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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女讼师-分卷阅读49

坊大门时,便见东市门口那位杜少尹正高声让人回避,身后跟着一大队护卫,还有一个身材曼妙的带着幕蓠的女子,缓缓地上了马车。
  “东市怎么回事?为什么京兆府来这里逮人啊?”
  “说是从一个铺子里带了个娘子出来,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儿呢!”
  曲昭雪微微抬眸,抿唇笑了笑,并没有仔细听着周围百姓的议论,便回到了宣阳坊的家中时,便见焦家娘子与她哥嫂三人立在门口焦急地盼着,一见曲昭雪回来了,便着急地迎上来问情况如何。
  曲昭雪简略地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便将护卫们引了进来,众人立刻行动了起来,护卫们身材高大便着重搜查那些房梁等高处或搬放重物,曲昭雪她们妇孺便搜查屋中各处,将所有的箱笼和柜子里东西全部都取了出来,一样一样地查验,甚至将被褥也全部拆开,搜寻了整整两个时辰,也没有结果。
  众人不免有些挫败,这宅子并不大,几张纸还能藏到哪里去,曲昭雪翻完了内室的几个大箱笼,累的腰酸背痛,看着焦家娘子眼神涣散地立在后院之中,问道:“给孩童们上课的正厅可搜完了?”
  焦家娘子一脸哀愁地点了点头,道:“这里本就东西不多,都是些孩子们练习用的笔墨纸砚,根本没有什么可以搜的。”
  曲昭雪蹙了蹙眉,缓缓步入正厅,见京兆府众人正在前院之中搜查房顶和房梁,回头看向正厅当中的几张桌案和柜子,忽然想起那日她看到的孩子们抄写的诗词文章……
  焦家娘子此时也跟了上来,看曲昭雪愣在那处,不由得有些紧张,问道:“曲娘子,可是出了什么事?”
  曲昭雪并未答话,三步并两步冲到了那几个柜子前,将里面的好几摞纸搬了出来,道:“焦家娘子,这些纸可搜过了?”
  焦家娘子蹙了蹙眉,上前跪坐下来,翻看了一下上面的几张,道:“我看了几张,都是些在这里研习的孩童的笔墨。”
  曲昭雪粗略估算了一下,这几摞约莫有七八百张,下定决心便将捆扎的绳子剪开,开始一张张地翻看。
  其实对于藏东西的人而言,藏在哪里都是不放心的,而对于找东西的人而言,藏在哪里都有可能,根本没有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只有相对安全的地方。
  这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一个是隐秘到藏物人自认为不会被发觉的地方,另一个就是藏木于林……
  对于要找的纸张而言,将纸张藏在纸张里,相对而言是再安全不过了……
  曲昭雪一张张翻找,一张张阅读,只见那一张张纸上有些字迹歪歪扭扭,有些字迹颇为工整,在一首首颇像打油诗的句子里抒发着或稚嫩或豪气的志向,还有抄写的满满当当的千字文、诗经和大学。
  都是一个个孩童寒窗苦读十几年所付出的心血,蕴藏着他们满怀期待的梦想……
  然而一场科场舞弊,就能够折断寒门子弟的翅膀,不知道焦解元看着这些孩童艰苦求学的样子,可曾想到过曾经的自己……
  曲昭雪深深呼出一口气,翻看了几百张孩童的笔迹,终于找到了一张看起来像是成人字迹的纸张……
  这张纸上的笔迹看起来刚正遒劲,曲昭雪瞧着与焦解元的遗书上字迹无二,再看最左侧的署名,写的是“江南西道焦桐疏”,最关键的是,在这名字上还盖着红印,曲昭雪也认不太出,只能依稀看到“礼部”二字……
  曲昭雪心里一颤,这难道就是元坤师父所说的证据?
