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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偏执锦衣卫盯上后-分卷阅读12

说出来!”
  萧宝绥皱眉,心里慌了一下:难不成她撞见“裘言”进出我院子了?
  “喏。”薛颂屈膝行礼,偏头狠狠剜了一眼侧脸精致漂亮的萧宝绥,“奴婢今日原本是奉命去冷宫送东西,回来的时候看见萧宝绥在都尉司门前,与一名锦衣卫打得火热,还送了东西。自她入宫以来,我可从未见过她笑的那般开心!”
  萧宝绥闻言松了口气,只是看见她跟别人说话,也没什么证据。唯一的物证在都尉司,在“裘言”手里。尚服局还没那个胆子敢去锦衣卫要东西。
  不过……她扫了一眼陈典饰,微微抿了抿唇:即使是没有证据,今日估计也是要受罚的……
  “萧家曾经也是名门,怎么教出的女儿这般不知羞耻!”薛颂看着陈典饰的眼色讥讽了几句,心中畅快无比。
  萧宝绥侧头淡淡地瞥了薛颂一眼:“我不过是托人转交东西就是不知羞耻,那薛姐姐曾给王侍卫做了那么多针线活,连里衣都做了,岂不是秽乱宫闱?”
  “你、你……”薛颂气的满脸通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少顾左右而言他,我只问你,薛颂说的是否属实?”陈典饰阴沉沉地看着她,忽然莞尔一笑,“罢了,罪人从不会说自己犯过罪,再问也无用。”
  “来人啊!把萧宝绥拖下去鞭刑四十,就让她在尚服局殿前受刑。”如此屈辱,看你如何不怕不哭不求饶!
  萧宝绥了然一笑,尽管怕疼,却仍是挺直了脊背去领罚。
  *
  “嘶……”背上一阵_0_huo_0_la辣撕裂般的疼痛,萧宝绥死咬着毛巾连眼泪都没留出来半滴。
  霍安如拿着药膏,看着她疼的满头是汗都不肯叫一声,又气又心疼:“瑟瑟,如今是在自己屋里头,你若是疼得紧了就哭一哭,旁人不会看见。”
  “一旦开了头,往后便会动不动就哭。”她无力地趴着,额上汗珠滑落,有丝痒,想抬手却连半分力气都没有。
  “宫女与侍卫私下有些来往,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陈素云的心也太黑了些!”霍安如愤愤道,“她一把年纪本是挣不到什么出路,是靠着欺压你取悦太后才升的典饰,怎么?如今想当尚服了?做梦吧!”
  萧宝绥盯着床帐上的祥云,听她念着,恍惚间觉得有些热热闹闹的,很暖。
  好像许久没人这么絮絮叨叨地跟她讲话了,真好。
  “这屋里太冷了些,我去给你再添个炉子。”霍安如上完药,将被子轻轻盖在她背上,端着一盆血水走了出去。
  屋里一静,只偶尔能听见两声烛火的噼啪声。萧宝绥动了动手指,握住胸前的玉坠。
  “母亲,瑟瑟想你了……”
  楚悖来的时候,整个院子寂寥无声,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他眉头一紧,大步往萧宝绥房前走去,劈手推开了门。血腥气更重,还混着淡淡药膏的味道:宝儿受伤了?
  楚悖往里走了几步,一个苍白羸弱的少女赫然出现在眼前。
  她虚弱地闭着眼睛,呼吸微弱,一张娇花玉颜血色全无。几缕乱发裹着汗水凌乱地覆在脸颊,脆弱的像是个摔碎又被拼凑在一起的瓷娃娃,稍碰一下就又是粉身碎骨。
  他握着刀,漆黑眼眸蒙上一层阴鸷。
  萧宝绥听见推门的声音以为是霍安如回来了:“如姐姐,你还是帮我把被子拿开吧。”
  背上的伤口实在是被压得痛,疼的她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往日甜糯的声音气若游丝,昨夜还娇憨可爱的人儿转眼就变成了这副要死不活的虚弱模样。楚悖压着怒火轻轻走了过去,伸手掀开那床素红的棉被。


第9章 薄荷
  只见少女原本应该光洁白皙的背,布满了狰狞可怖的鞭痕,一道挨着一道,格外触目惊心。
  楚悖手下人命不少,向来就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可眼下见了她的伤,眉头却是一刻未松。
  背上疼痛稍轻了一些,萧宝绥没听见霍安如说话,以为她是担心自己的伤,便勉力扯出一丝笑来:“如姐姐别担心,上了药已经好了许多,没那么疼了。”
  楚悖低眸,静静看着她额上滚落的汗珠:明明疼得厉害,还挣扎着安慰别人……莫不是给打坏了?
