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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戏(popo)-分卷阅读100


颜徵楠带了笑,冲她挥挥手,她便得了赦一般,去梳洗去了。

雪朝吃了早餐,在院子里同丫鬟们跳了会皮筋,便觉得没趣的很。她今日没有课,颜徵楠卖了她这样的人情,她也不好就这样溜出家里去玩。
佛经自然没有抄完,可三少说大太太有所宽限,她便更不想去抄它了。雪朝昨夜没有睡好,懒洋洋的,可若这会回床上补觉,总觉得很不自在。
她又在客厅里翻了两页书,更觉得没趣的很,躺倒了,去看时钟,离中午还差几个小时。
到了十一点半的时候,她实在无聊的紧了,站起来,又蹑手蹑脚地往卧室走。
他只说了中午,又没有说一定是十二点。
她想。

床上的男子已换了睡衣,回到平日文质书生的样子,雪朝悄默默地趴在床头,看他的眉眼,只觉得和素日里没有什么两样。
她想到今早心跳得不太正常的样子,便宽慰自己,但凡是男子,穿上军装,气质都会较平时出众一些。她又回忆自己学过的知识,睡眠不足对心脏的影响,更觉得一起都说的通了。
雪朝只觉得自己果然有一颗善于分析的小脑袋瓜,情不自禁地点点头来赞许自己的聪慧。
等她又去看床上,刚才还在沉睡的男子,已睁开了眼睛,对上那颗趴在床头,挂着得意笑容的小脑袋瓜。
雪朝往后缩了缩。
她听见颜徵楠的声音,他刚刚醒过来,嗓音比早晨还要沙哑一些,“你在这里做什么?”
雪朝转了转眼睛,他穿了睡衣,而她这会的心脏已正常运转,并没有什么好怕的。于是她很霸王地扬起下巴,“你睡在我的位置上了。”
薄衾下的男子挑了一下眉毛,好像他鼻息间确实有少女的甜香。于是他伸了个懒腰,靠在自己的一只手臂上,“哦,怎么?”

他今日真是对她很不客气,雪朝撇了撇嘴,有一些危机意识,于是她毫不退让,“你睡左边,我睡在右边呀,我们说好了的。”
这床是他五岁的时候,父亲找人同他打的,什么时候有了她的合法_0_zhu_0_quan。颜徵楠有一点想笑,但是他倒很乐意她这样积极主动地在他的地盘,划分她的领地。
于是他坐起来,“好吧,”他侧过脸,低头看坐在地上的女孩子,面上很真挚的样子,“你也知道,我一夜没有睡,脑子昏昏沉沉的。”
雪朝自知理亏,自然不再说」 什么了,干脆站起来,问他另一件事,“大太太宽限到什么时候?”
“明天早晨,”颜徵楠一面去穿地上的拖鞋,一面抬头看她,“你看,你闯的祸不小,我说话也没有用。”

如果他们今晚还想睡觉,便只剩下12个小时,雪朝随便扒了两口饭,便拉着颜徵楠要去书房走。
她一面拉着他,一面打着包票,“我们把佛经的事情了结了,我再请你下馆子。”
那桌子上还有她昨晚抄的,三分之一的鬼画符,三少瞥了一眼,又转了转手腕,指了其中一个“耨”字,“这是什么字?”
雪朝定神看了看,又歪了歪头,“我也不认得,我照着画下来的。”
她意识到三少是在说她识字不多,她长在南亚,会说会写,已经很了不起了,于是她叉起腰,很有底气的样子,“那又如何?我也认不出来你的字。”
三少自然不会同她计较这些,已落了座,接着她的字往下写。那张纸左边还有一大团墨渍,大概是蹭在雪朝脸上的那块。
他肯帮忙,雪朝也是个守礼的女孩子,陪着他在书房。知道他嫌弃自己的字不好看,便搬了凳子,在他一旁,摊了本漫画册子在桌子上,看起来。

