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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学鸳鸯老-分卷阅读56

,院子里什么蛛丝马迹都不会留下,李景允就算想找她,恐怕都找不到了。
  风刮在湿透的衣裳上,贴着骨肉地凉。
  “大人。”受着雨水,花月最后问了一句,“太子殿下与三公子怎么说也算交好,您要真动了我这肚子,不怕三公子与你算账?”
  “三公子?”薛吉哼笑,“这大雨滂沱的天气,他定是在栖凤楼搂着佳人欢好,哪里还顾及得了你。等他发现你不见了,也不会找到我头上来。”
  好像也是,她叹息,放弃了挣扎。
  蓑衣在雨里不停地往下淌水,薛吉很烦这样的天气,手里的短剑有一下没一下地抛着,抬步跨过月门:“女人就是爱慕虚荣,找个寻常人家嫁了什么事也没有,偏生要往权贵身上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月门上有青绿色的藤蔓,久疏打理,乱七八糟地垂吊着,人一过,就勾住了雨帽的边缘。
  恼怒地嘟囔了一句,他翻过短剑就要去割。
  然而,短剑刚碰着一截蔓枝,那层层叠叠的藤蔓里就突然伸出一只手,掌侧击在他腕口上,雨滴四散间干净利落地缴了利刃,反手便朝他喉间一捅。
  “噗哧——”
  腥稠的东西在雨幕里飞溅出去,快得让人没有反应过来。
  薛吉睁大了眼,茫然无措的瞳孔里映出一顶黑色的斗笠。雨水打在笠檐上,清凌凌地溅开,那斗笠缓缓抬起来,露出弧度极俊的下颔,和一双乌黑如墨的眼。
  “你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吗?”来人轻笑着问。
  后头站着几个禁卫如梦初醒,纷纷拔剑上前,薛吉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喉咙,想开口说点什么,人却抽搐着倒了下去。
  赤红的血一缕缕地融进雨水里,他想捏,却怎么也捏不住,眼眸瞪得极大,不甘心地往上看,却只看见那人袖口里如银蛇一般飞出来的软剑。
  太子麾下的禁卫,武功深不可测,是以能让殿下高枕无忧,宵小不敢犯分毫。
  而眼下,六七个精挑细选的禁卫,在那人手下竟是不堪一击,泛着光的软剑擦着雨水飞抹过去,人倒下的时候,甚至没想明白自己的伤口在哪里。
  有机灵的禁卫见势不对,想逃走去报信,可那人如同鬼魅一般,眨眼就不声不响地追了上来,从背后割开人的喉咙,脚下半点涟漪也没起。
  临死之前,薛吉终于明白了过来。
  “是……你……”
  先前那个闯东宫救走韩霜的人,殿下没有怀疑错,真的是他。
  将军府的三公子,李景允。
  天边又炸开一道闪电,李景允抬头,英挺的侧脸在光影里显得杀气十足。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薛吉,似叹似惋:“你是不是想问我,难道不怕太子殿下找我算账?”
  薛吉死死地瞪着他,眼白几乎爆出。
  缓缓低下身子,他勾着唇将他喉间的短剑又送进去一寸,学着他的语气道:“这大雨滂沱的天气,殿下定是在宫里搂着佳人欢好,哪里顾及得了你,等他发现你不见了,也不会找到我头上来。”
  一口血气上涌,薛吉恨恨地看着他,死不瞑目。
  将他的雨帽拉下来盖住脸,李景允起身,回头望向后头站着的人。
  殷花月怔愣地看着他,小脸煞白,如同一根湿透的芦苇,颤颤巍巍地立着。
  神色缓和,他收了软剑,大步走过去将自己的斗笠戴在了她头上,然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心:“喘气。”
  随着他的力道一咳,花月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她脑袋太小,斗笠戴不住,倾斜下来盖住了半张脸。
  胡乱伸手将斗笠拉上去,花月仰头想说话,冷不防嘴上就是一痛。
  用额头替她顶住笠檐,他低下头来,不由分说地便咬了她一口,不轻不重,落在唇上只一个浅白的印子,眨眼就消失不见。
  “叫我好找。”低哑的声音听着有两分恼意,还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
  眼神软了软,她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刚想开口,就被他吻了回来。
  清冽的雨水气息,混着杀戮刚过的急喘,不由分说地闯进来,搅乱了她所有思绪。
  腰身被箍紧,雨水也都被遮挡,她那惶惶不安的心好像终于归了位,在这鲜血遍地大雨倾盆的地方,骤然找回了踏实的感觉。
  缓慢地眨了眨眼,花月抓紧了他的衣裳。
  李景允一顿,接着动作就更加猛烈,按着她的后脑勺,像是想把她揉进骨子里。
  雨越下越大,可是好像没有先前那般阴森恐怖了。
  花月坐在屋子里,雨水还顺着裙摆在往下淌。她不安地看了看窗外,小声问:“那么多尸体,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李景允褪了外袍,伸手就去解她的腰带:“发现不了,若不是府上车夫出卖消息,他们自己都找不到这地方。”
  车夫?花月回忆了片刻,黑沉了脸。
  府上奴才都是她管着的,这是她自己看走了眼。
  刚有些生气,脑门就被人一弹。
  “不跟爷告罪,自个儿在这生什么气?”面前这人眸子乌压压的,比天边的云还暗,“你知道爷为了找你,花了多大的功夫?”
