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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戏(popo)-分卷阅读78

起来,确实很麻烦,若天下太平,他父亲还会想把势力往北推一推,不只是淮河,还要再北一些,中原,总是很好的。
四少放了酒杯,“土地作饵?” 他想了想,眼里有一些轻视,“太平天国拿土地作饵的时候,也没敢这样正大光明地说出来。”
从来革命,都未如何动过农民的念头,如今却也觉得势力不打够了,打起土地的主意。可农民,四少笑了笑,中原的农民已经这样惨了,惨过几十年前,可是如何?还不是在军阀的铁蹄下面讨生活,得过且过地活了一日又一日。
高司令未接他的话,沉默了一会,高夫人适时地吩咐人加一些菜,几个小辈讲了些笑话,才算过渡过去。
在场的几位又同高司令敬酒,说一些吉利话,高司令一一应了,推杯送盏,又讲了几桩颜老司令的旧事,一副亲厚长辈的姿态。
他瞧的出来,四少确然是个守旧派,以他的年纪,守旧到这样的程度,大约是承他父亲的教育。
道家教出来的孩子便是这样,从来颜徵东和颜徵楠身上,还看不出颜老司令的老庄思想,却被他的小儿子学了个十成十。
可联姻仍是要联,高司令已有许多能干的女婿了,还守在他身边,并不需要再多一个如何能干的女婿。他只需要一个颜家的儿子,一个两家交界之处,坐镇一方的督军。
他可以守旧、可以迂腐,但他姓颜,他有兵权,便足够了。
高司令夹了道菜,面上仍旧是平淡的,他胡子有一些鬓白了,却未显出什么老相,反而因他的魁梧,看起来庄重。
他吃了几口,又清了清嗓子,“你留过洋,该知道,居心叵测的宣传足以鼓动人心。”
他笑了笑,“南方有许多年轻人,年轻人,总是很好煽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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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了一点点点的《走出帝制》,但是只有一丢丢丢丢,当架空文看就好了
四少本人并不是很激进开明的那种
有自己的价值观,而且能够坚守,他自己挺开心的
傻直男呗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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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关于讨好(一) < 做戏(民国/甜宠) ( 冬日樱桃 )番外:关于讨好(一)
关于四少和靳筱还在信州城的新婚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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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少这几日烦得很。
因他新娶回来的夫人。
她自然同传闻一般乖巧懂事,却乖顺的过了头。四少每每同她说话,她皆点头,点头点的多了,便茫茫然一双大眼睛看着他。
偶尔他说一些交了心的体己话,比如大太太,比如二姐,甚至骂几声大哥,她也不做声,甚至歪歪脑袋,一幅听不大明白的样子。
她是傻吗?自然不是,四少捏着靳筱的中学毕业成绩单,前几日新鲜出炉的,代数和英文满分的女孩子,会是个傻子?
只是防备他罢了。
大家族自然有许多小的派系,要去站队,要去权衡,防备一些,也是恰当的。可他们是夫妻,夜里要躺一张床的,也这样防备,和同床异梦有什么区别?
他憋屈的很。
纵然憋屈,也没有人可以说一说。这会因信州城里能同他交心的,也不过一个顾嫣然,还是最不靠谱的那一个。
与其找她,还不如多看几本《郁金香》杂志,指不定能在一群痴男怨女里,找出个门道来。四少站在庭院,看刚刚抽条的柳叶,点燃手里的烟。
他沉在思绪里,不晓得是自己哪里得罪了靳筱。兴许是新婚之夜,可他确然喝糊涂了,大约因此忘了什么关键的疏忽。
这便很难办,平日里的事情,他还可以去问下人,问吴妈。可新婚之夜,你叫他问谁才好?
他有一些苦恼地皱眉,听到身后一声轻笑,“呵,这不是富贵闲人!”
四少转了身,是他三哥。
他三哥刚同父亲会完面,这会打量了他几眼,又瞧见他手里成绩单地一角,露出中学名字的一角,饶有兴致点点头,“如何?弟妹也毕业了?”
