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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浮城-分卷阅读121


凌厉的杀气纷涌而来,我的心却很平静,因为我知道……
一声重响门被踹开,身体在下一瞬脱开控制,向下垂倒,但相应的疼痛没有袭来,有人在我摔至地上前抱住了我,紧随着是徐江伦在耳边的呼唤:“夏竹,你有没有事?”
我竖了耳朵在听的是另外的动静,当张继冰冷沉肃的声音传来时,心头终于松了下来。
可突然惊呼声起,我用力睁开眼,正看到江燕颓然而倒下的身影。她摔在了床沿之下,灯光骤然而亮,这时才看清她的脖颈处有血珠在涌出来。我问:“她怎么了?”
听到扶着我的徐江伦解释:“她手里藏了根银针,在张继冲过去时把针扎进喉咙里了。”
我的心神一震,是秋月白的针吗?刀具之类藏在身上不可能不被发现,可是银针,隐于任何一处恐怕都难被轻易察觉。如今江燕的喉咙处,看不出有银针在外,显然是齐根没入。
看着她急促的呼吸,逐渐迷离的眼,以及那越涌越多的血,我心中只剩悲凉。
第148章 快递u盘
这本是一场我与张继商量好的局,为引江燕入瓮。
她虽然供认不讳所有罪名,但诚如她所言,几乎没有一个人是她亲自动手,凶手也都已伏案。心理操控太过玄虚,即使有这证供,拿到法庭上也难圆其说。法律对精神类、心理类的罪名,还是没有成文的规定。
所以我才提出以身作饵,凭借的就是之前与江燕谈话结束前,我引出了她的杀心。既然起了杀念,那我就索性成全她一步,关键时刻只要张继配合得好,能当场抓获她,罪证确凿。若单凭那口供与不足之证据,法庭恐怕判她至多几年,死的人命太多了,罪恶深重,她必须得为自己的罪孽承担后果。
其实我更加隐忧而没说出口的是,像当初高城担忧杜向远那样,江燕的精神状态若被鉴定出来有问题,那么这些罪名都是空谈。
不管怎样,终究还是棋差一招。
可能在进门一霎,江燕就窥出了我目的,也可能在更早我故意引她动怒时。她对心理术的掌控远在我之上,被她看穿一点都不足为奇。她被宁冉生弃子后,已然存了求死的决心,所以对于张继的审讯不作任何反抗。也算准了我会在这之后找上她,刚才那阴冷的杀意不会有错,她是真的想杀我。
我不明白的是,她既然已经存了必死的决心,那她那句让高城在黄泉路上找我的话从何而起?难道说她对谁又下了心理暗示,让那人去杀高城?心漏跳了半拍,紧接着是急剧跳跃,一种无以莫名的恐惧蔓延全身,再看江燕那眯着看向我这处的目光,顿觉多了诡异与恶意,我心慌难抑,不好的念头全都冲入脑中。
不,不可能!手撑地面欲起身,可为求逼真有意吸入的乙醚完全控制了我身体,让我无力到连撑地的动作都难做。一把揪住徐江伦的胳膊,“带我去楼上,快,带我去。”徐江伦错愕地看着我,在我想再开口时,张继下令:“立即去看看高城那边情况。”还是他反应敏锐。
有刑警先一步夺门而出,徐江伦也扶起了我。可当抵达楼层电梯门开时我心就沉下去了,曲心画尖锐的怒吼声在远远传来:“人呢?为什么人不见了?”我看到洞开的重症病房门,急的如热锅上蚂蚁的落景寒,以及发飙的曲心画。而病房内的那张床上,已经空空如也。只剩冰冷的医疗器械和零落的本该是插在高城身上的管子,隐约可见白色床单上刺目的血迹。
我用近乎嘶哑的声音吼:“快下去问江燕!”若不是全身无力靠徐江伦扶着,我定然转身冲去质问江燕,再晚就来不及了。
落景寒与曲心画都静止了看过来,在我一声急吼:“去啊,她死了这世上再没人知道他在哪。”他们脸色均变,再不顾其它疾冲向电梯。但等我回到楼层那间病房前时,只看到他们冷凝而站,目光划向地面,心沉到谷底。
江燕死了。
“有问到吗?”我轻问。

彼岸浮城 第55节
落景寒答:“我们赶到时已经死了。”我从齿缝中咬字:“查监控。”却听他回:“第一时间就查过四周监控探头,全都被破坏。不仅如此,络传输也被切断。”
我沉痛地闭眼,这是一次有预谋的劫杀!当真懊悔不已,是我太过后知后觉,我用易枫_0_ci_0_ji江燕引她起杀念,她又如何会不反刺我一刀?她深谙人心最脆弱处,高城俨然已是我致命伤。所以,在我走出那扇门时,她不止对我动杀念,还有高城。
可是,帮她实施的人是谁?这一天里,她除去接触了护工外,就是宁冉生与谢锐,会是他们名为翻脸,实则暗渡陈仓使用手段将高城劫走吗?可这里边却有疑问,江燕既然对高城起了杀心,那为何不是直接就在重症病房对他下手?是他身上还存在什么价值?
