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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权臣悔不当初-分卷阅读20

目光瞥见不知从何处匆匆赶来的驸马贺云存。
  贺云存乃是当朝御史贺允的次子,只是生为庶出,上头又压着两个天资卓绝的嫡生子,因故并不受重视。
  此刻他却从殿外行色匆匆地混进来,奢美的锦服下摆尚留着几分未拂净的灰尘。
  十分古怪。
  长阶之上,傅长凛正提剑直指金殿下如蝼蚁般匍匐的季月荷,浑身冷厉骇人的气魄快要凝出冰来。
  他微微敛眸,淡漠而冷峻道:“供出同党,或可留你一条生路。”
  季月荷颤抖着抬起头来,正立于她面前高阶之上的皇帝立时浑身一震,踉跄着后退两步,面色骇然。
  她双目赤红,两行殷红的血泪自灰白的肌肤上淌落,犹如从阎罗地狱爬上来索命的恶鬼。
  宫中有御医颤巍巍凑上前去细细查探了番,忽然惊呼一声,避如洪水猛兽般屁滚尿流地远离了她。
  “剧毒!此乃剧毒啊陛下!”
  此话一出,殿中围观的忠臣纷纷退开百尺,连阶前护驾的羽林军都不由暗自退了半步。
  傅长凛岿然不动,只晦暗不明地摸索着右手那枚麟纹暗琢的玉质扳指:“可有暂缓之法?”
  老御医摇了摇头,叹道:“此乃销骨化尸的剧毒,毒发时灼毁五内,如万蚁噬心,不出三刻,便要化作一摊血水,神仙难救啊。”
  众人唏嘘间,陆十忽然自殿外提剑而来,跪道:“主,殿外十方刺客俱已拿下。季原……逃了。”
  意料之中,楚流萤想。
  傅长凛权势滔天深不可测,与他正面对上决计没有胜算。
  今日行刺虽也算得上是部署周密,却决然逃不过傅长凛的法眼。
  季原此举,为的非是谋朝弑君,而是趁冬至宴上京中权贵尽皆汇聚皇宫,便于逃跑罢了。
  他留下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女儿在殿上与傅长凛周旋,为自己争取时间。
  只是却又唯恐季月荷这样的软骨头供出甚么更深的秘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干脆逼她吞了剧毒。
  这毒早已腐蚀透了季月荷的喉管,教她不能吐出一个字来。
  三刻之后毒性一发,人便化作一滩血水,无从逼供。
  待傅长凛发觉中计追至宫外时,季原怕早已在谋划好的落脚点里烤着初冬的新炭了。
  虎毒尚不食子。
  小郡主拢紧了柔软的披风,侧眸叹道:“这毒残忍如斯,不若便给她一个痛快罢。”
  陆十闻声抬首,在傅长凛默许的目光里闪过一抹冰冷的剑光。
  众人还未见着剑影,季月荷已应声彻底软瘫了下去,那双赤红的血目里满是惊恐和不甘,直直地望向某个特定的方向。
  顺着她最后的视线,楚流萤看到了楚端妤身旁目光躲闪的驸马爷,贺云存。
  这场闹剧终于在群臣各异的神色中收场。
  皇帝震怒,下旨抄了季府满门,重金通缉所有在逃者。
  楚流光仍需在宫中当职,小郡主只好独身一人在翠袖的搀扶下慢吞吞出了金殿。
  身后纯粹而熟悉的气息无声贴上来。
  傅长凛替她理了理斗篷松软的领口,在小郡主静谧柔软的目光里轻声道:“我送你回去。”
  临王府的车驾里仍续着炭炉,掀起车幔,融融的热意如云一样拥覆上来。
  傅长凛揽着她矮身进了车内,翠袖殷勤地跟在身后将车幔放好,又阖上车门,不教一丝寒气透进来。
  入夜已深,天际高悬的月正笼在迷蒙厚重的云雾里,光色昏沉,照不清前路。
  车夫打着灯笼缓慢驶出了千秋门,辘辘的行车声回响在深宫悠长的窄道里。
  小郡主的及笄礼便在明日了。
  她出生在江南那场千年难得一见的暴雪之下,本该在立冬当日就降生于世。
  只是白竹娴难产,苦熬了整整一天一夜,才历经千难万险生下了这个全家人翘首以盼的女儿。
  按照当年的约定,傅长凛该在小郡主及笄当日往临王府下聘。
  楚流萤借着微朦的月色肆意打量着他模糊却冷隽的侧颜。
  十二年的光阴与愿景啊,如梦一般,近在眼前了。
  傅长凛忽然眉睫一动,带着深沉冷冽的气息凑到她肩窝,沉声问道:“受伤了?”
