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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权臣悔不当初-分卷阅读47

过白偏墨的汤匙搅了搅铜锅中未滚的汤水,淡淡吩咐道:“陆十。”
  暗处骤然有人跃下,跪伏道:“主,是一只幼虎,大约是母虎觅食时误打误撞闯出来的。”
  在这样密林遍布的猎场里,虎近乎凭借天然的力量优势占据着制高点。
  一只幼虎走失,极可能引得巨虎循着气味找到这片营地。
  傅长凛暗含隐忧地望一眼身后那顶军帐,毫不迟疑地做了决定:“往北面赶,不可杀。”
  陆十无声叩首受了命,身形一闪便再度没入无尽的夜幕中。
  白偏墨拧着眉从军帐中走出来,与傅长凛对视一眼,开口道:“她只是连日忧思太重,昏了一瞬便醒了。”
  傅长凛回眸望一眼那道紧阖的帷幕,却竟克制着没有再上前一步。
  他攥紧了左拳复又松开,终究只是道:“好生看护着她,今夜……只怕不太平。”
  傅长凛曾接连五年夺过冬猎的魁首,对这片山林纵然说不上是熟烂于心,至少该有自保之力。
  白偏墨一时间竟想不出他口中的不太平究竟是怎样的程度。
  可惜这位傅大丞相寡言惯了,唯一能教他心甘情愿做个咨客的小祖宗还躺在军帐中。
  明同倒是尽职尽责地凑上来说了方才的事。
  虎类虽凶猛,却未必能敌得过他们手中杀伤力极大的弓箭。
  何况篝火尚烈烈燃着,无论如何也不该如傅相所言那样“不太平”。
  见他垂眸侍弄着篝火,未肯再多言半句,白偏墨便不好多问,只得搅了搅仍嘟嘟炖着的鲜汤,又将被冻得梆硬的干粮一并架在篝火上。
  小郡主近些年来已将身子骨养得很是不错,只是她似乎连日来总有诸多顾虑。
  白偏墨问不出甚么,只好将人安顿踏实,又阖紧了帐门,容她一人好生歇一歇。
  傅长凛初时取出那一干起居用物还曾令他暗自咂舌,如今却派上了大用场。
  松蕈炖汤果然极为鲜美。
  白偏墨盛出一碗来给那位病弱的小祖宗送了进去,连带还有些果腹的干粮。
  他与傅长凛商议好了守夜之事,本打算自己来守下半夜,却竟被他颇有深意地回绝了。
  傅长凛整顿了兵器,交代道:“你来守上半夜,篝火绝不能灭。”
  白偏墨少年从军,自然晓得明火驱兽的道理。
  守下半夜的人更为艰辛难捱,换到了上半夜自然乐得自在。
  入夜极深时丛中万籁俱寂,实在连半点不太平的动静都没有。
  白偏墨掐着时辰唤了傅大丞相起来守夜,自己回了军帐中倒头便睡得昏沉。
  傅长凛往篝火中又添了些松柴,沿着小郡主帐外巡视过三轮,才紧贴着她的帐门轻手轻脚地坐下。
  天穹倒扣星河漫漫,轻渺的月色隐约照亮了一点远处幽深难辨的丛林。
  四下寂静无声,帐中小郡主细小微弱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傅长凛耳力极佳,像是忠诚而凶狠的孤狼一样守着帐门。
  他阖眸_0_jing_0_zuo良久,却倏听到远处丛中独属于兽类的脚步声。
  那张力道奇大的弓不知何时已被男人握在了手中。
  寒光乍现的箭铁无声对准了丛中鼻息渐重的某种巨兽,傅长凛微微眯起双眸,全神贯注地凝视着那头猛兽一点点显出端倪来。
  那是一只显然正值壮年的母虎,大约是循着味道来找它走失的幼虎。
  而它身后,赫然跟着另一头较它大出一倍的雄虎。
  虎类一向独来独往,唯独在每年冬日里时会雌雄相伴而行。
  正被他们遇上了。
  陆十至今未有回音,只怕另一处同样不妙。
  楚锡悄无声息地翻身而下落在傅长凛身边,向他略施了礼,同样挽起了角弓。
  明同钻进帐中摇醒了睡得昏沉的白偏墨。
  在围猎场中扎营的第一晚,便是如此惊心动魄的历程。
  两头体格健硕的猛虎在营地三丈远外止住了脚步。
  它显然分辨得出面前极度危险的箭锋,却不肯后退一步,反而无声窥伺着时机。
