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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不可以-分卷阅读49


  “祖父定下规矩,若是与女子有了亲密接触,无论其身份地位,皆要负责。”祁炎正色,抛出了后半句话。
  纪初桃面容唰地红了,无处遁形。
  二姐一直教她游戏男色之间,可从未告诉她亲了人家是要负责的呀!
  “殿下不想负责?”祁炎停了研墨的动作。
  这如何负责?难道兜兜转转,终归是要和梦里一样嫁给祁炎,受尽“欺负”吗?
  祁炎观摩着她的脸色,又慢斯条理地转动墨条,低声道:“若殿下为难,此事可以稍微放放。”
  纪初桃舒了口气。
  然而还未等她放松太久,祁炎下一句话又让她的心吊在空中晃荡起来。
  他道:“臣先前对殿下颇有冒犯,思来惭愧,决心补偿。若殿下肯让臣贴身服侍二月,以偿过失,臣便不再提醉酒亲吻之事。”
  贴身服侍?
  纪初桃心道:当本宫是傻么?岂非引狼入室?
  现在的祁炎太高深莫测了,她不是对手。
  不假思索,她一口拒绝:“不成。”
  祁炎悠悠抬眼,锃亮的眼睛像是两片敛着锋芒的刀刃。
  不知为何,纪初桃有些退缩起来。
  心思一转,她想了个妙计,抿着唇哼道:“贴身之事,非亲密之人不能做。除非,将军愿意做本宫的面首,方能名正言顺……”
  祁炎一定不会答应的!
  纪初桃笃定:他曾经那么讨厌做面首,怎么可能答应这般无理的要求?
  自是会拂袖而去,不敢再替“贴身伺候”之事。
  她洋洋得意,直到一声带着戏谑笑意的低沉嗓音传来,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
  “也未尝不可。”祁炎轻飘飘道。


第34章 侍候 贴身服侍她。
  “也未尝不可。”祁炎轻飘飘道。
  纪初桃一噎, 险些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
  这是什么奇怪的招数?
  纪初桃束手无措,水杏眼愣愣望着祁炎,半晌惊疑道:“祁炎, 要不……本宫请太医来给你看看罢?”
  若是受_0_ci_0_ji脑子坏了,还能及时补救。
  “臣没病。”祁炎拒绝。
  没病才诡谲!纪初桃问:“你……你是祁炎么?”
  祁炎“嗯”了声, 面不改色:“殿下可要验明正身?”
  “验……”纪初桃一见祁炎的神情, 便知他在戏弄自己, 偏又想不出法子来反击, 索性放下手中书册,咬着唇不理他。
  祁炎放下墨条,扬着眉恣睢道:“那便这般说定了, 臣一定竭尽所能服侍,以报殿下深恩。”
  纪初桃心下一急:我何时与你说定了?
  然而祁炎并不给她反驳的机会,伸手将砚台往她手边推了推, 起身大步离去。
  纪初桃视线下移, 砚台里墨汁磨得浓而稠,倒映着跳跃的烛火, 一如他漆黑攫魄的眼眸……
  不由浑浑噩噩,紧张地想:他该不会是认真的罢?
  与此同时, 书房外。
  祁炎穿过长廊,沉稳急促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握拳抵在廊柱上,借着阴影的阻挡长长吁了一口气。
  他定力自恃极强, 可研墨时仍忍不住盯着纪初桃的嘴唇看, 红润的花瓣唇一张一抿,太容易勾起上元夜长廊下旖旎的记忆。
  柔软的,轻轻的, 带着少女的芳泽印在脸颊上,诱人采撷。
  祁炎怕自己再呆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本性有逾矩的行为,索性出来吹吹风,平静一番鼓噪的心情。
  其实“贴身服侍两个月”只是他临时起意,答应做“面首”也只是存心逗弄。但一见纪初桃那惊讶而又无措的神情,他便忽然生出无穷趣味,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想到此,他嘴角不自觉扬起极淡的弧度,抱臂宽慰自己:兵家忌躁,好歹争取了两个月,可以慢慢相处。
  ……
  纪初桃没想到,祁炎这次竟是认真的!认真得不能再认真了!
