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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情郎-分卷阅读17

的无度需索,在她虚脱入眠 之际才离弃而去。

  真是疯狂!不顾她初夜的生嫩柔弱,一再迫她承受自己激狂的欲求,当真是一 心为了仇隙?

  不!那样毫不温柔的索爱并不在计划之内,原该是留她两夜,调弄得她欲生欲 死,再教她一尝被玩弄後遭遗弃的滋味!而不是趁她入睡之际弃离,犹似遽避反噬 的猛火。

  「爷,山庄内宾客已尽数辞去,也已遵您的吩咐送走了柳府众人」王总管经由 密道至山庄後出密所回报。

  「事情进行得如何?」掩敛纷绪,邵风面无表情的问。

  「不出爷所料,薛公子数日前果然闹出楼子,柳大小姐的贞名──自然已毁。 」王总管回答得不甚精神。他在湘柔初至山庄时曾见过她一面,对构陷这样一名纤 柔纯美的女子,全内是备含愧疚的。可饶是愧疚,主子下的命令他仍会彻底执行。

  「薛子平呢?回京城?」

  「薛公子仍回柳府,他似乎执意娶柳大小姐为妻┅┅」

  「啪 地一声,邵风一掌击碎了紫檀小几,冷测的黑眸熨上嗜血的狂怒,掐握 成拳的掌放了又收。「仔细监视柳府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动静立刻回报!」

  「是,爷。」

  邵风台上眼,挥手,王总管即悄声退下,密斯回复先前的悄静,不同的是此刻 弥漫着一股杀伐之气。

  「少爷。」朱四臣缓步迈入密所,两眼直盯着拍碎的小几。

  「四叔,有事吗?」邵风仍阖着两眼对答。

  朱四臣凝望沈思中的邵风,心中略有不安的预感。

  「李先生曾交代老仆,要少爷完事後即刻往开封调查毒手重出江湖之事。现下 少爷的目的已达成,咱们是否该即时动身前往开封。」不安的预感让他催促邵风尽 速离开。

  「不急。」

  朱四臣见邵风仍阖着眼,只以一句「不急」回应,明显不欲讨论此事,令他心 中不安之感愈盛。

  「可是数日前李先生收到德幸贝勒的传书,贝勒也希望您即刻赶往开封,显然 为的也是李先生所提的这件事。」

  「他也去了?」邵风睁开眼,一双乌瞳精光流灿。

  「德聿贝勒此刻确是在开封。」

  邵风唇角一抿。「既然有他在开封,我就不必急着赶去了。」言尽再度阖上了 眼。

  「少爷!」朱四臣一急,顿时显得手足无措。

  「四叔,我想静静。」他淡淡地道,示意朱四臣该退下了。

  「少爷,」朱四臣杆在原地,不甘心就这麽走了。「咱们的仇┅┅」

  「下去吧!四叔。」截断朱四臣的话,邵风徐徐睁开眼,剔亮的黑瞳镀上沈滞 的寒气。「我没忘。」

  朱四臣暗自叹气,知道邵风不愿再谈,只得拱手退下。

  留在屋内的人一双幽遂的深幢由沈转清,释放出掩敛的朗光。

  ***

  「小姐,你在园子里待个把时辰了,天这麽冷,小心受寒,咱们回屋里去吧。 」喜菊走近湘柔身旁相劝。小姐本就娴静不变多言,打从苏州回来之後,却明显的 比从前更加沈静了。