  这一场交锋显然不可避免。
  傅长凛挽弓对准了那头体格可怖的雄虎,在晦暗的夜幕中正中其要害。


第36章 逃生 虽死不悔
  这一仗打得极为惨烈, 在这样的距离上制服一只母虎已是勉强。
  雄虎仍躁郁地甩着尾巴,一双瞳仁在篝火的照映中透出着诡谲的光。
  帐内有人悄无声息地撩起帷帐的一角,窥过一眼外面僵持不下的情形。
  小郡主这一觉睡得极沉, 那碗松蕈炖来的鲜汤活像是灵芝汤药一样,补得有些过。
  她醒时竟攒了一身热气, 连带着手脚都渐渐活络起来。
  外头虎啸与飞矢声震得人耳膜钝痛。
  小郡主十分有自知之明地老实留待帐中, 只敢略微挑起一点帷帐, 敛声屏气地往外瞧。
  傅长凛正守在帐门外一步内,身姿挺拔地将她全然笼罩在背影之下。
  像是一方永不溃退的山脉。
  他仍双目紧盯着前方,却仿佛背后有眼一样压低声音唤道:“糯糯。”
  这是教她老实待着的意思。
  她瞥过一眼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颌, 正欲收回那只撩起帷帐的手。
  侧眸时余光却倏然瞥见远处漆黑的密林间,似乎有另一道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她自幼眼力极佳,何况现下头脑清醒至斯,大抵并非看走了眼。
  头顶忽然传来男人无奈的轻叹:“糯糯,拿焰火出来。”
  小郡主眼波一顿,悄然换了换姿势,以极为刁钻的角度往深林间去瞧,借着朦胧的月色窥见了从间一点难以察觉的白。
  这样的体型绝不是狼,反倒更像一只蛰伏的雪豹。
  雪豹已近三十年未曾在围猎场中现身过, 莫说小郡主,只怕傅长凛亦不曾与这样的巨兽正面交锋。
  她幼时常听闻朝中老臣吹嘘, 道是先帝当年英姿卓绝,仅凭一人之力便曾猎回一只雪豹, 一举拔得头筹。
  只是其踪迹诡谲难测, 乃至于此后三十年无人能觅。
  雪豹昼伏夜出,聪明且富有耐心,一旦确立了目标甚至能够伏击上千里, 逃无可逃。
  眼前这对虎大约是个意外。
  远处雪豹顾忌着那双暴怒的虎,一时并未贸然出击。
  傅长凛迟迟不肯向那雄虎再放一箭,大约便是为了权且威慑雪豹,暗自思索对策。
  小郡主悄然退回帐中,才伸手摸到了装着求救焰火的包裹,帐外忽然响起一声燥怒至极的虎啸。
  那头雄虎骤然发力朝他飞扑而来,这样的距离弓箭早已派不上甚么用场。
  周身一干人下意识四散开来躲开它锋利的巨爪,傅长凛却寸步未退,反倒拔剑锵一声迎了上去。
  傅长凛早挂了彩,在猛虎的飞扑下支撑不住地后退一步,却仍死死挡着帐门。
  小郡主一咬牙拿匕首划开军帐,自后方引燃了那支亮度极高的焰火。
  乍放的焰火一瞬间将整座山谷照亮如白昼,惊醒了这片沉睡的山林。
  傅长凛挽剑破开凶猛的攻势,凭一柄锋刃生生将它逼退两步,一剑穿喉。
  那虎仍不甘地挣动着,一双利爪深深刺进他手臂中。
  傅长凛低喘一声,咬牙强忍着剧痛拔出了剑。
  白偏墨借着焰火的强光瞥见远处丛中黑斑交错的巨兽,霎时间惊出一身冷汗。
  还有一头。
  他近乎是下意识搭起弓箭,用尽全部臂力朝雪豹放出一箭,却被它灵活地避开。
  那庞然大物跳跃能力惊人,一跃间飞出数丈远,快如残影般向他扑食而来。
  错乱的飞矢如疾风骤雨一样落在沿途而来的两侧,却无一例外地被它躲了过去。
  碾压性的速度与力量优势逼得众人不得不拔剑相抗。
  明同一时敌不住它迅猛的攻势,被雪豹一掌挥开,胸前霎时间多了四道鲜血淋漓的爪印。
  暴怒中的猛兽却依然谨遵着生存的法则,一次只杀一个目标。
  烈烈的篝火早被冲得四散,它越过帐前横陈的虎尸直逼最中央那顶军帐。
  它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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