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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戏(popo)-分卷阅读55

少的气息喷在她耳边,说不清楚是为了保密,还是为了调戏她,“她是三少打小养起来的心腹,手里的东西,对我也很有用。”
他同颜徵楠,有合作,也有防备,顾嫣然是三少棋子里的变数,实在不等三少奶奶家里人动手,三少自己都要赶着要杀她,谁知道却让四少截去了。后来他们三个,便又各怀心思的共谋了许多事情。
靳筱偏了头,四少却不再说了,她自然觉得他吝啬的很,一时皱了眉头,“便这样?”
四少“唔”了一声,又冲她招手,靳筱撑了身子,便又将耳朵凑过去,他的声音有一些颤,其实是再忍着笑,“你胸前的风景,从我这里看,十分好看。”
她登时便恼了,翻了回去,拿毯子裹紧了自己,红着脸把头埋进去,嗡里嗡气地骂他,“烦人!”
四少侧过身,去摸她的头发,神色却有一些感伤,“原是我对不住你,叫你闷在鼓里,”他又低了头,声音像哄孩子一般,“你之前闹着不来韶关,是不是瞧见了什么?”
靳筱缩着脑袋,心里像被一个石子轻轻硌了过去,她把头又往毯子里埋了埋,不回答他,四少却把她搂进怀里,亲她的耳朵,“以后有了机会,让她自己同你说。”
日子便流水一般过去,但因心里踏实了不少,纵然每天只是料理家事,询问账目,靳筱也觉得很有滋味。杂志社的人还没有请齐,韶关又尚有吴珍妮坐镇,姑且不需要靳筱坐班。她便在家里偷闲,等吴珍妮下一步的指令。
吴妈来同她上茶,赶巧四少提前回来,便接去了,端着茶进了靳筱的书房。
靳筱在书案前,不知道在写什么,他凑近了看,是在抄几首英文诗。
用的是Allyson送她的羽毛笔,四少瞥了一眼,笑起来,“哦,你倒写一首好圆体。”
靳筱险些被他吓到,差一点纸上便落了墨,幸好她还紧握着笔。她回了头看他,对上四少带笑的眉眼,带一些促狭。四少又接着笑话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同三嫂一样,在外国长大的,毛笔字写成那样,英文却顶好看。”
他是笑她那回抄不好佛经,靳筱咬了咬唇,到最后她也没有抄完佛经,便逃到北地来了,也不知道大太太怎么想。
她也不搭四少的嘲笑,难得心情平静,能抄一抄诗句。她便兀自又写了一会,才问他,“今天怎么回这么早?”
吴妈方才上的茶,倒被四少拿去喝了,夏日炎热,绿茶虽然降火,但未免凉的慢。他吹了吹,不紧不慢的,“明天要去北省出差,便提早回来。”
他从未提起这事,让靳筱放下笔。这只羽毛笔她刚拿出来用,还在新鲜头上,连带放在焕彩琉璃的笔搁,都轻了又轻,生怕碰着笔尖,或者让羽毛分了岔。
她一面小心放了,又准备起身,“怎么不早些说?我该帮你收拾衣服。”
四少稳住她,“临时决定的,过会收拾也一样。”
夏天的风有时候会从窗隙吹进来,卷起桌上纸张的一角。四少随手拿了配套的琉璃镇纸,放在她方才的英文诗上。因她喜欢阳光,靳筱的书桌便紧对着一扇窗,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上的蕾丝纱帘照过来,到了他们身上,就很柔和。
四少放了镇纸,他们便很默契一般的,抬了头感受阳光的照耀,靳筱微眯了眼睛,仿佛带了热的光源是个引子,能勾起许多日光下的美好记忆。
“你该去去加州,”四少说,有一些神往,“那里阳光还要好,到时候也把你书桌对着窗户放。”
他说的好像他们要去常住似的,靳筱捧了脸,语气也变得懒洋洋,“加州?吴妈同我说过,她有个远方的侄子,去了加州淘金子去了。”
那些飘洋过海带回来的投机冒险,从舌尖上转过的传说,光是“淘金”两个字,便沾了魔一般的狂热。四少不自觉伸了手,放在她的肩头,因这种事让人想起命数的无常。
可他话仍是调笑的,“哦?你也要去?我可听说那里没有女人,要几十个男人共用一个婆娘。”
他真是粗俗的很,靳筱不想理他,便要起来同他拿衣服,四少却不让她走,微倾了身子,偏了头问她,“哎,杂志社过段日子才找你,你要不要同我一起去北省?”
