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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戏(popo)-分卷阅读2

池,“大约就像李二少爷和小花旦一样罢。”
颜徵北才听出了个左右,突然多了几分耐心,斜靠着桌子问她,“李二少爷同小花旦怎么?”
靳筱这会来了兴致,扭过身同他描述她幻想里的故事,“那小花旦,可是香港数一数二的角儿呢,李二少爷和她相识在堂会,哇,两个人当然就擦出了,啊,爱情的火花。”
颜徵北看她眉飞色舞地描述小花旦的身段如何地撩人,身世又是如何地凄婉,冷不丁地插上一句,“那吴三小姐呢?”
“你也知道吴三小姐?”靳筱有些称奇,又觉得这故事果然著名,连颜徵北这样的公子哥都听说了,眉眼间又多了笑意,“吴三小姐当然吃醋了,去大闹了戏园子,啊,这是上个月连载的呢,可把我等坏了。”
“那你呢?”颜徵北扯了扯她柔软的脸颊,“你是不是也要去大闹梨苑?”
靳筱刚要开口,又意识到了什么,她那不时出来发挥作用的小聪明告诉她,此时的回答不只是“是或不是”那么简单,而是立场问题。
在这乱世,立场问题十分重要,是资本,还是共产,是赤色,还是共和,都是立场问题,讲不清,是要流血闹革命的。
靳筱虽然懵懂,但也知道立场同吃饭一般重要,她自结婚以来,并没有寻得机会颜徵北表达忠心,在这宅子里,颜徵北是她唯一的靠山,决定了她每月能不能开开心心地看《郁金香》杂志。
“其实,”靳筱决心为了物质违背她内心的追随,“我是主张李二少爷同小花旦在一起的,唉,可惜作者并不这样想。”
她看颜徵北没有说话,大约像是学堂里老师,“详细讲讲”的意思,便硬着头皮讲了,“小花旦虽然是个戏子,但尚有一技之长,嗯,这样有一技之长,是很好的。”
“哦,”颜徵北的脸上带着笑意,靳筱却觉得这笑意十分可怕,他的声音沉缓,问的也让靳筱胆战心惊,“那夫人有什么一技之长呢?”
靳筱整张脸垮了下来。
她当然没有一技之长,若是有了,也不必违背自己的意思,去夸赞小花旦了。
她私心里自然觉得李二少爷是个十足的坏男人,便是该和小花旦在一起,也是因为变了心的男人,再配不上纯真可爱的吴三小姐。
可她不能这样讲,颜徵北外面的小花旦不知有如何地多,可她不能说颜徵北是坏男人。
这可真是个复杂的问题,颜徵北问的不是李二少爷,是他自己,靳筱说的不是小花旦,而是梨苑的莺莺燕燕们。
她叹了口气,便是她用功的年岁,也未做过这么胆战心惊的习题。
靳筱的下巴被挑起,颜徵北的声音从她耳畔传来,“叹什么气,像我逼供你一样。”
靳筱的眉头皱了皱,“你不要闹我了,你想我说什么呢?我确实没有什么大的本领。”
她似乎十分丧气,便自怨自艾了起来,“我也很烦恼,我娘亲总说我只要等一等,便能找到适合我的事情。”
靳筱揉了揉鼻子,可怜巴巴的样子,“可我还要等多久呀。”
她陷入了这般的愁绪中,虽然同颜徵北期盼的愁绪不同,却也让他揪心了一把,伸手将她捞到怀里,“瞎胡想什么,有我在一天,你需要什么大的本领?”
“可你刚才问我呀?”靳筱来了精神,振振有词的指控他,“可见你也觉得,这是有必要的。”
靳筱找到了自己的道理,身子被颜徵北抱起来,一同坐在椅子上,也没忘了喋喋不休。过了一会,带了点得意的神气,又有一点试探的小心,“那你,嗯,那你帮我抄佛经好不好?”
