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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训之臣-分卷阅读50

角的弧度更明显了些,稍纵即逝。
  气氛安享静谧,夏日的燥热与公文的枯燥似乎都变得可以忍受。
  不多时,朱雀步履匆忙地赶来,站在门外朝两位上司叉手道:“裴司使,贺兰大人!”
  他的语气有些肃穆,裴敏抬眸看了他一眼,将盖了司印的案宗合拢道:“进来罢。今日有什么情报,简单说。”
  知道她不再避讳贺兰慎,朱雀也没了顾忌,大步进门于裴敏身侧站定,躬身低沉道:“裴司使,宫里传来消息,天后要安插一名新宠入净莲司。”
  五月的边关之行,裴敏并没有遵循天后的指令杀了贺兰慎,尽管有‘大局’作为借口,但主仆间到底心生了嫌隙……谁都能猜到,此时天后空降心腹入净莲司意味着什么。
  贺兰慎翻阅案卷的手明显停顿了下来。
  裴敏反倒没什么反应,只虚着眼淡淡道:“哦?是什么人,查清楚了?”
  朱雀道:“此人名唤来俊臣,本是雍州无赖游民,善谄媚,因揭发汪续罪行而深受天后信赖,可谓一步登天。”
  “哟,也是告密者。”裴敏嗤了声,将最后一份案卷落下司印,问道,“天后瞒着此事,是想杀我个措手不及呢。可有查到他何时上任?”
  “应该就是这几日。”朱雀道,“裴司使,可要属下通知司监堂的人将他……”
  朱雀手搭在颈项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裴敏心领神会,看了贺兰慎一眼,方悠悠道:“杀鸡焉用牛刀,那等无赖出身之人多半没得什么脑子,光靠谄媚惑主,能长久几时?且不必管他,嘱咐司中上下提防着些便是。”
  朱雀称‘是’,又捡了几条重要的情报念了,得到回复后便下去安排监听、查处等事宜。
  待朱雀走后,贺兰慎合上案卷问:“既是对裴司使构成威胁,为何不除?”
  “不为何。天后已经对我生了嫌隙,若此时杀了那姓来的,不就坐实了我心虚叛主的名声么?”裴敏凉凉一笑,抻了个懒腰道,“派只耗子来试探而已,无甚大不了的。”
  说着,她瞥过眼去,歪身靠在案几上,屈腿道:“真心,你担心我?”
  贺兰慎抿了抿唇,诚实说:“是。”
  裴敏不知为何笑得双肩耸动,哎呀叹气道:“这般坦诚,当真是一点情趣也无。”
  见她这般说,贺兰慎便又露出了那般求知的眼神,疑惑问:“何为‘情趣’?”
  裴敏坏笑,眨着眼问道:“你当真想知道?”
  贺兰慎点头。
  裴敏于是眼眸一转,朝他勾勾手指道:“你过来,我告诉你。”
  贺兰慎于是乖乖起身,走到裴敏身边,撩袍正坐,与她相视。
  “‘情趣’呢就是,心里的话不直白说出来,偏要拐外抹角勾得对方直痒痒,欲罢不能……”
  裴敏本是想继续歪言歪语糊弄过去,可不经意间抬眼看到贺兰慎的眸子,猝不及防撞见他深邃通透的眼波,满腹胡言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贺兰慎的脸怎么这般好看?越是近在咫尺,越能看到他无暇的俊美,眼尾的小痣像活了似的勾人魂魄。
  裴敏显然不是个好‘先生’,见眼前白玉无瑕,忍不住动了邪念,笑得意味深长起来。
  正堂的门半掩着,投下三尺静谧的阳光,这个时辰司中上下各忙各的,不会有人来这儿打扰。裴敏心中邪念更甚,没多想,几乎只是遵循本能地倾身侧首,将嫣红温暖的唇轻轻印在贺兰慎的脸颊上。
  那是一个很轻的吻,蜻蜓点水般纯洁,稍纵即逝,却足以在彼此心中掀起万丈波澜。
  裴敏倏地退回身子,后知后觉地品味出几分局促尴尬,只能望着贺兰慎那双越发幽黑的眸子,强行自圆其说:“你看,我明明想亲吻你的唇,却偏偏吻在你脸上,让你意乱情迷不能自已……这便是‘情趣’。”
  话音未落,眼前一片阴影笼罩。裴敏感觉自己的腰被大力搂住,使得她的身子不得不前倾,继而清冷的木香萦绕,呼吸交缠,贺兰慎吻住了她的唇。
  裴敏瞪大眼睛,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击’惊到,以至于久久没有做出反应……直到唇上传来刺痛。
  若说裴敏是个差劲的‘夫子’,贺兰慎必定是个不合格的‘学生’,那热烈的辗转厮磨与其说是‘吻’,更像是不要命的品尝撕咬。疼爱疼爱,是带着疼的青涩深爱。
  裴敏不能呼吸,伸手去推他,却摸到了他腕上的佛珠,不由一怔,罪恶感后知后觉地漫上心间。
  唉,她招惹了个什么人啊!
