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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权臣悔不当初-分卷阅读46

威力强劲的冲击。
  伤势波及五脏,又没有细养,竟磕磕绊绊地拖到了今天。
  他强忍着不敢教人发觉,只是心绪波动太大便总有压制不住的时候。
  何况小郡主今时今刻显然不乐意再瞧见他哪怕一眼。
  既是他该还的债,再多退一步又何妨。
  傅长凛抿了口温热的水,音色沉着与平日无异:“陆十,跟上去,守好她。”
  朝廷为保每年围猎的战绩,常年封锁这片山林,但凡非冬猎其间,便不许任何人踏足半步。
  围猎场中纵养飞禽猛兽不知凡几,一个高明的老猎户尚不敢说全身而退,何况是这么个体质孱弱的小祖宗。
  林间隐约传来一声平静无波的“是”,便有簌簌的动静直追小郡主而去。
  陆十已是天和城乃至整个王朝中不可多得的高手,有他守着,大抵是出不了大乱子的。
  傅长凛微皱着眉头,勉强敛下心头钝痛,往快要燃尽的篝火中又添了些松柴。
  小郡主循着雪上深深浅浅的脚印缓步往前走。
  她这一身的围猎经验尽皆是跟着傅长凛学来的,譬如仙鹿的脚印便犹如两片分开的树叶。
  白偏墨年纪尚轻,却意外地颇有几分敏锐。
  他略微扬起下颌来极目远望,眼尖地发觉了远处那排脚印中已然混入了某种巨物的印记。
  那排横空插入的脚印间距极远,显然是以极高的速度飞扑而来。
  他牵住小郡主冰凉的手腕,忽然有些后悔如此莽撞便将这畏寒的小祖宗带了出来。
  如今既然走了这一遭,便只有速战速决早些回营了。
  白偏墨引着人靠近那排混乱模糊的脚印。
  大约是那头猛兽发力太过,全然将松厚的白雪踩出了一排无法辨别形状的雪坑。
  小郡主歪着头沉思一瞬,忽然意识到:“我府中有只奶猫,玩雪时便是这样的爪印。”
  白偏墨被她逗得一乐,抬起眸子吓唬她道:“这爪子,可是猛虎才有的。”
  他直起身子极为熟练地环顾了四周,颇有自知之明地下了论断:“这里丛木遮蔽,又有野兽出没,我们没有马,不能再往前了。”


第35章 双虎 往北赶,不可杀
  冬日里白昼渐短, 白偏墨带着她自营地向北走出十多里,便再不敢往前。
  那排伶仃的仙鹿蹄印中赫然混入的猛兽的爪印,明晃晃昭示着这里曾发生过一场单方面的捕杀。
  再往前走出二三里, 兴许还能瞧见未干的血迹。
  白偏墨不自觉地暗自舔了舔牙尖,心中燃起几分跃跃欲试的热意来。
  猎虎近乎是冬猎场上所有少年人最终极的追求。
  只是他并未骑马, 何况身边尚带着小郡主, 哪里能任她同自己一起冒这个险。
  白偏墨细致地扶着人缓步走出荒野间广袤的深雪, 抬头瞧一眼垂垂将暮的天色。
  楚流萤似有所觉地跟着他仰首,一时间竟没有料到不过才下了第一场雪的时节,入夜却已这样早。
  林间这般冷冽的风是古旧江南所不常有的清明与利落。
  他们在这无边林海中徒步走了许多里, 傅长凛竟意料之外地没有追上来。
  小郡主自雪地中直起身来松了松筋骨,惬意道:“冬夜来得早,既然前头不能再近,便回去罢。”
  她仰头悠然望一眼云海诡谲的天穹,才恍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许久没有这样闲淡地外出散心了。
  今日吹了风,连日来忧思不断的心反倒终于沉静下来。
  白偏墨面上风流潇洒刀枪不入,心底却是个极为通透且温柔的少年。
  他不过比小郡主年长两岁,却仿佛是已是个阅尽人间辛苦事的逍遥浪客。
  大约是因着白老国公这样自在随心的避世典范, 白偏墨全然随了他的性子,实在没甚么深重的执念。
  小郡主自幼生得可爱, 又是万里挑一的好秉性。
  他一向随心,既隐约觉着人有趣, 便十分乐意同她待在一处。
  白偏墨守着人落落寡欢地在山林中走了一遭, 中间倒是猎了两头无意中撞上来的雪狐一类,尽皆被副将勤勤恳恳地送了出去。
  小郡主散了心,此刻正脚步轻快地往回走, 偶尔回头目光清亮地催促他快一些。
  白偏墨瞧这位原本蔫了吧唧的小郡主终于重新支棱起来,不由淡淡一笑:“不着急,这雪林中,可有一样宝贝。”
  天和城中世家子弟哪个不是自幼金堆里供起来的,能教国公府的嫡孙都称一句宝贝,小郡主一时便来了兴致。
  她顿住脚步,微微抬首仔细打量过四下山林:“甚么宝贝?”
