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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不可以-分卷阅读52

穹庐。
  此处三面环山,绿意盎然,偶见白鹭飞过。山脚一片草地,设有高台穹庐,周边散落着几十顶白蘑菇似的帐篷,专供命妇和侍臣休憩。
  田间小路崎岖,纪初桃拖着繁复的礼衣下车,一个没踩稳,身体一歪,被一只大手及时托腰稳住。
  祁炎扶稳她,而后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嘴角,露出一个微痞的笑来。
  纪初桃一愣,顺势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摸到些许柿子糕的碎屑。
  不由脸一红,命宫婢取来帕子仔细拭净嘴角,方朝着穹庐而去,命尚宫奏乐祭祀。
  午后用过馔食,长公主和皇帝便要分别下地劳作。
  长公主率领命妇用金钩采桑喂蚕,皇帝则先农耕作,虽说只是形式而已,并不需要真的耕田犁地,但对于养尊处优的天子来说,在太阳下来回走动几个时辰也是够累的。
  纪初桃行了采桑礼,正与命妇们劳酒,便忽闻田间一阵骚乱。
  有太监匆匆来报,焦急道:“殿下,陛下中热昏厥了!”
  营帐内一片哗然,纪初桃忙放下酒盏器皿,皱眉镇定道:“慌什么?快传太医。”
  于是众内侍将昏厥的小皇帝抬入营帐歇息,打水的打水,熬药的熬药,一片混乱。
  祸不单行,傍晚天色骤变,阴风阵阵,恐有大雨。
  皇帝又生病了,不宜劳顿,太常寺和尚宫的人议论之下,建议就地扎营过夜,明日雨停再回宫。
  皇帝的暑热已经消退了,人还睡着,纪初桃命内侍好生照料,自己便拖着疲乏了一夜的身子出了营帐,呼吸一口雨前潮湿的空气。
  出行前并未做好过夜的打算,许多东西都未带齐。纪初桃让宫婢回营帐铺床烧水,自己则独自前往前面的小溪旁散心。
  小溪并没有多远,何况周围有禁军巡逻,五步一岗,并不担心有危险。
  纪初桃在溪边蹲下,掬了一捧清水泼在脸上,洗去一天的劳累黏腻。正舒服地喟叹一声,却忽闻不远处也有水声而来。
  火把明灭,借着夜色初临前昏暗蒙昧的光看去,只见上游浅溪处站了条熟悉高大的影子,衣裳褪至腰间,赤着上身,在水中沐浴。
  方才太累,心思涣散,竟没有发现!
  正犹豫着要不要偷偷溜开,那影子却是听见了动静,忽地转过身来。身上清冷的水光闪现,勾勒出一身令人血脉偾张的肌肉线条……
  纪初桃倒吸一口气,下意识起身要走,却踩到繁琐的礼衣裙边,又墩地摔坐回原地,痛得闷哼一声。
  “殿下。”熟悉而略显紧张的声音,是祁炎。
  纪初桃保持着蹲坐的姿势仰头,眼睁睁看着男人一边穿起那件因湿透了而显得薄可透肉的衣裳,一边涉水大步而来。
  跳跃的火光勾勒着他矫健结实的身躯,线条清晰,仿佛夜色中一只摄魂夺魄的雄性水妖。


第36章 春雷 世间极品祁……
  祁炎俯身的时候, 湿发自肩头垂下,有水珠顺着他挺直的鼻梁滴落,夜色中透出晶莹的光。
  她忽然想起, 二姐曾经在宴会上点评祁炎:“祁炎那样容貌身段的少年,本就是世间极品。”
  当时不解其意, 现在看到夜色下带着一身湿寒水汽的英俊男人, 她忽然有些懂了。
  这样紧实而不夸张的身形, 不是那些力求飘逸的柔弱文人可比拟的。
  又累又震惊, 她竟忘了将视线挪开,直到一颗水珠顺着祁炎的手滴在她挽起袖口的小臂上,凉得人一哆嗦。
  祁炎朝她伸出一只骨节修长的手, 弯腰躬身的样子如同蓄势待发的豹,朝她清冽道:“殿下,地上凉。”
  鬼使神差的, 纪初桃在那样透亮的眼眸逼视下, 不自觉伸手搭在他的掌心。
  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轻松拉起, 站了起来。
  祁炎的身体到底是什么做的?泡了冰冷的溪水,他的手掌依旧如此炙热。
  他白色的中衣浸了水, 有些清透,锁骨以下结实饱满的地方,一块一块分明的……纪初桃只扫了一眼就没敢看下去。
  她视线飘忽了片刻,才想起自己的手还在男人的掌心, 便小力气抽了抽, 道:“多谢小将军。”
  然而祁炎未曾松手,反将她柔嫩的指尖往自己面前拉了拉,借着营帐外昏暗的火把光芒瞧了片刻, 皱眉道:“殿下受伤了。”
  纪初桃一怔,凑过去看了看,掌心果然有些破皮发红,沾着些许细碎的沙土,大概是方才受惊跌坐在地上时,被突起的碎石蹭破的。
  “破了一点点皮,并无大碍……”纪初桃微微一笑,下意识抬眸,随即怔住。
  她方才只顾着伸长脖子看掌心的伤痕,完全没发现祁炎也垂着头,两人的额头都快抵在一起。
  从这个角度望去,祁炎额头饱满,眉骨突出,鼻梁至下颌的线条极其流畅漂亮。他的脸略瘦,轮廓并不生硬,这样的长相本是偏精致的,偏生长了一双极为桀骜的眉眼,给他添了几分硬朗的男人气。
  被溪水浸成一绺绺的睫毛半垂着,闪着清冷的水光,眼下落着一大片阴影。
  以前怎的没发现,褪去锋利的敌意,祁炎其实很细心俊朗?
