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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权臣悔不当初-分卷阅读77

舒坦地裹在绒毯里,暗含几分忧心道:“你……去歇一歇罢。”
  傅长凛被少女纯澈的目光包围,熨帖于这点微薄的关怀。
  却亦只止步于此。
  小郡主默许他的靠近与示好,却不动声色地婉拒着他的亲昵。
  哪怕只是替她拭一拭唇角。
  她不说,他亦不敢问,只暗自用尽了心思,撬那最后一层严丝合缝的冰。
  小郡主坐起身来,捧着热茶润了润喉咙。
  傅长凛便矮身跪坐在榻畔,仰头望一眼她被茶水浸润的唇瓣。
  是极莹润清透的红粉色,又细细覆着一层水光,恍若江南雨雾里,临岸照影的海棠。
  傅长凛毫不遮掩眸中晦晦的暗色,极深地与她对望道:“我想在此守着糯糯。”
  小郡主错愕一瞬,捧着茶盏的手尾指微蜷。
  氤氲的茶雾朦胧了那双水光潋滟的黑眸,教人一时看不真切,却偏能从微蹙的烟眉间读出几分心绪来。
  小郡主睫毛乱颤,落落垂下了眼帘。
  自临王府大火之后,她频频会在每一个猝不及防的瞬间,撞见这位傅大丞相自甘示弱的一面。
  像是暴雪止歇卷袭的风霜,洪荒巨流在她脚尖停驻,孤行的兽王垂下头来,为她献上毫无附约的投诚。
  却亦仅限于对她。
  在皇帝百官乃至天下万民眼中,他却仍旧是运筹帷幄搅弄风云的决断者。
  小郡主屡屡见过他全无保留地展露满心的惶惶与脆弱,却日日渐觉动容。
  她搁下了手中的茶盏,微微倾身,拿那双被茶水暖热的手揉了揉他的额角。
  少女披衣起身,乌压压的云鬓披落如瀑,旋即被她松散地收束起来。
  “在这里睡罢。”
  傅长凛一怔,下意识抬手牵住她的手腕,音色极哑道:“糯糯……”
  小郡主无奈地回过身去,赤脚踩在地砖上,居高临下道:“我不走,只是去窗边瞧一眼。”
  下一瞬,便被他按着整整齐齐地穿好了袜履,又严丝合缝地裹上一件斗篷,才依依不舍地放了人。
  衾被间尚留存着少女的余温与暗香。
  傅长凛贴在她常睡的软枕上,抬眸望一眼不远处临窗而望的小漂亮,终于安稳地阖了阖眼。
  年节还远未过去,雾州城中处处张灯结彩,繁盛喧嚷不输天和。
  近来天公作美,念及人间年节盛大,只送两场细碎的静雪,落地消融。
  大军在集营中进补并休整,今日暂不必赶路。
  傅长凛从前隐隐觉着,这么个乖软漂亮的小郡主,性格实在与某种小动物格外相似。
  譬如此刻她正捧着脸,津津有味地望着窗外,像极了乖巧亮丽的猫。
  傅长凛这一觉睡得前所未有地沉,醒时外头已然天光大亮。
  小郡主见他一动,便清然抬起一点眸子来,招呼道:“醒了?来用些早膳罢。”
  她织着一身辉明的晨曦与霜色,将散未散的云鬓披散肩头。
  丽_0_se_0_bi人的五官尽皆隐隐透出光辉,一双清瞳在明媚日色里泛出琥珀一样的光泽来。
  柔光熠熠,恍若一梦。
  傅长凛三两步贴到她跟前,抬手抓来成片的光辉,也抓住了她单薄的肩角。
  是醒非梦。
  小郡主不明所以地投来一瞥,极长的眼睫都覆着温朦的金絮。
  男人身量极高,贴近时总会将她全然笼罩于身影下,不余星点。
  小郡主没来由地忆起当年。
  彼时她尚只是个极为圆软的矮团子,傅长凛却已是习武多年的少年人。
  他一手便能松松将这团子提溜起来,或将她放在手臂上,又或干脆挟在肋下,抬脚走出那片近乎要齐腰深的雪地。
  只是自先帝赐婚后,他却鲜少再肯抱一抱她了。
  出神间,男人忽然一语不发地微微俯身,将她整个抱离了地面,深深揉进怀里。
  小郡主生就并不很高,骨架纤细,总被他不费吹灰之力便随手掬起来。
  楚流萤毫不怀疑,倘若他想,甚至能随随便便将她抛起来掂量两下。
  傅长凛藏宝一样将她揣在怀里,诱哄道:“雾州的灯市极负盛名,糯糯想出去玩么?”
