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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女讼师-分卷阅读50

何氏,乃死者焦桐疏之妻,请王爷莫要放纵凶犯,为我枉死的夫君报仇。”
  何家夫妻将自己的身份如实告知之后,顾沉渊的眼神看向立在一旁的曲昭雪,只见她一身黑色胡服将小脸衬得更加白净小巧,看起来年纪不大,眼神却比苦主的还要坚毅,微微福身一拜,用堂上堂外众人皆能听得清楚的声音,高声道:“我乃苦主焦陈氏的讼师曲昭雪,请王爷秉公执法,为民洗冤。”
  京兆府门外围观的百姓闻言,皆惊叹了一声,接着便开始窃窃私语着。
  长安城中讼师本就屈指可数,而且还是长安城中的第一个女讼师,更何况这个女讼师还曾经因杀人案入过狱……
  事已至此,曲昭雪已经无所畏惧了,这个讼师,她算是做定了,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她。
  在这个时代,想要不依附于婚姻,便只能用这种法子……
  顾沉渊看起来颇为忧心地望了曲昭雪一眼,轻轻叹息了一声,一拍惊堂木,便看向柯遇,道:“嫌犯柯遇,本官命你将你的犯罪事实和盘托出,不得有所欺瞒。”
  柯遇抬眸看向顾沉渊,跪在地上的身子挺直了些,双眸中看起来有些湿润,声音略发颤,道:“我若是将实情全部告知官爷,官爷能否将不相干的人放了?”
  顾沉渊知道他说的是谁,瞥了一眼看起来神色如常的曲昭雪,又道:“那是自然,你放心便是。”
  柯遇闻言叹息了一声,闭了闭目,缓缓开口道:“我原是万花楼的一名掌管库房的管事,因对万花楼中的一颗夜明珠起了贪念,一时鬼迷心窍,将夜明珠并一些飞钱盗走,想要去柜坊兑出银钱来,谁知万花楼立马发现了我_0_dao_0_qie的事实,金吾卫满城巡查我,我便困在了城中不得脱身。”
  “我原是躲在人多眼杂的东市之中,谁知三日前金吾卫在东市闭市之前前往东市巡查,我不得以只能潜逃到宣阳坊中,到了夜里下起了雨,我饿得不行,想要用夜色和雨声作为掩护,潜入宅子里偷些吃食。谁知我在潜入庖厨之后,正巧碰上了一个男子,我为了灭口便勒死了他,并将他扛到了一旁的阍室当中,将他悬挂于房梁之上,装作他自尽的模样,然后我便离去了。”
  “事实经过正是如此,与旁人无关,还请官爷明察。”
  柯遇脏兮兮又胡子拉碴的脸上一副心如死灰的神情,依曲昭雪所见,就是普通百姓的耿直模样,根本不像是心狠手辣的贼盗凶犯,而顾沉渊沉默了片刻,从桌上拿起了一颗珠子,道:“你说的可是这个夜明珠?”
  柯遇并未出声,只点了点头,在顾沉渊拿起那方手帕时,眼神倏忽亮了一瞬,目光看起来柔和了许多。
  “那这方手帕呢?”
  柯遇双手微微攥拳又松开,就像是在努力抓着什么东西,可那东西又从指缝间溜走似的,只叹息了一声,道:“是我的。”
  顾沉渊将那手帕放下,示意书吏快些记录,又看向曲昭雪,道:“曲娘子,可有疑问或补充?”
  曲昭雪闻言,上前几步行礼道:“禀王爷,确有疑问,想要请柯遇解惑。”
  顾沉渊应了一声,便捧起了茶杯,曲昭雪见状,便转头看向跪在那里的柯遇,道:“柯郎君,依你所言,你是案发当夜因死者焦解元发现了你的存在,而临时起意犯罪的,是也不是?”
  柯遇不假思索地点点头,并未出声。
  曲昭雪抿了抿唇,又道:“那还请柯郎君,详细叙述一下,你是在何处,用何种手法将焦解元杀死的。”
  柯遇唇角抿紧了,挪动了一下身子,下意识地垂下双眸,道:“我到了庖厨,正巧与他碰面,与他打斗了几下,便随手抓起来一根绳子,就这样……勒死了他。”
  柯遇一边说着在胸前比划了一个绳索绕颈又在身后勒紧的动作,只是头仍然低垂着不敢看旁人,道:“之后将他挂在了阍室的横梁之上,便离去了。”
  “就在庖厨之中?”曲昭雪微微蹙了蹙眉。
  “正是。”
  “你与他如何打斗的?”