  「冬天到了,喜菊。」湘柔望着满园子枯素的菊株,似对话又似喃喃自语。

  「是呀,一转眼要过年了。」喜菊扶起湘柔的手,一触之下冰冷冷的,她赶紧 将湘柔往屋里带。

  「不┅┅我还想在园子里坐坐。」湘柔抽回手往花台边坐下,单薄纤弱的身子 在冷风中颤若柳絮。

  「不行呐,小姐。瞧你!都冷得发得发抖了。」重拾回小姐的手擦搓揉着,巴 望能添回些暖气。「咱们回屋里吧。」

  湘柔恍若未闻,自顾着说道:「这几日爹爹的痛又重了几分,不知┅┅这个冬 天┅┅」说到後来馀音渐杳,两道清泪滑落面颊。

  「小姐┅┅」喜菊见了也黯然神伤。「你别伤心了,邵大夫他┅┅或者赶明儿 便回来了也说不一定。」这样的宽慰话一个多用来已不知劝过几遍。

  掏出绣帕拭去泪痕,哀凄的眼胖已激尽,再泛不起泪漪。「这会儿什麽时辰了 ?」低弱的辍音沈潜着孤寂清冷。

  「约莫申时了。」喜菊接过湘柔手中湿濡的帕子收妥,忧心忡忡地瞧着眼前凄 楚的美人。

  湘柔点点头,起身。「我想再上忆梅楼去看看爹。」

  「明儿个再去吧,小姐,喜棠已经上膳房端晚膳去了,你错过了这顿又要闹胃 疼了。」喜菊连忙劝阻。

  湘柔不语,仍然出阁而去。喜菊软了口气,只得跟随。

  没想到主婢俩才走出阁门,迎面薛宝宝、薛子平、柳湘毓和随行婢仆等一行人 涌向咏菊小阁,带头的薛宝宝冷着张轻蔑的嘴脸一见面使口气不善地朝湘柔斥道: 「这会儿天都黑了,你俩还想上哪儿溜达去!?是嫌名声不够『好』吗?可别叫咱 们这做长辈的再陪你一块丢脸!」

  喜菊看不过小姐被羞蔑、冤枉,遂出口分辩:「夫人,小姐平日里大门不出、 二门不迈,这会儿是要上忆梅楼去看老爷┅┅」

  「住口!这儿哪有你这丫头说话的分!!」薛宝宝圆睁杏目瞪向喜菊。「烂嘴 的死丫头-------不给你个下马威瞧瞧,你还不知道谁是主子!春兰,给我上前掌 嘴!」

  春兰得了主子授意,唇角扬着冷笑高高举起手,眼看着言菊就要吃上巴掌「二 娘!」湘柔急忙挡在喜菊之前跪了下去。「是湘柔的错!是湘柔教导无方,二娘要 罚就罚湘柔。」

  喜菊见小姐下跪,「咚」地一声也跪了下去。「同小姐无关,是喜菊的错,夫 人该罚喜菊。」

  「姑母,」随行的薛的子平见了不忍,便为湘柔说情。「喜菊也是一片爱主之 心今晚姑母瞧在 儿面子上,千万别动气。」

  薛宝宝眼白一翻,没好气的道:「哼!今儿个若不是要谈正事,又瞧在你表少 爷面子上,你这贱蹄子掌一百次嘴也不够赎罪!」她趾高气昂的睥睨跪在地上的主 婢两人,施恩似地宣布。「起来罢┅统统进屋里去,我有事交代!」

  一行人进入咏菊小阁,薛宝宝坐在小厅主位上,早有随行的小侍女奉上叁茶。 湘柔支了喜菊下去,免得动辄得咎又生是非。

  「我说柔儿,你今年几岁了?」薛宝宝啜口叁茶,闲聊似地问起。

  「回二娘的话,柔儿今年二十了。」

  「是吗?都二十了呢:岂不是我疏忽了,到如今也没给你许门好婆家,贻误了 你的婚事,你心底想必怨我吧?」说的其实是风凉话。

  二娘操持家务一向辛苦,爹又卧病在床,湘柔对三娘只有敬意。至於婚姻之事 原本就只能随缘任运,岂有无端旷怪任何人的道理。」湘柔回得谨慎。向来连打照 面亦当作没瞧见自个儿的二娘,岂有没事领了众人上门来闲聊的道理?

  「嘿。你娘死了这些年来没枉费我辛辛苦苦拉拨你,人最重要的是要晓得感恩 、识大体,你倒是想得开! 又呻口叁茶,斜睨了湘柔一眼。 你既然这麽懂事, 二娘自然不会亏待你,今儿备我上你这小阁来为的便是你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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