  白偏墨抽出一支箭来握在手中,霍然御起轻功干脆利落地飞身至一棵巨松之下。
  他拿锋利的箭矢刨开冰雪,露出树底湿润的褐色土壤:“糯糯不妨猜上一猜。”
  再回到营地时这片冰雪满覆的山林早已被沉沉夜色掩盖,低垂的天幕间满盛着浩瀚无垠的星河。
  远处烈烈的篝火像是一个微末的支点,在昏沉的暮色间无声却坚定地撑起一方小小的天地。
  傅长凛守在篝火旁沉沉抬起眼眸,浑身皆浸没在跃动的火光间,恍然竟有几分难以言说的艰涩感。
  白偏墨倘若再能放得开些,必然便能做京中赫赫有名的第一纨绔。
  明同跟在他身后,面色发苦地抱了满怀沾着污泥的不明物什。
  白偏墨不知凑到小郡主耳边低声说了句甚么,直将人逗得眉眼带笑。
  傅长凛守在营地足足一晌,读了两封白鹰鸿雁传进来的公务文书,便再看不进去甚么。
  铜锅中始终煮着清冽的泉水,氤氲的烟火倒有几分似寻常人家。
  他要等的人终于在星满天河时乘兴而归。
  白偏墨缓步走近了那簇篝火,向傅长凛略施了一礼,带着尚未退尽的笑意问礼道:“傅相。”
  傅长凛站起身将温热的手炉塞进小郡主怀中,才朝白偏墨略一颔首以示回礼。
  楚流萤却骤然侧身,无言回绝了他的示好。
  傅长凛指节一僵,却竟并未再强求,只是默然将它收了起来,音色温和道:“烤烤火罢。”
  他声线沉且偏低,却莫名有种教人心安的平和与强大。
  只是小郡主不愿再回想那段过往,她盘腿坐于篝火旁,抬手轻扯了扯白偏墨冰凉的衣袂:“那究竟是个甚么,当真能拿来炖汤?”
  白偏墨侧头吩咐明同将洗得仔细些,才终于矮下身来缓缓道:“自然可以,你个小蛮子不知这个倒亦是寻常。”
  小蛮子本是个蔑称,却竟被他用轻淡含笑的语气硬生生唤出了几分调侃与亲昵的意味。
  傅长凛只借着摇曳的火光匆匆瞥过一眼,便风轻云淡地下了定论:“采了松蕈?”
  白偏墨霎时间抬眸与他对望一眼,由衷赞道:“傅相好见识。”
  他自明同手中接过那捧被洗得白净的松蕈,薄如蝉翼的匕首骤然挽过两朵刀花,便碎了松蕈撒进铜锅中。
  傅长凛肩背笔直地坐在一旁,从容的目光望向远处晦暗难辨的丛林。
  白偏墨仍旧无知无觉地调着汤,耐心细致地向小郡主讲着这松蕈炖汤是怎样的鲜美。
  世人都说君子远庖厨,他却似乎总要反其道而行之。
  傅长凛心不在焉地听了两耳朵,便将全部的心神放在远处那点诡谲的动静上。
  围猎场中不比寻常,他虽不能确定远处丛中的活物究竟有无威胁,但却绝不能掉以轻心。
  出神间,身旁的小郡主忽然浑身一松直直向面前烈烈燃着的篝火中栽去。
  白偏墨一把丢开手中匕首正要将她扶住,却有人更快他一步,不顾面前熊熊的火焰直直伸出手去按在了小郡主的肩角。
  她左肩的伤早已痊愈,傅长凛却似乎始终顾忌此事,宁可穿过狰狞跃动的火舌去扶她的右肩,也不肯捧左肩一下。
  白偏墨终于回身,立刻揽着她肩头将人拦腰抱起,安置在铺好的军帐中。
  傅长凛凝眉望一眼小郡主无力垂下的纤细腕骨,徒手掐灭了衣袖上被篝火引燃的一小蹙火苗。
  他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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