四少这会却没有心思同他寒暄这些私事,只含糊地“唔”了一声,便想借口离开。
颜徵楠瞧他还蹙着眉,约莫猜到了一些,“哦,同弟妹闹别扭了。”
万事到了颜徵楠那里,好像总在他的股掌之间,因而他总是沉稳的,自恃无什么不可洞察的。他顿了顿,看着他的傻弟弟,又笑道,“你就是少爷脾气,再乖顺的女子,也不能往家里一放,就不管了,你在外面有个心上人,屋里的那位,心里自然不痛快。”
颜徵楠以为是两个女子争宠,四少才会烦恼。他这话说的,虽然偏了一些,到底点醒了四少,诚然颜徵北这样的名声,又同顾嫣然纠缠不清,哪有女子胆敢同他交心呢?
他抬了头,有一点虚心赐教的意思,“到底三哥聪明,三哥同三嫂感情这样好,不如指点小弟一回?”
三少今日事情处理的顺畅,原本心情愉快,是愿意点一点他那位傻弟弟的,可四少这一问,倒叫他想起了一桩旧事。
其实已过了许多年了,还是三少的夫人,将将进府的时候。那是位南亚长大的夫人,天然自派的活泼和热情,打小过的优渥,什么都瞧不上眼,三少就是想要讨好她,也往往不得章法。
颜徵楠平日如何运筹帷幄,那时也犯了难,坊间传闻四少那时同几个戏苑的姑娘打的火热,颜徵北那时不过读中学,便已经如此讨女人欢心了,三少想了想,不定他平_0_ri_0_lan泥扶不上墙,其实是天分都积在这一块。
他虚心的很,做大事的人,遇到要紧事,身段放一放也没什么。三少特意等了颜徵北下学,问他,“你三嫂生辰就要到了,可寒冬腊日的,你有没有什么主意?”
四少平日不过散些自攒的金银罢了,总归逢场作戏,眼梢多瞥一些,眉目风流一些,总会有人往他身上贴,自然不必他花什么精巧的心思。
于是他三哥问他,让他也很为难。
可他素来是会装相的,纵然是自个儿在戏园子里听来的桥段,也装出是自己的风流经验一般,硬着头皮同他三哥出主意,“过几日要下雪了,又是初雪,不如带三嫂去城门看雪去,同三嫂的闺名也映衬。”
于是那位南亚长大,又家在东南的三少奶奶,大雪初降,在北风里吹了一个早晨,若不是雪花膏擦得厚,差一些要被冷风吹破了相。
三少思及此,又看了眼四少耐了性子,等他指点得样子,冷笑了一声,
“不如你再等一等,到了冬天,同弟妹去看初雪去?”
气也出了,可那回的结果,其实也不这么差。颜徵楠瞧四少泄了气,似乎要迈脚离开了,总归心软了一回,开口道,“你若想讨她欢心,不如办一场毕业聚会。”
四少回了头,眼睛亮了一些,颜徵楠点到为止,他这样的人,多指点一句,若来日收不回来利息,便觉得是亏本的买卖,不等四少还要说什么,便挥了挥手走了。
可见人抑郁到了一定地步,老天也会让一个精明算计的人,突然有了良心,来同你指点。
四少才想起来并没有听闻靳筱参加中学的毕业典礼,到了家,外套将将脱下递给丫鬟,便急急地问窗前摆弄花草的那位,“你毕业了?怎么没有听你说毕业典礼的事情?”
他要发话,她自然放下手中的事情,抬起头,带一点困惑,不晓得他怎么想起这回事,“大太太那日身子不舒服,要我去照顾。”
颜徵北并不知道这回事,声音也带了怒,“你去照顾她做什么?她身边没有丫鬟的?”
四少平日一贯对大太太的厌恶,再明显不过,如今他发怒,叫靳筱觉得大抵是他觉得夫人去侍奉大太太,叫他丢了脸。
到别人嘴里,大抵也成了四少奶奶平白无故的谄媚,一时让她也觉得自己应承大太太的要求,并不妥当。
她站再那里,犯了难,不晓得说什么好,四少却又开口问她,“毕业照呢?也没有拍吗?”
靳筱也不晓得他到底是为大太太恼火,还是来关切她的毕业典礼,愣了一会,又摇摇头,“自然也没有。”
四少听她这样讲,却打了鸡血一般,上前去,握住她的肩膀,眼里有一些热切,“那就再办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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