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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阴 h-分卷阅读25

爸连续几天吃不好睡不好,抽烟抽的很凶。
阮醉筠怕自己忍不住会哭,赶紧跟周莲说先走,转身去门口换鞋。不知道是不是她妈往贺家打了电话,总之她下了楼,看见不远处站着等她的贺颂。
……
阮醉筠挑了一个最喜欢的烧烤排挡,那家老板很可爱,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男人。拿着菜单在各个塑料桌之间来回穿梭,看起来憨态可掬的。
羊肉的膻烤香味儿掺着啤酒的辛涩,被每个人吸进鼻腔,烤肉的厨子和送酒的_0_jian_0_zhi小妹忙忙碌碌,周围人吆五喝六的撸串吹牛。阮醉筠挪挪视线,看向坐旁边的贺颂——他穿白色短袖,宽松的工装裤,清冽明朗地和周围的喧闹嘈杂有些格格不入。
贺颂点了烤串以后,没喊正忙的小妹,自己站起来去冰柜里拿了一瓶冰啤和桃子水,饮料放在阮醉筠面前。“喝酒你明天该头疼了,先喝这个吧。”
阮醉筠接过去,才发现瓶盖已经被拧好了——她喝一口,夏桃独有的清甜味道溢满口腔。
“贺滕没跟你一起吗?”她问这个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她妈不会单独只给贺颂一个人打电话,而且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拿贺滕来打开话题。
贺颂看着眼前的啤酒冒出黄白色的沫,伸手的一刻忽然有点儿后悔给阮醉筠拿桃子水了——早知道就该多跑几步,去旁边的超市买冰镇雪碧,这样他就可以跟她喝一样的东西,而且那也是她最喜欢喝的。
“没,他这几天一直往外跑,不知道去干嘛了,可能是朋友约着打球。”
贺滕是静不下来的性格。阮醉筠点点头,又喝了一口饮料,老板就端着一个铝质的大托盘放了上来,孜然和辣椒冲天的香味儿弥漫出来,持续_0_ci_0_ji着人的味蕾。
老板的声音有些粗哑,“美女,小帅哥,咱们先上素的。素的熟的快,烤肉您稍等。”
贺颂应一声,拿起一串娃娃菜心,用餐巾纸擦了擦铁签子上沾着的调料,擦干净了,递给阮醉筠。
他们断断续续地聊了一会儿,多数是贺颂问,阮醉筠答。没人提那些破事儿,贺颂跟她说街口那家冷饮批发店最近新上的几款雪糕很好吃,又说它隔壁那家卖八块钱一束的向日葵满天星实惠,聊到最后,贺颂忽然提起阮醉筠的大学。
“小筠姐,如果我考上了,九月份你会不会跟我一起去那个城市,”他抬眼看她,“你应该会留在那边发展吧,毕竟母校在那儿,同学和人脉也都在。”
阮醉筠沉吟两秒,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不知道,如果那件事处理好的话,我大概率会回去。”
不过她又说,“你考你的,不要因为别的什么影响自己。就算我不去,你该报哪儿还是报哪儿。你一直很聪明,别在关键时候拎不清轻重。”
贺颂爱她这种语气爱的要命——她替他着想,就算只是说好听话,他也高兴。
他罕见地乖顺下来,说:“好。”
直到阮醉筠吃完了,吃饱了。贺颂才掏出手机,在屏幕上点几下,放到她面前。
“我把你的录音提供给那些愿意帮忙作证的公司以后,他们立刻在官微发了声明,有他们和卢霜具体的约谈时间和地点、包括一部分聊天记录等。这样一来,卢霜发的那个污蔑你的视频里很多话就不攻自破了,已经开始有人在她视频下面质问了。”
“她现在腹背受敌,可能下一步还会咬你。要是我猜的不错,她大概率也只能说你虽然没参与谈合作这块儿,但是在背后指使她了之类的。”
“小筠姐,这时候,你那些公司员工的证词,还有她骗你的录音、她个人承诺包揽销售业务的聊天记录才能真正派上用场。你也就能完完全全地摘出来。”
“打蛇要打七寸,谎话当然也要逐个击破才好。”




第0028章 二十八
阮醉筠这天晚上回去以后,睡觉之前满脑子都是贺颂说过的那些话。翻来覆去地想,还有之前他哄她睡觉那会儿,给她念小说——她有点儿怀念那种安心的感觉。
什么都可以骗人,感觉是骗不了人的。
以至于第二天贺颂来家里,家里其他人都不在,她自然而然就默许对方坐到她身边。
阮醉筠在看杂志,文艺散文类的,乱七八糟地扔在沙发和桌子上。
贺颂是闲着无聊就要来找阮醉筠,没什么理由,但现在进了门,总要拿什么东西来作开头,要撬开姐姐的嘴,要她跟他说话才好。
思来想去,贺颂放下茶杯,开口问谢师宴,“小筠姐,你那个时候办谢师宴了吗,什么时候办的?”