  正入神间,掌心传来微痒的触感,是祁炎拉着她的手,顺势用拇指轻轻拂去她伤口周围的细小尘土。
  他常年习武练兵,年纪虽轻,指腹却积累了薄茧,落在纪初桃幼嫩的皮肤上,有些许粗粝。
  他动作神情慵冷而又认真,仿佛在做一件寻常不过的事情,纪初桃却是心尖一颤,总觉得这些时日的祁炎太过好脾气,简直陌生到令人没法招架。
  “殿下,床榻已经铺好啦!”远处,挽竹气喘吁吁的声音传来。
  纪初桃像是被惊醒似的,倏地抽回手,回头无措地看了眼挽竹,后知后觉地红了耳尖,轻声道:“本宫回去上些药,便好了。”
  说罢,不再看祁炎的眼睛,转身闷头朝挽竹行去。
  挽竹奇怪地往祁炎处张望了一眼,询问了一句什么,纪初桃摇了摇头,快步朝营帐方向行去。
  祁炎尚且站在溪边,衣裳湿淋单薄,目光落在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闻了闻,仿佛还残留着温柔的淡香。
  从前军营生活艰苦,行军途中若能找到水源沐浴是件极为奢侈的事。祁炎爱干净,陪着纪初桃在太阳下采桑祭酒,夜里看到小溪便情不自禁想要下去淋浴洗濯。
  然而他生性警觉,纪初桃到溪边的那一瞬,他便发觉了。偷偷看了眼专心掬水洗脸的华贵小公主,他将披了一半的衣裳又解了下去,故意褪至腰间……
  果不其然,听到了少女娇气的惊呼声。
  只是未料效果太过,将她吓着了,还擦破了手掌。看来,下次还是要掌握好度才行……
  喀嚓——
  有极其细微的脚步声靠近,祁炎眸色瞬时冷了下来。
  他抬眸望去,栅栏外的火把旁站了个一袭青衣步摇的妙龄少女,手里拿着一件男人用的鼠灰斗篷。
  这女人白天就在自己面前晃荡过好几次了,祁炎记得,似乎是个什么乡君。
  平阳乡君留意祁炎许久了。
  她祖上亦是以武封爵,听过许多大漠边关的故事,不似普通京都女子那般偏爱文臣,反而对旌旗猎猎下破敌千万的将军有着极强的仰慕。
  祁炎,就是她幻想中英雄的托生,英俊又有男人味。
  虽然祁家如今没落,但没关系,她并不在意这些。何况三公主也并不十分重视祁炎的样子,任他湿淋淋吹着冷风也不心疼……
  若祁炎能入赘她名下,岂不比呆在公主府做一个任人欺侮的面首强?
  思及此,平阳乡君有了底气,微抬下颌,抱着怀中备好的鼠灰斗篷向前,朝着发梢滴水的男人走去。
  她道:“祁公子,夜里风寒,你这样会着凉的。你若没衣裳御寒,我这儿有一件干净的斗篷,可借你……”
  话还未说完,男人已弯腰拾起自己搁在圆石上的外袍,抖开披上,径直离开了。
  连一个眼神也未曾给她,神情冷淡至极,仿佛她只是一抹并不存在的空气。
  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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