之有愧、却之不恭,这么为难推搡了几下,不防什么时候,贺颂从半路伸手过来,拿走了项链。
阮醉筠还没转身,眼前亮白一闪而过,锁骨处就感受到珠串连绵的凉意。
她听到身后传来轻笑声。
“收下吧小筠姐,你戴珍珠是最好看的了。”
少年的声音清冽温柔,落到阮醉筠耳朵里,像是从遥远空灵之处传来,她微微怔一下,贺颂已经稳稳地把接口处扣上了。




第0026章 二十六
镇上连续三四天都是多云转小雨,偶尔出一下太阳,又很快隐进乌云里。但仍是闷热的,带着令人焦躁的潮湿。
阮醉筠越发睡不好。屋里返潮,被褥换洗了晒不干,新的刚铺上就不干燥了——以至于有天晚饭后她洗澡,照镜子时发现背后起了点儿湿疹。
医生说是因为她精神紧张、压力太大,又总是失眠,加上环境气候也不太好。周莲跟她一起从医院回来,关门时低低咒骂了一句,“……还不如出太阳呢,热死我也认了,真烦人……”
阮醉筠低着头,从阳台看外面的天气——一点儿也不明朗,她不喜欢。夏天的话,要么就坦坦荡荡的炽热,要么就狂风骤雨的清爽。
真是人倒霉了,处处都难过。
她还吃着褪黑素,效果也不如最开始那么好了,经常十点准备睡,到凌晨才将将有困意。
她以前很喜欢白天在家看电视剧,傍晚不太热了出去遛一圈儿,现在则整天窝在房间里,除了漫无目地在网上看和诽谤案相关的新闻帖子,就是惶惶不可终日地做各种悲观臆想。
联系到的那些员工知道了这件事,能作证地去卢霜微博底下帮她说话了,评论发出去不到五分钟就被删除拉黑,私信更不用提——于是人人都劝她,说既然这事的热度已经降下去,就没必要再跟卢霜纠缠了,赶紧翻篇是最明智的选择。卢霜骗得了那些没跟她合作过的公司和圈外粉丝,可她人品是业内公知了,再翻车是早晚的事。总而言之一句话,斗不过就算了,卢霜迟早会有报应的。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话,古往今来无数人说,多少带着无奈和粉饰太平的意思,可遗千年的祸害照样那么多,卢霜一天不付出代价,阮醉筠当然就一天不甘心。
大多数时候,她是平静理性的,她会被其他事情和家人吸引去注意力,暂时忘记那些不好的东西。但是一到夜深人静,周遭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她就控制不住地去想,想那些人是怎么不分青红皂白的骂她的,想卢霜怎么颠倒黑白地泼她脏水——她在心里嘶吼,在脑子里想怎么一针见血的辩解回去。
幻想让她的大脑充血,却也让精神崩溃。漆黑的夜里,后悔和哀怨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将她团团包裹——她始终无法释怀,她的心脏持续下坠。
跟自己和解,谈何容易。
阮醉筠甚至开始恨当初那个无知的自己,还有现在这个无能的自己。
……
贺滕常常来家里玩儿,大多数时候都吃了闭门羹——有时候阮醉筠在睡,有时候她去挂医院内科,或是抽空咨询小镇律所的律师。
_0_wei_0_quan,没那么容易的。没钱没势,那就注定是个漫长而琐碎的过程。
高考结束后的第六天,下午又开始下小雨。贺颂挂了通电话,站在自家阳台,看阮醉筠拎着一个白色袋子从楼下经过。
没打伞。
他转身冲下楼,跑的飞快,赶在阮醉筠关门的前一秒把胳膊卡进门缝里,“小筠姐……”
阮醉筠见是他,眼帘垂下去,也不说话,让他进来了。
贺颂就跟在她身后,关门的时候小心翼翼地,一转身,看清阮醉筠手里的袋子了——十字标格外的显眼,一看就是中心医院的。
那天晚上两家聚在一起吃饭,他明明记得周阿姨说过,她睡眠恢复了,怎么现在又开始吃药了?
他看着她接一杯温水,就在客厅,然后去从袋子里挑了几个药瓶。
“周阿姨说你不能再吃那些药了。”是药三分毒,药不能解开心结,只能治标,吃再多也没用。
阮醉筠像没听见一样,往手心里又倒了两粒。
贺颂看不了她这样,她不好受,他心里像滴血一样——他绕过桌子,径直走到她面前,伸手拿走她手里和面前的药瓶。
“还给我。”女人面无表情,几天的情绪折磨,让她宛如半个行尸走肉。
贺颂置若罔闻,甚至后退一步,生怕阮醉筠去抢。
“你心里生病,又不是身上生病,这样没完没了的吃药,有用吗?”贺颂记得她刚回来那会儿,纵使事业失意,也比现在好太多,还带着一点儿大不了从头来过的朝气和希望,一颦一笑都能牵动人心。
他看着阮醉筠,一字一句,“你心里难受,你跟我说。你恨谁,想骂谁,你发泄出来,不要憋在心里好不好?”
阮醉筠终于舍得抬眼看他,只不过这一眼,多少是漠然无波的。
“跟你说?”她眼里流露出一丝从未有过的讥讽,刺目极了,“用处不大,还不如那些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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