  他似乎总是这样举重若轻的疏狂模样,却亦有轻狂的资本。
  大允多年来练兵严苛,且军费投入极大,较之五十年前已是翻天覆地之大变。
  何况傅长凛少年从军,定乱平叛未有败绩,幽诛关一战他们占尽先机,自不会败。
  小郡主晃了晃全然没有着落的双足,如实道:“想去。”
  雾州的灯市人山人海。
  年节的氛围尚浓,闹市中叫卖的小贩,口中喷火的民俗艺人与华服各异的百姓相交织。
  小郡主连日来皆有近忧,走在灯市间,却仍旧收敛着一身的轻快,极闲淡地穿行于人潮中。
  这已是连日的战争威胁中难得的喘息之机。
  小郡主举着糖画,一口咬断了兔子的耳朵,第二口便吞下了整个兔子脑袋。
  这样的糖画个头不大,全胜在精致。
  少女举着残缺的兔子,比了比天穹之上清辉浩大的银月。
  傅长凛守在她身后,默不作声地看夜风将少女的墨发掠动,看她蒙着银辉的侧颜。
  小郡主举着半个糖画,又一头扎进人海,去追那满街游荡的冰糖葫芦。
  她一手举着糖画,另一手举着色泽鲜亮的糖葫芦,临水倚于石桥的横拦之上。
  千古一瞬的月光如约照亮这片时序更迭的人间。
  傅长凛立于她身侧,陪她一起望着清冷辉明的皓月。
  涌动不息的人潮在他们身边汇成永不停驻的川流,他们却在川流中不动如山。
  小郡主思绪放空,却忽然发觉唇角似乎有微凉的触感。
  侧过眸时,正撞见男人抿去了她唇角沾染的一点糖渍。
  出乎他意料的时,小郡主却没有后退半步以撤开距离,亦不曾拂开他贴近的手。
  只清亮而坦荡地抬起双目,无声与他相望。
  傅长凛一时心如擂鼓,忽而在无边暮色的遮掩下揽过她的腰肢与肩角,深深垂首而下。
  极摄人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
  下一瞬,天际骤然有轰动的炮声炸开,旋即便是接二连三的巨响。
  小郡主惊得一个激灵,顿时侧过头来,循着声音的源头望去。
  无穷无尽盛大绚丽的烟火在天际怒放,细碎的火光如流星倾泻。
  璀璨夺目,盛世无匹。
  小郡主一时被卷入其中,立在桥上怔怔出着神。
  傅长凛紧了紧拥着她的双臂,终究还是苦笑一声,安抚地替人顺了顺背。
  小郡主正满眼星光地凝望着天上壮丽惊绝的烟火。
  傅长凛便在她身侧,无声凝视着少女明如秋泓的露目。
  来日方长,他想。


第55章 玉佩 男人隐在晦暗处,喉结微滚……
  出了雾州城, 一路北行,沿途尽皆是冰霜如镜的浩远风光。
  楚流萤卷起窗牖,裹紧了温热厚实的狐绒毯, 兴致勃勃地向外瞧。
  她生于江南,自入了天和城便久养于王府, 再不曾向北踏出过半步。
  大允的军队训练有素, 行进极快, 短短七日,便已入北疆三州。
  只是北疆地域极广,而人烟稀少。
  要穿越三州抵达幽诛关, 最少还需十日。
  他们在北阑州城中落脚时,垂垂欲坠的穹顶浓云蔽日,丹青一样大笔点染出连绵的赤色来。
  是风雪将至的前兆。
  楚流萤虽江南出身,却也曾在天和城中尝过十二年凛冬的风雪。
  她遥遥望一眼暗沉欲坠的天穹,与那连片的赤色,隐约意识到这大约会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暴雪。
  一旦落雪,大军的行进势必受阻。
  他们该加快脚步了。
  北疆连年恶寒,远不比雾州繁华靡丽,地龙却生得很足, 将外头沁骨的天寒全然逼退。
  傅长凛端来一碗姜汤,守着人一滴不落地喝尽了, 方才松一口气。
  十万大军亦熬了驱寒的姜茶,分在各营帐中。
  今夜大约是自此往后, 接连数日里最舒适的一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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