  心虚地低头,花月伸手按住自己的腰带:“妾身也是不得已。”
  “你是不得已?你就是蠢。”他掰开她的手,分外恼怒地将人抱过来,“别动。”
  哭笑不得,她道:“公子又想与妾身亲近。”
  “近猪者笨,鬼才想同你亲近。”他冷声低哼,嫌弃地将她湿透了的罗裙褪下扔去地上,然后扯来被褥,将她冰凉的身子整个裹进去,从外头一并抱住。
  “你得明白一点——这世上最安全的地方就是爷的身边,逃去哪儿都不如来跟爷喊救命有用。”他将下巴搁在她肩上,半眯着眼道。
  花月十分认同地点头,然后问:“今日您在府里吗?”
  “……”不太自在地轻咳一声,李景允含糊地道,“爷又不是不回去了。”
  怀里的人笑了笑,裹着被子打了个呵欠,没有要问他去哪儿了的意思,只拉过他的手,就着褪下来的袍子,将他指间的血迹一点点擦干净。
  “你好像很畏惧鲜血。”他垂眼看她,另一只手揉了揉她半干的长发,“上回在山上,还说见过一次以后就不会怕了。今日瞧着,却还是没敢呼吸。”
  软绵绵地应了一声,她没多解释,想就这么糊弄过去。
  然而,身后这人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对这个感兴趣了,半抱着她问:“以前有过什么经历?”
  “没有。”不太自在地动了动,花月将脸别到一侧。
  微微泛红的耳垂出卖了她的谎言,李景允默不作声地瞧着,拿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颈侧。
  “痒。”她皱眉。
  “小命都是爷捞回来的,让你受着点痒怎么了?”他捏住了她的后颈,“别乱躲。”
  这话说得实在太理直气壮,花月琢磨了半晌也没地儿反驳,只能任他抱着。
  人一安静下来,触感就格外敏锐,她好像察觉到这人抱着她的手在轻轻发抖,像是极度紧张又骤然松弛之后的自然反应,不太明显,但抖得她心里跟着一软。
  “公子。”她迟疑地开口,眼尾轻轻往后瞥,“您今日要是赶不及救妾身,会不会很难过?”
  抱着她的手一紧,接着那人就在她侧颈上狠狠咬了一口:“你说呢?”
  眼眸微亮,她抿了抿嘴角,又试探着道:“不是死了养久了的狗的那种难过,是……会不会给妾身种棵枇杷树,多年之后看着树还能想起妾身的那种难过。”
  李景允:“……”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喃喃道:“淋多了雨,难免头疼脑热的——你还有哪儿不舒服?”
  还枇杷树呢,他有那闲工夫不先把人救回来更好?
  面前这人悻悻地别开了脸,像是对什么失望了一般。李景允也不知道她在失望什么,顺手找了帕子来,就胡乱搓揉着她的脑袋,直到青丝干透,才将她抱回床上。
  一挨着床,花月打着滚儿就滚去了最里头,贴着墙背对着他。他又气又笑,覆身上去咬住她的肩:“知恩不图报,还跟爷尥蹶子,你属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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