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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我,我只是来修水管的!-分卷阅读37

件事,必然和秀娘有关。”
  “从刚才那NPC的态度来看,我所看到的这个时间点,秀娘已经死了。”袁欣思索道,“人已死了,她还出言不逊。到了‘披麻村’这边,又吓得不行。莫非是秀娘的鬼魂开始在村里作祟吓人了?”
  “这个确实说得通。”白河道,“或许是有什么事,让她积怨一下子爆发了?听你的意思,我看她在村里还挺不好过的。”
  “她是外面嫁过来的,又是寡妇,没有孩子,人长得还漂亮。可不就欺负她吗?”袁欣说着,不太高兴地哼了声。
  “姚家贴出的告示,是说犬儿要成亲。昨天阿梨听到的对话,又说食材要满足秀娘的喜好。那会不会,冥婚的双方,就是姚家的儿子和秀娘?”方阅猜测道。
  袁欣点了点头:“很有可能。听那NPC的意思,秀娘和姚家少爷之间似乎有些关系。嗯,她是说秀娘是对姚家少爷有意思,但谁知道呢。”
  村里那些欺软怕硬摆弄是非的事儿,她听她奶奶说得多了。姚家有钱,秀娘孤身,那哪怕是姚家少爷强迫了秀娘,怕不是也能传成是秀娘勾引倒贴。
  “我猜她多半是对姚家儿子有情意的,不然冥婚这事儿顺不下来。”白河道,“婚宴在七月十五,现在是七月十一。如果秀娘真不乐意和姚家结亲,就冲村子里对她这副害怕的模样,我不信谁敢逼她。”
  如果是秀娘想要和姚家少爷结婚,那倒是说得通了。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我们所有人,实际是处在秀娘已经开始作祟,并且即将开始婚宴的时间点。但帽帽和袁欣,却是可以看到和接触过去的。这是不是说明,你们两个,可以做些什么,改变后面的进程?”
  白河进一步推测道:“就像之前说的,日历的存在,就像是一个倒计时的提示器。但如果我们能做些什么,阻止秀娘的作祟呢?那冥婚是不是自然就不存在了?”
  “你这推论倒是有意思。”袁欣琢磨着白河的话,缓缓点着头,“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
  “只是猜测。具体还得看之后收集到的信息。”白河道。
  “但我还有一点想不明白。”方阅困惑道,“秀娘鬼魂所说的‘烧’,到底是指什么?她真是被烧死的吗?”
  “应该……不是吧。”袁欣回忆了一下昨晚看到的秀娘模样,摇了摇头,“起码从鬼魂的外表上来看,看不出她被烧过的痕迹。”
  “对,一般鬼魂外表多少会带些特征的。”白河点头道,“而且我检查过了,屋里也没有烧灼过的痕迹。所以其实我也在奇怪……”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扎纸匠的铺子前。
  那男人手上不知扎着些什么,见到白河他们过来,抬头咧嘴一下。
  “要扎什么吗?什么都能扎!”他充满自信地对袁欣道,都不用袁欣问话,自己先说台词了。
  这句台词是大家都能听到的。白河听着这句话,不由自主地就想起昨天阿梨说的话。
  她说,有人在尖叫,说我不该扎的。
  ……所以,真的是什么都能扎吗?
  白河眸光微敛,正准备上前问话,却见站在铺子前的袁欣脸色一变,旋身匆匆走了回来。
  方阅看她脸色不对,忙问怎么了。
  “……我知道秀娘说的‘烧’是什么意思了。”袁欣脸色铁青道,说话时都带了几分咬牙切齿。
  “真是作孽死了……那扎纸匠的铺子里,有一个纸人,长相衣着,都和秀娘一模一样!”