他弯着身子,一面咧了嘴,带笑地去追她的眸子,好像他是什么巫师,凡人对上眼神便会逃不掉。
颜徵北每每这么笑,都是诱哄她做什么,日子过久了,靳筱对那张很能蛊惑人的皮囊,多少有了自制力。她斜了他一眼,语气也凉凉的,“什么?北省?”
她坐正了,非要矜持一下,“我去做什么?你不是要做正事的?”
四少站直了,同她解释,“也不全然是正事,”他语气带了思索,“我们要去封州,那可是最早出帝王的地方,你不想去看看?”
他看靳筱面上动摇了,又自顾自地说下去,“虽然是北地,但面食做的很好,听说那边的厨子也学会做蟹黄汤包了,里面的馅用了湖蟹的黄和肉,鲜的要命。”
四少看她抿了嘴,还在那里挣扎,于是只好叹了气,“好吧,封州的羊肉也是顶好的。”
他说起羊肉,靳筱却回了头,嘟了嘴,“那又如何?你又闻不得羊肉。”
他眼珠子转了转,话语便带了温柔,“可我们还没有一同出游过,这次你不去,不知道下次又是什么时候。”
她面色方才缓了缓,四少下一句却跟着滑出来了,“你若依了我,便是刚喝了羊肉汤,就来亲我的脸,我也受得。”
靳筱觉得他真是自恋不得了,觉得天下得女孩子都想亲他这张脸。可总归她是心软了,也觉得是难得同游的机会。
她还没去过北省呢,韶关再北,也仍旧是南方,可封州已经是中原了,那里可有太多值得瞧一瞧的地方。
“好吧,”她点了点头,又很郑重地眨了眨眼睛,“我喝了羊肉汤,怎么会让你受委屈?”
她笑得贴心,又伸手拍了拍四少的胳臂,像帮他拂去灰尘一般周全,“我定然都不会同你睡一个屋子,决不让你闻到一丝膻。”

车站 < 做戏(民国/甜宠) ( 冬日樱桃 )车站
四少这回,是受北省一位官员的约,那官员的弟弟,靳筱也见过,是上回和四少闹脾气时,打了照面的高先生。
她想起高先生,又有点不好意思,那天什么情形,明眼人都清楚的很,面上装着瞧不出来罢了。如今怕又要见了,又要揣着装都不记得。
从家里开车到韶关的车站,要坐火车才能到北省。靳筱坐在小汽车上,还多少想着那回事,可到了熙熙攘攘的车站,刚靠近了,夏日的热浪和人群,混了拌嘴、嘱咐和细碎小事的嘈杂,便从窗户里闯进来,扑面而来,又撞进耳朵里,叫她也一下子觉得眩晕。
中国从没有什么人少的小城,反而越是穷苦,越要变着法的谋生路。开车的刘士官费了劲地要把车子开到特殊通道,却苦于大马路牙子也挤满了人,没有办法给他们辟出条路。
“是建造的时候便不长心,“刘士官一面按喇叭,一面抱怨,“要想开进去,便这一条,也不想一想,老爷们怎么走?长官们怎么走?”
可见修建车站,也是们社会科学,并不只在于尺寸人流,还要扯到社会阶级去。刘士官这样一直鸣笛,让四少也觉得吵的很,“便慢慢开过去吧,”他手指敲了敲一旁的坐垫,“总按着喇叭,也没见空出一条道。”
“那可不,”刘士官同他说笑,靳筱能看见他侧面露出的白色牙齿,“说是信州闹革命的时候,枪声,炮声,震天的响,有个卖白薯的,没来得及跑,竟然便没听见一般地,仍旧兀自卖白薯。”
他今日话多,因同长官外出,便不再只是武官的本职,还要做后勤、茶水、赔笑的工作。四少倒没听过这回事,也觉得新奇,“怎么,难道是个聋子?”
四少问的新鲜,靳筱看着车外,却接了他的话,“怎么是个聋子?做平民的,不都是这样。”
一辈子不过图个肚皮,偏偏肚皮也没有饱过几日,就好比占了道要过马路的人,不是听不见鸣笛的声,也不是鸣笛的声音不够响亮,只是就这一条路,没有别的。
干脆做个聋子。
四少偏了眼,笑她,“你今日倒很感怀,“他伸手帮她擦掉额间的汗,嘴上却不正经地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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