医院的监控被损坏了,张继就让人排查医院门外的监控,我也坐下一点一点看过去,但排查一天下来毫无进展,找不到任何可以的人曾在那时间段出入过医院。
如此我让张继将目标放在医院内部搜查,怀疑有人把高城从重症病房转移走后,为掩人耳目根本就还没出医院。但张继说他申请不来对全院病房的搜查令,只能在各个路口派人守着。我又让落景寒他们用通讯器定位寻找他,当初在秦南师大地下他们能准确找到位置凿开上层将我们救出,正是因为高城身上有定位追踪。但这次落景寒却摇头,说高城的通讯器早被发现在重症病房的床底下。
我不死心,再次恳求张继对宁冉生和谢锐作追踪调查,可却查出他们在当天离开医院就折返a城了。一直不敢去想,假如高城已被带出医院,甚至带出广平,a城那么大,宁冉生又一手遮天,要怎么能从那将他救出来。
最终落景寒与曲心画离开了,临走前对我说:“不管a城的水有多深,只要城哥在那里,我就会不惜一切代价把他从水里救出来。”他们离去的身影,带了决绝。
这边案件随着江燕的死,在整理清楚后,又与广平市公安局交接后,基本走入了尾声。秦南师大几名校董都被带进局内受审,可即使有几人像张校董那般知道底下有座地下城,但具体是在操作什么他们全都一无所知。能获取的利益是每年分红加数倍,钱往口袋里装。
这期间我一直都在医院,即使身体已经好了。每当夜深,都会忍不住走到重症病房外,那里一直都是空的,床单已经换了洁白干净的,医疗器械也都已经收起,仿佛从来就没人住进过里面一般,空旷而冰冷。
徐江伦来找我,说案件结了,要回h市了。明白他意思,想让我放下心结与他们一同回去,可是,h市除了那间画廊还剩什么?没了熟悉的人,也没了作画的_0_ji_0_qing,面对满屋的空旷,是体味那失去后的孤寂感吗?鼻间酸楚又涌起,我竟然把高城遗失在了广平……
我不肯走。徐江伦几番劝说都劝不动我,后来竟去把张继给搬来了。张继还是那沉肃的样子,没有一点笑颜,他默声片刻开口:“如果人未死,以他的能力当能自救。”
我苦涩地牵了牵嘴角,这还是第一次听张继对高城肯定。我从不怀疑高城的强大,他不但心智强大,身手、敏锐度、以及其它各方面,似乎没有他不涉猎的。但他伤成那样,再拥有强大的心智也无力回天,有些事不敢去想,只怕他这时在哪个阴暗角落过着非人生活。
张继又道:“即使他伤重不能自救,对方既然没再第一时间杀他,就代表他仍有价值。而根本目标多为你,假若你一人留在这,当对方施出手段时,以你一人之力能抵挡得住吗?”
我突然心头一顿,抬起眼凝向他,眼睛一点一点眯起,寒栗的目光射在他脸上,一字一句问:“是不是你们以他为饵,引江燕背后的大鱼?”
张继沉看我数秒,轻摇头:“偏执、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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