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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我,我只是来修水管的!-分卷阅读38

 只见酒桌上,杯盘狼藉,菜肴酒水翻了满桌。而每一张桌子上方,都悬着好几双的脚。
  是那些村民——方才还带着僵硬笑容与新娘哄闹的村民们,不过转眼,就已变成了一条条悬挂在祠堂内的尸体,挤挤挨挨的,风一吹,前后左右地轻晃撞击,仿佛无数高高挂起风干的肉条。
  而新娘,就站在这些肉条的下面,穿着一身喜服,冷冷地抬眼望着镜头,眼里是藏不住的恨意与怨毒。
  过了片刻,她又无声地笑了。嘴角一直咧到了耳根下面,咧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紧跟着,就见屏幕内再次翻涌起血色的马赛克——而等这次马赛克消失内,祠堂内,却一个人影都没有了。
  没有新娘、没有宾客,只有一桌子的酒菜和满室的红绸红喜。酒菜摆得很精致,像是等待着什么人的光临。
  “她倒是会玩。”苏越心淡淡道,抬手换了个画面,转头去看副本负责人,却见他正一脸惊恐地将自己的白骨手指要在嘴巴里。
  “这画面好惊悚啊。”这位副本负责人心有余悸地说道,“所以我之前才不愿意装监控。本来看着很普通的画面,一放到屏幕里面,就变得好恐怖啊……你看到她最后那个笑了吗?噫,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
  苏越心无言地望了望他那完全没有皮肤覆盖的左半身,又看了看他那不仅没皮,连肉都没有的右半身,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_0_shi_0_wei罢了。”苏越心一边说着,一边漫不经心地调起面前的屏幕来,“禁制出问题,她对自己领域的操控力也加强了。”
  “只可惜现在还摸不清症结到底在哪儿。”负责人的语气也变得正经起来,“这个女鬼也是够横……魂魄明明都被分成了三份,其中一份还给拴起来了,居然还能这么横,我也是没想到。”
  “生前受了那么大委屈,横点应该的。”苏越心甩甩尾巴,“不过碍着我工作就不应该了。之前看她本体漂亮才没揍她,真当我没法收拾她了。”
  她打了个呵欠,顺手抬起猫爪又在面前的仪器上拍了一下,屏幕上的画面再次转换,碰巧又转回了白河这边。
  只听屏幕内的白河道:“真的没有黑猫吗?大概就这么大,爪子上包着白布的黑猫,腿脚好像不太好的样子……真没有?那你们村里以前有摔死过猫吗?”
  苏越心:“……”
  “他在打听您吗?”负责人也好奇地凑上来看,“诶呀,小李好像被问懵了。要不我临时加段剧情,让这个玩家安分一些?”
  “……不用了。”苏越心耳朵一动,在仪器上又拍一下,转身跳下桌子,吧嗒吧嗒跑去找东西吃了,一副不想多管的模样。
  她很快便跑出了门,自然也不知道,扎纸铺外的监控探头下,没过多久就有另一人出现了。
  “白河?”阿梨与白河打招呼,“原来你在这。袁欣他们说你又返回来打听事情……”
  “嗯,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想打听下昨晚那个猫……”白河说着,又回头看了眼那扎纸匠。那扎纸匠一对上他的目光,立刻露出了一副无可挑剔的、在灵异游戏里常见的那种病态又诡异的模样。白河想起他方才那一问三不知的状态,登时一阵气馁。
  他当然不知道,对方为了维持这种表情,付出了多大努力……天知道,在对方突然问起那只黑猫的时候,他人都裂开了。
  正扮演着扎纸匠角色的在编鬼怪暗自叹气,默默地将手伸到侧腰处,将皮肤上裂开的缝隙用手指捏了一下,稍微拢了一拢。
  好大的口子,也不知道缝不缝得上,这一套皮挺贵的……
  他忧心忡忡地想着,眼见着白河与阿梨走出视线范围,脸上的表情顿时垮了下来。
  另一边,阿梨正一面走,一面以审视的目光看向白河,半开玩笑道:“你问那猫做什么?想领回去养吗?”
