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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5行之M型社會-分卷阅读34

中……

  录沧这天收了信,整天笑容没掉下来过,到晚上还兴奋地睡不着觉,偷偷地与少爷说悄悄话。

  “分隔两地的恋人更能感觉到爱情的力量之大……”录沧带着笑意道:“我觉得我跟菁的感情是越来趣好了,最近这几封信让我知道我们的心意是如此相通……”

  他不知该不该回话,只好闷在毯子里装睡,可是那晚他睡得特别甜、特别沉。

  钢盔底下的秘密,他得埋藏一辈子。


  随着战况告急,偏远地方的战区缺乏后援援助,他们身处的这个地方更惨,不但没有后援,还被敌军包夹,两军僵持不下,粮草一天天耗尽,士兵苦不堪言。

  当然,士兵们的信也寄不出去。

  没办法与未婚妻通信的录沧虽然沮丧但仍用意志力苦撑,因为他在信中跟她约好了。

  他要回家,与她团圆。

  最后录沧还是没能活着回故乡,他染上了南岛的疾病,随队的军医对于这种病束手无策,也没有办法将生病的士兵送到战争后没接受更妥善的治疗,连给病人一顿象样的食物都没有,因为粮食宝贵,要留给能作战的士兵吃。

  少爷虽然每天都把自己的食物分给录沧,但他仍是日渐消瘦,病态的样子没有好转过。

  “允年,你对我这么好……我没能回报你什么……”骨瘦如柴的录沧与当年照片中的俊俏青年是判若两人,但是在少爷眼中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不会丢下他不管的,除非他要去的那个地方是幸福的所在。

  少爷轻轻地握住他的手,原本想张口说,可是他惯有的静默又吞去最后一丝机会。

  那夜他伴在他身旁,临终前他大口地吸着气,可是他的肺像有个洞,怎么吸都没有用,他痛苦地低声_0_shen_0_yin,少爷不忍地抱住他。

  喘息中,他缓缓地对他道:“我……我爱你……”

  他难以置信地看著录沧,他也对他……

  让他完全心碎的话语却在他还没来得及确认时说出:“……菁,我爱你。”

  录沧的确是对着他说话,但病重的他把他的未婚妻的幻影重叠在他身上。

  他对他真的用情至深,深到在他临死前还能为他假扮另一个人。

  “录沧,我也爱你。”


  很讽刺的是,在录沧去逝后,原以为自己也活不久的少爷却在隔几天听到日本投降的消息,中间辗转过了几个月,他带著录沧的军籍牌还有藏在钢盔匠下的信回到故乡,只有空壳回来。

  家里的大家对少爷能平安回来都非常高兴,老管家抱着他老泪纵横,少爷的父亲还宴请数十桌,少爷的母亲则给庙宇里的神明打了一个大金牌。

  可是少爷比当兵前更少话了,每天只是坐在稻田旁看着稻草人,但是大家不以为意,都觉得少爷只是一时不适应罢了。

  回到故乡一个月后,他拿著录沧的军籍牌照着信件上的地址前往黄菁的家乡,他想把录沧唯一带得回来的东西放在他的未婚妻墓上,可是到了她的家乡才知道黄菁并没有病死,是嫁作别人的妻子,而现在也是一名寡妇,生活过得很苦。

  少爷后来义无反顾地娶她为妻,父亲和母亲虽觉得不妥,但也没加以反对,因为这是难得他同意的亲事,唯一的要求只有对外绝对不可以说他娶了个寡妇,传出去对他们大家族名声不好。

  黄菁在入门后没多久肚子就越来越大,有些好事者便猜疑那黄菁肚子里是不是来路不明的孩子,但少爷并没把这些话放在心里,再加上他们家权势大,这种谣言在乡里流传不久便消声匿迹。