第二十四章
  扎纸匠的铺子前,袁欣兀自因为看到的纸人而义愤填膺,而理解了她意思的白河和方阅,脸色亦是不太好看。
  白河转头去看了眼,在他的视角里,是没看到什么纸人的,因此可以断定,那个纸人又是只有袁欣她们能看到的“张家村限定”,是只存在于她们所见时间点的东西。
  但在她们所见的那个时间点,秀娘已经死了。
  扎纸人是赚死人钱,有禁忌的。不能按照活人的模样扎纸人,因为不吉利,而按照一个死人扎纸人,虽没那么禁忌,但也足以称得上冒犯。
  尤其是袁欣还又去问了一下,得知这个纸人是姚家订做的,但并不是为姚家少爷准备的——在她所看到的时间点,姚家人只是集体外出,但姚家少爷还活得好好的。
  这个纸人是为姚家一个去世的帮工准备的。那帮工是外村人,去世时都五十多了,是个瘸腿的老光棍。姚家说是要作为东家尽一份心,找扎纸匠订了这个纸人,要他过两天送过去给人家烧,给人送下去做个伴——但袁欣怎么想,都觉得这份“心”里,带了几分折辱的意思在里面。
  且不提烧纸尽心能尽到的是多大心意,你真要烧,纸钱元宝纸房子,哪件不能烧?非要照着别人的模样订制,还自作主张地送给别人作伴?
  “太恶毒了。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真该遭报应!”袁欣气到不行,一直到离开扎纸铺了还在指责不停。看得出她家教很好,即使是气到这份上,也没说出太脏的话,一张脸却始终阴沉着,任凭方阅怎么哄都不见好转。
  “好了好了,都是假的,剧情而已。”到最后,连白河都看不下去,开口劝了两句。袁欣却依旧一副不太开心的样子。
  白河摇了摇头,也不再多说什么。袁欣这种状态他很熟悉。打到这个难度的玩家,往往已经有了一定的经验,不再那么容易恐惧,更多的心思也会放在剧情探索上,随着逐步挖掘,很容易就沉浸进去,无法抽离。
  等玩得多了就好了……白河淡漠地想着,忽然想起一事,顿住脚步。
  “对了,我还有些事要打听一下。你们先去和阿梨他们汇合吧,我等等就来。”他说完,不等袁欣和方阅做出反应,转身就走。
  小小的屏幕里,白河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画面之外,屏幕外,一双碧绿色的眼眸缓缓地眨着,苏越心猫须一动,长尾一甩,发出了叹息般的声音:“都是假的吗……”
  她的旁边,半身骷髅半身血肉的高大鬼怪正专心看着手里的记录册,听到苏越心的话,茫然抬起头来:“心老师你说什么?”
  “没什么。”苏越心随口道,抬起抱着白布的兽爪在面前的仪器上拍了一下,只见屏幕上的画面立刻转换,白河的身影又一次出现在了画面中。
  她现在正和副本负责人一起检验之前装上的监控的效果,顺便观察下玩家的情况,以判断屏障的修复是否完全——虽然昨天晚上,苏越心一回来就可以动手维修起了屏障,但毕竟用的是猫猫手,操作不是很流畅,她的对自己的工作结果也就没那么放心。
  不过目前看下来,屏障是完全没什么问题了——苏越心转头往旁边看去,只见除了她面前这个小屏幕外,墙上还挂着好几个方形的大屏幕,正在实时播放着各个监控探头拍到的画面,只见几名玩家的身影正出现在其中几个屏幕里,目前看上去,一切如常。
  “这个仪器是可以随身带着走的,只要有信号就能用。”苏越心挥挥爪子把那副本负责人叫过来,手把手教他,“你按一下这里,画面就会转到下一个探头,就像这样。”
  她说着,又按了一下,小屏幕上的画面再次转换,跳到了一个偌大的祠堂里。
  只见那祠堂里布满红绸,贴满喜字,堂内摆着满满的酒桌,无数村民正坐在酒桌旁推杯换盏,围着出来敬酒的新娘起哄,脸上的笑容热情又僵硬。
  正是来自高危区内,苏越心按在祠堂梁上的那枚探头所捕捉到的画面。
  明明现在已经是白天,这间办着喜事的祠堂内,却永远笼着一层夜色,像是一场永远醒不来的梦。
  在敬酒的新娘子收拾得很漂亮,眼角一点小痣颇有风情。她笑吟吟地招呼着客人,脸颊带着微微的红,看上去极是高兴。
  她如水的眸子不经意地一转,目光一下对上了镜头,嘴角的笑意忽然就凝住了。
  下一瞬,就见屏幕上覆上一层血色,马赛克一般的纹样在画面里涌动。又过一秒,画面忽又清晰,祠堂内,却已变了一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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