  第二日夜里,她沐浴更衣,懒洋洋打着哈欠迈入寝殿,却在看到榻前那道颀长挺拔的身姿时彻底僵住。
  上一次在寝殿榻前见到祁炎,他尚且被铁链锁着,腕上鲜血淋漓,一双如狼的眼睛里充斥着冷冽的敌意和杀气,全然不似此时这般悠闲自得,负着手迎接她的到来。
  灯火打在他矫健的雄躯上,好整以待的神情,像是只敛了爪牙的兽。
  纪初桃顿时没了脾气,蹙眉望向侍从:“谁让你们放他进来的?”
  书房也就罢了,寝房这等闺阁之所岂能让人随随便便进来?
  见纪初桃问责,拂铃有些拿不准主意,低声道:“是奴婢疏忽,可是,祁将军有您的令牌……”
  “见此令如长公主亲临”——这是纪初桃当初亲口颁布的,现在也不好食言收回,当真是骑虎难下!
  不过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她是长公主,还不能任性一回么?
  纪初桃定了定神,稍稍抬起精巧的下颌,竭力拿出长公主的威仪来:“虽有令牌,但公是公,私是私!”
  报恩也要有底线,可不能惯着他!
  “臣愚钝。”祁炎不为所动,只是向前两步,垂眼俯视纪初桃道,“上元夜长廊下,殿下亲……”
  “噗!”被拿捏住命门的纪初桃霎时泄气,忙不迭伸手去捂祁炎的嘴,生怕他将那晚的混沌事抖露出来。
  柔嫩的指尖触上祁炎分明的薄唇,又烫着似的飞速缩回,两人皆是心神一荡。
  “你们先下去!”纪初桃耳尖微红,强撑着镇定挥退侍从。
  殿门关上,偌大的寝房内只剩下两人相对。
  “上元夜长廊下,殿下亲臣,是为公,还是为私?”祁炎这才压了压淡色的唇,望着她,将未说完的话一吐为快。
  他本想顺着纪初桃的话求一个答案,未料落在纪初桃耳里,却更像是恃恩胁迫。
  纪初桃又羞又悔,温软了十六年的好脾气在此刻临近溃败。她越过祁炎坐在软榻上,皱眉愠恼道:“祁将军,本宫自觉待你不薄,虽醉酒失态,但本宫已然悔过,再也不敢。”
  听到“再也不敢”四字,祁炎身形微僵。
  “你又何苦捉住不放,如此戏弄本宫?”纪初桃气呼呼地扭过头,微潮的墨发披散,更衬得雪肤花颜,美得清丽无双。
  她的眼尾一抹淡淡的红,分不清是泡澡热的,还是生气气的。
  “殿下觉得,臣只是在戏弄殿下?”祁炎直视着她,低声问。
  纪初桃轻轻哼了声,算是默认。毕竟二姐说男人突然示好必有蹊跷,以祁炎张狂记仇的性子,她实在想不出来除此以外的第二个答案。
  祁炎垂眼,殿中片刻的沉寂,唯有烛火燃烧的哔剥声。
  但很快,他恢复了镇定的神色,沉声道:“殿下多虑,臣说过,臣只是想贴身服侍,略尽补偿。”
  可这未免也太贴身了些!
  何况服侍就服侍,为何要特意脱了外袍!
  不管梦里如何预示,现实中的她终归还未通情-事,实在迈不过心中那个坎。
  “伺候本宫的人很多,将军是栋梁之才,不该做这些事。”虽然是拒绝的语气,却软和了不少。
  “需不需要是殿下的事,做不做是臣的事。”祁炎坚持道。
  与祁家男子有了亲密之举,是要负责的……
  一想起祁炎昨日的话,纪初桃的气势便矮了一截,活像个一抹嘴就跑的负心郎。
  终归是心有愧疚,加之祁炎适时让步,不似之前那般侵略性极强,纪初桃挣扎许久,终是抬起眼,难为情道:“就……两个月?”
  她还是心软了。
  祁炎乘胜追击:“两个月。”
  “那,既是服侍,你得听本宫的。第一,便是不可擅作主张做奇怪的事。”纪初桃认真道。
  听到最后一句,祁炎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随即很快松开,如常应允:“……好。”
  这还差不多。
  屋内一下就静谧下来,少男少女,各怀心事,不说话时连呼吸都是缱绻撩拨的。
  纪初桃有些不适应这样的情境,清了清嗓子道:“本宫要睡了,你且退下。”
  “臣服侍殿下宽衣。”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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