  大约是嗅到了她身上腥甜的血气。
  那股冷冽而极具侵略意味的男性气息无限靠近过来,小郡主浑身一僵,耳朵立时烫得要烧起来。
  照往常,她大约早扑进傅长凛怀中闷声闷气地喊疼,还要将或大或小的伤口高高举起来凑到他眼前,软糯可怜地要哄。
  但不知从何时起,小郡主忽然有些抗拒在他面前展露伤痕了。
  无尽深沉的夜幕掩盖了她因失血而惨白羸弱的容色,她借着黑暗的遮掩强作自然地解释道:“没有受伤,大约是在殿中沾染了血气罢。”
  回答她的却是傅长凛长久的沉默,气氛静默到让楚流萤恍然以为男人识破了她拙劣的谎言。
  傅长凛忽然一语不发地贴过来,在小郡主紧张又别扭的心绪中将她揽入怀中。
  他仍旧小心地避开了她左肩的伤口。
  男人沉而冷峻的音色在她耳蜗里掀起一片酥麻的痒意:“糯糯。”
  小郡主爱极了他这样深沉澈净的嗓音,只是傅长凛极少用这样诚挚而柔和的语气唤她的乳名。
  他从前多是一本正经地称她的封号,似乎唯有哄她听话乖顺时,才居高临下般唤她一声糯糯。
  而今这样温情而暧昧的低语,柔软如梦一样。
  小郡主乖软稚气地靠在胸膛,眼含笑意仰头去瞧他冷冽而清隽的眉目。
  守得云开见月明,大抵如是罢。
  傅长凛点了点她秀气翘挺的琼鼻,如约誓般道:“明日,乖乖在府中等我。”
  先纳聘财,而后婚成。
  待他往临王府下了聘礼,接着便是定下婚期,迎这千娇百宠的小郡主入府了。
  楚流萤抬眸盈盈凝视着他。
  昏沉的月色为男人冷峻而深邃的五官蒙上了一层轻纱,似乎连带着那股沉寂肃杀的锐利都柔和下来。
  小郡主浑身皆包裹在蓬松而绵软的狐绒之中,明丽清艳的容色中仍带着尚未褪去的青稚与无邪。
  她歪了歪云鬓微散的脑袋,口音依然温软而绵糯:“你可要早点来,也好赶得上我的及笄礼。”
  小郡主实在生得过分漂亮,那双盈盈流转的水眸像是藏着天上无际无垠的银河一般。
  傅长凛神使鬼差地低下头去,在她莹润的唇角烙下极为克制的一吻。
  他哑声应承道:“好。”
  天上无边的浓云白雾将月色收敛得一干二净,夜幕昏沉,难见月明。
  天和城今年新冬的初雪已迟了太久,或许明日便有风雪将至罢。


第17章 毁约 从拂晓盼至深夜,未见君来……
  小郡主今日起得极早。
  冬晨的风冷冽刺骨,她生来畏寒,屋里彻夜燃着炭火,床榻上细致地铺了华美的狐绒。
  少女乌压压的墨发散乱地披着,肤色似玉璧极白,黛眉清瞳,明艳惊人。
  翠袖细致地替她描了如远山含黛一般幽雅清艳的眉。
  皇室的及笄之礼一向繁复琐碎,小郡主尚睡意昏沉间,便被一干侍女从衾被间挖出来推到梳妆台前。
  及笄当日该由宗室中德才最高的长辈为她挽起发髻,着皇室礼服,再簪上繁琐奢华的冠钗。【注①】
  小郡主生就极美,此刻墨发披落不着寸钗,一袭素色衣裙非但压不住她无边的丽色,反而平添了几分出水芙蓉般浑然天成的幽雅与灵动。
  她肤色极白,鸦羽般微敛的眼睫轻轻一颤,更将一张明艳而矜贵的脸勾描出几分娉娉袅袅的芳华。
  楚流萤眉眼静默,细细摩挲着那枚曾被摔得裂痕遍布的云河飞仙玉佩。
  天和城中能工巧匠多如繁星,小郡主颇费了一番苦功,才终于请一位早已闭门谢客的老匠人出山,拿纤细如发的金丝将这枚碎痕斑驳的玉佩修复完好。
  若隐若现的金丝恍如万丈愁雾里乍破的天光,自滚滚云河间丝丝缕缕地穿透而来。
  巧夺天工。
  楚流萤生来孱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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