  “只是觉得好奇而已。那黑猫让我觉得不太寻常。”白河半真半假地回答道,“对了,你昨天看到那猫,到底是什么样的?我记得你说它嘴里叼着东西。”
  “嗯,一根螺丝刀。”阿梨点头道,还拿手比划了一下,“大概这么长,头是一字型的,但是头很短。后面有点方,黄色的,有按钮,还有一个会发光的小点……”
  白河:……
  白河默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根东西,问她:“是长这样的吗?”
  “诶,对的!”阿梨一眼就认了出来,惊讶道,“你从哪儿搞的这根螺丝刀?”
  “……这不是螺丝刀。”白河噎了一下,内心忽然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这个东西,叫数显式测电笔。”
  等两人与其他人汇合时,两边的队伍,已经交流过一遍情报了。
  比起白河这边,帽帽他们队伍的收获,显然更大。
  “在村子的西边,有一间很破的民房,离村子中心区特别远,几乎是在山里了。”帽帽对着姗姗来迟的白河道,“我们差点都没看到这屋子……”
  “我看到的!我看到的!”黄毛难掩兴奋道。帽帽望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改口:“对,我们都没看到这屋子,还是大黄发现的。”
  黄毛得意洋洋地抬起头,完全没觉得被叫做大黄有什么问题。
  “你别损他。本来就是他立功了。”袁欣和帽帽关系好,见状便劝了一句。白河听她这么说,知道帽帽他们肯定是打听到了了不起的东西,便问道:“然后呢?”
  “那屋里是一个独居的老人。我们一问起秀娘,他就开始哭,边哭边骂姚家人不是东西——你猜他们有多坏啊?”
  帽帽调整了一下坐姿,脸上显出几分怒气来:“他说,秀娘是外地嫁过来的,来的比姚家那户人还早。嫁过来没两年丈夫就死了,就和婆婆一起生活。婆婆老年痴呆,管不了事,村里人就可着她欺负,尤其是一些长舌妇,见她漂亮,就各种编排。
  “后来姚家就搬进来了。他家做生意的,有钱有势,一个儿子在外面念书,回来省亲的时候就看上秀娘了。嘴上什么封建糟粕真爱至上一套一套的,把秀娘哄得是晕头转向,真以为要和她结婚呢,谁知道那怂蛋转头被自己长辈一逼,就乖乖相亲去了,屎盆子全扣在秀娘头上。他父母还觉得是秀娘勾引,联合了村里宗亲长辈,把秀娘家的田和房子都占了。她婆婆浑浑噩噩,死活不肯搬家,秀娘上门求了又求,她和婆婆才没有被赶出去……
  “再后来,姚家儿子要在城里结婚了,姚家在村里发了波喜糖。秀娘也是想不开,听到这消息就自尽了。姚家嫌晦气,就举家去城里玩了……诶,你说这人也是,怎么脑子就这么轴呢?住不下去就搬,男人不好就分,干嘛偏在一棵树上吊死……”
  她最后一句话倒不是比喻。按那老头的说法,秀娘确实是在门口树上吊死的。
  阿梨虽早已听过这事,但一想到那棵只有自己才能看到的槐树,还是夜晚树下悬着的红影,脸色还是不由一变。
  那老头的信息,全是说给帽帽听的,她和黄毛啥都没听到,不过她总觉着,帽帽那话里可能有些内容因为情绪问题而夸张了,所以总想叫袁欣也去听一次,白河却觉得没什么必要。
  “关键信息到了就行。背景故事嘛,听听就算。”白河道,“不过那老头到底是个什么立场?小黄你看到的他是什么模样的?”
  “应该算是被秀娘帮助过的人吧?他说自己孤苦久了,都没人管他,只有秀娘帮过他一阵子,后来因为村里风言风语,两人就没来往了。”帽帽说着,看向黄毛。
  黄毛立刻学着那老头的样子,用一种干涸又苍老的声线道:“作孽啊……都是作孽啊……秀娘苦啊,被逼成这样……我当初就不该让他们烧那个纸人,不该让他们烧的……”
  演完后,黄毛脸上又露出个有些得意的笑容。
  他们当时都还不知道这“纸人”指的是什么,回来和袁欣他们通过消息之后才知道,原来姚家还做过扎秀娘纸人这种缺德事。
  但这样一来,一切都串起来了。
  秀娘是含恨而死的,但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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