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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浮城-分卷阅读122

狂、疑心重,你在让自己变成第二个江燕。”
心头一震,我怔忡起来,真的是这样吗?事实上这刻我确实谁都不信,在医院里的每个人都怀疑,每天深夜站在重症病房外,我能推断出他被劫走时的几十种可能,但又再推翻。甚至连落景寒与曲心画都怀疑,他们可能因为秋月白死,对他产生了罅隙,暗中下手。这些我都是转念想过的。
张继突然蹲下身,与坐在椅子里的我平视,他说:“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们那套所谓的行为逻辑和犯罪心理学吗?因为刑侦案件,证据永远比它们更有说服力,而很多人纠结在心理里无可自拔,最终迷失了自己。”
不管是不是张继说动了我,我还是决定回h市。在我的要求下,张继安排徐江伦开回了高城的那辆越野车,我坐在副驾驶座上体味物是人非的苦涩,几小时的路程,徐江伦应当是懂我心情,所以并没有来打扰我,最后车子停在了我小区的停车场内。
谢绝了徐江伦欲送我上楼的好意,我靠在电梯里数着一层又一层,等楼层到走出电梯时,目光不由向那扇门看去。突生奢望,我有那扇门的钥匙,希望当打开门时,他就坐在轮椅里以傲慢不屑的神情看着我。
只是奢望终是奢望,门打开,空空荡荡的屋子,连灰尘都染了一室。即便这样,我还是疾步迈入,一间一间屋子找过去,连洗手间也没放过。到最后颓然地走出房子关上门,身后突然传来叮响,电梯楼层到的声音。
我心中一喜,这层楼一共就我与他两户,难道……
但转身时只见一个穿着工装的男人走出来,他撞上我视线时愣了愣,又对着两户门牌号码看了看,开口问:“请问夏竹小姐是住哪边?”
找我的?我走过去坦言:“我是夏竹。”流转的目光已经注意到他手上拿着的盒子,他是送快递的,单子上赫然显示我的名字:夏竹收。
男人公事公办状:“请出示身份证明,有份快递需要你签收。”
我让他等一下,拿出钥匙打开了自己屋门,进门找出身份证件给他看过之后,在单子上签下字,才把盒子拿在了手中。很轻,看盒子大小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件,而寄件人栏里并没有填名字。当等我把盒子拆开后,发现里面居然是一个黑色的u盘。
再去察看盒子,里面什么都没有了。拿着那个u盘心里衡量究竟是什么,该不该插在电脑上检查里面的东西,会是谁的恶作剧还是……最终我选择将电脑上一些重要资料、图例先拷进自己的u盘,转而才插入那个被寄来的黑色u盘。
很快电脑屏幕就跳出请求我打开的指令,我点了打开,弹了两下,全屏的框里只有一个视频文件。心头不由狐疑,凝着那个视频文件,莫名有种心慌,想到什么心跳剧烈加速,再去点击时手都在颤抖。文件打开,一段无声视频,彷如走了一个轮回,当屏幕视频定格时,我全身挥汗如雨,却是冰凉一片,从身到心。
脑子已经一片混乱,反反复复都是刚才视频里的画面,是哪里先开始痛的并不知道,只知道心口犹如被轰炸而开,破了一个大洞。闭上眼,耳旁听到低泣呜咽,来自我。
假如寄这个
第149章 “赴死”之约
短短十分钟的视频,是高城被剥光了上衣双手垂吊在头顶,一条长鞭一下一下地抽打在他胸口,每一下下去就拖出一长条血痕。他的眼睛是闭上的,但每一次身体都会随着被鞭打而抽搐,到后来……有血从他口中溢出,一滴、两滴,喷出一大口!
触目惊心,也让我心神俱颤!到后来我几乎不敢看那已血肉模糊的身体,以及耷拉在那不再动的头,不敢想是否……他还有呼吸?