有丫鬟端来了干果盘子,自然也落到她的口里,颜徵楠抬眼,她正抱着一颗碧根果,小松鼠一样地拿白牙齿要去啃它。三少伸手夺了下来,又把目光放回到纸上,漫不经心的样子,“用夹子,不要用牙咬。”
雪朝把碧根果抢回来,一面不服气,“我的牙齿很好。”
三少手里的毛笔没有停下来,“你哥哥昨天还打电话,让我带你看牙医。”
她抿了抿嘴,终于收敛了,干脆不吃碧根果,去吃软软的杏脯。
漫画里的字不多,她能看懂画面便足够了,看到好笑的地方,她又吃吃地一个人在那里晃着脑袋笑。颜徵楠一开始会伸出左手摸她的脑袋,被她躲过去了。
他又摸了几次,雪朝实在懒得再躲,便由着他去了,一面一个人趴在漫画册子上笑。
等颜徵楠好容易落了笔,身边却少了方才的笑声,和她扒拉干果盘子的声音,书房里安静了不少。
他偏了头,才看到雪朝已趴在漫画上睡着了,露出细腻的脖颈,碎发落在她的嘴唇上。
手里还握着一块,吃了半口的杏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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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太,一个致力用佛经助攻的npc
大纲已经列好啦,保证没有大虐
更完雪朝再写四少夫妇的小甜饼
(心疼阿北两秒


番外 雪朝(六)
雪朝自佛经之后,同颜徵楠建立了一点信任感,因她发现这个人关键时候很够义气,可以勉强纳入自己人的范围。
于是每日同他吃晚饭,看他的感觉,也顺眼了许多,也乐意同他多说几句话。
连颜徵楠那日因连续两天睡眠不足,隐约显出来的恶劣逾矩,雪朝也大度地表示可以理解。好在三少平日里都自控的很好,仍旧是和善温润的样子,普通人尚且有起床气,更何况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少爷,于是颜徵楠也能明显感觉到,他在这位新婚妻子的眼里,形象大有改善。
往日雪朝不过同他随口问一些家里的事情,或者便是颐指气使地找他帮忙,若是三少确实难做,她还会发小姐脾气,一边说着去找哥哥,一边赌咒再也不同他说话了。
如今她却像个被投喂了数月的小松鼠,终于同他交付了一点信任感。颜徵楠偶尔还能同她聊一些学校的事情。大小姐每日的烦恼也纯粹的很,今日有女学生学她的穿着,明日有人背地里说她的闲话,都能让她生气许久。
雪朝虽然活泼,在学校却难免端着小姐架子,不愿意明面上计较这些,怕落了身价。她信州的朋友,不过是一同玩耍的玩伴,并没有可以交心说体己话的朋友。她们这样家世的小姐们,同学、朋友和真正交了心的姐妹,总是要分的很清楚的,也是一种自我保护。
她初到信州城,唯一能多说些话的不过一个二姐曼清。曼清算她半个长辈,又是大太太的女儿,她再天真浪漫,也知道并不能深交。于是到了最后,雪朝终于发现,每日睡到她枕边的那位,不仅脾气好,还是个很好的倾诉对象。

一开始雪朝同颜徵楠提到学校的小烦恼,他听得很认真,同她宽慰了几句,又出了些主意,果然让雪朝心情畅快,还得体周到地小小报复了嘴碎的女同学。雪朝不知道男子也是可以听女孩子的小心思,还能真的起到效用的。比如她哥哥合雪闻,虽然疼她,每次听她抱怨两三句,便要找借口去忙公务,并不愿意陪她深谈。
雪朝从前总是直呼颜徵楠的名字,这几日倒将对哥哥的思念也投放到三少身上了。在这偌大的宅子里,愿意听她倒苦水,在大太太面前维护她的,便只有颜徵楠,很像她哥哥平日里保护她的样子。
于是有一天,雪朝给哥哥打电话,哥哥照例问他, 02 三少对她如何,雪朝看了一眼在旁边读报的颜徵楠,很欢快地同他哥哥分享她的新感受,“他呀,我觉得和哥哥很像!”
她没看到颜徵楠额头的青筋跳了一下,又想了想,同合雪闻撒娇一般的抱怨,“比哥哥还要好一点,哥哥从来不听我讲学校的事情,他就会听。”
雪朝是故意想气哥哥,炫耀自己远在信州,也找到了很好的替代品。可她哥哥好像原本就知晓她的近况,听她这样讲,短促地笑了一声,语气又放慢下来,“那如果和我很像的话,你们朝夕相处,雪朝也要喊他哥哥呀。”
合雪闻每每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多半是存了什么坏心思,可这回雪朝却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于是她点点头,也不管对方并看不见,“你说的很对。”

雪朝虽也奇怪为什么哥哥的语气,听起来像在作弄她,可她很快便觉得是自己多虑。比如她有时候想要求颜徵楠帮忙,平日里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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