  裴敏险些背过气去,终于在贺兰慎试图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时一把推开,喘着气抹了把_0_huo_0_la辣疼的唇瓣,而后在手背上看到一抹淡绯色的血迹。
  “你这小王八,是要吃了我吗!”裴敏‘嘶’了声,摸着下唇破皮的地方,恨不得在贺兰慎那张俊美无俦的无辜脸上揍上几拳,转念一想又舍不得。
  “你不是清心寡欲的修佛之人吗,这算怎回事?怎么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吃起肉来比我还生猛!”裴敏简直不敢置信,方才带起的激烈情愫久久不能消弭,只冷笑着瞪着贺兰慎道,“我刚刚怎么教你的,情趣懂不懂?”
  “我学不会。”贺兰慎低低地说。
  裴敏怔愣。
  他唇上也沾了些许微红,应该是裴敏的血迹,仿佛圣洁与妖冶交织,碰撞出一个全新且陌生的贺兰慎。
  他清醒了些,压抑住心中翻涌的野性与爱意,伸手轻轻抹去裴敏唇上的血珠,垂下眼睫歉疚道:“我学不会拐弯抹角那一套……”
  他想吻她的唇,所以就吻了她的唇。
  

第38章
  事实证明, 被重重枷锁禁锢的心一旦冲破桎梏, 其爆发力会比常人更可怕。
  裴敏浪里逍遥了这么多年,从未想过会栽到一个和尚手里,当真是将“调戏不成反被压”诠释得淋漓尽致。
  下唇依旧酥麻渗血,触之疼痛,裴敏气极反笑,揪着贺兰慎的衣领道:“说实话, 谁教你的这些?”
  方才凶猛如斯, 直捣黄龙, 连她都不知道世上竟然还有如此技巧。
  “没有人教。”贺兰慎说着,伸手去碰裴敏破皮的唇。那嫣红的颜色如此娇艳, 令人情动, 令人怜惜。
  裴敏毫不客气地隔开他的手, 不让他碰,凉凉笑道:“好啊,看来天赋异禀之人学什么都是无师自通。只是你把我弄成这样,怎么见人哪?”
  贺兰慎看了她许久,喉结几番滚动,终是道:“我们在一起, 好不好?”
  裴敏一怔,半点气都撒不出来了。
  “再等等罢,真心。你没听见方才说天后要派人来净莲司么?如今朝局波谲云诡,你我要解决的问题还很多。”
  裴敏回望着贺兰慎那双认真干净的眼,嘴唇染血笑得妖艳, “少年人做事不能只凭一腔意气,冷静下来再谈此事不迟。放心,你咬我的这一下,迟早有一天我要加倍地咬回来。”
  说罢,她别有深意地伸出温凉的食指,在贺兰慎淡色好看的唇上按了按,而后起身要走。
  “去哪儿?”贺兰慎的声音有些喑哑。
  裴敏短促一哼:“上药。”
  望着她恼羞的背影离去,贺兰慎抬起手背抵了抵唇,那里仿佛还留存着她的味道。未料平日里尖牙利齿的一个人,竟也会有如此温软的唇瓣,令人食髓知味。
  贺兰慎餍足了,裴敏却陷入了从未有过的苦恼中。
  对着铜镜端详,嘴上破皮的地方如此明显,便是抹了厚厚的口脂也没法遮盖住,这要是让下属们见着了,颜面何存?
  想了想,裴敏将擦嘴的棉布往铜盆里一丢,撑着脑袋叹气,心中幻想着将贺兰慎压在地上咬了七八百回泄气。总这样躲在房中也不是办法,她索性起身,朝师忘情的司药堂走去。
  出门没两步,刚巧碰见靳余提着一个木盒子过来,脸蛋红扑扑的,高兴道:“裴大人裴大人,我方才与膳房的曹叔打赌赢了,请他做了一份酥山,送过来给您尝……咦,大人你的嘴怎么受伤了?”
  大唐冰贵,取之不易,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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