  最后在中元普渡时产下一子,是个男婴。


  “阿公——那是什么?”抱着才满五岁的孙子,他走到附近的田地里,孙子好奇地指着田中央的稻草人问道。

  “那是稻草人,站在田里驱赶小鸟用的,不然小鸟会偷吃稻米。”他放下孙子好让他能走到更近的地方看稻草人。

  他也望着稻草人,有种看见自己的错觉……

  无口地矗立在稻田中,为了守护着他吃不到的稻米,孤孤单单地。

  他忆起他的妻子生前最后躺在病塌时对他坦白的话。


  “其实我当年一看到你就知道你是谁了,你是允年,录沧每次写信一定会提到的名字……他还寄过一张你们的合照给我看……”话及至此,妻子哭了,“对不起……我利用了你,我为了孩子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下嫁给你……原本我以为是录沧托你照顾我,可是这么多年下来,我知道你对他不只有同袍之情……允年,没有人可以爱一个人一辈子的,我爱上你……你有没有爱过我?”

  “我爱你。”又是临终前,同样的话。

  他的妻子当然知道这不是实话,因为他从没有碰过她,虽然如此,妻子仍带着欣慰的笑容过逝。


  “阿公阿公,你会不会做稻草人啊?”天真可爱的孙子仰着头问道。

  “阿公会做啊,怎么了?”

  “阿公,我们来做一个稻草人放在那个稻草人旁边好不好?不然他看起来好孤单好可怜喔……”

  他怔怔地看着孙子,随即将他抱起,“好啊,那我们回去拿材料一起做。”

  炙阳底下,两个稻草人并肩而站,不再孤单。



  Who Are You


  新来的侦察员第一次走到解剖室门口,上头的老鸟叫他来这里拿解剖报告,也看过不少命案现场尸体的他,走到这里却还是觉得有点阴凉。

  调整呼吸后他举起右手敲门,从里面传来低沉的声音。

  “进来。”

  侦察员轻轻地打开门,扑鼻而来的消毒水味还混杂着尸臭味让侦察员不禁皱起眉头,原本反射性地想掩鼻,但还是在最后一秒放下手。

  抬头开看到的是站在解剖台前身穿白衣的男子,接着往下看,台上躺着一具尸体。

  “倪法医吗?我是来拿前天那个案子的解剖报告的。”侦察员问。

  “前天……哪一件?溺水的还是刀伤的,喔,我想起来了,是那件枪伤的?”法医转过身来,如数家珍似地道。

  “是……就是枪伤那件。”

  “怎么办?”

  “咦?”什么怎么办?

  “我还没动刀呢,你看。”法医往后退一步,让他看到除了胸前那个小洞外,几乎完好如初的尸体。

  “这……你问我我也……”

  “没关系,我还有一个不用剖也知道死因的方法?”

  “啊?”

  只是法医微微一笑,手指伸向尸体旁渗透出来的尸水,像是吃糖蜜般沾了一下,然后在侦察员目瞪口呆的表情下把手指住自己嘴里伸进去。

  “法!法医!”侦察员突然觉得一阵恶心。

  “嗯——死因是枪伤没错……”尝完尸水的法医像个美食评论家一样作出一番讲评。

  “哎,你别被骗了。”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另一名男子突然地插话。

  “啊?”

  “他是用中指沾,可是伸进嘴里的是食指。”

  男子讲出真相让侦察员不断来回地看着他们两个。

  法医直盯着男子瞧,表情有点奇妙。

  “你是谁?”

  “你不认得这张脸了吗?”男子装可爱似地用食指指着自己的脸。

  “想忘也忘不了,可是,我不认识你。”


  重考第二次才考上医学系的我,从不相信世界上有天才,我只知道,就算天资再聪颖,书里的知识还是不会自动飞进脑袋里的。

  但这个人完全颠覆我的常识。

  精通双修的两种科目,其它科目也都略有涉足,没去过德国跟日本却可以流利得像本地人般讲出该国的语言,明明二十几岁了却还可以保有赤子之心,潜力还尚未被开发完毕,这种人不是天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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