这个视频是经过特殊拍摄特殊处理的,场景就是全黑,只在他顶上亮了一盏最普通的白炽灯。而影像中只出现黑色长鞭,连抽打鞭子的人的手都不曾看见。让我根本无从通过环境、现场来判断分析,获取任何讯息。
睁开眼时,画面依旧定格,我想倒退回去,因为自己脑子已乱,怕遗漏了什么细节,可,我的手伸不出去。只要一想到再重复看他被抽打至喷血的画面,手就无力抬起,颤抖不已。
最终,我伸出了手,但却是握住鼠标,点击右上角的x。关闭了画面,我才感觉呼吸重回身体,可下一刻又瞬间凝固。目光死死盯着电脑屏幕,明明在打开u盘时,只有一个视频文件,何时又多了一个文本文件?
没有了视觉冲击,即使心底仍然在一下一下犹如被刀割般的疼,可至少我还是能控制住情绪。脑中残余的空地会去思考,显然这个文本文件是被加密了的,当我点开视频之后它就会出来了。没有理由不点开它,已经预料到会是什么。
有人将这u盘寄给我,将这段视频呈现于我面前,又怎可能不把目的袒露而出?再来电话,那只会多暴露讯息。
还记得那棵树吗?一个人来。
这是文本文件里唯一的一句话。打的是哑谜,我却几乎立即就明白了其意。那棵树,刻了l&k标记,它第二次出现,我首度解开这个标记的本来形态,虎崖山。
若非江燕死在面前,我会以为这又是她精心而布的局。无论是方式还是手法,与她都极其相似,或者,本就是她布置的。在那她与宁冉生谈话的时间里,谁也不知道她们谈了什么,也或者她抱了必死的决心最后对宁冉生下一道心理暗示,更或者,宁冉生一直就是她手中的最后一枚棋,也是她制造心理掌舵者的王牌。
所以,这个局是为我而设的,她要我即使在她死后,也逃脱不了。
几念之间,我似已捕捉到了她心思,既然我是从虎崖山开始初步看清她的心理画像,那也就从这里结束吧。
虎崖山我一定会去,但在去之前我拨了一个电话给徐江伦,将快递的单号报给他,让他帮忙查一下这份快递是从何处寄过来,又是以谁的名义。答复很快,这是一份来自本地的快递,出处、寄件人无从可查。快递公司一天里收件数千件,再由人工分配,最早是谁接的单子连工作人员自己都不记得了。
徐江伦问我为什么要查那快递号,我犹豫了下只答说帮朋友问的。
走出公寓时,回头览了眼住了两年多的地方,思绪微凝,暗道或许这一次不会回来了吧。可到了楼下就被徐江伦堵住,居然他一直守在小区底下。他将我上下打量后问:“夏竹,你要去哪?”
我这一身外出服不可能撒谎告诉他说就是楼下散散步,沉吟了下答:“去见一个出版社的客户。”可徐江伦却没那么好骗,他伸手拦住我,“告诉我是哪个出版社的客户?”见我蹙眉面露愠色,他急忙解释:“夏竹,江燕虽已伏法,但广平那边水还深,就连……就连他都能在医院被偷偷带走,所以,我已经向张继申请二十四小时保护你。”
心中微沉,“我不需要保护。”声音已经放冷,可徐江伦根本不理会我态度,径自道:“你去见客户,我不会干扰你的,就远远站在旁边。只是,”他顿了顿,“是真的见客户吗?”
我的眼神微缩,没让脸上呈露任何表情。可今天的徐江伦特别难缠:“从广平回来的这一路,你整个人都萎靡不振,原因……我就不说了,我不认为你在这时候有心情去见客户。”
不想再与他多费口舌,这人拗起来根本讲不通理,更何况我的理也站不住。但心底升出一股焦虑,像在逐渐膨胀的气球般越变越大,尤其是在我几度欲绕开他单独而走时,却都被他堵住了路,并执拗地问:“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你要去哪?是不是与刚才让我查的那快递单号有关?”
在从事刑警行业后,就连耿直的徐江伦也变得敏锐了,或者说不是他敏锐,是我在刚回到h市没过多长时间,就让他查快递的这一举动太过突兀。是了,在看到那段视频后,我连自控能力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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