  曲昭雪并没有就此停止,继续一张张翻找着,又翻过几十张之后,终于又看到了一张上面盖着同样红印的纸张,虽然纸上的内容与焦桐疏那篇文章一模一样,可是笔迹却全然不同。
  这篇文的笔迹瘦长潇洒,看起来颇有些诡谲之意,曲昭雪眉心一皱,只觉得心跳地险些要跃出胸腔似的,再看向最左侧的署名,整个人浑身的汗毛登时立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那署名上写的是“京畿道云修竹”。


第39章 寒窗 十四   
  ……
  此时已经接近黄昏时分, 长安城中百姓皆往家中奔波,街道上熙熙攘攘的,路过京兆府的人都忍不住驻足看一眼立在门口的那人。
  那人一身藏青粗布麻衣, 十分破旧,还打着些补丁, 头发凌乱不堪, 胡茬满面, 就像是在街边乞讨的乞儿似的,只是身材高大,脊背挺得很直……
  京兆府的护卫皆严阵以待, 只见此人将包袱往地上一扔,双手缓缓举起,高声道:“某名为柯遇,宣阳坊中那人时某杀的,某前来自首……”
  然而他面上看起来疲惫得很,黄昏时分明明天气凉爽,他的整个额头却是汗津津的,看起来异常紧张……
  此时坊外突然传来一阵喜庆的礼乐声,将人们的目光都吸引了去, 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句“良国公府迎亲了”,原本聚集在京兆府门外指指点点的人登时往坊门外拥去。
  据说良国公府迎亲队伍奢华万分, 比那皇家迎亲也差不到哪里去。
  也难怪,谁让当今皇后姓云, 又生养了文武双全的人中龙凤三皇子呢, 良国公府可是实打实的皇亲国戚,圣人与皇后的亲外甥成亲,排场自然要做足……
  柯遇扭头看去, 目光略有些涣散,只是脚下微微挪了一下步子,手指蜷曲了一下,便有些怯懦地收回脚,沉默着垂下了头。
  不一会儿那奏乐声便渐行渐远,围观的百姓从坊门归来,手里捧着封红乐得眉开眼笑,无非都在夸赞着良国公府大手笔,世子成亲一路撒钱这般豪爽,只是有些人与他们格格不入,脸上表情凝重,直直地向京兆府而来。
  他能认得出来,其中有些人穿了京兆府护卫的盔甲,而另几个明显是百姓模样的人,两个女子穿着纯黑的男子胡服,另外三人穿的是素白衣衫,就像是家中有丧事似的。
  柯遇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只见那一身孝服的女子眼眶蓄满了泪水,伸出手臂就像要握住他的脖颈索命似的,直直地向他冲了过来,口中大喊着“你还我夫君命来!”
  柯遇没有躲开,直接顺势倒下,闭上了双目。
  要是能直接死了就好了……
  谁知这娘子竟然被身边的那个身穿胡服的女子拦下了……
  柯遇不免觉得有些可惜,他若是就势死了,不用面对这一切了,那该有多好……
  此时几个护卫直接将他架了起来,三步两步将他带上了京兆府的台阶上,柯遇艰难地抬起头,只见眼前一个身穿绛紫官服、容貌不俗的男子,正如同看蝼蚁一般,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道:“你来自首?”
  柯遇抿了抿唇,双手在身侧攥紧了拳头,道:“宣阳坊中那人是我杀的,不是东市云想楼的掌柜,将她放了吧。”
  顾沉渊只抬了抬眉并没有答话,望了一眼哭成一团的苦主一家,还有在那里轻声安慰的曲昭雪主仆,将他们一并唤进了京兆府中,并差人前去万花楼送信,请万花楼掌柜前来。
  顾沉渊为官这么多年,也是头一次在这个时辰开堂审案,他还记得在牢中服毒自尽的锦绣,他决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周围百姓也从未见过这个时辰有开堂的,也觉得新奇,都围在外围想要瞧一瞧,看着他们长安城的父母官顾沉渊往堂上一坐,看起来万分威风的模样,他们就觉得心安。
  而那人犯如烂泥一般瘫软在地上,看起来就像是被抽去了浑身的骨头似的,艰难地直起身子又道:“这位官爷,还请将无辜之人先放了,我做的事情我都会如实承认,一人承担。”
  顾沉渊并不理睬他,待众人在堂上站定之后,一拍惊堂木,高声道:“宣阳坊中焦桐疏解元被杀一案今日开审,堂下众人,报上名来!”
  顾沉渊的眼神先看向柯遇,只见柯遇眨了眨双目,面上神情毫无波动,道:“罪人姓柯名遇,于宣阳坊中将人误杀。”
  待柯遇报完姓名,焦家娘子才冷静下来,用衣袖揩净了面颊上的泪水,抬头用那种异常坚毅的眼神看向顾沉渊,道:“苦主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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