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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5行之M型社會-分卷阅读32

搭上去奶奶故乡的第一班车。

  坐了近四个小时候我才下站,幸好地址里火车站满近的,我便用走的前往,不知道那个小巷在哪边时,我停在一间现在已经很少见的老式杂货店前。

  “不好意思,老板在吗?”

  “老板——”

  我喊了大概五、六声,才从里面阴黑的房间里才出一个长得有点可怕的婆婆,我怕没买东西不好意思,只好随手拿了饮料。

  “我要这个。”

  “二十元。”

  “那个,可以问一下这个地址在哪吗?”我指着手上的纸道。

  “啥?”

  “我要问你二十七巷怎么走?”

  “二十七巷?早没啦,那边重划过,现在都盖新房子了。”

  不死心的我继续问道:“那你认识一个叫黄馨的婆婆吗?她住在那边。”

  “黄馨?你找她做什么?”老婆婆瞇着一眼看向我,表情越来越恐怖。

  “我是她姐姐黄菁的孙子,有事找他。”

  “喔,孙子都这么大了啊,也是,她姐跟她都去世几十年了呢。”

  “黄馨奶奶已经过世了啊……”

  “是啊,你找她有什么事?她的孙儿都不住在这边了。”

  “我是想问她有关我奶奶的事……”

  老婆婆拍着胸脯道:“黄菁的事啊?问我啊,我看着她长大的!”

  看着她长大!?我不禁怀疑起老婆婆的年纪,但仍是死马当活马医地问道,“那请问您知不知她有个未婚夫叫录沧啊?”

  “录沧喔,当然知道啊,黄家跟何家以前就是世交,他们从小就指腹为婚,只是黄家搬到这边来后小两口不常见面,但还是一直有在通信的样子……只是,哎,最后那黄菁还是被迫嫁给董康啊。”

  听到一半我瞠目结舌,怎、怎么又跑出第三个男子的名字?

  “等、等一下,被迫嫁给董康?!我奶奶是嫁给彭允年,也就是我阿公!”

  “那是后来才改嫁的,黄家在日据时代家道中落,跟董家借不少钱,说什么都要大女儿黄菁嫁给他家的那个笨儿子,可是黄菁早就有未婚夫了,就是那个我没见过的录沧,当时黄家大家长黄父好像觉得他早就战死,黄菁当然还是相信他还活着,黄父与她约定,一年之内再没有音讯就要改嫁董康,一年过去都没有回信她也只好死心,这是我后来听董家仆人讲的,他说黄父早早寄了封信给录沧,说他女儿得病死,也难怪录沧没再回信了……

  她改嫁给董康没多久,也不知是谎话说太多会成真还是报应不爽,那董康德急病死了,可是活寡守不到一年,有个青年对她好像是一见钟情,对方家里是望族,黄父当然也高兴,还命令大家不可把黄菁已经结过婚的事招摇,后来马上就结了婚,那青年才是你的阿公。”

  听到杂货店老婆婆述说的事,我大为震撼,并向她询问更详细的时间点,也刚好她都有记帐的习惯,看着账本那些事的回忆也会跟着想起,所以我得到准确的时间。


  又达着四个多小时的火车回到阿公家,一路上我心事重重。

  首先是奶奶与录沧的通信,照老婆婆说的时间点,她应该没有再与他鱼雁往返,但是阿公手上的信件却很明显的有回信的情况,不是一个人单方面的在写信,所以一定有人顶替奶奶回信,而且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阿公。

  还有另一个事实更叫我觉得害怕。

  爸爸,到底是不是阿公的亲生儿子?

  我,是不是他的直属孙子?