  他都没舍得碰一下的人,倒让别人打成这样?
  “谁打的。”
  屋内陡然响起一个阴鸷男声,吓得萧宝绥立刻睁开眼睛。
  床前,一身黑衣宛若猎鹰的男人握着刀,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的后背。
  “你……”萧宝绥羞愤交加,顾不得身后的伤口挣扎着去抓被子,“_0_wu_0_chi!”
  “你让我掀的。”他无辜地眨眨眼睛。
  萧宝绥:……
  “别动。”楚悖伸手按住她的后颈,“裂开了。”
  脖颈后传来一阵凉意,就好像是被点住了什么穴道,她竟不由自主地安分下来。
  楚悖坐在床边,倾身低头,轻轻吹了吹她背上的伤。少女身子微颤,像是受了惊的兔子般惹人怜爱。
  萧宝绥满面通红,挣又挣不脱,索性将脸埋在枕头里,只盼着这个疯子能想起来什么是君子礼数。
  背上忽然一软,她抿抿唇试探着侧头,只见“裘言”替她披上件里衣,黑眸如墨,深不见底。
  “里衣轻些,不会压着伤口。”
  方才动作大了几分有些脱力,萧宝绥半垂着眼睛微微喘着气。
  一只修长好看的手兀地伸了过来,她下意识一躲。
  “宝儿乖。”楚悖轻轻拂去她的乱发,一丝丝地捋着,整整齐齐别到她耳后:嗯,这样才好看。
  萧宝绥愣愣地看着他认真的神情,心脏没来由地颤了颤。
  陷进他难得温柔的眼里还没清醒过来,就见他扯了下唇角,一股森然扯破那抹温柔张牙舞爪地钻了出来:“杀了她们好不好?”
  萧宝绥瞪大眼睛,心跳倏然加快:“你不问问我为何挨了打?万一是我错了应该被罚呢?”
  “宝儿不会有错。”
  她呼吸一滞,惊愕地忘了眨眼。
  “瑟瑟不会有错。”
  烛火跳动间,她恍然回忆起某年花灯节,她同大姐姐去看花灯遇上了宁王府的郡主。郡主与她看上了同一盏花灯,她不愿生事便主动让了。
  可谁知郡主不依,非说她看不起她,是在羞辱她。
  她那时年纪小,出身又好,家里人宠着、外边人也巴结奉承着。都已经让了灯,对方却还不依不饶的,她小性子也冲了上来,没忍住和郡主拌了几句嘴。
  凑巧陆清棣碰上了这档子事儿,便直接替她向郡主道了歉。
  她萧宝绥自小被人捧在手掌心儿里长大,从不曾受过这种窝囊气。本就不是她的错,陆清棣凭什么代她认下?她气得当即就把那盏灯扔在地上,狠狠踩了一脚。
  后来,爹爹听说了这件事,领着人去宁王府为她出气,回来的时候还带了盏更漂亮的兔子灯来哄她高兴。
  爹爹说的什么她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一句“爹爹最清楚瑟瑟的品性,瑟瑟不会有错。”。
  想到这儿,萧宝绥垂了眼眸,鼻子有些酸酸的:“你真的认为我不会有错?”
  楚悖看着眼尾带着丝若有若无红晕的萧宝绥,好像是只在外面受了极大的委屈、蔫蔫跑回家往主人怀里蹭着求安慰的猫儿。
  “宝儿怎么会有错。”他揉了揉她的发顶,微微眯着眸子,“你再如何,错的只会是别人。”
  萧宝绥愣愣地看着低眸看向自己的男人,漆黑的目光透着坚定。柳叶似的眉尖儿轻轻皱了一下,心底荡着股暖意。
  从小一起长大的陆清棣遇事从来只会息事宁人,把错处按在她头上代她道歉。可眼前这个刚认识没几天的男人却如同她家里人一般护着她。
  只是会时不时发疯……
  楚悖凝视着她呆愣的眼神,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摆:“宝儿好像更喜欢我了。”
  “我……”萧宝绥回过神来下意识想摇头,却忽然想起霍安如的话:“若是我遇见这么个人,那我便把自己放在他心尖上,叫他从此舍不得我。”
  她瞄了一眼他腰间的绣春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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