贺家体面,又是两个儿子一起考大学,谢师宴是绝不可少的。不过哪儿轮得到贺颂操心,高梅他们就算再忙,也会把这事安排妥当——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不过是借口。
但阮醉筠还是循着零碎记忆跟贺颂说了几句,语速很慢,时不时停顿一会儿,想到哪里说哪里。
贺颂听得认真,眼珠子眨也不眨地盯着姐姐看——他心思放在哪儿,自己比谁都清楚。阮醉筠说了什么,不知道,他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松懈着神经,越来越膨胀的只有对她的渴望。
那种骨头都酥了的迷离是润物细无声的,他只要稍微亲近对方一点儿,就会有这种感觉。
眼前这人的一切都仿佛刻进骨血里,贺颂无法控制自己不沉迷进去。
阮醉筠半倚靠在沙发靠背上,等她从自己的杂志里抬起头来的一刻,才发现贺颂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靠她很近了,眼神专注地盯着她——那种眼神让人心悸,是柔情的,但又带着令人生惧的欲色。
像是要吃了她。吃的过程大概会混上玫瑰花瓣和蜂蜜,还要带着丝丝爱意。
爱欲大概是和食欲差不多的吗?
阮醉筠觉得自己莫名其妙,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冒出这种无关紧要的想法。
“小筠姐。”
贺颂幽幽地说,嗓音有些粘稠,身体像一堵墙一样,挡在阮醉筠身前。
杂志被聊胜于无地挡在两个人之间,阮醉筠则相对来说有些弱势,“嗯。”
贺颂轻笑,看得出来是真的高兴——他大概也发现了,阮醉筠态度的转变:搁在以前,这种超越安全区的亲密,他贺颂是不能肖想的,因为大概率会被拒绝。
“我可以亲你吗,”他顿一顿,喉间凸起上下滚动一下,有种难以言喻的涩。他又重复一遍,“我想亲你。”
阮醉筠说不出话,她想逃了,但她的身体却有点儿迟钝,对贺颂的话产生了莫名的期许。这是个征兆,只是她自己还没意识到:她已经开始接受贺颂,无论是从生理上,还是心理上。
贺颂太会顺坡往上爬了,于他来说,姐姐只要拒绝的晚了,那就等同于默认了。
他很快欺身上去,视线从阮醉筠的眼睛周围下移到她的嘴唇——人家说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欲望,就会不自觉盯着对方的嘴,就像他现在这样。
阮醉筠终于恢复理智,谨小慎微地伸手挡了一下,贺颂低头看看抵着他胸膛的手,柔软脆弱,没有一点儿威胁力。
但是逗逗她也很有趣。贺颂于是强硬地凑过去,阮醉筠果然侧过脸去,被他结结实实亲在肉上。
……
又有一两天,卢霜那边闻讯赶过去的吃瓜网友越来越多了——热度一上来,矛头又理所当然地转到了卢霜那边。
意料之中,卢霜果然气急败坏地摆出一副要和阮醉筠玉石俱焚的架势,说纵然自己有错,也是被阮醉筠半骗半迫下,不得已而为之的。总之就是不要放过阮醉筠,死活拉她做替死鬼或垫背石。
阮醉筠是不理解的,明明是莫须有的事情,为什么对方可以那么理直气壮?明明她也从来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卢霜的事,但对方就是不搞死她誓不罢休——人性这东西,有时候还真是蹊跷难懂。
阮醉筠一时间再度落入四面楚歌的困境,因为卢霜的反扑——要不说贺颂小小年纪料事如神,就算遇到卢霜这种乱咬人的疯子,也丝毫不落下风:阮醉筠按照贺颂说的,把所有的证据加上来龙去脉,根据时间线整理得干净清晰,然后在霜筠艺术的官微号发布出去,供前来吃瓜看热闹的网友看了个明白。
但凡——有点儿脑子和辨别是非的能力,看到这儿,已经能明白孰是孰非了。
顿时,两方评论区简直是一片哗然。
众人纷纷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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