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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偏执锦衣卫盯上后-分卷阅读11

没了主意。她抬头看了一眼霍安如,想着她或许会有些办法:“如姐姐,你说若有一人时时刻刻惦记着你的脑袋想杀了你,你会怎么办?”
  霍安如看着面前长睫纤纤的美人儿,不禁想起了自己以前看的一本名为《夺取》的戏文,讲的是一个富家千金如何步步谋算,让一个恨她入骨、日日都想杀了她的男人把她放在心尖儿上再也舍不得伤的故事。
  想到这,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若是我遇见这么个人,那我便把自己放在他心尖上,叫他从此舍不得我。”
  萧宝绥心中一震,低下眸子开始盘算:虽然听起来好像不太靠谱,但是却是最好的办法……
  “怎么了?你不会是真遇见这样的人了吧?”霍安如本以为是说笑,可见她心事重重的不禁严肃起来。
  “啊?”萧宝绥心事被戳破,惊的不小心摔了手里的盘子。她慌忙去捡,却被霍安如一把拉住。
  “等会儿叫人扫了就是,仔细扎了手。”
  萧宝绥看着满脸关切的霍安如,就像是看见了她的长姐。她对她好,她也愿意信任她,便将事情捡了主要的说。“裘言”宫中杀人的秘密她没提,怕给霍安如带来麻烦。
  “这……”霍安如平日沉稳,可到底是个小姑娘,头一次听说这事也没了主意,“这可怎么办?”
  “不如就照你说的做吧。”萧宝绥扁了扁唇,“左右也没其他法子,能拖着也好。他总不能一直围着我转。”
  霍安如抿抿唇:若真能和锦衣卫扯上关系,对瑟瑟来说应当也是个好去处。毕竟太后的手,无论如何也伸不到锦衣卫……
  “不如你去都尉司看看?”霍安如一拍脑袋,忽然想起小厨房还有两碟点心,“带着点心去,最好摸清楚他轮值的日子,以后日日去。”
  “总有一天他养成了习惯,看不见你就浑身难受!”
  “能行吗?”萧宝绥有点害怕,踌躇着不敢去。
  “能行的!光天化日的,他还敢在宫里杀人不成?”霍安如点点头以示鼓励:戏文上就是这么写的!
  萧宝绥:……他还真敢。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不敢:“掌饰说了要好好帮她看院子的。”
  “这你不用担心,我今日无事,替你一天。”
  萧宝绥再找不到别的理由,只得拎上食盒,带着香囊往都尉司去了。
  *
  都尉司位置偏,周围不见草木。仿佛时时刻刻有乌云笼着,整座皇宫最可怕、鬼怪传说最多的地方除了冷宫,就是这都尉司了……
  萧宝绥站在不远处,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就算她如今还是首辅家的小姐,她也是不敢靠近的。
  还是回去吧?!
  她害怕地来回踱了一圈,正打定主意要回去,忽然就有个穿着一身曳撒的男子走了过来:“在这鬼鬼祟祟地做什么?”
  “我……”萧宝绥一顿,乖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生怕被当做奸细刺客被抓进去。
  “问你话呢!”男子走进一看,见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宫女,犀利的眼神和缓了些。
  萧宝绥飞快看了一眼面前男子身上的衣衫纹样,见只是名普通的锦衣卫略略松了口气。
  “裘言”官职品阶高于他,只要说是来找“裘言”的,他应当不会为难她。
  “我是来找裘言裘大人的,不知他在不在?”


第8章 藿香
  “裘大人?”男子一愣,随即笑了笑,想是哪个心仪裘大人的小姑娘,“裘大人有差事,现下不在都尉司。”
  “这样啊!”听见他不在,萧宝绥心头一松,语气都变得雀跃起来,“大人,我这有些东西,您能帮我转交一下吗?”