  当我又回到阿公房间的时候,天色早已乌黑,爸妈不知为何也没有问我今天去哪里,大概是看我满脸愁容,以为我在想阿公吧。

  我坐在阿公的书桌前拿起那一叠叠日记一页一页地翻阅,日记里的阿公依旧寡言,什么都不说,直到我翻到某一页觉得那页特别厚,拿起小刀轻轻地一割,是两页日记黏起来的部分,从里面掉出一张黑白照片,保存得很好,照片中人不是奶奶,是一个我没看过的年轻男子,相貌堂堂,果然字如其人。

  那就是录沧——阿公深爱的人。

  我曾猜测过他们的故事会不会像那部日剧一样,但是真正事实也很像一部老电影——大鼻子情圣。

  照着这些信件来推敲,阿公应该是早一步收到奶奶的死讯,怕录沧崩溃失去精神支柱,毕竟那个时候在蛮荒的南洋打仗,饮水粮食都不足,日本军人还有他们的_0_tian_0_huang当支柱,被强逼去打仗的他们没有,要活下去只能仰赖强韧的精神力。

  阿公怕他撑不下去、不希望他死去,而顶名写信给他。

  跟那部大鼻子情圣一样,顶替名字写信给所爱的人,但他却不知道你不是她。

  我把照片又放回两页的夹层中,仔细一看那一页的记载着的日子,是我的日子。

  ‘四月五日,孙子,平安诞生,命名为彭靖。’

  我突然觉得好想哭,为什么我要好奇?为什么我要发现真相?寡言的阿公一辈子未对人倾吐的事为什么我要把他挖出来?

  这样我就知道,阿公看着爸爸的脸的时候,脑中浮现的不是录沧……

  是奶奶,他永远也无法赢过的情敌——

  是董康——害他变成大鼻子情圣而不可自拔的人。

  这样我就知道,阿公后来发现奶奶没有死而娶她,很有可能只是一种补偿心态……

  阿公说这只箱子是他的宝物,我想那是他唯一能依靠的东西。

  我真的希望录沧曾经爱过阿公,因为他是这么爱他。

  阿公看着我出生的时候心中到底想的是什么,我也不想去臆测了。

  我只知道那年他看着在马背上的我大声叫他阿公时,面容依旧慈祥。

  如果有人问起——我仍然会说我是阿公的孙子。

  最后我把日记与信件都锁进那只皮箱中,然后放在床底下,等待阿公火葬的时候一同烧掉。

  离开房间前我又看向那张传统的红眠床,它显得更加孤单了。



  少爷的钢盔底下


  “少——爷——少——爷——您等等我啊。”

  在乡村小路上老总管追着迳自走在前方的少年,少年回头没有说话,只是莫可奈何地看着老总管,停下脚步等他。

  “小——爷,我知道您不喜欢我们来接您,可是这是老爷的吩咐……”

  没有什么表情的少爷收了收下颚,他也不想让他们难做事,虽然讨厌表现出自家财势权势,但这对他父亲来说己经是最后底线了,小学时他身边都还有个书僮伴读。

  他是这个地方大地主的儿子,放眼望去看得到的田地都是他们家的,身边同学的爸爸都是他们家的佃农,从小就没人敢对他大声说话,更徨论与他交朋友了。

  上了初中之后同学更少,大部分的佃农之子能读到小学就算很好了,有些家庭里的孩子连小学都没办法上,大字也不识一个。

  “少——爷,今天大小姐有人来提亲呢,是隔壁县的望族,听说家里也有几十甲地,真是门当户对,可是老爷好像舍不得把大小姐嫁出去……”一路上只有老总管的嘴巴开阖不停,少爷只会偶尔回头看看他,或是停下脚步看着稻田中的稻草人。

  当他们行经那座每天总要走过两次的小桥时,桥墩下传来男子的呼救声。

  “帮、帮帮忙啊——我不小心掉进河里了!”

  “少——爷少爷,好像有人掉进河里了!”

  老总管与少爷往下一望,一个少年连人带脚踏车一起裁进河中,这条河本来就不深,只是河底有许多淤泥,少年上半身在水面上,拼命地想把被淤泥卡住的脚踏车拉出来,碍于水中难以施力,脚踏车没有移动半寸。

  “看起来不像我们村里的人……”老总管回头一望,没想到少爷从旁边的斜坡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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