  “他举着柴火向我扑来,我躲闪之后将他手中的木棍夺下,他又向我挥拳,我制服了他,在他身后用绳子勒住了他的脖子。”
  “庖厨之中为何随手便能寻到绳索?”
  “我怎知为何?那是死者的宅子,又不是我的宅子。”
  “当时死者穿的什么衣裳?”
  “只穿了棉白里衣。”
  柯遇垂着头,对曲昭雪一连串的问题对答如流,像是根本没有思索过一般,曲昭雪也不急不恼,上前几步走到他的眼前,道:“那你告诉我,为何你的夜明珠和手帕,会藏在在灶台底下?”
  柯遇闻言手指猛然抓紧了自己的衣衫,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许久手指才缓缓松开,声音小了许多,道:“当时情况紧急,我也记不清了,有可能是与焦解元搏斗之时,不小心从身上甩出去的吧。”
  “搏斗?”曲昭雪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字,道,“看来柯郎君和我,对于搏斗两个字的理解不太一样,依照柯郎君方才的叙述,你轻松化解了焦解元两次攻击,便将他勒死,我怎么看,这剧烈程度也不至于将你护若珍宝的珠子和帕子甩得那么远吧。”
  柯遇蹙了蹙眉,看起来有些不耐烦了,抬起头大声道:“我方才说了,情况紧急我记不清了……”
  “记不清了?”曲昭雪的声音比他还要严厉高亢,双目死死地盯着他,道,“我看是你不是记不清了,而是谎话连篇,明明是做足了万全的准备,蓄意谋杀焦解元并做成了_0_zi_0_sha现场,你还不承认?”
  柯遇看起来像是突然被点燃了怒火似的,整个人如同野兽一般,怒道:“我什么都交代了,我是当场起意将人误杀的,根本不是蓄意谋杀,你这妇人是听不懂人话吗?”
  曲昭雪闻言冷嗤了一声,同样对他怒目而视,高声道:“你最好放尊重些,我既然如此指控你,自然有我的证据,你只需要好生回答问题,无需在此胡乱置喙。”
  “好啊!”柯遇冷笑了一声,道,“我倒要看看你这妇人能拿出什么证据来……”
  “很简单……”曲昭雪看起来一胸有成竹的模样,仰起头道,“第一,我在房顶,发现有人将灶突上的挡雨盖破坏了,又在断裂处发现了绳索的摩擦痕迹,又在灶台之中发现了你的手帕和珠子,这你如何解释?”
  柯遇闻言气势稍弱了些,可依然嘴硬道:“什么如何解释?我不知晓……”
  “你不知晓?”曲昭雪眯起了双目,定定地望着他,道,“明明就是你在庖厨的屋顶之上,于雨夜将灶突上的挡雨盖破坏,引着死者上屋顶修缮,趁其不备之时用随身携带的绳索勒住了他的脖子,又将他推入灶突之中。死者在灶突之中奋力挣扎,慌乱之中抓走了你的珠子和帕子,又在后背、膝盖、足尖均留下了碰撞的伤痕,待终于没了气息之后,便顺着整个灶突被你抛了下去,跌在了灶台底下的柴火堆里,所以你的珠子和帕子才在灶台之中被发现了,你还不认?”
  “这……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测,你不能因为那珠子和帕子在灶台底下被发现了,就这般推测!”
  柯遇有些语无伦次了,而曲昭雪并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道:“那你倒是给我解释一下,为何当夜准备在阍室会客的死者,会穿着一身里衣等待着招待客人?”
  柯遇身子一顿,还未开口,曲昭雪便继续道:“自然是因为,他穿着外裳从灶突中跌落在灶台底下的柴火堆里,蹭了满身的烟灰,而你怕被人发现他并非自尽,便将他的外裳脱下来销毁,因此就只剩下一身里衣了啊……”
  此时公堂之上安静得很,焦家娘子竭力地捂住自己的嘴唇让自己不要哭出声来,柯遇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抬眸看向曲昭雪,扯了扯唇角,道:“那外裳呢?你有何证据证明外裳蹭上了烟灰?”
  曲昭雪缓缓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道:“外裳自然是被你销毁了,只是还有个证据,你怎么也抵赖不得,若依你所言,是站在死者身后,亲手将死者勒死后悬挂于房梁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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