  “多大点儿事,等会儿他回来我就给送去。”男子大咧咧地摸了摸后脑勺儿,头回见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对他笑,他倒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眼前的男子粗犷简单,一看便是直肠子好相处的人。萧宝绥又笑了笑,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那便谢谢大人了。”她行了礼,刚转身要走却又被叫住。
  “姑娘留个名儿,我好告诉裘大人东西是谁送的。”
  “裘大人他见了东西便知晓是谁了。”萧宝绥又道了声谢,转身步履间很是轻快。丝毫没注意到不远处有个娇小身影,满脸阴险算计。
  “裘大人您回来了?”男子拎着东西进了都尉司,正巧迎面撞上了裘言。
  “今日这事办得痛快!”裘言抱着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舒展着悠闲弧度,“你是没瞧见,那姓李的贪官被抄家时,吓得尿裤子了哈哈哈哈哈。”
  “呸!那些个乌龟王八蛋总算遭报应了!”他啐了一口,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刚刚有个姑娘来找您,见您不在,把东西留下就走了。”
  “姑娘?”裘言一怔,“可留了名字?”
  “没,只说大人见了东西就知道她是谁了。”
  裘言接过食盒,几道精致的点心旁放了一个鹅黄色的香囊,上面绣着……一小堆红豆?
  “这绣工可真不错。”他把香囊拿出仔细瞧了瞧,却没想出是谁会给他送这些东西。
  不过……这香囊他倒是很喜欢,顺手挂在了腰间。
  *
  “呀?怎么会有这么多匹料子?”萧宝绥刚回到小院,就看见地上放了三个红樟木大箱子,里面堆满了布匹。
  “掌事太监说是前段日子尚服局的差事办得好,皇上赏的,每人都有。”霍安如见她回来,立刻迎了上来。
  “每人都有?”萧宝绥惊讶,伸手轻轻抚了抚最上面那匹隐约泛着银色月光的缎子,不禁睁圆了眼睛:这是月辉绸,极好的东西。
  “怎会这么贵重?”她收回手,“这月辉绸,便是萧家最盛之时,我也只得了三匹。”
  而这里……萧宝绥略略数了数,光一口箱子就放了不止三匹。
  “我也问是不是送错了,可掌事太监说没有,只说皇上心情好,便赏了。”
  萧宝绥把盖子合上:“等掌饰回来再做打算吧。”
  “好。”
  两人正商量着,一个身量高挑的女子叩了叩院门,朝着萧宝绥与霍安如一福:“萧女史,陈典饰有事请你过去一趟。”
  女子虽是笑着,但明眼瞧着却是没什么善意。
  “陈典饰可说了所为何事?”萧宝绥直觉不是什么好事,试探着问了一句。
  “典饰说让女史去,女史便去吧。旁的我也不清楚。”女子轻蔑地笑了一声:做出那等丢人的事情还装糊涂,就这还是名门千金?
  “赵掌饰出宫前嘱咐过,有事要等她回来再处理,你回去禀一声,明日再来罢。”霍安如斩钉截铁道。
  “霍姑娘好大的威风,可也不能不看典饰的面子。”女子向后摆了摆手,几个身强体健的嬷嬷瞬时涌了进来,“萧女史不愿走,嬷嬷们劝劝吧。”
  萧宝绥一怔,旋即恢复了冷静:太后要留我的命以示皇家恩德,底下的人也都清楚。这些年虽用各种手段搓磨我,却不敢真伤了我的性命。此刻闹大了也没什么好处,只要能撑到明日赵掌饰回来就可。
  “不必劳烦各位嬷嬷,我去就是。”她声音缓缓,捏了捏霍安如的手让她安心,浅浅笑笑就跟着走了出去。
  霍安如看着她的背影,眉头紧皱,心里惴惴不安。
  *
  萧宝绥甫一走进陈典饰的屋子,就见屋内已经站了一个人。
  薛颂?是她以前的同屋。她怎么会在?
  萧宝绥定定心,朝着陈典饰行礼,规规矩矩的,分毫未错。
  “大胆!你可知罪?”陈典饰将手边的茶水拂落,“啪”的一声碎在萧宝绥脚边。
  她看了一眼地上仿佛带着盛怒的碎片茶渍,缓缓摇了摇头:“宝绥不知。”
  欲加之罪,她又不是第一次见。心里虽有些怕,可面上却是分毫不露。她们最想见她慌张失措乱了分寸的模样,她偏不如她们的意。
  陈典饰看着眼前不慌不忙,眼中都是恬淡冷静的少女,心里邪火“噌”的一下蹿了起来:“本是给你留了几分颜面,你既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就休怪我不客气。”
  “薛颂,把你今日看到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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