原来是等着这个要求,颜徵北眼里带笑,又装出拒绝的样子,“我这样忙,可没有功夫同你做这样的事。”
靳筱丧气地从要挣脱他,“那我今晚不要睡了,我可要抄写两份呢。”
颜徵北捞回她,点她的鼻子,“作什么不要睡?”撇了一眼她抄好的两页佛经,又笑道,“你这样的字,便是几天几夜不睡,也会被大太太打回来重写的。”
靳筱的脸微红,很有点旧时不识字的姑娘,被人嘲笑的赧然。她幼时便拿起了钢笔,鲜少用毛笔写字,颜徵北这样说她,实在让她很不好意思。
“把笔拿好,我教你。”颜四少从洗笔池里捞出那支可怜巴巴的笔,靳筱自然乖乖接过,颜徵北的手覆上她柔软的手,在那纸上落笔。
这般清逸俊秀的字迹,衬的前几行的字迹越发拙劣稚嫩,靳筱睁大了眼睛,同样的笔,同样在她手里,原来毛笔字也是要讲究这般那般的力道的。
她扭过脸喜滋滋地夸赞他,“真好看。”
没等颜徵北回应,她又转回身子,“多写一些,我要把它裱在框子里,放起来。”
身后传来男子的轻笑,“和你的字一起?”
靳筱难为情地纠结了一会,没有注意自己的左手也被男子握在手里,才垂头丧气地说,“那还是不要了。”
“怎么不要?”颜徵北的笑意从她耳边传来,靳筱觉得自己的耳朵烫烫的,像是烧起来般,四少的声音也有些沙哑,“我觉得好看的很。”
四少的唇落在她的脖颈上,靳筱已不是当年的小姑娘,却还是满面通红地挣扎,“不要在这里。”
男子闷笑了一声,将她打横抱起,走进内室。
靳筱觉得四少较往日有些粗暴,像是发泄内心的火气一般,她在四少同她温存的间歇,傻里傻气地问他,“你是不是不开心?”
颜徵北没有回答她,而是撞进她的身体里,靳筱自然顾不得问他的心情,搂住他精壮的后背,很快发出求饶的_0_shen_0_yin。
她从来都没有骨气,床笫之间自然更是如此,可四少也不吃她的没骨气,反倒折腾地更狠了,她被抱坐在四少的怀里,那根羞人的东西直挺挺地_0_cha_0_jin她身体的最深处。可她连叫都叫不出来,颜徵北的唇舌堵住了她破碎的声音,她的舌头被迫同他纠缠,耳边是两个人的喘息声,和床垫有规律的吱呀声。
男子为何如此热衷这样的事情?杂志里只隐约的一笔带过,靳筱并不十分明白,可是她有一点喜欢带着情欲的四少,带着野性和孩子气。
可是再多一份情动,便不合适了。颜徵北将她一点点压进柔软蓬松的羽被里,靳筱不自觉的挺起腰肢去迎合他的律动。
再多一点点喜欢,她就是下一个吴三小姐。
这信州城里最不缺的吴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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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佛经的事情最终不了了之,因着颜四少昨日接了命令,要前往韶关接替镇守使的位子。
韶关在两省交界,接近北地,离信州城大约3日路程,如今军阀割据,韶关便是面向临省的第一道防线,颜老司令调兵遣将,最终还是觉得兵权在自家手里才安心。
老四名为徵(音“征”)北,自然就没有让他在省政府一直做文职的意思,机会来了,就要派出去历练。
“当初是你自个儿不要姻亲的助力,”老司令话说的敞亮,“之后的路,自然得靠你自己一拳一脚打拼出来了。”
颜徵北衣服穿了个大概,靳筱才迷蒙醒来,四少弯下身子,逗她:“我可要去韶关了,你见不着我,会不会哭鼻子?”
靳筱“嗯?”了一声,带着惺忪的鼻音,还在想他说了什么,雪白的胳臂已乖巧地伸出来,替他扣上扣子。扣到领口,有些够不着,又努力撑起了腰,露出胸口的小片春光来。
颜徵北的目光扫过她脖颈下的阴影,多了点难舍难分的心思。
可他面上是正人君子的样子,“瞧你为抄经的事儿发愁这么久,我便同父亲说一声,让你同我一起去韶关。”
靳筱才管不得这许多,佛经二字可比韶关什么听得真切,欣喜地叫起来,“当真?”
颜徵北捏着她柔软的下巴,细细密密地亲她,含糊道,“字却还是要练的。”
靳筱躲闪着他新长出的胡茬,像躲一个刺猬,或者一团苍耳,“我知道的。”
四少最后亲亲她的唇,眉眼里的缱绻让她有点赧然,红着脸不敢看他带笑的眼睛。颜徵北笑着去追她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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